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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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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近没兴趣问他为什么提前来,只是让他闭嘴。但白榆却误以为让他保护嗓子,对此,方近给了他一个冷眼。

一路上,方近走马观花。偶尔他停留下来,也只是想搞清楚画上画的是什么,比如,那团白色的是云,那是树,那黑色画块是个人诸如此类。白榆也很默契的闭上嘴跟在他身后,看着方近就跟逛菜市场一样,直到他站在一幅画前停了很久,没有像之前伸长脖子看上面是什么,而是望着它出神。

那是一副以绿色为主的画,青绿、浅绿、深绿夹杂,营造出一种午后静谧闲适的感觉。白榆瞄了眼旁边的介绍,是张雨松的《画院-春》。

“喜欢?”白榆问:“这幅画...”

刚准备开始介绍,方近回头瞪了他一眼,白榆立马闭嘴。很快,白榆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是喜欢这幅画,而是这幅画的颜色基调。

他喜欢绿色。

他的喜欢还真的好猜。

再上一层,则是各种青瓷器,见方近伸手去碰,白榆悠悠来了一句:“这里瓷器,把咱两卖了都不一定赔得起!”

方近刚伸出去的手.....而且,外面不是隔了一层玻璃吗?他什么意思?!!

在往旁,则是一些佩饰。瞧见他在看凤冠簪饰,白榆又来了一句:“刚刚还跟我说鱼死网破,现在就又看起了聘礼?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去黄金店给你打一副”

“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的。”方近怼回去,走之前,又看了几眼旁边的凤戏珠簪子,很美,红色圆润的宝石镶嵌在青蓝色的凤身中间,就像是画龙点睛一样,下一秒就会挥动翅膀在眼前飞走。

白榆闷笑,跟在身后。两人来到最后一层,意外的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大堂两边的展厅的门关着,还贴了张‘暂未开放’的纸。

方近转身就往下走,路过白榆的时候,被白榆拉住胳膊。方近看向他,白榆视线从前方的彩色玻璃花窗上落到方近身上,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意味:“就待一会儿”

但也仅仅只有片刻:“这座美术馆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沉默对视许久,白榆松开方近:

“我希望你也喜欢,当然...”白榆往前走了几步,打量起周围:“不喜欢也没关系”

方近蹙眉,他总觉得白榆这几句话里有话,他扫了一眼。

这大厅却是跟下面几层的大厅有所不同。四根米白色高大的廊柱有序排列,支撑着顶部繁复交错的拱结构穹顶。除去前后的展厅,两边的窗户都是彩色的玻璃花窗,阳光照射进来,像是晃动的琉璃一样。窗户之下,则是整齐排列着棕红色的长椅,长椅的扶手及廊柱上方都有天使的浮雕。方近越看越觉得这里有点儿像国外的教堂。

想到他身上的混血及一直在国外,只当他是教瘾犯了。

“信基督教的话,百草街有基督教堂和天主教堂,信□□教那就去赤万街”

过了几秒,听见白榆小声一句:“我不信教”

不信教?不信教来这里干什么?单纯是喜欢这里的装修?方近不明白,或者说,白榆的很多行为在他眼里他都不明白。

出神间,白榆转过身,盯着他,眼里哀伤、渴望、期冀混作一团。方近回过神,冷不丁的和他对视上,他看不懂白榆眼里的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白榆站在空旷的大厅中间,给他一种下一秒就要隐秘在黑暗里的感觉。

可明明背后落在地面上的光束是那么的明亮。

白榆的视线看的他一颤一颤的,两人的默不作声让从楼梯口穿上来的嘈杂声异常的清楚。

“ Que de temps perdu pour rien,Ne rêvant que de toi ma reine.Pensant que ca me ferait du bien......”

白榆突然冒出法语,方近听了会儿。他没听过别人说法语,但白榆说的很好听,再配上他那副脸,可以说是视听盛宴。虽然听不懂,但语气里的郑重、严肃还是能听出来的。

“如果你是想在这里发表演讲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De t'aimer plus que moi-même.Moi qui croyais te connaitre,Moi qui t'aimais tant......”

