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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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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缺气鼓鼓回到房间。

先前以为冷睿变性了,变得容易相处了。结果是他一厢情愿,姓冷的一如既往的脾气古怪,难以接近!

他对将来的合作不太抱希望。

“管他呢,有季导在,姓冷的也不敢太过分。”

苏缺一向乐观。

在心里把名为冷睿的小人扎成刺猬后,心情终于好了点。

他本就认床。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为了追求切实体会真实农村生活的目的,床垫是没有的。干稻草平铺到床板上就是床垫。

因为苏缺来之前,特意跟节目组沟通自己习惯睡软床,稻草上面又加了一床厚褥子。确实挺软,就是身体稍微动一下,床铺就窸窸窣窣的响,再加上蚊子的嗡嗡声,苏缺不堪其扰。

干躺半天后,他认命爬起来,从行李箱里搜出药瓶吞下一颗安眠药,加上奔波一天的疲惫,双重作用下才堪堪入睡。

窗外星星点点。苏缺特意给窗户留了一道缝,春夜里的凉风偷跑进来,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半夜,苏缺陷入梦魇。

梦里不断被恶鬼追逐,他想逃逃不掉,最终被恶鬼干趴在地。胸口被暴击,脖子还被冰冰凉凉的链子锁住,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

苏缺睁开眼一瞬间,和一双黑夜里亮得跟灯笼的青光眼四目相对。

“真见鬼了?”

心脏差点停摆。

他稳住心神,借着自带的床头灯,集中注意力才缓慢发现趴在自己胸口的恶鬼其实是一只狸花猫。

猫咪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继续舔爪子。

大有“奴才大惊小怪什么?本喵亲近你是你荣幸,还不乖乖躺好做我猫窝”的架势。

苏缺气乐了:“你倒是自来熟的很。”

顺手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条状玩意儿薅下来。

然后头皮发麻。

纯物理意义上的!

刚才只是心脏停摆的话,此时苏缺是彻底的灵魂出窍。

冷睿在房间熟睡。

来到井水村后,一直和村长四处奔波帮村子拉投资,平均下来每天两万多步的运动量,即使身强体壮如他也会累。将苏缺送走后,就早早睡了。

直到一声高亢的男高音将他扰醒。

刚睁眼,就听到房门“嘭”的被撞开,紧接着一个人影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姓冷的,冷睿,冷大神!救命啊!”

苏缺没头苍蝇一样在漆黑的房间四处乱撞。不是磕到衣柜,就是撞到床脚。沉闷的“咚咚”声和吃痛的惨叫此起彼伏好不凄惨。

冷睿打开灯,正好看到苏缺泪眼汪汪地蹲在墙角,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撞的。

“我不干净了!”

苏缺喃喃地抽噎:“来之前为什么没一个人跟我说这地方有蛇?!”

冷睿靠近后,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条一米长小孩胳膊粗细的花蛇。

苏缺分明吓懵了,明明怕蛇怕得要命,却吓得一时忘了扔。

只是花蛇跟绳子一样柔软的垂到地上,被咬烂的脖颈证明它已失去生命迹象多时。

冷睿淡定把死蛇拿走扔到一边,没有嘲笑苏缺此时的脆弱,反而递给他几张纸巾。

“春天来了,蛇结束冬眠,饥肠辘辘经常为了追老鼠跑进村民的房子里。”

冷睿拿过来一张矮凳在苏缺的旁边坐下,低沉的嗓音轻声道:“你很厉害,第一次跟蛇近距离接触,一出手就能把人家打死,身手了得。”

“要是我真有那么厉害倒好了。”苏缺气哭:“可我分明是被误伤!”

他手脚笔画着描绘刚才的惊险画面:自己原本好好睡着觉,被一只野猫袭胸了不说,这只混蛋猫还把自己的战利品随随便便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差点吓掉他一半老命。

“那你……是有点倒霉。”冷睿忍俊不禁。

“不准笑!”

苏缺哭出鼻涕泡,擤鼻涕时,表情突然石化,难以置信道:“什么这么臭?”

就像是下水道里死了好几天的老鼠,腐烂味中夹杂着腥臭,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苏缺伸长脖子嗅了嗅,最后发现臭味来源于自己跟蛇接触过的右手……

这只手他不想要了!

