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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穿为嫡女~苏玉重华 > 第7章 七章

第7章 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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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坦然告知子轩,想必师嫂已打定主意。只是国都之内,女子若过于性情,这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

“国都男子为尊,女子出嫁必将夫君置于重要之位,行事处处须仔细斟酌。一宅内,岂能任凭女子来做主?”

“既然师嫂心中有数,怎可行事如此?单凭着一时所想,言语得失说与子轩。我定不去外传,只是旁的人未必如此,还望师嫂日后多加思量,莫被人捡去做了把柄。”

“五殿下所言,苏玉柔自知为好意相劝。虽说国都女子地位不如其夫,素日饮食用度皆依附他人。

然亦有国政,无论男女,皆可经商。苏玉柔现已无心思贪着王妃之位,欲去经商一番,凭己之力尚可裹腹,那便行去自如了!”

“行去自如?”见苏玉柔款款而言,这份斟酌定不是一日所成,郑子轩心中似有一丝敬意而生。

“皆说男子自强而立,不想师嫂身为女子,却如此思量,确实不凡。论到这经商,子轩有所耳闻,师嫂馆内所擅驻颜护理之术,确常为女眷赞赏。”

且说着,一旁的樱儿见二人杯盏见底,便利落的添了半盏茶水。

此时,微风徐徐,茶香四溢。

苏玉柔望着亭外满眼春景,此景虽未及繁花似锦之情形,但自然有一春意盎然之势。

“如此春景,连花草皆有争相恐后的盛放之意。男子可于那开阔天地拼一番作为,女子又怎甘困于一处?日里尽想着此片寸之地儿,作与内宅之争,实为无趣的紧。”

“师嫂所虑有道。若在一处呆的久了,眼界自然是小了些。师嫂之言确为少见,能有几人可与师嫂般有所见识?”

“自然有的。”

苏玉柔轻啄了口茶水,顿了顿,言道:“比方我舞馆中的一位赵妈妈,年轻时嫁了人,夫君虽提不上什么富贵人家,但足可衣食无忧。

婚嫁后连生了三位姐儿,那夫家心中是恼急了的,便又纳了一妾室。谁想着这妾不日便生下一男孩儿。今后府宅之中,赵妈妈可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郑子轩默不作声,洗耳听之。

“平日里冷言也就罢了,宅中事由二人若有争辩,十有八九那男子即对其拳打脚踢一番。女子遭此欺辱,日子怎过得下去,便寻了那纸和离书。偏这赵妈妈的胞兄,不是一省油的灯,怎会容着其携三个姐儿在娘家吃闲饭?

赵妈妈自立门户,拉扯三个姑娘,衣食皆俭,万分辛劳。先前才攒着的一点银子,连裹腹都堪忧。赵妈妈为人聪慧,又肯吃苦,舞馆招工做了女侍,且不过半年,被提拔为一等女侍。

你可知赵妈妈的月俸多半归于何处吗?”

郑子轩自是摇头。

“赵妈妈年前请了先生,教三个姐儿识字启蒙,读书明理。

平日里见有人问她,这女子读了再多书,亦不可去考功名,何必费这银子。

她说自己便是受了这没有读书的苦楚,日子艰难,怎可让三个姑娘与其一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国都之内已有女官之制,女子读书之风渐盛。望姑娘日后亦可成就一二。便省吃俭用,攒下束修。”

“现今既便大户人家招工,有哪家愿收了那目不识丁之人?可见赵妈妈虽生活困顿,却有如此见识,实为不易。”

“自然。怎可说女子无有志之人呢?只不过是迫于无奈,无法施展罢了。”

苏玉柔顿了顿,又言道:

“亦闻马蔺国女主唐秋艳,其父无子,皇位空缺,又加上舅父唐允周力排众议,方可登上那女主之位。

众人皆以冷眼看之,谁料仅短短十余载,马蔺国便兵强马壮、民生富饶,成了这颇有盛名之都。马蔺国盛景如此,怎可说其主没有才干?”

听到此处,郑子轩低眉思量了片刻。

“这马蔺国是父皇之禁忌。

当初父皇继位,那马蔺使者来我国都进言相阻,想必父皇心中已有芥蒂了。”

“苏玉柔深知五殿下所虑之事。然,皇帝是与那马蔺国前国君有所芥蒂,现已替换为女主了,既已改朝换代,过往之事可否烟消云散呢?”

“若是消除敌意,并非全无可能。师嫂此言是何意,难不成想与父皇提二国通商之事?

