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吱吱叫。”

吱吱叫又想了想:“要同意一开始拒绝的事情？”

席升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吱吱叫和他一模一样的发型揉乱，让吱吱叫的额头露出来:“慢慢来，我会慢慢教你，不要急，好不好？”

吱吱叫歪着头:“好。”

生为怪物，他学习东西总是那么快，可是有的东西真的很难。

比如。

他只听到席升的心跳砰砰砰的响，不知道心跳超过平均值时的每一下都是为了他跳动的。

但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领。

席升坦白了喜欢，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和吱吱叫保持一下距离了，但吱吱叫其实是不明白为什么的。

席升今天晚上和他说什么:“要工作，睡书房。”

吱吱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他，久到席升把视线移开。

然后吱吱叫忽然问他:“我有和你生气的权利吗？”

“有的。”

“那我现在和你生气。”

席升愣了一下。

吱吱叫转身关了门，但他很有礼貌，只是很轻很轻的关上了门。

席升在书房里发了一会儿呆，打开手机给吱吱叫打电话，对面还是接的很快。

吱吱叫问他:“怎么了？”

“我……想和你道歉。”

“为什么不过来找我亲自和我说。”

席升一整天都被吱吱叫勾住思绪，包括现在。

他想表白，想示爱，想和他拥抱，接吻，想和吱吱叫一起。

吱吱叫对他情绪的变化实在太敏感了，很快又推开卧室，敲开了书房。

他穿着席升的睡衣，这套衣服对他来说实在有点长，他扯着裤子，防止走路的时候摔跤，很快走进门:“为什么觉得我不懂。”

吱吱叫好像真的在生气，他嘴巴抿起来:“爱，喜欢，被爱，爱自己，都是，很难的，我不能完全学会的东西。”

他摸着没有起伏的心口:“我没有心跳的声音，可是你说，我也有心跳。”

“我觉得，我们是，我们是……”

他想了很久，然后抿着嘴巴:“我们是，平等的，席升。”

“当我成为一个和你一样的人的时候，你就需要……告诉我，我也可以，喜欢。”

“为什么不许我说喜欢？为什么觉得我的喜欢和你不一样，因为我是……是……和你不一样的吗？”

他眼睛抬起来:“我被你喜欢，我也，喜欢你，不是公平，是因为，因为……我先喜欢，在你说之前，我先想的，我先喜欢你，先注视你。”

吱吱叫看着他:“我刚刚很想你，明明就只和你隔了一点点距离，天亮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因为隔得太远我才会想你，可是刚刚我们就只隔了一小点，我还是很想你。

我想拥抱你，我以为这是因为想见你，可是我看着你，离你那么近，我能听到你的呼吸，还是想拥抱你。”

他说:“我只是还没有完全明白什么是爱，可是，人类里的小孩子，电视里，他们还没有学会说话，还不知道什么是睡觉，就会睡觉了，明明和我一样，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我好像就已经在，在，爱你。”

吱吱叫真的有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