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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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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柔之印象,这张烟兰确有大家闺秀之聪慧,可谓蕙质兰馨。

原主当初是非那夏侯渊明不嫁。年少时见了郎君一面便相中了此人,后因其家中变故被贬黜于外,夏侯渊明便随家族离了国都,几年未见。

之后皆因夏侯渊明与瓦荷一战,以一当百,立了战功,皇帝下旨准其一族返回国都。

嫡女平日里心心念念皆是此人,少年郎又现于此,那女子必然盘算了数次宴席之遇,与其相见多言几语。

将军封王,一表人才,定有诸多人上门提亲。相国之女苏玉柔不时偶遇,且与自己前来说上几言。夏侯渊明怎会不知这女子心思?

想来夏侯渊明确有回避苏玉柔,甚至言明无意苏姑娘。且苏玉柔与张烟兰相识,怎会不知其属意于张烟兰呢?只不过嫡女当时心高气傲,这强求来的姻缘之后看来实为苦涩。

寻思嫡女哪处行了偏差,其一桩便是毁了夏侯渊明与张烟兰之情缘。多加阻拦、横刀夺爱,终致其性情大变,真个儿可笑至极!

这张府一年前栽了跟头,其实那尚书张京所犯之事可大可小,虽将其关押在牢狱之内,但此案尚未定罪,无非是朝中有人给其使绊子罢了。

若是使了银钱疏通,估摸着削了官职、抄了家,也便罢了。张府现已被查抄,此处偏远的院子是那张烟兰舅父的一处资产,暂借于其居宿。

苏玉柔见了女子未及开口,那张烟兰正俯下身子将那粟米洒向院内的鸡,一边干着活,听其言语:

“苏玉柔,上次落井之事,你我心中自明,缘由为何。

莫不是你以我父案件之线索为由,我又怎会上你这奸人的当?今日前来又意欲何为?”

“不错。种种前尘往事,我现与你说不清楚,只是今日来此,与你并无害处。”

“确与我并无害处!想当初你断了我的姻缘,从我处又询得了那夏侯将军各样喜好之事。明知我二人情意,你却阳奉阴违,可真个是好手段呢!”

“将心比心,此事确为我之错。苏玉柔在此赔罪。”

“王妃的心机如此之深,在这说一番道理,谁知下一刻又会怎的?如若在此做戏,倒不如出去自己寻个地方歇息片刻,我又怎么会蠢的屡次三番的中了你的陷害?”

“我此来确有诚意,并非做戏给你看的。”

“你演技如此之劣,我若有此闲功夫不如去那戏院了,亦可拿个话本子看来,自没闲情在此做陪。”

“大小姐……”旁边一名身着绿裙的侍女殷切的站与这张烟兰身侧,看其颇有惧意。估莫是见了我屡次对张烟兰施以手段,现此侍女该是怕其主,又要受我这恶妃的委屈了吧。

“罢了,我知你心中对我颇有怨气,并不恼你。今日前来并非是来寻你麻烦的。”便挥了一下衣袖,樱儿将手中所抱的银匣递了过来。

苏玉柔眼下将银匣取来,打开匣子,众人见里面是那成沓的银票。

张烟兰非但无一丝悦色,面上反而露出厌恶之情:“苏玉柔,你这是干甚,莫不是与我炫耀一番?”

但又觉得此言不妥,便又皱眉眨了眨眼,实不知对方是何心思。

“烟兰,我知你我误会颇深,才致你一见便与我如此深恶痛恨,皆因我过往之错。

苏玉柔此番前来却是诚意颇深,希望可助你一臂之力,将老尚书于狱中解救出来才为当务之急。你我之私怨若能化解,烟消云散,那便是我苏玉柔之幸,若你日后仍是忌恨于我,苏玉柔亦无话可言。”

“大小姐,这些确是那百锦阁的汇通银票呢。”

“你今日携着银票前来是为何意?”口中说着,这张烟兰仍面露疑色。

“我已差人打听了一番,尚书所获之罪因殿前失言,触怒了皇帝。此案主犯已遭了贬黜,拖至今日尚书仍未量刑,若是上下打点一番,估摸着已然被关押了一年,算是有所惩戒,不出些时日释放出来亦有可能。”

“我家中之事,怎需王妃来操心?若无旁的事,那便请移步吧。”

苏玉柔自然知晓来此处会被其斥责一番,心中已有考量。只是现下这张烟兰确实为其家中之事正在犯难,若此时能帮衬一把,便可化解我前世之几分罪过。

“烟兰,我知你与我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你静下心来且想一番,怎可为了这面子而丧失了将老尚书救出这牢狱的机会?况且此事拖得越久,越对尚书不利。在那狱中食不好,眠不足,心情自然颇为困顿,若日子久了身子便会每况愈下,你又于心何忍,何不再全力奔走一试?”

