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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鸳鸯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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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寒席卷她全身,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一对恋人,却在乞巧节反目相杀。

明明这是他们约定好接她回家的日子。

元飘飘的血迹从床边拖延到了门前,床边的血迹呈喷设状,看着触目惊心。

最开始的案发地点在床边,喷射的距离看元飘飘应当是站着的。

而地上拖延的血迹应当是她在被砍后没有立即死亡,忍着剧痛爬向门外求救,很可能凶手还追着补刀。

刘武杀了元飘飘?

他找了她五年,从开阳一路漂泊到金陵,现在终于费尽力气为她赎身,为何要杀她?

“刘武,你为何拿着这剁骨刀?”宋亦慈心中悲痛,但更害怕元飘飘生前所求的那份真情是假,最后还成了杀死她的利刃。

刘武神色低落,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麻木地抱着元飘飘,听到宋亦慈的质问,木然的抬起头。

“小姐,元娘死了。”刘武看到宋亦慈突然找见了依靠,一下子防线崩塌,说完这句话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竟然如孩童般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失去理智不住喃喃,“元娘死了,死了啊。”

宋亦慈见刘武这般落魄,“不是你杀的她?”

“我怎么会杀她,我怎么舍得杀她,我寻了她这么久,终于可以接她回家了,我怎会害她。”刘武悲恸嚎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凶器剔骨刀,元娘又在自己怀里,才引得宋亦慈误会,连忙解释:

“方才我看完画舫表演,我见飘飘乘船回到寻欢楼,便想早些过来帮她把物件搬到马车上,我二楼楼梯时边听见楼上有动静,就加快了脚步,听到元娘房里有动静,我唤了几声,没人答应便推门进来了,我看到元娘满身失血倒在门边。我将她抱起来,她身上还插着把刀,已经没了气息。”

刘武慌乱的将方才发生的事一股脑说出来,方才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完全没顾及到自己会被怀疑成杀人凶手。

“啊——”房老鸨听见动静赶了进来,看见地上的血迹,“你不是宋公子的小厮吗?为何闯进飘飘房里杀了她。”

刘武这才注意到四周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鄙夷憎恶,他慌乱起来,拉着宋亦慈的衣角,急忙解释“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两个衙役强硬的扒拉开人群,直接动手将刘武和元飘飘分开,“无关人员,速速让开,衙门办案。”

“你们要做什么。”刘武惊恐地抱着元飘飘的尸体,唯恐衙役惊扰了她。

“我们还能干什么,当然捉拿你这个杀人凶手。”

衙役见刘武拼命护着元飘飘,用力将他拉开,抬脚踹上去,刘武被踹得滑了几米,见他还要挣扎,衙役操起配刀往刘武身上招呼。

“还没认定他是凶手,你们就要滥用私刑。”宋亦慈拦着刘武面前。

衙役没见过宋亦慈,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正要将她和杀人凶手一起处理,只见平日招猫斗狗的谢府公子拦在了他们面前。

“两位官爷办案,我们哪里还敢拦着。”谢世卿嘴上说着不敢拦,可动作却丝毫不退让。

“谢公子,莫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快快让开,我们好将凶手缉拿归案。”

宋亦慈狠狠瞪着衙役,“还没上公堂审判,你们为什么就认定他是凶手,我看你们这样子是要屈打成招。”

“方才我们接到寻欢楼报案,说是看见有人持刀砍死了花魁,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无关人等再要阻碍衙门办案,一同抓完衙门当作同犯。”

两位衙役凶神恶煞地打算将宋亦慈连同刘武一同抓完衙门。

谢世卿挡在宋亦慈身前,双手捏着两个衙役的手,让人不能再靠近宋亦慈,“各位官爷如何办案我不管,可是动我谢某的未婚妻,那我可不同意。”

说完谢世卿用力一撇,两个衙役摔倒在地,连宋亦慈的身都没近到。

“真是好巧,上次案件也碰到宋神医和谢公子,这次也在。”肖云天这才慢悠悠地走进了。“二位可能不知这位白衣...”

