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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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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昇此刻也烦躁得很,从宫里回来,径直走向柳尘舒的小院,偶遇到想与他搭话的展轻,他连眼神都没给,闷头往前冲。

小吉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圣上,慢点。”

真来到柳尘舒的小院外了,容昇突然又冷静了下来,看着手里那枚被退回来的云纹簪,心里琢磨起来,许是他送早了,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容昇把云纹簪收起来,脸上的寒霜消融了些,脚步也轻快了,走进院内,见卧房的门关着,他迈着大步子过去敲门:“相父,你在里面吗?”

小吉子跟了上来:“首辅好像不在。”

容昇直接把门推开,屋里面确实没人,他转头吩咐小吉子:“去打听一下。”

“是。”小吉子跑到院子外,随便抓了个下人来问,问完去回禀:“圣上,首辅去西苑泡温汤了。”

府上有好几个泡温汤的地,只有西苑那个是露天的,柳尘舒沐浴之时,会屏退掉所有人,连风兮都不能上前去侍奉,还有那些藏在暗中的死侍也得退下。

唯一有胆子靠近的人,就只有容昇。

容昇让小吉子退下,然后独自朝着温泉池那边走去。

温泉池被氤氲的水汽笼罩,雾霭弥漫如同仙境,容昇放慢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走到池边,看到有几件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容昇蹲下身,从那几件衣物里翻找出一条白色亵裤,看来柳尘舒现在什么都没穿。

此刻水汽稍稍散去了一些,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从白霭中显露,确实是一点都没穿。

柳尘舒背对着容昇,用手舀水,慢慢往身上浇,水珠落在莹白的肌肤上,看着像一件刚被水洗过的甜白釉,无一处瑕疵,与墨色的长发有着鲜明的对比,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就这一个背影,便能迷倒所有人了。

容昇看呆了,久久都未能回神,直到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他才堪堪收回神:“你还要看多久?”

其实柳尘舒早早就发现了容昇,可他却等了很久才开口,任由容昇盯着他看,这何尝不是一种放纵,而他的放纵会让猛兽的胃口变得更大。

容昇手里还拿着柳尘舒的亵裤,完全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相父,太后蠢笨,你别跟她计较。”

柳尘舒没有回身,一直都是背对着容昇,讥笑着回问:“圣上想保她?”

“她对你没有太大的威胁。”容昇虽说对贾萤没感情,可毕竟是生母,在这个推崇“愚孝”的世道里,他不能太无情无义,最关键的一点是,贾萤蠢笨,对柳尘舒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圣上尽管放心,我现在不会杀她。”柳尘舒还得留着贾萤的性命,来牵制住容昇,怎么可能轻易杀掉。

容昇又说:“若是她真惹你生气了,你想杀她,我不会拦着。”

柳尘舒微微侧过头,回眸看向他:“杀了她,你不恨我?”

“她咎由自取罢了。”容昇直勾勾看过去,露出微笑:“另外,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一心向着你。”

听到这话,柳尘舒眼神一变,随即彻底回过身来,直面着容昇。

容昇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柳尘舒的身子,比若隐若现时更美,冲击力很大,腿侧的刺青,也能一眼就看到,当然此刻更吸引人目光的,可不是那片刺青,而是那个像玉一样的物件。

柳尘舒故意露出那片刺青给容昇看,可容昇的目光却没在刺青上面,主要原因便是容昇早就看过了。

就是柳尘舒被捅伤后昏迷那次,容昇扒拉开来,看了个仔仔细细,所以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柳尘舒一步步朝着容昇走过去,坦然自若。

容昇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根本堵不住,鼻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得到处都是,即便都这样了,他也还是舍不得收回视线,不看白不看,现在不看,以后可没机会了。

容昇捂着鼻子,翁声翁气说:“相父,原来你这么粉嫩。”

柳尘舒岁数比他大那么多,物件却比他嫩,看着就可口。

柳尘舒是想要容昇看刺青,结果这小子完全没注意到,只得开口警告:“你在看哪!”

“唔……没看,没看。”容昇假装回避,扭过头去,斜着眼看。

柳尘舒:“………”

容昇也不是傻子,知道柳尘舒是让他看刺青,大饱眼福之后,他才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问:“相父你那儿是刺青吗?”

