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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贺兰燝主持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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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玲珑鼎,贺兰燝说:“这玲珑鼎我听说过,传闻能改变人的资质,让人在短期内修为剧增。这郎伏百年前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在得了这玲珑鼎之后一战成名,后创立巨刀门。如此宝物,自是遭人觊觎,难免引来祸端,你们说巨刀门被灭是否与玲珑鼎失窃有关?”

月明归却摇头说道:“玲珑鼎既然已经在两个月前失窃,又何必两个月后来灭人满门?”

“报仇呗!”贺兰燝不假思索道,“我看啊,定是巨刀门有人杀了刘家人,刘家人打不过他们,便去偷了玲珑鼎,修炼一两个月后,修为剧增,便回来灭门报仇!”

“笨蛋,玲珑鼎被盗在前,刘家母女被杀在后,逻辑都不通,何以有可能性?”月明归道,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态。

贺兰燝语塞,月明归又道:“再者,玲珑鼎作为巨刀门镇派之宝,必然收藏得极其谨慎,怎么会轻易被修为不济之人偷走?”

贺兰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虽觉有理,但还是继续为自己的观点辩驳道:“说不定郎伏就是杀刘家人的凶手,你们忘了郎伏尸体上的信息了么?他死前见过凶手,若他当真清白,心中无愧,怎会甘心被杀而不反抗?”

他越说越激动,他的观点虽然有些地方经不起推敲,但也不能就此全盘否定,一切不可能,都存在可能发生的特殊性。总而言之,这刘家必然是一个调查方向。

等贺兰燝滔滔不绝地发表完自己的见解,月明归方问全长续:“全驿长,不知城中可有医修?最好是懂得解剖的那种。”

全长续道:“医修得去济世楼找,不过解剖这种……你知道的,医修一般很忌讳这种事,他们向来碰生不碰死。冒昧问一句,你们不会想要解剖巨刀门的死者罢?他们门派中人断然不会同意的!”

贺兰燝嗤之以鼻:“罪清峰查案还管他们同不同意?玩不起有任命书在手,不听令者,当按律惩处!”

贺兰燝这话说得,好像完全忘记了与万不歧之间的不快,仿佛自己也是那罪清峰一员。

全长续十分为难地说:“可这城中,实在找不到能解剖之人呀!不知衙署的仵作可行?”

“当然不行,此事牵扯仙门,修道之事,那凡人仵作能有何用处?这些个医修,只贪图生前名誉,不管死人冤屈,当真可恶得很。”贺兰燝抱怨着,用手撑住下巴,也不知是否在努力思考认识的人中是否有可以担当大任者。

贺兰燝想得正专心,忽而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寻之看去,便见月明归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种笑容,让贺兰燝下意识就想到了大斓皇帝——他皇叔——那张表面上温和待人,一转眼却能抄人满门的脸,委实阴险了些。

“月明归,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老狐狸。”贺兰燝幽怨地说。

月明归笑出了声,说:“贺兰燝,其实这能解剖之人现成就有。”

贺兰燝听后,四处张望,心想莫非玩不起或者这万仙驿之人可行?但扫了一圈,他发现月明归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心头便涌起不详的预感。

“我?”贺兰燝反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月明归,你疯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哎呀,你别急,听我说。”月明归道:“仵作不能胜任的原因无非是他们不懂修道之法,看不透其中利害,你出身霁月谷,若能从旁协助,便能弥补这种短板,并非不可行。”

“胡闹,不行!”贺兰燝断然拒绝。

一道冷嗤传来,只见韩若水抱着手,一脸讥讽地说:“哎哟哟,原来你不是罪清峰的呀,那般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还以为你是罪清峰峰主大驾光临了呢!方才说别人医修不管死人冤屈,这下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了,倒是拒绝得明明白白,真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呀!”

贺兰燝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那是不管吗?我舅舅虽教了我一些医术,但我到底没有在霁月谷从头到尾学习过,若是出了差错,方才难以向死者交代!你这女子,胡搅蛮缠,懂什么?”

