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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 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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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突然落地的破碎声,吓住了花老怪,花若天也伫立在原地,脑海却闪出一个念头。

她赶忙近身阿爹,一边翻看阿爹双手是否受伤,一边询问:“阿爹,没事吧,伤哪里了?”

见阿爹未被伤到,花若天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便继续探问:

“阿爹你能听到吧,刚刚我说他叫景墨,他叫我雪儿,您是不是听到了,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花老怪平静如水,只一个劲儿地指着地上的花瓶,一副胆怯怕挨骂的神情。

花若天失望极了,可也开始变得急躁,尝试阿爹能给予回应。

她双手扶住阿爹,摇晃着继续说道:

“阿爹,您是不是能听到,您快告诉我,您知道什么?您说呀,您不是可以说话嘛?我明明听到了呀,您把我救出火海,我们又遇到了蒙面黑衣人,为了保护我,景墨死在我面前,您自己中了剑还拼命拦住黑衣人,让我快走,我明明听到您会说话啊!”

花若天说到这里已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如脱线的珍珠迅速掉落在脸颊,可花老怪依然没有任何说话的迹象。

花若天不甘心,继续问道:

“阿爹,我求您了,您说说话吧……”

“我知道您会说话,梦境那么真实,到底有什么事让您必须装哑巴呢?”

“还有,您看到黑衣人摘下面巾后,你们都变得很奇怪,那个黑衣人听完您说的话竟要救我。

我看得出来您和黑衣人认识,可我们不是一直住在湖边谁也不识吗,您为何会认识那种人呢?阿爹,你快说呀......”

花若天已泣不成声,可除了花瓶尽碎的异样,花老怪听到小女的歇斯底里,完全没有任何能听见的迹象,只表现出一阵关心的急切,这让花若天更加无助。

“小天你做什么?”

没等到阿爹的任何讯息,阿娘却已出现在身后。

发泄出的疑问如何还能收回,眼看阿爹不开口,花若天跑至花娘面前,连哭带喊地询问:

“阿娘,你告诉我,阿爹为什么不说话,他真的听不见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花娘听着她的话先是愣了半刻,又赶忙抬手为她擦擦泪珠。

“小天,你阿爹并不是天生听不见,不能说话,之前你生病时他也病了一场,醒来后你失忆了,他却变成了这样,听不到说不出话的,为娘找了很多大夫,不管用啊!”

“什么?是因为生病?阿娘,你怎么从来都未曾告诉过我?”

花若天心中的希望彻底被摧毁,可也顿时说通了梦中阿爹突然开口且声音异样的缘故。

花娘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花瓶,赶忙凑近又看了看花老怪的模样,心里了然,却也无话可说了。

夜幕降临,花若天辗转反侧。

她在想,如果明晨离开,景墨出现在这里,又该怎么办,可若不马上搬走,重生还不知会有多少变故。

她不能将爹娘的生命再次悬在剑下。可景墨,这个到底是杀她还是救她的人,又该让自己如何抉择?

想到此,花若天再次起身,蹑手蹑脚跑至院门口,可依然不见景墨的踪影。

她半倚门框,微风轻抚脸颊,月夜下的飘逸更显她的恬静柔美,可她的内心动如脱兔,凌乱不堪。

不知已等待了多久,花若天依稀看到一丝柔和的光亮,原是花娘也出了门。

她如此让爹娘为难,满心惭愧,欲言又止地看着花娘。

花娘却道:“小天若是睡不着,咱连夜走吧,明晨,咱就进了新家了,虽不比这里自由,可也算得上娴静。我和你爹,如今也是难眠啊,不如这就动身......”

花若天震惊地看着花娘,想要表达自己的愧疚,可花娘却握了握小女的手,低眉点头,嘴角上扬的弧度,让花若天的心里更是难掩愧疚与喜悦。

她不再多言,只扑在阿娘怀里,紧紧拥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许是不忍,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特随花家一行人,摸着暗黑的路,向着西州城出发。

花若天更是一路远走,一路回顾,可她期待的景墨,却一直不曾出现。

五更天刚过,临街还在沉睡。

他们拐过巷角,黝森厚重的墙体映入花家眼中,门沿上“云宅”两字,已被尘絮完全缠绕,却仍挡不住它自身散发的铿锵有力。

花娘停下脚步,仰望着略显悲凉的门头,长吁一口气道:“我们到了。”

花若天不曾问过缘由,更没有深究这宅子的源处,对她来说,无论住在哪里,只要远离草屋,便足以。

推开院门,明亮霞光穿透薄雾洒落在院中,却依然挡不住院中破败的萧瑟,杂草丛生无一处下脚之地,三屋各立一边,木质门框处处疮痍。

抬眼一看,便知这只是一处浅院,院门到正屋,仅一丈远,左右屋之间,也两丈不到。

再看他处,已无多余陈设,更不提花园假山并廊桥。

三人面面相觑,无过多言语,开始深一脚浅一脚缓缓进屋。

但就是这样的破败院舍,也是花娘跑了大半天花了几十贯钱才购置得到。

兴许走了半夜的缘故,屋内尘土再是满天飞,花家三口却无任何抱怨,大刀阔斧开始了擦擦洗洗。

几个时辰过去,破败的屋舍,终于有了点可住的模样,三人都累倒在床沿,喘着粗气。

一觉醒来,花若天抬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屋,心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眼看又将入夜,花若天吃过晚膳精神好了很多,爹娘却早已支撑不住,准备早早入睡。

走出屋外,花若天才看到,辰时遍地野草的院落,已被尽数除去。

原来,在她沉睡的这一下午,爹娘已动手修缮了所有力所能及的破败......

