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俄揉了揉眼睛，努力坐起身，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背对自己，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回到了从前，他凝视着人民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告诉自己，要照顾好这片土地。

白茫茫的房间衬着他褴褛的外套，仿佛是刚刚才从血肉纷飞的战场回来。

“父亲……”

苏过了良久才缓缓回头。

“怎么了？”

熟悉的脸，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故人。

“这是什么情况？”

苏见他愣住，指了指机械门上的电子屏幕。

俄极度不自信地颤颤巍巍走过去，眼睛盯着屏幕，却认真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他……真的……回来了……

他读了一遍屏幕上的字，回头看向苏。

“……父亲，打算怎么办……”

苏盘腿坐在一边，成熟稳重的脸上带着柔情。

“嗯……像之前我教你的那样……”

他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围巾被慢条斯理地扯下来，沾染战场上的血迹和尘土的衣物与洁白无瑕的房间格格不入。

俄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该死！不能哭！

他仰起头。

听说眼睛长时间不眨会缺水。可是这样并没有什么用，眼泪似乎少了些，但眼睛还是略微酸涩。

苏微微笑着望向他。

“怎么了，RUS？”

看来苏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没什么。”

俄拼命抑制住自己想哭出来的冲动，扑上去紧紧抱住了苏满是伤疤的身体。

真真切切的触感再一次证实了苏的存在。

真好啊……你回来了……

苏吻住俄的脖子。

“……开始吧，像之前那样……直截了当……”

苏的手指在俄胸前游走。

俄眼底再一次涌出泪水，像抑制不住一样，看向苏的眼里仿佛太平洋，水波荡漾，似乎轻轻一扯，泪水就会翻云覆雨，滔滔不绝。

他吸了吸鼻子。

“……父亲……真是好久不见……”

苏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什么异常，认真靠在俄怀里解他的皮带。

“是啊，好久不见。”

苏的手忽然一顿。

“……什么……好久不见？”

俄并不打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别过头，没有看向苏。

“父亲的意思是，do到哭？”

苏笑了笑，捧住俄的脸。

“不然呢？”

这一句正是俄无论多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父亲曾经也是这样，do到哭还是一副似乎早已知道般运筹帷幄的样子，可这样只会使他更来劲。

俄停顿了很久。

忽然，他拉住苏的手。

“父亲，”俄竟轻轻给他拢上大衣。

“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看过我了……”

苏看见一滴晶莹的泪从他脸上划过，他伸出手想要替他擦掉，却被俄用另一只手挡住。

“……您知道吗……您也已经离开我很久了……”

随着泪轻轻滴到地上，洁白的房间变成淡淡的绿色。

大门缓缓打开，苏愣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俄话里的意思。随着光照进来，苏的躯体越来越淡，越来越轻盈，越来越模糊。

苏笑着问俄。

“我已经死了？”

俄静静地看着苏成为幻影，泪潮汹涌。

“……”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啊……

一开始我没有哭，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我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啊……

哭出来的话……游戏就结束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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