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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魂迁医女复仇路 > 第34章 时间不多

第34章 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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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既然中毒,为何没有常见中毒的症状啊。”秦月印象中如果中毒同普通病症在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她查看多次并没有发现。

“姑娘所见恐怕为寻常毒药,这些毒药只占世间毒药渺小一角,每年还会新增不少新毒药。”景止为床上之人压好被脚:“景曦精通毒药也不知他所中为何。”

秦月想到不久前的集体腹泻也是中毒,是药三分毒果然有道理,只是她从未见过有人拿那些救命的药材去害人。

“那就只能这样干等吗?”秦月着急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门外一老者浑厚嗓音响起:“景少侠可在。”

景止听闻急步前去开门:“方丈请。”

秦月转头见一个穿着素衣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徐徐走来,不自觉起身站起。方丈目光柔和,精神矍铄,面容和善,还有一种令人不言自威的气质。

方丈直接走向景曦,扣脉后又观其眼底和其他部位:“这小子这次怎么弄的这样惨,一半以上的经脉不通,再耽搁几日人就去了。”

景止眼眸低垂,声音低沉,语气暗含自责:“他是为了救我才挨了一掌。”

方丈观完表症,将掀开的被子盖好,叹气道:“他体内气脉混乱,我给他运气试试能不能改善他经脉状况,再给他开个房子用汤药试试。”

景止像霜打茄子,依旧不死心:“没有其他办法吗?”

方丈起身,走到桌前:“回去找你们师傅,七星楼门道资源多,说不定能有治疗办法。”

景止果断拒绝:“回去他必死无疑。”

方丈瞅见袋子中点心,拿出一个尝尝,边吃边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只能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吧。”

秦月僵硬在原地。她对方丈尊敬感碎了一地,没想到年纪可以做她祖父的人像个老小孩一般吃小辈的点心。

转头看向秦月:“丫头,点心不错,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喜欢京城的点心,京城人?”

“不不,只是风云镇这家点心店正好做京城点心。”秦月藏起吃惊的表情,急忙否认。

方丈吃完后,拍拍手甩掉碎渣:“你们先出去吧,我给这小子治疗试试。”

大门关上,两人被迫同里面的世界隔绝。冬日午后,天高气爽,阳光浓烈,照在身上暖和,秦月找了个台阶坐下,景止安静地坐其旁边,低头踩着地上枯叶,瘦弱高耸背脊透出旁若无人的孤寂。

“景止,你们同方丈很熟啊?”

“对,方丈每年会外出游历,有一次遇险,我和景曦恰好碰上救下方丈,因此便相识。后来若路过风云镇,时间允许的话,便会到这儿来看看方丈,方丈待我们如父亲般亲切。”

“那你们到风云镇是为找方丈疗伤。”

“不,同你一样,也是为了躲敌人。至于景曦的伤,其实致命伤应该是当日所闻的不知名粉末,那一张虽重但不致命。所以,我们想暂且休息后去找一个识毒之人,谁知景曦的病情变化太快,没办法,只能先方丈这里。方丈内力深厚,治疗内伤很有经验。”

“那刚刚所说七星楼是何地,既然你们师傅有办法,为何不回去找他,还要去找别人。”

景止叹口气,脚下的枯叶被碾得粉碎,发出吱呀的声音,少年嘴角紧紧地闭合,含着难以明说的倔强:“这是规矩,不能破,这样回去师傅也活不了。”

师傅不就应该帮徒弟解决问题吗,他们不应该亲如父子吗。秦月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规矩,江湖人士也不能有这样不合理的规矩:“七星楼是何地,武林帮派吗?”

景止笑声含在嗓子中,压着声音在秦月耳旁低声道:“大师兄给你七星楼的迷药,却没告诉你七星楼为何地?”

景止一直严肃,突然一笑还让秦月有些诧异。

“赠我药之人只是偶然遇到,并没有聊过太多的个人事情,我甚至不清楚他叫什么。不过,你们怎么就确定给我迷药之人就是你们的大师兄,不会是其他人吗?”她在搞不清张惜同他们关系前,并不想说太多。

景止笑道:“白无是七星楼特有,只是每人都喜欢在里面加点儿喜欢的香料,一方面用来伪装,另一方面也成为自己的标志,整个七星楼喜欢沉香的只有大师兄。”

秦月心想:怪不得总能闻到一股沉香味,原来迷药中都加:“那你们大师兄叫什么啊?”

