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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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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剑气!”

白刃出鞘,寒芒一闪,半醉半醒的状态让她现在的状态专注到可怕,她能关注到的唯有手中之剑,心中之招。

没有顾忌,没有犹豫,她从上到下狠狠劈出一剑,霎时,锋利的剑气以她为起点,唰的向前方的桃林斩去。足足飞了数十米,剑气才彻底消散。

空气先安静了一瞬。

而后,以她为起点,几十米内的桃树都被她的剑气拦腰斩断,切口整齐划一,几十颗桃树同时倒下的声音有如轰轰雷鸣。

花瓣在空中四散而逃,有不少飞到了李望舒的周身,在她四面围绕盘旋。

李望舒拈起一瓣,细细捻着,而后又将其丢向空中。

风姿绰约,似仙子又似杀神。

老陈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你说,这剑法你只练了两天?”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有闪烁着微光的双眼暴露了他此时的想法。

李望舒回头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盯着着手中的酒杯,老陈又问:“你平时在哪练剑?”

“后山。”

老陈动作一顿,皱眉道:“好端端地去后山练剑干嘛?万一妖兽袭击你怎么办?”

“那就全杀了呗。”李望舒轻飘飘地出声,好像在说踩死一只蚂蚁。

老陈突然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地说道:“以后别去后山了,来我这练剑。”

硬生生得仿佛一道命令。

李望舒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张张嘴,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翻腾。他到底是谁?他是要亲自知道她吗?还是只是单纯提供场地?他为什么要帮她?有什么目的?……

但是她最后只问出一句:

“为何?”

“练剑最忌分心。”

他抛出这句话后就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只留李望舒一人茕茕孑立。

在漫天花雨中,李望舒望着他佝偻的背影,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恭敬地向他一拱手,郑重地说道:

“晚辈李望舒,敬谢前辈。”

那个背影顿了顿,又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啪地关上了门。

唯留李望舒在花瓣飘飞的风中维持这个姿势站了许久。

……

另一边,元国上京,一位头戴方巾,粗布麻衣的人也失魂落魄地踏足于此。

王小二从前日日走过这条街,往后却是不用来了。

燕娘的话像一把刀,鲜血淋漓地扎在他的心上。

“若我嫁你,日日操劳浣洗,夜夜织布不息,若我嫁他,我就是府上的姨太太,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问我为什么?呦,你觉得呢?你好大的脸,还来问我为什么?”

他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气不过,就是气不过!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

猛地,王小二走到一处,看见万年不变的云澜书局上挂了块牌子。

租书

新出版《丹寸鉴》

一时辰20文

租书?书还能租吗?真是稀奇。

书局在他眼中都是少爷小姐才能进的高雅之地。书这么贵的东西哪是他能读的起的?但是,看见上头的“20文”,他已然心有所动。反正20文只是一顿饭钱,比酒还便宜,要不,他也去凑凑热闹?他深吸一口气,壮壮胆,踏入书店。

嗨,就进去看看热闹,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书店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柜台边排了长长的一队,其中有不少是王小二在市井里头看见的熟面孔。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往前看,他们小声议论着。

“真的假的?书还能租?这么便宜。”

“我看好多人都拿了书进去读了,应该不是假的。”

……

轮到王小二了,一个少女微笑道:“客官也来租《丹寸鉴》吗?”

“额,嗯……”王小二看见这么可爱的女郎对他笑,闹了个大红脸。

侍女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和一块绿色牌子,递给王小二。

“客官请去人字一号房,开始看时,要把牌子挂在桌上的架子上,一时辰结束后,这块牌子会变红,若客官还要继续,就要再花20文。看书时当心一些,如果书页破损,客官是要按原价800文买下这本书的哦。”她笑眯眯提醒。

王小二局促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本全新的《丹寸鉴》

作者:我寄人间

虽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很高大上的样子!

他走入人字房,挂上牌子,翻开了这本书。

人字一号房里的桌子几乎满了,但是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很安静。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挂上牌子,开始细细看起来。

由于他看得仔细,所以他注意到了了扉页上小小的简介。他瞳孔地震。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吗?!