心里不仅充满愧疚,花若天更是对自己爹娘的体力充满由衷的佩服,更深觉有点不可思议。

她一个身康体健的年轻人都撑不住,真不知爹娘是拥有什么样的精神头,竟如此能干。

如今爹娘已搬离草屋,心上石头终于落了一块儿,可景墨呢?

想起景墨为自己而死的场面,花若天实不能忍耐,又担心爹娘醒来看不到自己身影,便刻意留下只言片语,匆匆离去。

回忆着昨晚走过的路线,花若天按原路返回,却没想到,夜晚一个人走时,这黑夜竟如此静谧可怖。

她战战兢兢往前走着,神情却总紧绷着,生怕突然出来个什么人或者野物。

可她不知道,人在极度恐惧时,越怕什么便就遇见什么。

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走在黑夜的荒野,好巧不巧偏偏遇上三五个醉酒的痴汉。

远远听见他们嘴中不时冒出污言秽语,踉踉跄跄地向她走来,眯着眼满脸诡笑。

花若天见此情景,惊慌失措般连连后退,想要钻进草丛树后,可她杏黄衣衫在这黑夜实在显眼,竟成了她被发现的助力。

初看时,几个醉汉以为是幻觉,揉搓着眼皮,定晴一看,清楚看到少女急切惊恐的跌跌撞撞,才更加起了兴趣。脚下突然不再踉跄,反而健步疾飞般向她冲过来。

花若天想要继续逃跑,奈何习惯了盈盈步态,如今即使生死面前,更拼不过几个壮汉的步伐,不过三两步就被醉汉追上。

这样的荒郊野外,又是三更半夜,花若天明显知道不会有人来解救,可嘴中依然不自觉喊起救命……

声声呼救全然被埋没在黑夜,她突然想到,若是身故,何不借此重生?

如今看来自己只怕是,身故就会重活,既如此……

可今夜他们全家好容易逃离,但相比重新让爹娘再次搬家,总比在这里失去贞洁要强。

心下有了主意,可如何挣脱他们的魔爪,更是难上加难。

眼看三人丑恶嘴脸已近眼前,花若天想要一头撞死在树上,可她又马上想到,万一没撞死,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

她还没想出新主意,眼见一彪形大汉率先向她扑来,她随手抓起地上一把土便撒出去,瞬时眯了那人眼。

虽不过一瞬,也给了她转身的机会,也是因为转身,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湖泊。

她的反抗激怒了他们,也激起他们强烈的征服欲,一边大笑一边大跨步向她走近……

眼见她的衣衫被一人抓住,她激烈的反抗,又不小心让那人扯坏了,本就薄如蝉翼的纱裙,玉臂露出一半,花若天惊恐万分。

看着少女裸露的肌肤,那几人愈加蛮横,一把将她拽过,花若天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几人看此情景,知晓小女子已难脱魔掌,反而不再激进,开始弯下身子进行挑逗。

三个醉汉不安分的手已按捺不住,眼看就要触摸到女子玉足,花若天赶忙拖延时间:“夜半相遇亦是缘分,可否容小女子先行清洗一番……”

女子强装镇定,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泛起一丝狐媚,眼底却在颤抖,还不忘转头看向那湖泊。

她想要以此赢得他们信任,可她不知道,既是荒郊野岭的醉汉,何以在乎面前的她是否洁净。

反而女子的狐媚,瞬间勾起他们难掩的□□,不再听女子任何挣扎的言语,几个醉汉起身向她扑来,却在靠近的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三人竟同时惨叫,应声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也吓住了女子。

她慌乱的看向四周,却远远看到一黑影,半卧在地上,垂发挡住眉眼,但依稀能看出身形,应是一名男子。

她不敢再冒险,不敢上前查看,慌乱中撑起身子,向着湖泊的方向一边奔跑一边整理着衣衫,却被那道黑影抛过来的石头吓得站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的小石头,似是明白了那三人何故倒地,可也更明白了这名男子应是与那几人怀着一样的心思。

虽隔着一丈多远,但她清楚,这一人,要比那三人更难对付。

如今她只能跳湖,以求重生,可那名男子明明刚刚还在远处,就在她准备跳湖时,竟被那男子从身后牢牢抱住。

花若天顿时一股恶心之气油然而生,拼死挣脱。

不知是自己力气过于大了,还是男子被她缠烦了,竟将他转身扔出了草地,让女子无法一步跳入湖中。

女子踉跄着站住,那名男子却好似是被蹂躏的那个,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半个脑袋耷拉着,一手捂住胸口似乎有恙。

花若天趁机,惊恐直言:“你别过来,看你孱弱的模样,你敢接近我,我必将你一同拉入湖中,我故,你必亡!”

花若天瞪着圆眼,恶狠狠地说着,好似自己真能做到般。

这副笃定的口气却让男子嘴角斜起一抹苦笑:“姑娘真是贞烈,刚才怎么没有这般……”

男子抬头,止言愣在原地……

湖中月色的衬托下,女子的容貌清晰可见,可男子即使背光,抬眼的刹那,花若天依然闪过一丝熟悉,何况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病态。

随着男子一声雪儿,花若天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还未等得及男子靠近,花若天走近细看,发现这登徒子,竟真的是景墨。

她不敢相信,这趟抹黑冒险,竟让她真的找到了景墨,更不敢相信阴差阳错,又是景墨救了自己。

强装了半夜的坚强,花若天的内心在这一刻瞬间瓦解。

她嘴里喊着景墨,身体已不自主扑向景墨怀里,这让景墨更加确信,雪儿果真不是自己的幻觉,如今真的相遇了。

可面对女子突如其来的亲近,景墨依然有着一丝丝不适应。

盘旋在花若天背后的双手,始终悬空着。

眼神中满是震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虚弱。

好似景墨内心深处,还不敢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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