景止转头看向秦月,眸中透出精光:“白无在奇药众多的七星楼并没有特别管理,但因其高效也受江湖人士喜欢。曾有门人用此药在黑市换钱,楼主知道后便将其斩杀以儆效尤。自此后无人敢随意将此药给楼外之人用。

秦姑娘,大师兄虽然早已离开七星楼,但他自小长于那里,比其他门人都更爱,他不会坏楼规。更何况他为人冷漠,朋友稀少。秦姑娘上次所洒之药量可不小,按照大师兄的风格,他是不会给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多白无,秦姑娘何必要问我。”

秦月被一个孩子拆穿有些尴尬,换了一个话题:“他为何会离开七星楼。”

景止低头沉思不语。

秦月以为他不想说,正要起身四处走走远离尴尬气氛时,景止开口:“人各有志吧!”

秦月想起那个面无表情之人,他武功高强,通晓之事广泛,还有什么志向啊。

“啊!”屋内响起一声低沉的叫声。

景止立即起身走到门前,秦月紧随其后。他一只手正要推门,但又放下。

“怎么了,干嘛不进去。”

“方丈没发话,不能进。”

“哦!”

片刻之后,屋内方丈声音响起:“好了,进来吧。”

两人立即推门而入,却被屋中情景惊住。

墙面一道鲜血,猩红的颜色刺人眼睛,秦月呼吸一瞬间停滞。

“景曦!”景止声音中夹杂着颤抖和惶恐,飞快跑到床边。

从门口到床边明明只有几步远,秦月觉得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阿止。”景曦声音微弱,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修长的瘦到骨结分明的手指尽管无力,但依然艰难地向床边挪动。

景曦虽然虚弱,但已醒,景止一直紧绷的弦松下来。

“身体不好就别说话。”景止严厉中带着责怪,将他不安分的手塞到被子中,目光中弥漫着疼惜。

“让我不说话还不如直接死掉。”景曦低声在嘴中嘀咕。面前的景止就像游走在愤怒边缘的狮子,景曦平时只敢在小止心情好时耍耍威风,现在的景止他是不敢招惹的。

“老夫虽然尽力疏通其经脉,但能力有限,他能活多久接下啦就看你了。”方丈喘着粗气,一掌拍到景止肩膀,温润的手掌传递鼓舞的力量。

方丈满头汗水,许多流下来湿透前襟,刚刚精神矍铄的老人转眼精疲力尽,这场治疗费他不少精力。

“多谢方丈。”景止低头恭敬回礼,在秦月视线中刚好看到他红了的眼眶。

景止虽只是个不大的少年,但比同龄人坚强的多。被云楼之人围住时他没有一丝慌张和害怕,他的镇定和勇敢会让人忘掉他只是个少年。而在面对景曦时,他的担忧和焦虑是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是无法转移的目光,是不目光中随时溢满的愁思。

可能只有一起长大的情感才会如此真切,没有一丝保留和利益的掺杂。秦月思绪飘远,不由地想起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他们当年也那样要好,互相打掩护逃避阿爷的责罚,阿爷、阿娘那他们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分开上课,但是赶上休息,大家就会聚起来一起争论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那时的日子真好。

“阿止,为何有股桂花味道?”动也不能动的景曦百无聊赖,只能在床上躺着,只是这人躺着也不安生。微弱的甜甘让冬日寒冷干燥空气可爱起来。

“你可真有个狗鼻子,不过即使知道,这桂花味的点心你也不能吃,我替你尝尝吧。”方丈拿起最后一块桂花团子,特意放到景止鼻子前让他闻闻,然后又拿走。

“哎,方丈别拿走啊,我能吃,可以的。”景止动不了,没办法上去抢,只能眼巴巴看到那块糕点进了方丈嘴中。

那可是桂花团子啊,白白胖胖,还有一层黄色的桂花,肯定特别好吃。自从来到这小城镇,他就没见过好吃的点心。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又不能吃,景曦白爪挠心。索性不看,景曦含恨将头扭到一旁。