“于是,韩筝某日醒来,发现清冷绝尘的丞相躺在床边,摇着毛茸茸的狐尾,眼角微红,可怜道:‘我给你摸尾巴,别不要我。’”

他肃然起敬,啊,难怪写书的人寥寥无几,这一般人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啊。

这就是阳春白雪吗?高雅,太高雅了!

他皱着眉头一点点看,让人以为在看什么严肃文学。

他看完第一回。

然后马不停蹄地看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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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韩将军荣归得封赏

萧丞相辞宴惹疑心

话说韩将军得胜回朝当日,华帝架坐紫宸殿,受百官朝贺,但见:

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舆。凤尾扇开,白玉阶前停宝辇。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

珠帘前,一位手着拂尘的公公摊开黄皮圣旨,尖声道:“莽荒白狼一脉大举凌侵我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幸得我军将士勇猛杀敌,死守疆场,才护得国土安宁,朕心甚慰。近日,朕意重赏功臣,犒享三军,汝等意如何?”

群臣称善曰:“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脆连撞,珠帘后隐隐传响:“韩卿何在?”

虽然文武百官姓韩者不在少数,然能令当朝天子呼为韩卿者,唯有一人——镇国大将军,豫王韩筝。

咚,咚,咚,咚

鞋底撞击青砖地的响声清晰可闻。

一位身着九蟒四爪蟒袍的挺拔身影穿越人群,潇洒步入大殿中央,单膝跪地道:“臣,拜见陛下。”

剑锋一样直插入鬓的眉,耀如射日的眼,英气逼人,清清朗朗,少年意气足风流。

正可谓是:

骏马似风飙,鸣鞭出渭桥。

弯弓辞华月,插羽破天骄。

阵解星芒尽,营空海雾消。

功成画麟阁,独有韩天骄。

珠帘后的的黑影隐隐绰绰:“韩卿此次,是立了大功。”

“陛下实乃过誉。若非陛下英明神武,治国有方,若非将士不避斧钺,出生入死,吾虽三头六臂不能为也。”

帝笑曰:“韩卿此言,实乃自谦。卿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之事,已然传颂大江南北。此次大破敌军,卿当功居一等,朕心大悦,有何所求,卿尽可提出,朕当尽力满足。”

“陛下,实不相瞒,臣有三愿。”

“哦?说来听听。”

“臣一愿,军中生者得厚赏,死者得安葬,双亲妻子代得厚赏。”

“允。”

“臣二愿,已收失地复耕织,其下百姓安居乐业。”

“允。”

“臣三愿,愿得田宅土地,金银珍宝。”

“允!”

帝大笑:“好,朕赏你田宅三间,黄金千两,白银千两,可好?”

筝跪地受赏:“谢陛下——”

韩筝退居百官之列,当有殿头官喝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几个臣子陆续上前。

……

帝笑曰:“朕欲举办国宴,宴请三军百官,以庆我朝大胜。今日无事,那便退朝。”

“臣等拜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国宴起,光如白昼。

佳人举袖耀青蛾,掺掺擢手映鲜罗。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葡萄酒熟倾银瓮,黄羊肉美满金盘。异果堆筵,奇花散彩。

筵席至中,众人醉意熏熏。户部尚书肘击旁座的工部尚书,奇怪道:“奇怪,今个宴会怎不见丞相?”

“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触了宴会主角的霉头吧。”

宴会主角,自然就是韩筝。

酒至三巡,工部尚书醉了,话也大胆起来。

户部尚书与他是数十年的同窗好友,闻此,他皱眉提醒道:“青山,慎言!”

青山是工部尚书的名字,工部尚书轻嗤一声:“行行行,你这煞风月的老顽固。”

户部尚书喝了口酒,突然道:“皇上问赏,这韩筝,不提加官进爵,不问提拔亲信,只问金银珍宝,将士百姓,倒是赤子之心拳拳。”

聂青山哈哈笑道:“赤子之心?我看未必,她啊,可是个实打实的聪明人。”

“哦?”房山重凑近了些,“怎么说?”

聂云台瞥了他一眼,还他一句:“小山,慎言。”

“好啊,你这老顽固,用我的话堵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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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二想象着那封侯拜相,排功论赏的场景,恨不得自己便是韩筝,只觉心潮澎湃,一日下来的烦闷一扫而空,竟是比喝酒还快活!

