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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脏残毒万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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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昭容峰的剑法?”万不歧追问贺兰燝。

这昭容峰乃是仙鎏派五大峰之一,玄极剑法乃峰主高瞻自创,只传内门弟子,贺兰燝未曾拜师昭容,却懂其剑法,俨然不寻常。

“我……”贺兰燝将欲脱口而出的我怎么知道咽了回去,转而说:“关你屁事!”

月明归无奈扶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上天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让这两尊大佛相遇?为了让二人转移注意力,月明归问贺兰燝:“方才你在停尸房发现了什么,怎会露出那种神情?这一路上你一言不发,我还在担心你呢。”

“你担心我?月神棍,别假了。”贺兰燝轻笑一声,用调侃的语气说:“你不是一半灵么?你倒是算一算啊!”

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月明归却不慌不忙,云淡风轻。这不让他算也就罢了,既然主动要求了,也别怪他拆他台。

“当真要我算?我这好的不灵坏的灵的名声可并非空穴来风。我算一算啊,唔,原来是你受不了那解剖的场面,等事情结束之后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你怕多说一个字都会露馅,所以才急匆匆回来。回房后你焚香沐浴好几回,试图洗掉身上的味道,就是不知躲着吐了几回,我瞧着你脸色有些差呢。”

“行了,你别说了!”贺兰燝喝止道,方才还故意发出刁难的人,此刻脸都黑了,“说回验尸发现。”

月明归往贺兰燝身边凑了凑,嗅了嗅鼻子,不知死活地补充道:“其实你身上没味道,特别香,一个大男人这么香,还怪有意思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想看贺兰燝急得跳脚的模样。

贺兰燝狠狠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往花厅而去。

三个人回到花厅,心平气和地坐下,开始讨论案情。

贺兰燝首先说出了今日解剖那些尸体的发现,也是唯一的重大发现。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贺兰燝一句开场白,让月明归和万不歧都不由得严肃了许多。

“他们中了一种叫做万丝血的毒,其实我也从未见过这种毒,只在书上看到过,据传是百年前天魇宫南护法宦雀所制,无色无味,中此毒者,精血溃散,顺发而出,药石无医。”

贺兰燝说到此处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六十几名受害者死前,头颅之上每一个毛孔都渗出血来的怪异场景。

片刻后他方继续说:“这种毒很难检验出来,毒虽入肺腑,但却与精血一起顺发而出,血尽毒亦尽,不会残留于体内,倒是能从头部看出异样,凶手砍头便是为隐藏自己的行凶手法。

“须知修道者与常人不同,心脏之精血不亚于丹田之灵气,一滴精血十年功,血亏则功废,血尽而人亡,我观这些死者的精血皆已不在,是故有所怀疑。

“直至我检查了郎伏尸身,这才最终确认毒物乃万丝血,因为他的体内尚有残毒,也就是说,郎伏体内的毒尚未随其精血排完,便被凶手削去头颅。这与你先前推测的一样,郎伏兴许见过凶手,有过反抗,还死于他自己的刀下。”

贺兰燝说到此处,看向月明归,月明归则一脸凝重地琢磨着贺兰燝的话,“万丝血,蚀骨水,这个案子里出现了太多不该出现的禁物,只是这禁物何处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定是这天魇宫之人在作祟,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季云初不在了,他手底下之人便胡作非为。”贺兰燝说得十分笃定。

“依你之言,你觉得那妖王季云初若在,他手底下之人便不会胡作非为?可那季云初不才是仙门大患,死有余辜么?”月明归道。

“你懂什么?”贺兰燝呛道。

月明归只是笑了一笑,转而说,“是不是天魇宫还不好说,不过这两样东西却是非常好的调查方向,它们同为万仙盟禁物,要想得到必然不易,我们只要顺藤摸瓜找出这两样东西的来历,便一定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几人正说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朝几人行了一礼后,说:“世子,明公子,万公子,城主晚宴已经备好,还请三位移步城主府,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贺兰燝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说:“这便去,不过他便不必了。”

侍女见贺兰燝指着万不歧,便恭敬地说:“城主听说了万公子到来,也盛情相邀。”

“不必了,我还有事,替我谢谢城主。”不等贺兰燝开口,万不歧便率先开口回绝了邀请,这么看来,倒显得贺兰燝过于小气,斤斤计较。

明明挤兑了万不歧,明明自己胜利了,贺兰燝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望着他远去的挺拔背影,竟觉得自己输了?