“都赶紧集合,快点儿!”一个老师扯着大嗓门喊。方近听见,对白榆说:“我先下去了”

白榆戛然而止,视线一直追随着方近,直到他的背影没在楼梯间。在这几分钟里,他幻想过方近也许会忽然明白,可能会厌恶、可能会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又在耍他,可至少他知道了,尽管这在他的眼里是戏弄。

幻想终究是幻想,方近没有转身,甚至连离开时都没有犹豫过。白榆无能为力,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转身面对正流光溢彩的玻璃花窗,伸手后脑勺的发圈取下来,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诗歌。

散开的长发有些凌乱,随着从玻璃花窗吹进来的风轻轻晃动,站在大厅中间的人就像是一具无暇的雕塑。

“A qui mon coeur bat nuit et jour,Tu es la seule qui me secoure,De toutes mes peurs et mes ennuis.Et à entendre tes discours,J'en serais toujours ravi.Car notre amour ma chère n'est autre,Qu'une histoire à l'infini.”

最后一个音落下,他垂眸看着手上的发圈,眼里不再是混作一团的情绪,而是浓浓的笑意。像是在等什么,莞尔,低头,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亲吻了手里的粉色的发圈。

“Je voudrais(我愿意)”

——

国庆七天假,堵车也快乐。但方近在家里躺了个爽,他有车,不常开,一直在地下室里吃灰。他本想去软妹酒吧待几天的,开学一个月他就没去过了,顺便练练琴。结果,软妹和花儿出去旅游了,索性就直接在家躺尸了。况且,房东前几天跟他说新室友会在这几天来。

新室友?方近百无聊赖地将手里的教案本放下,看了眼时间,都下午四点了,这个点儿,应该不会来的吧!

希望是个好相处的。熟悉方近的人都知道,他很好满足,所谓的好相处就是互不打扰,包括家务、水电费、作息。

将开学后一周的教案写完后,方近起身,揉了揉腰,看着身后的沙发蹙眉。沙发是房东的,很简单的一款,青绿色的外观,嫩黄色的两个抱枕。说实话,配色他倒是挺喜欢的,就是躺着的时候太硬了。

尤其是陈最来的第一天晚上,他睡的沙发,第二天起来就好像自己的腰刚卸下木板一样,生疼。

要不...趁国庆有折扣,换个沙发?方近思索着,从新沙发的颜色、价格、尺寸到旧沙发的处置问题,等这一切都考虑完,门铃响了。

他没想到太多,脑子里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去家具城了,打开门,被叠起来的两个高过他头的纸箱子打断思路,变成了‘新室友来了’。

看这架势,今晚注定是安静不了了。

方近想出去看看是谁,问句要不要帮忙,但那两个纸箱子直接把门堵了,就像是一堵墙。

“………”算了,先帮他搬进来吧!

方近抱住最上面那个纸箱子,比预想的要轻。没了第一个箱子,视线开阔,方近探出去,电梯刚好打开,一个赤着胳膊的大概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拎着行李箱出来,瞧见他,笑着点了下头。

“你好”方近说。

“你也好啊”男人乐呵道。

看来性格挺好,相处起来不难。想着,方近蹲下想要将箱子抱进去,男人立马制止:“我来就行,这个重”

看男人谨慎的样子,估计是重要东西,方近往后退,给他让出空间。男人将箱子抱进来,问“帅哥,哪间房?”

方近给他指了下,男人点了下头,方近将外面的行李箱拉进来,关上门。

“谢谢谢谢”男人客气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转身放进去。

“还有吗?”方近问。

“没了没了”男人用胳膊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男人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方近给他倒了一杯水,男人接过咕噜咕噜喝完。

不等方近做自我介绍,男人转身就要走。方近纳闷:“你今天不住这儿?”

男人愣了下,反应过来,哦了声,解释:“我是搬家公司的,他去买菜了”

他?那个新室友。

买菜?搬家这么忙还要买菜做饭?那应该是个热爱生活的人。送走搬家公司后,方近大概对自己这个新室友有了大概的印象。

虽然还没正式合租生活,但至少知道了厨房那套厨具终于可以发挥它们的价值了。如果它们要是有意识,现在应该不会后悔当初就应该烂在厂里了这个想法了吧!

方近没等多久,门铃就再次响起来了。打开门,愣住,好看的眉毛微皱。

“有事?”方近挂脸冷问。

门外,白榆挑眉勾唇:“不欢迎?”

陈最不在,他也没理由将人放进来。况且,放进来,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到时候…想到那人的恶根裂,方近正准备关上门,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两大袋的菜。

【他去买菜了】

趁方近征住,白榆挤进来,带着笑意站在他面前,随着弯腰的动作鬓角处的头发滑落在半空中,挡住了他一只眼睛:“期待我们的同居生活吗?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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