冷睿倒是淡定非常:“你遇到的是大王锦蛇,俗名菜花蛇,是有名的臭蛇。只要沾上它的臭味,没个几天时间,散不干净。”

居然要臭好几天?!

一想到死掉的蛇像围脖一样缠过自己脖子……脖子他也不想要了!

哪有洗不掉的臭味。一次洗不干净,就多洗几次!

苏缺洁癖大爆发,奈何自己不会烧火,只能再次求助现场唯一能帮他忙的冷睿。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苏缺指着天发誓:“你是我唯一的哥!之后的工作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指我往东,绝不往西!”

脸面、尊严什么的,在恶臭面前都是弟弟。

冷睿抿唇,看他的眼神略微复杂:“烧个火而已,不至于。”

这次主要擦洗脖子和手,苏缺一个人就能搞定。

在卫生间折腾了接近一个小时,脖子快洗脱一层皮,手被泡的红红的,必须抵着手指使劲闻才闻得到一点淡淡的腥臭味,苏缺终于满意。

抹好护手霜从浴室出来,冷睿不在房间。

苏缺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零点半,大半夜不在卧室,难不成是自己在卫生间太久,影响人家上厕所了?

出门听到楼下有动静。

好奇心驱使下,苏缺走下楼。

刚出楼梯口,就看见一个瘦削的小姑娘裤腿挽的高高,腿上全是没冲干净的淤泥,蹲在台阶上处理死蛇。

罪魁祸首狸花猫蹲在她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察觉苏缺过来,小猫咪不冷不热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危险地眯了眯眼,似乎在警告他“离我主人远点,敢伤害她,我要把你的脸抓烂”。

苏缺:“……”

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猫!

“小花你下手太狠了,这么肥的蛇,肉都咬烂了,拿出去没人买。”

女孩一边可惜,一边麻利剥皮:“不过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吧,明天送到姨妈家去,让他们尝尝鲜。”

借着女孩边上不甚明亮的手电筒,苏缺看清女孩的面容,巴掌脸瘦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大眼睛樱桃嘴,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的样子。

“叔叔,你……怎么下来了?”

女孩也看到了他,表情瞬间拘谨:“我……我吵到你了吗?”

被“叔叔”这个称呼重创了一下,苏缺正了正脸色:“没有,我只是下来随便看看。”

苏缺觉得女孩很眼熟,没一会儿回忆起来两人在村长的接风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刚开席,她一直在桌子边上乖乖站着,等村长从桌上的每个菜盘里都拨了点菜到她的大碗里后,就离开了。当时苏缺以为她是村长家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也不扭捏,大方回到:“春丽。”

“多少岁了?”

“上个月刚满十三。”

苏缺:“……这么小。”

自己比人家大了将近一轮,被叫“叔叔”倒也没毛病。

“你爸爸妈妈呢?”

他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冷睿,也没看到半点大人的影子。

虽然听说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大半夜不让孩子睡觉,帮忙做家务劳动,这父母当的忒不负责。

春丽没有立即回答,头比之前垂的更低,薄薄的碎刘海遮盖了她的眉眼:“我没有妈妈。”

她说:“妈妈三年前因为肝癌死了,爸爸去大城市打工还债,一直没有回来。”

苏缺的心颤了下。

怪不得这栋房子看着像新修的,里面却什么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估计给妻子治病那些年,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都卖了。

春丽九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又一去不返,他不敢想象没有父母的庇佑,这些年小姑娘遭受过多少委屈。

迟来的安慰没有意义。而且春丽故作淡定的神态来看,她并不想把此话题深入。

苏缺没用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习惯,轻轻“哦”了一声,熟稔地转移话题:“在我隔壁住的姓冷的叔叔你看见过没有?知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您指的是冷大哥吗?”

苏缺有些吃味。

叫冷睿大哥,叫他叔叔,咋地,他更显老是吗?

春丽说:“他带冬来去看医生了。让我留在家里,说是有人出来发现屋里只剩自己一个人的话会害怕。”

冬来是谁?而且谁害怕一个人了?

苏缺羞恼的微红了脸,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冷睿不光会演戏,还很擅长造谣呢!

