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探案纪事 > 第2章 第二章

第2章 第二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就在她要开口之际,一人作衙役打扮,从外院走了进来,他身量极高,眼神直直看着沈梵音。

那眼神有些渗人,她嘴巴微张,话都说不出来。

钟捕头看见来人,讶异问道:“李雨,你怎么来了?”

被叫做李雨的人,距离几人三两步的距离停住了:“钟捕头,我是来帮忙的,听说莫名其妙出现了个嫌犯,”

疑似嫌犯的沈梵音见着李雨,一字一句往外说,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她不免有些疑惑,却也没吭声。

李雨收回落在沈梵音身上的眼神,道:“还是个女的,就想着来帮个忙嘛。”

后者说完,哈哈傻笑了两声。

可在沈梵音听来,却很是奇怪,几句话说的很是僵硬,或许根本不是那等子外向之人,所以说起场面话,很是怪异。

倒是钟捕头没觉察不对,顾承昀则是静静的听着,他撇了一眼,就又转头看向身后,倚在门上,垂眸思索,万千情绪的沈梵音,他问道。

“你方才叫住我,想与我说什么?”

“啊?”沈梵音思绪被他的话语拉了回来,她看着那个人,呆呆的摇头,“没有。”

她捏了捏衣角,视线盯着池塘,满是浑浊的污水似乎掩藏着什么,她最终转开了话茬:“想请您帮忙找身合适的衣物,”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那些人投过来的眼神,仿佛事实真的是那样,“麻烦大人您了。”

几人距离并不远,似是花香的一股味道飘了过来,沈梵音忍不住看了李雨一眼,他脸色有些白,且白的有些不正常,正要细看之时。

顾承昀正回过头来,打量她许久,方收回视线,对着钟捕头道:“给这位姑娘准备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他正要说些什么,沈梵音支起靠着门的身子,“劳烦大人费心了,”

她看向李雨,很多话哽咽在喉,明明想说出心里的疑问,潜意识里却觉得不能说,也说不出口,最终化成一句,“也谢谢你啊,钟捕头。”

她退回了休息的卧房,思考李雨的怪异时,忽然,余光被一抹颜色吸引。

门没关,屋外的人虽不会往里看,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屋外,有一人的视线格外灼热。

沈梵音被吓到了,她睁大的眼睛圆溜溜的转,随后挪步过去将门关上了。

关上以后将门栓落了下来,整个人靠在门上,她盯着床底下的东西,久久不能平静。

她走到床边,将身子探了进去,床很低,她得把整个身子矮下去一手撑着地,才将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个青绿色的荷包。

在顾承昀来敲门之前,她将荷包紧紧握着,捏在掌心里的荷包,令她有些心悸,沈梵音将它塞进了袖子里。

她不知晓这荷包从哪来的,直觉告诉她,这荷包不能在此时交出去。

“姑娘,您要的衣裳。”

钟捕头敲响了门,目光紧盯着门,却无人应,再次开口:“姑娘?”

他皱了皱眉,忍着烦躁的心绪,再次敲门,“姑娘,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换上该走了。”

沈梵音望着地下,那块暗红色,干涸的血迹,闭了闭眼,艰难的起身,应道:“好,这就来。”

打开门时,顾承昀的声音也传来了过来。

“你说秦殷叫你来的?”

“是的,昨夜他去叫我,只说了家里有急事儿,让我过来顶两天看看呢。”

李雨嘿嘿一笑:“我顾着睡懒觉没起来,想着没啥事,天亮了才起。”他摸了摸鼻尖,尤为不好意思。

那这么说,死的人便不是那个叫秦殷的了?

命案是县衙的事,或许这里发生了别的命案,所以他们特此来查,应当也没其他,也不用自己多事了。

沈梵音松了口气。

踏上了马车,沈梵音最后看了一眼那座被封的宅子,她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她也会再回到这里。

随即,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弯弯的柳眉下的那双眼清净明澈,却也压不住满眼忧愁。

…………

若是快马也早该到了,偏偏随行的沈梵音,似乎伤的极重,所以马车行驶平稳,也慢了许多。

毕竟思虑沈梵音受了伤,便安排了马车。

钟捕头看着日照当空的天,不解,“大人,马车都租了,您何故要自己骑马?”