方丈得逞地看向生闷气的景止,馋嘴的小子,也就甜食能让他高兴些。不过就他现在的身体,能喝些汤就不错。

方丈擦擦嘴,看着他的目的达到,也就要回去休息。好长时间不运功,还真累,临走前嘱咐景止:“若赶不上开饭时辰,你们可以自行用食堂。随意些,别拘谨,七星楼的人找不到这儿来。”

“我要吃肉!”景曦在一旁叫道。

秦月在一旁笑出声,景止送方丈离开,二人没有理会时不时抽风的活宝。

秦月虽不知景止会不会做肉,按照床上那位的虚弱程度,即使他会做,应该不会给他吃。

秦月走到床边,对着背对着她的人说:“那些点心我知道能在哪买到,等你好了,带你买。”

景曦将被子蒙住头,像一只大型毛毛虫,被子起伏处随着里面的人挪动而摇摆,透露着被中之人的纠结。

秦月搞不懂一起长大的两人,为何一个可以冷静地当机立断,另一个连食物这点儿小事都过不去。

秦月轻咳一声:“景曦,你再不回答,我就不给你买,也不给你吃。”

景曦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闷闷道:“我现在就想吃,我给你付路费,买那个桂花大福就行。”

“不行,你现在只能喝汤以及药。”景止正好送人回来。

“哎!”景止发出一道长长地叹息声。

“方丈已经开出方子吗?”秦月见景止手拿着一张纸,看着像方子。

景止将纸递给她:“一会儿,我要回镇上抓药,你帮我在这儿看着他。”

秦月将方子拿过来,上面都是一些通经络的药材,川芎、当归、鸡血藤以及红花等,还有一味天麻,量不少。只是这么多活血行气的药下去,会不会起不到作用,反而加重病情。毕竟吸入粉末的作用还没有搞清楚。

“秦姑娘,听见我说的了吗?”景止在发呆的秦月面前招招手。

秦月从沉思中惊醒,看向景止:“你同方丈说过景曦中毒的事情吗?”

景止怔住,陷入回忆:“好像没说过,不过,既然能从诊脉中看出,还用专门说吗?”

秦月拉着景止找到方丈住处,推开门没见到人就急忙大喊:“方丈,在吗?”

“别叫了,同催魂一般。”方丈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何事?”

“方丈,这个药方子可能有些猛。”秦月两只手指头夹着方子,猛地一步走到方丈面前。

两人没有打招呼就闯进来,被打扰的方丈心中不悦。

他看向景止,那个闷葫芦一脸茫然,看来也不知道其中缘由,然后转向秦月。

方丈只以为秦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因朋友生病而紧张,耐心地同她解释:“这些都是打通经脉,行气通淤的药材,老衲虽然运气让他经络通了一部分,但是淤堵之处还是不少,这些药应该挺对症。”

秦月没有注意到方丈面色改变,她注意力都集中在景曦病情上:“方丈,且不说天麻这种珍贵的药材在此地是否能买上,就药材作用而言,确实可以治疗景曦的症状。

可不知方丈是否发现,景曦不仅中过一掌,还吸入过白色药粉。据我们的观察,景曦的经脉损伤速度远超过外伤所导致经脉问题。因此这些药粉应该加重或者导致其经脉损伤。因此,在不明白那些粉末药理情况下,贸然用这些疏通脉络之药材,未必会有好效果。”

方丈眼中闪过惊讶,这丫头居然可以通过诊脉看出不寻常之处。他沉思片刻,突然对景止大吼:“小兔崽子,为何不告诉我景曦吸入过药粉。”

景止心道冤枉,但也不敢顶撞方丈:“秦姑娘诊脉时看出,我以为并不重要,就没说。”

方丈摸摸光亮的头,不得不承认秦月所言有理。他后悔没有仔细问诊,被一个小丫头指出问题,有些尴尬。

都怪这些年小毛病看得太多,有些忘乎所以。余光扫过秦月,这丫头虽然看着年纪小,医术着实不低:“姑娘学过医吗?”

秦月谦卑点头:“略懂些,并不深。”

这姑娘在撒谎。

方丈眼冒精光,或许看病有时会走眼,看人却从来不会。如此小的年纪,能灵活用药,幼年就要开始学习,家中长辈定然有会医术之人。

“姑娘分析也在理,老衲自愧不如。只是景曦的病情复杂,没有留给你们很多时间。”

秦月与景止面面相觑,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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