肖云天看到宋亦慈男装扮相一楞停顿一下,也不戳穿,“这位宋神医在上次义蓬山庄案件中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还不快对她客气些。”

宋亦慈见他阴阳怪气,上次姨娘案件中,他的小动作颇多,无论是藏写有《针灸指南》的信纸,还是火化宋青山的尸体,他都参与其中。

他绝对算不得清白,且不值得被信任。

肖云天带来了王仵作,查验元飘飘的死因。

一名衙役将现场迅速清场,好排查出现场残留线索。

另外一名则将刘武押在角落,刘武现在是头号嫌疑犯。

房老鸨临走走到宋亦慈面前,“宋公子飘飘现在可是自由身,就算死在了我寻欢楼,我那黄金可不退啊。”

宋亦慈还沉浸在元飘飘已死的悲伤中,看到房老鸨势利的眼神破口大骂,“元飘飘若不是因为心软答应你的请求助你表演,她会遭此劫难?她现在应该快乐且自由,黄金,你现在还提黄金,你守着你的黄金到死吧。”

房老鸨索性把脸皮都豁出去,“话虽这么说,但金子我不会还了。”

一楼大堂已经站了一队衙役,将寻欢楼围起来不放走任何一人,不排查清楚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

王仵作已经将元飘飘尸体搬到床上放平,放下床幔开始仔细检查伤口。

王仵作见过多起凶杀案件,边检查变摇头,“这小姑娘死法也太惨烈了,死亡不超过一个时辰。”

“元飘飘从画舫表演回来没多久便遇害了,元飘飘乘船回寻欢楼时辰和刘武乘小船回寻欢楼之间不过半个时辰,她就是在这期间被害的。”

方才她和刘武抱在一起只觉得血染青衣,现在铺平看到她身体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衣服陷进鲜红的皮肉里,手臂位置露出森森白骨,可怖又凄惨。

致命伤是喉咙处,一刀将割破。

宋亦慈心脏收紧,忍着强烈不适小心查验,没人能接受自己验的是自己朋友的尸体。

元飘飘这个人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成了别人的麻烦,明明她可以不答应房老鸨,昨日就跟着她回春堂的。

那样她一定能护住她。

视线越发模糊,她用力揉揉眼睛,她一定要查明真相。

元飘飘身上刀伤繁多且伤口极深。

王仵作上次已经见识过宋亦慈的本领,便打算这次和她商量。

“宋姑娘,这刀伤确实和他手上的剔骨刀吻合,且刀口极深说明确实是一个男子下手,刀伤遍布身体说明当时凶手是极慌乱状态,不顾一切乱劈乱砍。”

宋亦慈指了指手腕处血肉外翻的伤口,“这伤口平整的,这凶手应当是个常年用刀之人,刘武虽然长相高大但他并未常年用刀,这点和凶手不相符。”

王仵作看了看伤口摸摸胡须点点头,“确实如此,慌乱情况下的刀口还如此整齐。”

宋亦慈看了看地上丢着的剁骨刀,刀背加重处理,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劈开血肉。

剁骨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她凑近发现已经有磨损痕迹,刀背和手柄上都占有油污,“这把刀是把旧刀。”

“那现在便最主要的是寻找这把刀的主人,寻常人家可不会备着这种剔骨刀,多出现于屠夫手上。”谢世卿补充。

肖云天来回打量她二人,“有没有可能是刘武他拿了屠夫这剔骨刀偷偷藏起来,然后衬着众人都在看画舫表演之际,偷偷杀了元飘飘。”

“不可能。”宋亦慈立刻反驳。“刘武和我们一同前来,他没有去取刀的时间,且他没有杀元飘飘的动机。”

“宋神医你不能因为你和刘武认识,你就认识你就偏颇于他,怨侣相杀实在太正常了。”

“我真没有。”刘武在角落强烈挣扎,被衙役刀背打得闷哼一声。

宋亦慈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才能洗脱刘武冤屈。

元飘飘的房间在三楼最右侧,是个僻静地,平日里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是有小厮专门看守的,今日乞巧画舫表演,寻欢楼将人手都抽去了画舫上,才让凶手钻了空隙。

她小心检查元飘飘梳妆台,她的妆面首饰银票虽然被摆放得凌乱,但这些财物都还在。

这凶手不为色也不为财,只为了杀人?

她在元飘飘房里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异样,窗户半掩着,元飘飘平日里喜欢开着窗户吹吹风,这倒是和平日不一样。

她小心靠近,只见窗子的右下角沾着一个小血点,在元飘飘的床边的血迹是喷射状的,她来回丈量窗户离床边足足八步距离,以一个成年人的出血量是不可能喷到的窗户上。

那只有凶手在杀了元飘飘翻窗逃离时血迹沾到了窗子上。宋亦慈站在窗前向下张望,下方是湍急的竹溪河水,凶手极有可能是顺着河流跑了。

“刘武你在来寻欢楼时可听见有东西落水的声音,你仔细想想。”宋亦慈小心询问,这关系到凶手的逃离时间。

刘武被衙役压着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在二楼听见落水声,但很快被画舫的嬉闹声掩盖,而且并未传来求救人,我当时急着接飘飘我也未放在心上。”

“看来凶手见你前来寻元飘飘,便跳窗跑了。”宋亦慈想了想,“肖大人,既然你说有人报案,那报案人在何处?”

肖云天不急不慢,“把他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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