感情这马车是给那小女子租的?

顾承昀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她一个女子受了伤,骑马只会因颠簸而伤的更重,男女授受不亲,我与她同乘一架马车,说出去,不觉得有损女子声誉?”

这么一长串的话,让钟捕头愕然!一时也接不出话,顾承昀来凌洲上任期间并不长,只半月有余而已。

钟捕头对这位大人了解不深,除了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也鲜少与上司交谈。

他叹了口气,“以后定向大人多多学习。”

顾承昀眼底晕开了笑颜,道:“来日方长。”

马车行过郁郁葱葱的林子,走过一条平缓的小道进了城门,她听到了叫卖声,各式各样的香味,包子味,似乎有个面摊,那面的香味浓郁的很,经过摊位时不禁勾住了她的鼻息,沈梵音掀开帘子,那繁荣昌盛的景象,让她这几个小时里的紧绷心情得到了片刻的松弛。

这一路上,她忍着。

忍着开口的冲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何年何月。

她怕被当成异物,所以她不敢开口,只敢一点一点的去试探,去了解这个时代,去接触它。

在掌心里的荷包,她想交给他。

“姑娘,你可有落脚,住的地方?”

沈梵音预言又止!

她想同他讲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她,被他这样一问,却又只能将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如实说道:“我初来乍到,并未有下榻之地。”

她总以为自己这样滴水不漏,越是遮掩的修饰语言,却还是会惹人生疑,或许那人是顾承昀,他虽知道她话不尽实,却任然保持信任之态。

顾承昀思量了一番,开口:“既是如此,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在府衙中暂住,等有了落脚之地,再行离开也不迟。”

你本来不就是想把我带回县衙吗?

沈梵音如是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她遵循本能掀开帘子。

“那就多谢大人了。”沈梵音面上带着笑。

她眼睛扫过众人,寻找着李雨的身影,可扫视一圈下来,却不见其人身影。

她越想越是奇怪,奈何李雨不知哪里去了,所以一时也没有头绪。

她努力回忆着宅子里发生的事,思考的过于入神,丝毫没有觉察到,她已经在钟捕头的指引下了马车。

心不在焉地,险些就要脸朝地,向下摔去。

“小心!沈姑娘。”

听到沈姑娘这三个字时,沈梵音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无法动弹,她呆呆地,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扶住她的顾承昀,四目相接,是他那满是担忧的神色。

沈梵音摇摇头:“无碍。”

她堪堪站稳,凝重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下来。

“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及时告知。”顾承昀面色不变,温声关心道。

她从来都没有表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是怎样知道的?

他叫她沈姑娘,不仅他知道,还可能猜出她说谎,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想起昨夜还在那所宅子时,他看着自己那满是探究与怀疑的眼神,她险些忘了,他是一方官,怎么会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呢?

随着顾承昀的视线,沈梵音双眸微抬,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女孩儿走上前,她垂眸,笑意盈盈道:“姑娘好,我叫银翠。”

她转过目光,银翠身后站着个高大的少年,而少年则是面无表情,她转而抬眸看顾承昀,他则是一脸的沉思,二人的气质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少言寡语的模样。

“姑娘。”

“姑娘?”

“你可还好?”

