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从此人间烟花璀璨，四海长明，万家灯火，于我皆是，虚妄一场。

000.

“……也许可以试着……修正它……”

“可是苏先生，这样的话一切都将失去它本身的意义了，包括你。”

001.

“这是什么？！苏北辰请你正面回答我！”

“这是反对你有核的提议…并且已经通过了。”

“那我们这么多年的那些条条约约呢？我们那些师生情谊呢？算什么？！”

“…废纸。”

“……请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

曾经有人说过斯拉夫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可此时瓷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抬头看他的眼睛了。他瘫在苏办公室那小小的沙发上，千斤重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苏也不会为他说过的话做过多解释，一贯如此。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南只记得很久没再见过瓷的声音。

002.

“苏先生，爱是一个很模糊的定义，我希望你早日给我一个答复。”

瓷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什么“一个答复”？他只是在催促苏能和他建立一个名正言顺的关系。

“达瓦里氏，我不是苏俄，你可以不要再用先生这个词称呼我了吗？”

很好，苏完全不会找关注点。

南在中间急得团团转，偏偏瓷不允许他开口。一边是吃醋的苏，一边是表白的瓷，谅他开口也不知先哄谁。

这次对话以瓷的妥协结束。

“好吧，老师。那么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恋爱了吗？”

003.

那抹红流苏不知何时成为了瓷的代表物。每次开会讲座上课，无聊的人总会盯着那摇啊摇的红发呆。

苏弯下腰，亲手为他戴上。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很适合你。”

瓷笑着晃了晃脑袋，流苏跟着摇，似乎在向他展示。

“谢谢。”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两个人一个窝在沙发上，一个靠在躺椅上，静静坐着。时间匆匆流逝，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以随时说话，也可以一直不说话。

南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做到舒适到不接电话的。一个关机一个无人接听。

反正他那天过得并不舒服。

004.

“达瓦里氏，我爱你。”

“先生，爱的定义是模糊的，也请您在谈判桌上不要说出这样的话。”

“我爱你。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只能说——这毫无意义，先生。还有，现在是在谈判。”

苏沉默着低下头，曾经瓷最想听他说一句“我爱你”，现在却无法共情。所以爱的边界到底是什么？是瓷那不肯让步的底线还是他日益扭曲的心理？

005.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肯去看看他的话……”

南做好被瓷一口回绝的勇气，拦在他家门口。

“嗯，走。”

南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把地址发到瓷手机上。“我就不去了。”

苏伫立在田埂上，许久不见竟是消瘦许多。

瓷与他并排站着，很久未佩戴的流苏此刻正在风的吹动下摇啊摇。

“达瓦里氏，我想我还是爱你。”

END

Thanks for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