见鬼!

*

固宁城,城主府。

晚宴在城主府的源玉轩举行,这地方建在湖面上,四面环水,只有一条木制栈道连接,灯火阑珊,笙歌四起,是个好地方。

侯崖命人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固宁城依山,山珍很多,可看着面前的美味,贺兰燝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尤其看到那些肉,他更是有种想吐的冲动。

为了不扫兴,贺兰燝连喝了好几杯酒,以此来压制心中的恶心之感,若是不小心喝得多了些就更好了,醉生梦死最是能忘却一切不想记起的事。

他长这么大,连杀鸡宰鱼的场面都不曾见过,遑论今日这般好几十具尸体悉数剖开的场景。

贺兰燝今晚寡言,状态不佳,月明归除了得帮他解释之外,还要承担起与侯崖应酬的重责大任,这对于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固宁城钟灵毓秀,物产丰富,侯城主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任他光风霁月之人,也逃不开被拍马屁带来的快乐。

可侯崖却苦笑一声,说:“可却发生了巨刀门灭门的惨事,老夫无以塞责,羞愧难当。”

月明归宽慰道:“侯城主,万仙盟早有约定,人间不管仙门事,这巨刀门覆灭的责任不该推卸到您头上。任谁都瞧得见城中百姓丰衣足食,这便是您治理之下的功绩。”

侯崖笑着举起酒杯,说:“老夫便听了月先生的劝慰。”

一杯酒下肚,侯崖又问:“不知你们今日调查得如何,我听说仙门派了人过来负责此事。”

月明归想起了万不歧那张冰块死人脸,心中淬道此人太不知礼数,别人老城主诚心相邀,他却耍脸子不给面子,实在是与当年……罢了。

当着城主的面,月明归还是为他解释道:“那人是仙鎏派罪清峰的弟子万不歧,大抵是常在山中修行,深居简出鲜少与人相处,加之还得去万仙驿安排事情,所以今日未能赴宴,还请城主莫怪。”

侯崖爽朗地笑起来,说:“无妨无妨,老夫理解,这查清案子方为头等大事。”

两人又随意闲扯了几句,月明归方自然地将话题引到自己想了解的问题上,“侯城主,固宁城治下安涞镇,您可曾熟悉?”

“安涞镇。”侯崖重复着这个地名,“这镇子有些偏僻,离城有好几十公里的距离,年前我才去镇上巡查过,先生突然问起来,可是与案子有关?”

“是否有关现在还不好说。”月明归如实答道,眼下还不能凭借韩若水的只言片语,就断定刘家与本案有关,“城主可曾听说过安涞镇刘家?”

侯崖不假思索道:“听过,据说是女子当家,相当不易。听那些百姓说,镇上若有解决不了的怪事便寻刘家,想来也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的。”

月明归颔首,认可了侯崖的答案,随即又问:“那您可知,刘家家主及其女儿在一个月前被人杀害了?”

听闻此言,侯崖神色明显一怔,好半晌才问:“此……此话当真?何人所为,可是本次巨刀门的凶手所为?”

侯崖的震惊不似作假,想来他是真不知刘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月明归也不打算隐瞒,便将他们先前关于刘家与巨刀门的关系简单叙述了一遍,沿用的是贺兰燝当时的猜测,月明归虽并不完全苟同,但用在此处打探消息并无不妥。

“侯城主,您可知刘家与巨刀门是否在以前便有过节?”

侯崖还处于震惊当中,未能及时回答月明归的问题,月明归也不着急,静静等待他消化这个消息,看似泰然的表面,内心却隐约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过了好一阵子,侯崖才端起面前的酒杯,连连喝了三杯,似乎如此便将心中诧异镇压了下去,想起月明归还问了什么,但却完全不记得,便问道:“月先生,你方才问了什么?”

“哦,我是问,城主您可曾听说过刘家与巨刀门在从前有何恩怨?任何恩怨都行。”

侯崖摇了摇头,说:“不曾听说过,我对刘家了解不深。”

月明归哦了一声,便又继续埋头喝酒吃菜。酒过三巡,老城主酒醉,被人扶着回了房,临行前还不忘交代月明归随意,倒是个好客之主。

而月明归却想着方才侯崖的反应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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