此事子轩并非没有考虑,一是怕触了父皇之逆鳞,二则这马蔺国虽富庶却偏远,长期未做往来,处理其事由必定繁琐异常。”

“五殿下,马蔺国可短短十载便富庶如此,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我国都虽强盛无比,然近些年似有那颓废之势,若有机缘,此时通商互助,交流其经验,对我国都确有益处,并无他害呀。其中厉害关系,得失权衡,五殿下可思量一二。

国都织艺、绸缎、茶叶,皆为上品,那马蔺国之工艺制品甚为考究,栽种之术颇为精湛,若将其制品经验寻来,这能工巧匠渐多,生活必定富足起来。譬如银器所制工艺,还有这石板雕刻之术,现下皆是马蔺国胜过咱国都一筹。

五殿下应该略知,那每年上供国都的金银之物确实精湛,工艺便是外番从马蔺国处寻来的。若我国可自行生产,便可将制品售以往来各国。

至于那载种之术,国都主食皆为那稻米之谷,马蔺国之红薯、玉米、土豆植物,栽培颇易,且可盛产,于民多有益处。”

郑子轩不禁望向这面前石桌,仔细看来,若与外番上供之物相较,工艺确实粗陋了些。仅为仿制马蔺国的制器品相便如此,若是真能与其通商交好,将其工艺之术引来,所筑之物必定更加精湛美伦。

再说谈及的几样主食,土豆、玉米之物还未尝过,红薯却在出使外邦时尝过几枚,味道确实甘甜。闻使臣所言,红薯亦可晾晒制为薯干儿,便于储存又极为饱腹,若能将此物引入国都,那民众皆可受益。

“师嫂言之有理,那普通百姓家,平日里只食些稻谷及素菜,若能多栽些易长量丰之物,于国于民,脾益良多。

只是两国已数十年未有书信往来,今日匆忙相交,未免突兀了些。”

“现下只需陛下点头,商议之事,五殿下不必心忧。出使相交之任,可交由苏玉柔代为分忧。”

“师嫂之意是,我只需请父皇允了此事,其他事宜皆可由师嫂来处理,那子轩不是甚为清闲吗?”

“呵呵呵……”听到郑子轩此番言说,那通商之事便指日可待。苏玉柔心中不禁欢喜,面上展笑。

“五殿下若愿,此事便已成了一半,能经殿下周旋,将通商之策报与皇帝,定可成。至于出使之任,自可交与苏玉柔。既对两国皆有益处,办成此事想必不是难事?”

“师嫂既如此说,那子轩便与师嫂定下此约。弈日一早,我便奏请父皇陈述此事,若父皇允了,自来告知。”

说到此处,郑子轩又顿悟了什么,恳言道:

“若此事办成,便须不日启程,日行千里之路,师嫂可要思虑周全。那路上险阻异常、舟车劳顿,不知师嫂可否持之以恒?”

“多谢五殿下提点,凡事皆须付些辛苦,那舟车劳顿与通商之事,孰轻孰重,玉柔心中自明。”

“师嫂知晓其难处便可,只是此事须告与师兄。若非如此,于情于理不通。他日师兄若因此怪罪于我,子轩惭愧无言。”

苏玉柔点头笑之:“玉柔自知五殿下所虑,正巧还有一事相告,我便一同与王爷去说。”

过后,郑子轩便辞了二人,出了景亭,径自回去了。

这边玉柔便携着樱儿,行至那书斋之外。

见门外仍为两名侍卫,苏玉柔又请其通报一声。

许是前番拒了苏玉柔一次,夏侯渊明今日便痛快地允其踏入这书斋。

“妾身见过王爷。”苏玉柔行了一礼,便道。

“妾身今日有两事需与王爷商之。不知王爷可否听妾身言说一二?”

夏侯渊明不愠不怒,抬头一视,又垂下眉来,执笔而书,未正视苏玉柔。

见其不作声,苏玉柔便自行而言:

“扰了王爷的清闲,此事必须通报告之,否则定不会如此烦扰王爷。”

“你且开口吧!只是莫提什么和离之言,省的我一时气急,伤了府内和气。”

虽是怒言,但夏侯渊明脸上依旧不见什么愠气。

苏玉柔娓娓道来:“其一件,为出使马蔺国通商事宜。需听得五殿下回禀圣上,若此事圣上允许,苏玉柔将即刻启程。提前知会王爷。”

平日里见其动辄打骂侍女,府中众多的丫鬟婆子见了她似老鼠般躲着。若其不在府中,夏侯渊明的耳根子倒是清净不少。

自上番苏玉柔禀告和离之后,三五日的光景,却未见有人来诉这苏玉柔的闲话,莫不是其收敛了品性?

想至此处,便停了笔。

“二件为,国都女子出嫁一月皆须归宁。知晓王爷前日里公务繁忙,不知今日,妾身可否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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