正在他翻页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咣啷啷的响动,几个黑衣男子把一个大汉钳制住,那大汉还在像鱼一样扑腾。

“莫拦我!莫拦我!钱我以后还,我先赊着,让我看完!”

可惜,书局这地方可不允许别人闹腾,那大汉不过炼体实力,怎么比得上那三个筑基实力的黑衣男子?不多久,几人将那闹事之人劈头打晕后,就扔到小巷。

房间安静下来。

王小二身旁一人突然出声:“哈,没钱就没钱呗,还耍赖,这岂是大丈夫作为?”

那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声。

王小二看得太入迷了,都没发现身旁坐了人,他转头,只见一个女郎。她面蒙白纱,红衣猎猎,鼻梁高挺,美眸射寒星,眉骨裂长疤。

恍然间,他好似看到书里的韩筝将军。

王小二向她一拱手,小声道:“正是!大丈夫就应该像书里主角一样,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杀尽妖魔,耍赖算是什么东西?”

虽然王小二刻意说得小声,但是房里众人能听得清楚。

“对!”“就是!”“兄弟说得好!”……

一时间,书房里安静的空气一时沸腾。无数人心下一动,开始说起自己的理想。

可惜,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因为它遥不可及,不少人说着说着,眸中竟是泪光点点,嘘声一片。

王小二也眸中闪烁道:“不瞒各位,我最大的志向就是上战场杀妖,可惜身为平民,不得修炼门路,家有老母,不忍弃她而去,万户封侯,也许只能想想了。”

书是书,现实是现实,在这个时代,平民哪有出头之日?

他身旁的女子突然笑道:“这可说不准,兄弟,书里的韩筝不就是从庶民一步步爬上来的吗?我敬你一杯。”

她端起身旁的茶杯,假充敬酒:“敬青云志。”

王小二心有所动,与其一碰,大笑:“好!敬青云志!”

众人齐齐笑曰:“敬青云志!”

……

次日,李望舒拎着两瓶桃花醉,来到藏书阁的六楼。

她摸向身前的木墙,神奇的是,这一次,她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这堵厚墙。

老陈果然没骗她!

她大喜过望,直接向前走去,待她整个身子都没入了木墙,梦幻的桃林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按着昨日的记忆,她顺着一条小路走进了老陈的院子,竹椅竹桌旁,老陈正垂着头睡觉,肩上厚厚地积了一层桃花,显然是等待多时。

李望舒轻笑一声,把两瓶桃花醉轻手轻脚地放到了竹桌上。就在这时,老陈霎地睁开了眼。

他抬头看向眼前的酒,点点头道:“还算有点眼力见。”

李望舒笑道:“上次你请,这次我请。”说完,她就走向了院子的空地。

不过,奇怪的是,昨日李望舒斩断的树都已经恢复了原状,按植物的正常生长速度来说,这根本不可能。不过,这个空间本身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她也不想打探别人的隐私,就直接开始闭嘴练剑。

上挑,下砍,左刺,右劈,前刺……李望舒开始了一天的常规训练。这些剑招是基础中的基础,如果忽视它,只练武技,那后果就是剑招华而不实,空有声势却威力不强。

“这处步法不对……挥偏了,再来一次……”君不器像往日一样在玉佩里指点,李望舒也像往常一样听着,唯一不同的是,有个老人也在不远处一瞬不瞬地盯着看,一言不发。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基础训练结束了。李望舒休息了一刻后就开始练习《逍遥剑诀》。

道道剑气轰然作响,旋转翻腾之间,李望舒身前的桃林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但是她还是很难受,虽然她早就达到了君不器的标准,但是她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那一点点差距像狗尾巴草轻轻扫在她心上,却总是搔不到痒处,令人烦躁,令人抓耳挠心。

“停,你心乱了。”老陈抿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李望舒停下手上的剑招,仍背对着他。

老陈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拍拍身旁的竹椅,声音洪亮地说:“来喝酒?”

李望舒毫不客气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咕嘟咕嘟地开始灌酒。

眼见半瓶酒下肚,她猛地放下酒瓶,恨恨地骂了一句:“真他妈难学。”

言罢,一道声音突然幽幽响起:“给你休息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给我骂脏话?是嫌练剑的时间太少了吗?”

