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犯法的知不知道！还有没有王法！”李解荣手指掰着门框，不愿进去。

这种情况两个壮汉已经遇到过很多次，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脸上的肉随着动作晃动，反方向掰着指骨，“我劝你乖乖听话，否则你这个手…”

“这么粗鲁干什么。”张范系着皮带，身后的人拖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赤裸的女人出来。

“长的确实不错，怪不得我哥看上你”，伸出粗短的手指，捏着疼到昏迷的李解荣下巴，藏在镜框下绿豆大的眼睛将人从头扫视到尾。

壮汉松开了掰扯的手，李解荣滑落到地上，被迫抬起抬头。

还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张范盯着那人脸上细密的冷汗，心口有些发痒，手指挑开对方的体恤，顺着脖子往下。

啪的一个巴掌声，李解荣恶心的啐了一口“死猪，老远就闻到你的猪骚味了，成精了就来这祸害人，也不怕你主人把你收了。”

张范偏过头，调整着被打偏的眼镜，阴蛰的看着旁边发笑的人，“好笑吗？”

捏住一个人的领子，没有得到回应，张范烦躁的拍着对方颤抖的脸，平静的又问了一遍“好笑吗？”

体型是张范两倍的壮汉颤抖着腿，鼻尖滚落汗珠，吞吞吐吐的接话“不…好笑，不好笑。”

张范从裤腰抽出一把枪，抵着对方的脑门，笑看着已经要被吓得瘫软在地的人“我不喜欢撒谎的人我最后问一遍，好笑吗？啊！好笑吗！”

突然高调暴怒的声音，壮汉倒地浑身一个激灵，过了半晌反复摸着额头“我活着，哈哈哈哈我还活着，好笑，老板好笑的。”跪在张范皮鞋旁，额头贴着鞋面抓着他的裤脚不放。

张范看着比自己大个的人在脚边缩成一团，亲昵的低头摸着那人的头“很好，我就喜欢诚实的人。”突然猛地一脚踹向那人的心窝，黑洞洞的枪口冒着黑烟，那人呜咽几声就没有生气的瘫在原地。

前一秒还鲜活的人，后一秒就死了，李解荣恐惧的瞪大眼睛，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张范举着枪绕过每一个人“我就是这里的王法！违反了我，就是违反了法！”，还滚烫的枪口擦着李解荣的耳朵，堵着耳孔“你说我从这里打进去，会不会从右耳出来呢？”

李解荣强压住颤抖的声线“你可以去百度一下或者找人问问。”

“有意思，希望你过会还能这么有骨气”张范阴狠的大笑，两下接连着的枪声，手指前后招呼着“抬进去吧，两条腿不能动而已，老哥不会怪我的。”

鲜血从子弹口砰涌而出，腿骨和肌肉的剧痛，血液快速流失，李解荣脑子一片空白捂着伤口，眼神涣散的看着面前如同恶魔般的背影，咬着牙死死盯着不放“死猪，你不得好死啊！”

还冒着烟的枪口对准地上的人，皮鞋在地面踏出沉重的脚步声，张范将鞋头戳向伤口，狠狠碾压“我这辈子最讨厌有骨气的人了，听到了吗！啊！”

李解荣咬着自己的手臂不发出惨叫，浑身抽搐着，汗水浸湿了头发粘在惨白的脸上，头无力的垂着，但眼珠依旧钉在张范身上。

两个壮汉得到指令拖着将近昏迷的人离开，血痕顺着方向蔓延至房间，张范状似苦恼的看着地上的血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床上的被褥浸满了血液，李解荣的胸膛微弱的起伏着，这个人都要陷进被中“1099…有没有止痛的。”

1099哭嚎着看着出气少的人“叫你不要硬刚，你就服个软怎么了…痛不痛啊”小口的呼着伤口。

“能不能再调低一点”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李解荣放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双手“向那个死猪屈服？他手里这么多人命，我怎么跪的下去”头脑发胀，说话断断续续的，李解荣强撑着意识，逼迫自己清醒。

1099探着李解荣的呼吸，唯恐一不注意就没了“最多降低30%，我把你的武力值提高，说不定好受一点。”

李解荣胡乱的点着头，确实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扶着床缓慢坐起，强忍着晕眩观察周围的环境“阿九，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路线可以逃出去的，我先恢复一下体力。”

刘结护着身下的老三，裸露的手臂和大腿淤青一片，看着怀里蓄满眼泪的老三，刘结艰难的抬手，像小时候般摸着他的耳垂“我们会出去的，别怕。”

老三用手拼命遮住刘结的后背“别打了，我跟你们走，我求你们了”声嘶力竭的呐喊让周围的观看的人心悸。

但那些人已经昏了头，见了血就停不下来，围观者有意帮忙但都被粗暴的恐吓着，张疾看的心惊肉跳的，小步后退着按着报警键。

刘结闷哼一声，头贴着老三的颈部垂落“别求饶，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刘结攥着凳脚，脖颈青筋暴起，一声怒哄将老三从地上提起圈在怀里，抡起椅子就向四周挥动，开辟出一片真空带。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央响起，一根铁棍正挥向摇摇欲坠的刘结，符子文双眸血红双手前挡，夺过铁棍一个侧踢，那人就飞了出去。

刘结睁开本能紧闭的双眼，出神的望着站在身前比自己单薄的背影，握着自己手掌的指间还在微弱的颤抖。

对方小臂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血液下滑着粘在自己的手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底酸胀的快要溢出，反握住对方的手，上前一步和对方并立站着。

铁棍敲击壮汉的□□，连带着手心都发麻，符子文察觉到被包裹的左手，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偏过头，漆黑的双眸闪过璀璨的星子，凝望着身侧的人。

胳膊肘推着还看着自己的人，偏过头躲过那双眼睛，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什么场合，能不能不要走神。”

符子文头也没转，手起棍落还耍了个漂亮的回旋，两个人连声倒下，无辜的抬头“我没走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