原本趴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的狸花猫忽然睁开眼,冲着院门外喵喵叫了几声。

不一会儿一道明亮的手电光洒进院落,就看见冷睿背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黑暗中走来。

春丽迎上去:“冬来你真是懒骨头,就这么几步路,还让冷大哥背!”

冷睿打断她的苛责,低声道:“他在医生那吃了药,药里面有安眠成分,所以睡着了。”

春丽脸上的责备立即被担忧代替:“冷大哥,冬来的情况严重吗?”

冷睿径直将男孩背进一楼卧室,轻轻放上床,才让出位置,让春丽给自家弟弟脱鞋袜盖上破的露出棉絮的被子。

先前只是怀疑,现在苏缺已经确定了。

来之后一直没见到房东身影,他一直以为是节目组把整栋房子租了下来,房东住在另外的地方。

却没想冷睿嘴里的房东姐弟居然是眼前的两位未成年!

“普通的受凉感冒发烧,不算严重,但绝不能再受惊吓了。”他凝重道:“你们不是去田里捉黄鳝吗?怎么还落水了?”

苏缺一脸茫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吃瓜没吃明白。

冷睿简短的跟他解释了一下。

天气日渐升温,又到了吃黄鳝的季节。春丽冬来姐弟最近几天晚上都会提着桶去田里捉鳝鱼到镇上卖,换点生活费。作为捉黄鳝的两把老手,平日姐弟俩一般会捉五六十条战利品回家,而不像今天,空桶而归就算了,冬来还湿透了,据说是捉黄鳝时不小心掉进了村里蓄水的水塘里,幸亏他会浮水,才没出大事。只是回来后就发烧了。

方才提起父母离开都没掉一滴眼泪的春丽顿时瘪了嘴,强忍半天,也没止住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委屈极了:“还不是井小伟那个混蛋!见我们的黄鳝赚了点钱就眼红了,自己捉不到,就霸道地抢我们的。冬来不让,他跟井壮壮就合伙把冬来扔进了水塘……”

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霸凌,合伙欺负未成年弱势群体嘛!

苏缺要说点什么,却被冷睿拦了下来。

冷睿说:“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嗯。”

春丽呆呆地看着熟睡中的弟弟,脸上写满自责。

狸花猫亲昵地用头蹭她腿,轻柔地喵喵叫,似乎在安慰她。

从房间出来,憋了一肚子话的苏缺不满道:“两孩子被欺负,你不想管就算了,凭什么也不让我管?”

“你想怎么管?”

冷睿问:“去村民家,把人从床上薅起来揍一顿?”

“合伙欺负小孩,难道他们不该挨揍?”

“井小伟十二岁,井壮壮十岁。平均年龄也才十一岁,你又算不算以大欺小?”

苏缺闻言更气:“小小年纪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会抢别人东西,说明根上就没教好,更应该好好教育一顿!”

知道春丽的身世容易被欺负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被欺负是另一回事。

况且他还在人家家里住着,不可能坐视不理。

见他正义感爆棚,迫不及待想上门理论的架势,冷睿叹道:“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明天会去找他们的家长,当面将这件事说清楚。”

见家长有用吗?苏缺将信将疑。

但冷睿说了会管,他也乐得清闲自在,当甩手掌柜。

就在对方思考着明日的安排,上楼速度不知不觉放慢,苏缺先他一步窜进卧室。

冷睿面色冷下来:“……我说过不换房间。”

“我知道啊。”

苏缺从兜里掏出一副银手铐,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头拷上自己手腕,一头拷住床头的小柱子,然后在冷睿的杀人眼神中将钥匙从窗户扔出去。

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我对那个卧室有阴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在那个房间睡。”

那张床猫窝过,蛇躺过,他一进去就忍不住想起半夜的恐怖遭遇,谁爱睡谁睡!

“要么咱俩换房间,要么咱们一起睡,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同床共枕啦。”

苏缺笑嘻嘻地甩了甩把自己和床链接得牢不可分的银手铐,得意道:“反正钥匙我已经扔了,除非打死我,不然你就认命吧!”

苏缺:其实我就是有点无赖的厚脸皮富二代。

冷睿:正合我意。

第11章 第一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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