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啊？自学就能接配音啦？”时芸问。

“只能接一些简单的，有空我会再学的。”温暖喝了一口粥说。

“感觉配音好好玩，”时芸用手支着头看她说，“我也想玩，你教教我呗。”

“我也是看视频学的，”温暖看她一眼，“你上网搜吧，我不太会教人。”

“啊……”时芸眼里有些失望，拉着长调说，“温暖姐姐不能一对一教我吗？我想让温暖姐姐教我……”

“……就加上感情念字就行了，一些技巧回头我抽时间教你。”温暖看她样子，有些无奈，只能应下。

“温暖姐姐这么忙？”时芸说。

“要挣钱，剪视频是我的收入来源。”温暖很平静的说。

时芸一愣，“你……家长呢？”

她这才想起来，租的房子里空荡荡的，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家具也基本是最最简陋的。可是如果是贫穷到极点，温暖也还算是好一些的，比那些租铁皮房的好的多。

但她为什么要租房子？

“我妈出轨，我爸把我妈杀了，我爸判了死刑。”温暖无比平静，平静得像对这些习以为常。

时芸呆愣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时芸蹙着眉很自责地说。

温暖却很轻地笑了一下，“没事，我不介意，我希望你也不介意。”

时芸看向她，温暖嘴角还余留着笑意。

笑什么？

有点儿毛骨悚然的。

温暖也看向她，歪了歪头说：“怎么了？介意吗？”

“不……不是”时芸手在胸前摆了两下。你笑什么？这句话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可能是怕吧，但是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眉拧成了一条线。

“死了也好，自由。”温暖的嘴角没在轻轻勾着，又和平常一样，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自由吗？

时芸想了想。

好像是的吧，不会再因为破碎的家庭感到悲伤了，不会再受到家长的约束，不会再听他们喷着唾沫星子数落自己了。只不过，取而代之的是连家庭都没有的落魄。

“是不是想问我笑什么？”温暖盯着她说。

“……嗯”时芸都感觉对面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且长着一张特别温柔又有点儿冷清的人是个杀人犯了。

还是连环杀人犯。

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又不是我杀的我妈，”温暖说了半截见时芸眼睛突然放大，瞳孔缩小，有点儿疑惑，但也没停，“也不是我叫我爸杀的我妈，更不是我叫我妈出轨的，我难受什么，他们自作自受。生了孩子养得还不如别人养得狗好，不养就不要生，该死的人。”

时芸表情放松下来，垂眸看向自己碗里的粥，有些心疼她。

不过，温暖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温暖正要问她刚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时芸就开了口，“我刚才以为你说的又是你杀的你妈……”

温暖手一顿，不解地看向时芸，然后笑了出来。

时芸看着她，“……我耳聋了。”

“我怎么可能会杀我妈啊，”温暖笑着说拍，“就算我再恨她也不可能杀了她啊……”

时芸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温暖现在跟前两天不太一样，自己倒显得局促了。

“你……愿意跟我讲讲你的事吗？”没等温暖回答她又补了一句，“不愿意也行，等你想说了我再听，我就是你倾述的垃圾桶。”

温暖早就不笑了，继喝粥面，把舀起来的一勺粥喝完后才看向她。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