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所有不合时宜的相遇，都是遗憾。

壹

苏第一次见到瓷，是在社/主军役招生处。

瓷具有东方人的一切美好特征。小小一只，腰挺得很直，神秘又迷人。

当然作为军官，他关注起他还是因为瓷被欺负。

俄推着低他半头的瓷，瓷刚刚出完任务，身上有不少伤。但看俄的态度，定是要再添新伤的。

苏认为自己作为军官更作为俄的父亲，有义务过去制止。

“咳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俄有些惊恐地望向他，转而皱眉跑开了留下瓷独坐一人。

苏半蹲下，轻轻抱住瓷。

“你放心，那些小兔崽子不会再欺负你了。”

瓷面无表情。

天真冷啊。

贰

俄看不惯父亲的对象。

莫名的，就是想欺负他。

那天回家，他不小心看见了瓷在更衣。

洁白无瑕的后背，直挺挺的仿佛钢板。他有些羞愧又恼火地转过去，顺便把卧室的门带上了。

美国佬说自己这是看上瓷了。

F**k！怎么可能？！

他只是，只是看不惯这个看似和自己年纪相仿，却“装”得很成熟稳重的自己父亲的情人。明明自己小时候还见过他呢。

就是看不惯，就是想欺负他。看他伤痕累累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

叁

在瓷的印象中，白俄是很乖的。

和几个哥哥相比，小小的，也没有那么蛮横。

只有白俄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样。

不过，我是很乖的，我可是小孩子。

瓷和苏又吵架了。

社/主军役社早就崩了，大家各自分散。所以瓷面对的不再是之前甜言蜜语的苏，而是一个退役后控制欲旺盛的老腐朽。

瓷坐在床上收拾行李。他要逃。

白俄从后面抱住瓷。虽然个子比哥哥们低，但斯拉夫人祖传的高个子使他还是比瓷高一点。

“妈妈，能不能不要走……”

他很乖，很听话，还是个小孩子……

所以，乖孩子不会做什么的，也不会被惩罚的。对吧……

肆

乌是在苏瓷刚刚吵架的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时，瓷正坐在阳台上看书。

“回来了，”瓷走过来。背着光，仿佛是动画里的天使。

“离开这么多天了，去洗个澡吧。”

乌这才正式地看了他一眼。

啧。第一次回家没有受到责备，没被质问去了哪里。

不过乌也没理，转身进屋了，还不忘重重地摔一下门。

瓷在身后笑笑，还是去帮他打好了洗澡水。

乌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心里计划着下一次的出逃。

瓷喝醉了，苏又不见了，想必又是跑出去发疯了。

瓷小小的身子缩在懒人沙发上，像一只小兔子。

乌在他旁边坐下，轻轻扶他起来。

“……”瓷摇摇晃晃地靠在乌肩上，“…我也想走……”

乌看着对方脖间直到衣服下那些他看不见的地方，青青紫紫一大片，还有不少血印子。

你也想和我一起，离家出走吗？

尽管我很叛逆，但，对你我可以很温柔，没有三毛乖，但我会尽力的。

彩蛋

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克宫。

苏死了。

小熊们都离开了。

他靠着墙蹲下。

“喂，小朋友。”一个人停在自己面前。明明个头比自己小，却看着无比成熟。

“吃糖吗？”

俄咽咽口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还是小心翼翼地迅速数出来了几块儿。

一块红色，给白俄。他是最乖的弟弟。

一块蓝色，给乌。虽然他生性玩劣，不过也许会在心里说谢谢吧。

一块黄色，给小哈。他还小，正是爱吃糖的年纪。

……

俄把大大小小十四块糖放进口袋，转身跑开。

苏之前不让他们吃糖，不过现在他管不着了。

瓷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小匣子，只剩下了一颗。

俄没有给自己拿。

俄蹲在克宫的残破一角。

曾经繁荣欢乐的克宫，如今只剩他一人。

俄咬咬牙，把眼泪憋回去。他是哥哥，不能哭。

天真冷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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