李望舒马上刹住了嘴,喉结滚动了两下。

小金本来在翘着二郎腿看《千字文》,闻此突然气呼呼地说:“不是,骂脏话怎么你了?”

君不器的拳头发出咔啦啦啦的响声:“原来是跟你学的?”

“喂!你干嘛?嘶——别打了别打了!!”

听着玉佩空间里的一片混乱之声,李望舒一忍不住就笑了。

老陈突然诧异地看她一眼:“干嘛?笑什么?”

李望舒一愣,笑道:“我在想,砍了你的桃树,是不是要赔钱?”

老陈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只见被李望舒砍得一片狼藉的桃林在下一秒就恢复了原状。

“老夫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包括植物的生长。”

刚刚的画面太过震撼,李望舒张大了嘴,心服口服地喃喃道:“真厉害。”

“哼。”老陈得意地吹了吹胡子,又说道,“只要你能练成《逍遥剑诀》,这里的树随你糟蹋。”

闻此,李望舒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开玩笑道:“这剑诀太难了。也不知道是我不适合这剑诀,还是我根本就不适合练剑。”

老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叮铃铃晃悠:“只不过受了这么一点挫折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趁早别练了!”

李望舒被吓了一跳,刷地站起:“嗨,我就随口一说!”

“哼,随口一说。”

老陈站起身,气势全变,先前那随意邋遢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剑出鞘般的锋芒毕露。

他随意捡起一根桃枝,又猛地下劈,一道锋利无比的剑气一瞬间冲向百米远。空气安静了一瞬,然后,方圆数百米的桃树竟然齐齐倒下!

桃树倒下带起的风像海浪一样扑向李望舒的脸颊,她的长发与长衫在狂风中凌乱,而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内心狂澜涌动。

“我特地把我的修为压到了练气中期。也没用正经的剑,我都能做到,你为何不能?”

“怎么做?”

老陈指着飘飞的一瓣桃花:“看到那片花瓣了吗?”

“嗯。”

“在空中,切成两半,能做到吗?”

“当然可……”李望舒突然停住了。

如果是在空中劈开一块巨石,那她可以很自信地说,能。

但是,这是花瓣,太轻了,也太小了,根本没有着力点,怕是剑一挥就飞远了。

李望舒皱眉道:“我试试。”

老陈但笑不语。

李望舒提剑而起,熟练一挥——

在数十棵桃树轰然倒下的一刹,那瓣桃花果然悠悠飘到百步远,李望舒飞身追去,拈起那花瓣,那花瓣毫发无伤。

她撒下花瓣往回走。老陈笑眯眯地看她:“怎么样?”

李望舒摇摇头,不言。

老陈似是早有预料,笑道:“哪能这么简单”

李望舒一屁股坐到竹椅上,眼睛望天,盯着无数零落的花瓣。

如何做到呢?

她捏起一瓣花,把它从中撕开。

明明看起来如此简单的一式,要怎么做到呢?

她转头问:“怎么做?”

老陈:“我不懂。”

“怎么可能?”

“真不懂。”

李望舒无语地回过头。

可以砍断巨石,为什么就不能斩断花呢?按理来说,它们都是有具体形状的物体,一定是可以斩断的。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

那如果,她把花瓣当成巨石,然后把剑气的厚度等比例缩小呢?

说干就干。

她之前总是把灵气分散地注入到整把剑上,却没想到这样挥出的剑气力量会分散。于是,她将赤色火灵气聚集到剑刃上,瞄准前方的一瓣花,向往常一样猛地挥去。

赤色剑气薄如蝉翼,细如丝线,却集中了所有的破坏力,在刹那间直直崩向前方百米,方圆百米内的桃树轰然倒下,但李望舒只是直直地盯着那瓣花。

那花飘着飘着,在空中分为均匀两半。

“我做到了!”

老陈惊异道:“哈?”

李望舒高兴地将那两半花瓣拾起来,小跑过去,捧给他看。

老陈沉默地看着那两半花瓣,切口齐整。

即使是他,练这一式的时候都用了整整十日,而李望舒仅仅是提点了一句就悟到了逍遥剑气的精髓,这种天赋……

“……明天开始练第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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