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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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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舍得这香囊了,我可告诉你,晚啦!”话虽如此,苏若兰收香囊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良贵妃笑骂她两句,剥了颗荔枝塞到苏若兰嘴里。

有人投喂,苏若兰安静下来。

马车外,自然有人知道了良贵妃寻苏若兰马车,有人看乐子,有人却动了怒。

淑妃将东西全扫到脚下,“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孙家好能耐,前朝的男人跟后宫的女人一起缠着苏家不放。”

宫女吓得跪下:“娘娘息怒,您要以皇嗣为重。孙家再筹谋又如何,良贵妃生不出,他们做再多亦是无用。”

淑妃摸着肚子,睨一眼宫女,敛起怒气:“瞧你,快起来吧。”

“说到底良贵妃入宫也才半年,以后的事皆没个定数。”

宫女深深低下头:“良贵妃身子康健,若是能怀,岂不是早怀上了,就连太后请了这么多次太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娘娘放宽心便是。”

太后自是最希望良贵妃怀孕的人,她是良贵妃嫡亲姑母,自然想要良贵妃诞下带着孙家血脉的孩子。

可良贵妃吃了这么久的方子肚子还是没动静,淑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宫女:“苏家尚无根基,只怕他们等不及,去母留子把禧昭仪的孩子养在身边也是一样的。娘娘要提防的是禧昭仪。”

淑妃拨弄下护甲:“不过是低贱的商户女,长着张狐媚子脸,她想攀附良贵妃这条高枝,也不看看这枝头带不带刺。”

“本宫给她活路她不走,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到行宫,还不待歇下,就听到皇上去了淑妃住处的消息。

除了最开始两次侍寝,苏若兰倒是没再见过皇上,对于皇上去哪儿她亦是无所谓。

楚南萧前脚去了淑妃那,良贵妃后脚就到了她这儿。

“大着肚子还缠着皇上不放,矫情个什么劲。”良贵妃咬着唇,面上浮起薄红,她的虫草鹿耳羹都送到皇上门口了,竟被淑妃截胡!着实可恶。

苏若兰端过红豆冰沙给她,“来,降降火。”

气归气,不至于跟吃的过不去,何况是苏若兰宫里的吃食,良贵妃咬着腮,吃了些,这才心里好受些。

她道:“怎么从不见你着急,平白把恩宠让给别人。”

后宫里不争不抢就是让,想要过的好,要么母族强盛,要么得宠,苏若兰明显两者都不是。

“争宠如何,不争宠又如何,无人问津,反而过得更自在。”苏若兰手中动作不停,没一会儿水果味冰碗便做好了,“说来我也算身份尴尬,低调些侍奉好皇上便是,争宠只会惹得旁人忌惮。”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上宠过这么多人,又有哪个是长盛不衰。

皇后如今不得宠爱,丽妃只守着两个孩子过,赵才人小产后几乎没见过皇上,良贵妃盛宠不衰,其中怕是有太后的缘故。

她一个小小商人的女儿,皇上若喜欢就宠一宠,等不喜欢了随手仍在一旁,怕是连如今的赵才人都不如。

还不如一直这样。

楚南萧偶尔会问上她两句,不至于太冷落,也说不上什么宠爱。

良贵妃微不可查叹了口气,“你想独善其身,哪那么容易,那盘荔枝还不够明显么。”

是啊,自打良贵妃天天往她的咸福宫跑,她便已经得罪了淑妃。

“罢了,今晚吃羊肉锅子如何。”苏若兰那帕子净了手,差人去拿东西。

被这么一打岔,良贵妃立刻被吸引了注意:“这么热的天,也就你想得到吃这个。”

“怎么弄,要我做什么。”

自打跟着苏若兰动手做了点吃的,良贵妃愈发觉得自己烹饪出的食物才最香。

苏若兰拍开她的手:“你等着吃就好,伤到手又要讹我。”

“绿梅,红菱,还不快让良贵妃尝尝你们的手艺。”

“等会儿,”良贵妃叫住二人,退了把自己的掌事宫女,“快跟她们两个偷师一点,回头咱们回自个儿宫里煮锅子吃。”

翌日。

良贵妃兴致冲冲拉出匹栗色骏马,换上飒爽的骑装。

她自幼擅长骑射,可快到嫁人的年纪后,母亲便不许她再学。那时楚南萧还会悄悄带她去京郊放风,二人跑马游街,与普通人家的表兄妹没有丝毫差别。

良贵妃知道行宫养了马,早就期待不已。

行宫里也就苏若兰与她说得上话,见她这幅样子,苏若兰远远站在阴凉地道:“一大早就听说你要去骑马狩猎,这么大的太阳,当心晒伤了。”

良贵妃拉着缰绳笑道:“无妨,我去南边林子里,晒不到多少,待我打对兔子回来给你。”