说着,他幽怨地看向提出这个建议之人,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舅舅是褚药师?”全长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神情有些激动。

贺兰燝不以为意地说:“是啊,褚沿是我舅舅,我是褚沿外甥,如假包换。”

全长续听罢,神色一凛,严肃且不失敬意地朝贺兰燝拱手行了一礼,说:“承蒙褚药师相救,我父亲旧疾方才痊愈,如今遇恩公子侄,霁月谷少谷主,实乃幸事。贺兰公子,若有用得着之处,还请尽管吩咐,我必当全力以赴。”

这份关系来得太突然,让贺兰燝有一瞬懵,韩若水原本还酝酿了一些奚落之言,也全都咽了回去,不甘心地一跺脚,出门去了。

月明归道:“贺兰公子这般年少有为,即便没有在霁月谷修习过,我想凭借过人的天赋也断然不会出错,你说对吧?”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贺兰燝这样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恭维,当下便妥协,抿唇忍笑说:“我可先说好,真判断失误不能怪我。”

“那是自然。”月明归笑道,看起来似乎很真诚。

等这边确定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万不歧方开口道:“全驿长,你安排你的人去调查刘家之事,事无巨细,皆需调查清楚。你,随我去停尸房。”

万不歧最后一句话是看着贺兰燝说的,连他名字都未叫,只以一个“你”字代替,颐指气使的模样让贺兰燝非常生气。

“我凭什么听你的?还有,我叫贺兰燝,你对我客气点。”

“你可以选择不听,我可以选择不让你查。”万不歧冷冷说道,语气毫无波澜,却足够气人。

“说得好像谁非得查似的,不查就不查,这事本身也与我无关。倒是你这臭哑巴冰块脸,若是查不出真相,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一听贺兰燝说起气话不查了,月明归忙宽慰道:“哎呀,世子爷别生气,何必呢?这么大的案子查清了,你想想日后别人听到‘贺兰燝’这三个字,该多么崇拜。况且,这也不是为了万不歧而查,是为了巨刀门冤死的亡灵而查,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必然记住你的恩情呀!”

月明归说着,还朝全长续使了个眼色,后者还算懂事,忙应和月明归的话。

贺兰燝下巴一扬,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对万不歧说:“本公子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罢,迈着长腿往外走去。

月明归轻叹他的孩子脾气,看了一眼万不歧,与他深邃冷漠的目光相撞,便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追贺兰燝而去。他走得极快,腰间的丑葫芦晃动,万不歧看在眼里,想起他的小动作,心思愈发深沉起来。

*

停尸房。

在赵雍手持令牌的协助下,衙署几乎将全城的仵作都派了过来,工具齐全,齐聚于停尸房外。这阵仗在这固宁城即便往前倒退一百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贺兰燝点了点这六名仵作,高声说:“稍后入内,尔等便按照平日的验尸之法查验,我会在旁观看,若尔等有所发现,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切记,本次验尸与尔等以往验尸大不相同,死者皆为修士,所涉领域有所不同,断不可轻视。”

贺兰燝的话掷地有声,倒是颇有上位者之态,不怯不傲,恰得其好。仵作们相继回应,随后便跟着贺兰燝前后进了停尸房,万不歧紧随其后。月明归又将贺兰燝的大氅披在了肩头,跟在万不歧的后面走了进去。

仵作验尸前的复杂程序姑且不表,等他们都准备好了,便开始检验。贺兰燝站在门口石阶之上,能将六名仵作及室内景象尽收眼底,若有发现,也能第一时间去看。

万不歧和月明归则站在旁侧,并不言语,沉默观看,目光虽落在仵作验尸之上,又似乎各有所想。赵雍则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搅,倒是个合格的侍卫。

验尸的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费时间与精力。在这法器加持的停尸房待久了,月明归即便披着大氅,也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今日奔波劳累,他其实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加之寒意蚀骨,这样站了小半个时辰,他便感觉脚都快不是自己的,麻木得仿佛失了知觉。

他搓着双手,在掌心哈出热气以取暖,被万不歧看在眼里。那人是个清冷的主,好半晌才决定说点什么。

“此处用不着你,你可以出去等。”万不歧说话时微微侧头看着月明归,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是关心别人,还是仅仅单纯地怕别人影响验尸。

“无妨,贺兰燝这辈子大抵都未曾见过这般场景,是我硬拉他这么做的,我若是自己出去了,实在说不过去。”

“你对他很上心?”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万不歧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

这种让人遐想的话在从前,他或许会对一个人说,但怎么会是眼前的他呢?眼前此人,与记忆中那个人可谓天壤之别,他竟会因为一点细微的习惯便将二者联系起来,也是荒唐。

倒究是百年过去,世事变迁,他也变得莫名其妙。

“罢了,随你。”不等月明归答话,万不歧便如此说道,终结了这段并不如何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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