那张烟兰便不再怒目相视,而是低下眉来思索片刻。

“我既来此便已知会被你言语奚落,若你能解了些许忿恨,我亦不枉来此一遭。恕我直言,你莫要被这气恼冲昏了头。若你觉得使我这银子实在犯难,那就权当是我借予你的吧,改日有了银子还我便是。”

这苏玉柔又好言相劝,面上展了些笑意,将那银匣子举至于张烟兰面前。

但这张烟兰又将头扭了别处,不肯接着。苏玉柔便将那银匣递给其一侧的绿衣侍女,这侍女犹豫片刻,抿着嘴唇,见张烟兰也未作言语,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苏玉柔直视那侍女莞而一笑,转过身去与樱儿出宅,上了马车。

这路上苏玉柔心情大好,掀开那绸缎帘子,望着这郊野绿油油的稻田,闻那牧童吹笛之声渐行渐远,玉柔的心中也开阔了几分。

但见其从怀中取出,自来此地平日里极喜爱的白竹笛子,当下吹奏一曲。曲谱是翻了原主的书柜寻到的。

“此笛声清脆,是何人所奏?”一肤色暗黄,身披红袍的男子正驾马,在此路经过。正是这夏侯渊明去探望张烟兰了,谁想行至路上听此笛声,竟颇有似曾相识之感。

“笛声悠扬,但韵律实为百转千回,想此人心思必有所忧。”夏侯渊明与随行侍卫言。

“原主之错,能弥补几分便是几分吧,待我尽力将那后来之事做好。”

此时苏玉柔面上展笑,望与那田野,便觉得视野开阔,穿越之前参加这郊外宴席颇多,今日今时不同过往,自己只能在这架空世界中步步惊心,上一刻才可轻松几分,想至于此,当下又愁上眉梢。

虽说夏侯渊明对原主毫无情义,亦取了其性命,但毕竟是从少女时期便心心念念之人。

每想于此,苏玉柔又会替原主伤感。只是嫡女上番之错太多,情字真是让人糊了心。现下之事已做些许,这白竹笛一曲奏了,心中便又冒出上世之点滴。

忆起书中情节,当初嫡女是束以男装,于街上游逛,忽闻不远处一队仪仗击鼓而鸣,众人皆聚集在长兴街上驻足而立,谁人不想看看,这以一敌百,英勇之人是何面容?

将军鲜衣怒马,凯旋而归。

那一回首怎想此人竟是那相识的少年郎君!

既为皇帝新封的王爷,这新贵自然会被城中诸人宴请,好借此与其相交。起初,苏玉柔寻了几番机会,知晓何时何地那夏侯渊明赴宴之事。

苏玉柔只是走近,与其多说几言,亦约其一同放纸鸢、打马球,当时那男子虽未拒绝,但亦未明言。

只一次夏侯渊明确实说了,无意于己。

可这苏玉柔心中怎可甘心?

身为相府嫡女,自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亦容貌出众。

既已看中,又怎可就此放手?

知那张烟兰确实为一大家闺秀,聪慧娴静之人,但越是如此,嫡女越是顽固执拗。

总算是如愿请赐了御旨,这夏侯渊明朝中并无势力,难不成还能抗旨不遵?

谁想的这下进了王府,成了这名副其实的夏侯王妃,可大婚当日便被冷眼相待。

忆起书中之细节,苏玉柔历历在目。记得半年后,其母家家族蒙难,原主的正妃之位即刻被王爷废了。相府的千金嫡女,如破衣般被禁足于碎花斋,自生自灭。除了忠仆樱儿,身侧无依无靠。想这原主后被此人伤了那三年,哪个女子能不心恨心冷心生怨怼之时?

婚宴之时,夏侯渊明自是不可得罪往来宾客,拜堂之后便去宴宾。

往来宾客如云,自是喜气盈门。

“夏侯将军为朝中新贵,现又娶了这相府千金为妻,那日后仕途自是平步青云!”

“自然。那老相国曾经也是先为武将,立下赫赫战功,之后未出几年,便任了咱大齐国都宰辅之位。可谓文武全才。

其嫡长女苏玉柔颇为喜欢经营之术,我夫人与二姑娘皆是苏小姐舞馆中的贵宾,称其馆内护理之手艺不凡,尤其是我那二姑娘,自是其常客,想必是那驻颜之术确深得闺中女子之心呢。”

“听闻,苏大千金不仅擅于经营之事,那唱功与舞技亦为不凡,她们女子间贯常有一些集会宴请之事。前日里,偶听我那姨母之女提及苏家嫡女才艺了得,唱功极佳,为闺阁女子所称赞。竟称其似天籁之音,实为少有。”

“得此佳人,咱这夏侯将军,可是有福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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