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跟着曹林逸兜兜转转来到了富力集团公司门口。

在曹林逸亮出警察证之后，我们成功见到了富力集团的经理。

这位经理似乎已经不太理智，他见到我们，直接问到：“你们是谁？”

就在曹林逸拿出警察证之后，经理还是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

经理脸色铁青，还是重复道：“你们是谁？”

他一个劲地问着“你们是谁”，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我猜测道：“看样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曹林逸还在尝试：“我们在昨天的监控里看到，你进入到了亚婳公司……”

经理没有搭理曹林逸，还在不断地重复：“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递出名片：“我是富力集团的老板，我叫顾思。我听说你们找经理，我就赶了过来。他从那天开始，精神就不太正常，你们别刺激他了。你们随我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顾思带着我们，离开了经理办公室，转而走向了老板办公室。

顾思示意我们坐下后，低头问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亚婳企业的老板陈大明死了吗？”

“知道，后来看到了新闻。”

我也跟着问道：“经理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亚婳公司？”

“我让他去取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营业报表。”

“去亚婳企业取？那就是亚婳企业的营业报表吧？这是一个公司的机密，警察如果不申请，都看不到，你们怎么能获取？”

“这……”在这一个问题上，顾思犯了难，没有说下去。

曹林逸却在这时补充道：“我们是通过蒙面人停的车牌号锁定他的身份的。我们在监控中看到，经理在进入亚婳企业后，偷偷摸摸的，想必是想趁机窃取机密吧？”

曹林逸又补充道：“就算你没有说漏嘴，我们也知道。亚婳企业是你们的死敌，你们兴许是在哪听到的内部消息，说那天会有亚婳公司的报表，所以你就派经理去窃取吧？刚刚我在经理办公室特地找了一下，找到了这份文件。”

曹林逸将放到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在顾思眼前晃了几下，我能看到文件上的“亚婳”两个大字。

顾思在挣扎了一会之后，终于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只是你要相信，经理他并没有杀人，他似乎是在那天看到了什么，整个人从那天开始就不太正常了。”

“你说的都是实话？”

“千真万确啊，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警察点头：“我相信你说的话。”

“谢谢警察先生。”

“你先别急着高兴，因为我们发现，尸体被偷了。我们从监控中看到经理紧随其后，很有可能经理目前的不正常，是因为他偷走了尸体。”

顾思脸色突变：“这怎么可能？警察先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经理虽然想去窃取机密文件，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去偷尸体的。你借他十个胆子也不会去偷。”

曹林逸：“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经理他缺钱吗？”

“缺钱啊，怎么了？不缺钱，谁会来工作？”

“这句话我极度赞同。如果不缺钱，谁会来工作。而且还有老板会让自己去窃取机密文件，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就更不会去做了。”我说完这句话，看了眼顾思，顾思将头低了下去。

“偷走尸体的人，同样也缺钱。我们在网上看到他提出一千万的赎金。心想着如果他交出来……”曹林逸说着，将目光看向顾思。

顾思再三辩解：“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偷尸体？”

曹林逸继续说：“告诉经理，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要他把尸体交出来，一切好说。但是如果他不交尸体，那就是罪。”

说完，曹林逸带着我推门离开了。

“唉，警察，真不是经理偷的……”

顾思一遍遍的“不是”还在耳边，我们已经走出了富力集团。

我看着曹林逸，问：“所以你怀疑经理在装傻？你觉得他真的会交出尸体吗？”

“近期我会派人盯着他，等着吧，我会让他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