沈梵音回过神:“我没事。”

顾承昀看着她,走进县衙,对着众人说道:“进去吧。”

银翠注意到沈梵音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随即上前扶她:“沈小姐,我扶你进去休息片刻,找个郎中给您瞧瞧。”

沈梵音下意识地,握紧了银翠的手腕,缓了缓心口的刺痛:“倒也,没弱到请郎中的地步。”

进了府衙,顾承昀说有公务要忙便走了,沈梵音跟着银翠去了后院。

……

“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银翠瞧着铜镜中的少女,瞧着沈梵音那圆圆的脸蛋,齿白,唇也白,那似乎是受了伤的缘故。

她的眼睛黑溜溜的,像是会说话,欲语还休,银翠见此,忍不住怜惜,轻声细语:“姑娘,让我替你梳妆吧。”

“啊?”沈梵音讶异,她有些不习惯有人替她梳头,有些抵触心理:“不了吧,我自己能梳头。”

不知为何,沈梵音对她总是有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和她相识了很久很久。

可作为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现代人,实在是习惯不了当主子被人伺候。

她瞥见银翠拿起了梳子,偏了偏头:“银翠,你我二人并非主仆的,”她眼眸抬起看她,轻声提醒:“你不必照顾我,像梳头换衣这种事儿,我自己能做,”

末了,补充道:“你这样,我感觉心中不是很舒服。”

她越发觉着无法融入,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

只是此时,沈梵音还没明白阶级的残酷,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银翠拿着梳子的手悬在半空,要落不落,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梵音的眼睛,她说这话时那样真挚的眼神,让她微微怔愣:“姑娘,只是梳个头而已,你一个人没办法梳好的。”

她盯着银翠瞧,思索道:“昨日.你们大人是去了哪里啊!”

“呃...这个嘛!”银翠有些为难:“我不能说,大人查的是要案,我不能透露。”

“我也不想问,可是你们家大人是将我当做嫌犯的,所以我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嗓音低了下去,“我无亲无故,被人随便扣个杀人犯的罪名,想必也无处喊冤吧!”

她低下头,饱满的额头留白很多,她垂下眼眸。

银翠连忙摆手摇头,“怎会如此,我家大人那是为了保护你。”

“你说他是为了保护我?”沈梵音偏头,“是吗?”

银翠看她像是不信的样子,立即开口表示道:“当然了,若大人真是怀疑你,怎会将你带来后院,而不是打入大牢呢?”

“那倒也是。”

沈梵音将她递来的红色口脂推了回去,指了指桃粉色的口脂:“红的艳了些,用这个吧,显得清丽,又不浓厚。”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方才还在说自己梳头呢,她拿来口脂,怎么自己还……还挑起颜色了?

正思考着,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后便传来了一道女声。

“银翠姑娘,大夫来了。”

银翠放下口脂:“大夫来了,我去把人叫来。”

“嗯。”

沈梵音点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夫给她把脉,面露沉重,时而摇头,时而叹气!

惹得银翠的心绪是乱如麻:“大夫,她如何了?”

“这位姑娘的伤极重,受的还是剑伤,且失血过多,这样吧,你随我去抓药。”

银翠拧眉:“好。”

大夫瞧了她一眼,叹气道:“这一个小姑娘身上,怎么会有剑伤呢?”

银翠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受的伤如此之重,银翠替她将被子掖好:“沈姑娘,我随大夫去抓药,你睡醒了,我也就回来了。”

“嗯。”沈梵音疲惫的点头,笑里几分苦涩,“麻烦你了银翠,我等你回来。”

伤口郎中给她上了药,银翠一同大夫去了医馆,沈梵音困意来袭,入了梦乡。

人一走,满室只剩下细不可闻的酣睡声。

一个高大消瘦的少年从暗处走出,他止步于屏风前,少年仔细看了眼床幔里的人,确定她睡着了,便从窗户出去了。

他一路看了眼四下无人的院子,转身飞上了房顶,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

翻身进了小院,看到还有其他人,他闪身到了后巷,从正门进了书斋。

“白澍?”

着墨色官袍的秦南手握竹简,看到出现的少年习以为然,将茶杯放下∶“白澍又是从屋顶下来的。”

白澍摸了摸鼻尖,那双狭长的墨色眸子锁定了主位上的男人。

白澍低头侧眸垂下,见秦南正低头品茶,丝毫没有起身回避的兆头。

白澍欲言又止,抬头又朝主子看去。

顾承昀视线扫过秦南,见人怡然自得的品茶,他自然也没将人赶走的理由,只是看向白澍,眼波无痕:“有话直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