柳尘舒见他终于注意到了,便顺着他的话回答道:“这刺青,是我几岁时,被人摁着,强行刺上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片刺青在柳尘舒的肌肤上绽放得越发妖艳,美到让人窒息,但这片刺青的背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

柳尘舒从小就长得美,比别人美上百倍不止,哪怕他装扮成小乞丐的样子,蓬头垢面地在街上乞讨,也还是被人惦记上了,那人就是清平乐坊的老板。

清平乐坊表面上是干正经营生的,实际上那是一个给达官显贵培养x奴的地方,柳尘舒宁愿乞讨为生,也不愿成为那样的玩物,于是他想尽各种办法逃,那些人为了不让他逃,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刺青,因为有了刺青,就不再是良家人了,他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只能干那些下作的勾当才行。

身上有了刺青,柳尘舒也仍然不屈服,谁敢碰他,他就杀谁,有一次他把一名知府的眼睛给抠出来的,那次他被打了个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清平乐坊的老板看他实在是倔,怕他再度伤人,就没再让他去伺候那些达官显贵,只是让他脱光了在台上起舞,他不愿意做这种事,那些人便给他灌毒药,逼他做。

柳尘舒比他们想象的要倔很多,哪怕被灌毒药,也仍然不屈服,站都站不稳了,还能爬起来打伤人。

柳尘舒经常反抗,也经常被打得半死,要不是他那张脸过分漂亮,还有价值,他早就被打死了,后来老板不再强迫他做那些下作的事情,因为他那时还小,等长大点再拿出来卖更值钱,所以老板就让他先干些杂活。

也因为这张脸,所以他经常被嫉妒,清平乐坊里那些歌姬乐师总欺|凌他,谁都能在他身上踩一脚,他忍了几年后,把他们全杀了。

柳尘舒很平静地把自己当年的经历,全都说给容昇听,没有一丁点保留,也没有美化自己,他就是要让容昇看到他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柳尘舒自嘲一笑:“你母后说得很对,我是一只从阴沟里爬上来的畜牲,就算再怎么洗,都还是肮脏不堪的。”

容昇原本色眯眯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眼底是别人看不到的杀意,他蹲在地上,以抬头的姿势看着柳尘舒,他眼里除了杀意之外,就只有心疼,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容昇心疼到咬牙切齿,他恨自己不能回到那时候,亲手把那些人给杀了:“柳尘舒,你不脏。”

柳尘舒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他静静看着容昇,没有回话。

容昇站起身,跨进池子里,与柳尘舒站在一起,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容昇盯着柳尘舒的眼睛:“以后你哪脏了,我给你舔干净,让你始终洁白无垢。”

柳尘舒皱了一下眉头,并往后退了一步,与容昇拉开距离。

容昇的回答是他意想不到的,尤其是后面那几句,简直疯了。

柳尘舒平静无波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他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低声说了句:“出去。”

以往都是呵斥的,现在却说得那么轻柔,容昇笑了一下:“不出去会怎样?”

“你……”柳尘舒哑然。

容昇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一点点往后退,退到岸边去,然后捡起地上的白色亵裤,当着柳尘舒的面闻了一下:“你好香。”

柳尘舒:“………”

容昇心疼完后,其实很开心,因为柳尘舒终于肯跟他敞开心扉了。

“相父,我走了。”容昇顺走那条亵裤,一溜烟跑了。

容昇这个表现,真是让柳尘舒想不到,不知为何,萦绕在他心头的烦躁消失了,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些,有一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小吉子,看到圣上出来了,忙迎上去:“圣上,您手里拿着什么?”

容昇没有藏起来的意思,光明正大地拿在手里说:“自己猜。”

根本用不着猜,显眼得很,小吉子:“………”圣上该不会是想要往首辅的亵裤上投毒吧。

柳尘舒从温汤里出来,风兮立即上前告状:“大人,圣上把你的亵裤偷走了。”

“嗯。”柳尘舒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生气。

风兮:“………”大人完全不在意,该不会早就在亵裤上下了毒吧。

容昇回到自己的小院内,把在窗台上跳来跳去的小麻雀抓住,取下小麻雀背上的小包袱,看看幺叔又查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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