良贵妃笑声清朗,当即驾马启程。

淑妃在一旁,也想骑马,可碍于有孕,只得看着良贵妃上马离去。

苏若兰还困着,准备回去再躺上一会儿,都已经转身,忽的听到马鸣,她回头只见马儿前提高高扬起,欲把良贵妃甩下去。

良贵妃紧紧拉着缰绳,这马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颠晃着往人群里去。

众妃嫔立马散开。

太监宫女慌作一团。

淑妃却因身子笨重,未来的及躲。

眼看马蹄就要将淑妃踩在底下,一道明黄身影转瞬而至,揽着淑妃身子,将她带到一旁。

良贵妃控不住马,情急之下抽出匕首扎在马脖子上,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女子身上染了马血,胆小的妃子纷纷侧过脸去。

苏若兰心里紧了紧,幸亏二人都没事。

她忙道:“还不快去请太医,没瞧见二位娘娘都受了惊讶。”

这话便是将二人都定做受害者,到底和良贵妃相处一些时日,不希望她因此收到牵连。

随后她又看着楚南萧:“皇上,马匹好端端怎会疯了,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望您彻查。”

淑妃缩在楚南萧怀里,手还是抖的,泣不成声:“皇上,有人要害臣妾,她们要害臣妾的孩子,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查,即刻严查!谋害皇嗣,罪不容赦。”楚南萧显然动气,他子嗣单薄,便格外看重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太医来的迅速,即刻给淑妃把了脉,“淑妃娘娘受到惊吓,胎气不稳,微臣开一副安胎药,娘娘服下后卧床静养两天便无大碍。”

淑妃眼里含着泪,面色苍白惹人心疼,“皇上……”

“朕会查清,给你个交代。”楚南萧抽开手,将涉事的宫人全拉到殿内。

不待上刑,便有人指认了良贵妃。

“大胆!污蔑主子可是重罪,你究竟受何人指使,还不交代。”良贵妃冷眼睨着指认她的马夫,身边宫女即刻出来质问。

“皇上,皇上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敢有半句虚言。”说完马夫看了良贵妃一眼,似是心虚又低下头。

苏若兰坐在一旁,扫过在场这些人,沉着声音开口:“谋害妃嫔可是重罪,你若交代幕后黑手,向良贵妃求求情,说不定还能减轻些责罚。等皇上查清,即便不死你也要脱层皮。”

她意在告诉这马夫,谋害妃嫔还有一二余地,谋害皇嗣可是死罪。

不管查不查得出,皆是他失察才导致马匹疯癫。

马夫咬的死死的,爬向良贵妃:“贵妃娘娘您救救我,我可都是为了您啊!”

“您说旁人只会觉得这是场意外,不会查到我头上的,贵妃娘娘!”

“一派胡言,我家娘娘难道明知这是匹疯马还要骑不成。”良贵妃的宫女当即踹开马夫。

“贵妃娘娘您不能言而无信呐!奴才是帮您办事,求您救救我。”

良贵妃目光微冷。

马夫见良贵妃不理他再,转而爬向楚南萧:“皇上!奴才知错,全是贵妃指使奴才干这些,贵妃将门出身马术了得,自是不会出什么事,奴才这才敢给马下药。请皇上和禧昭仪饶奴才一命,奴才也是被逼无奈。”

良贵妃:“皇上,这奴才张口就攀咬臣妾,显然受人指使。他连辩解都没有,上来便直接指认臣妾,其居心叵测,实在令臣妾发指。若不严查,岂不是谁都能空口白牙便将脏水泼臣妾身上。”

“再者说,他一个行宫里的马夫,怎么就如此清楚此行来了哪些妃子。禧昭仪才入宫来,他倒是清楚的狠。”

马夫说:“奴才昨日才见过禧昭仪,自然认得。”

苏若兰盯着马夫,不紧不慢问道:“本宫不过是个昭仪,你为何求本宫和皇上饶你,好似这事除却皇上,本宫也能做主似的。”

她暂时拿了协理六宫之权,可这事不该一个行宫的马夫知晓。

马夫磕头:“奴才昨日见过昭仪娘娘,下意识便想向娘娘求情。”

“贵妃娘娘答应奴才事成之后给黄金百两,且请最好的大夫替奴才的娘治病,若奴才不答应,便不许人再给我娘治病。奴才如今只这一个老娘在世,这才走而挺险替贵妃做事。如果知道贵妃想借此谋害皇嗣,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呐!”

“贵妃先给了奴才一百两银子,用一个荷花样式的荷包装着,就放在奴才家中,昭仪娘娘大可命人去找。”

苏若兰不再多言,转而看向楚南萧。

楚南萧按了按额角,令人将马夫嘴巴堵上。

“继续查。”

张公公匆匆离去。

张公公步履匆匆再回来时,确实带了这么个荷包,样式是良贵妃宫里常用的,看针脚是良贵妃宫里宫女缝制的。

“按你所说,我们家娘娘想害人,还要故意留把柄在你手上不成?”宫女贵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皇上,这是明晃晃的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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