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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香袖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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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吻了便吻了,只是稍稍亲了脸颊,听裴休越方才的话意,他并不在意,今昭又何须挂怀。

波澜虽急,终归宁静,她好说歹说前世也是读过十几年书的人,不会过于古板执着所谓的“女德”之说。

“裴休越,你熏的何种香?香味过于浓烈,不好闻。”

少女忽然转过身,刻意捂着口鼻,故作扭捏之态,装腔作势,眼中也满是嫌恶。

“小姐,您昨夜还在说这香好闻来着?”

拆台来的如此之快。

“咳咳,胡说什么!我从未说过它好闻。”她微微侧头,佯装愠色看着春月。

春月被林今昭唬的急忙低下头,心中连连反思自己是否真的惹怒了林小姐。

站在院中的裴休越敛目低垂,唇角微挑,欣然之意越然脸上。

“何事令你暗自发笑?”今昭侧目,见世子在一旁窃喜,便冷声质问。

话音未落,一支雕花白银簪子砸向春风得意的裴休越。

他也不躲,任簪子砸到脸上。

簪子被今昭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掷过去,簪尾还不偏不倚的正对他那张细皮嫩肉的娇面,不出所料的留了一道带血的划痕。

“你是木头吗?躲都不会躲啊?”她语带怒意问道。

故意忍让她,林今昭感觉像一拳狠狠打在软棉花上,无力返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今昭,能否释怀,不再恼我?”

柔面小郎君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银簪,细心拭去簪上血渍,双手递到今昭眼前,姿态语气温软诚挚。

“你脑子被砸坏了吗?你心知肚明自己所为,我这一簪岂能轻易平息我心头之恨?”她并未伸手接过簪子,只是漠然地注视着他。

被这黑心世子害的差点丢了性命,还牵连了无辜之人,她心里实在是气不过。

“无妨,休越今后会慢慢弥补你。”少年浅笑,语调柔和。

林今昭尚未开口,他已轻柔地将银簪别回她的云鬓之中。

“此簪沾染了你的血迹,我不喜欢了。”

今昭扬眉,反手又将银簪拔了扔在地上。

全程低头反思的春月,耳闻林小姐如此气势凌人的言辞,不由得为她捏了把冷汗

春月在心底默默祈祷:“世子殿下莫生气莫生气,千万勿责怪林小姐!”

“孩童之举。”裴休越轻笑道,顺带捡起银簪别在了自己头上。

春月心中:“?”

世子怎会如此大度,被林小姐这般捉弄也能面不改色,笑吟吟的应对。

林今昭:“?”

她一度怀疑裴休越真被那一簪砸昏了头,这已非他怒与不怒之事,若在往昔,他必会发动剜心咒,以泄心头之愤。

“你到底有何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此举意在逢迎今昭,她不信裴休越真心来请罪,任她羞辱以泄愤,无缘无故的殷勤,非图谋不轨即是别有用心。

“休越想请林姑娘共赴京中戏台,游玩赏曲。”

“没空,不去。”今昭果断拒绝。

她能按捺住不拔剑相向已是极大的克制,他还想要她陪同消遣听戏,真是痴人说梦。

“裴休越愿以十两黄金,换取姑娘两时辰相伴之欢。”

他自是对林今昭的喜好有所了解,知她偏爱金银,又嗜甜食。

“容我考虑片刻。”

囿于这狭窄院落之中,金子又有何用,金银财宝再多,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但转念一想,若随他步出院门,逃脱的机会或许会大增。

“三十两金,休越诚想邀今昭姑娘听曲。”

听到裴休越再次提价,且是原先的两倍之多,她心想此生或许难以积攒如此巨资,于是一咬牙便应允了。

“既然你如此诚心,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应允陪你两个时辰。何时启程前往戏楼?”

“林姑娘换好衣裳便可出发。”裴休越言罢,左手轻扬,向仆人示意准备。

随行奴仆接到世子命令,随即拿出一套精致的丝绸衣裳呈现在今昭面前。

她提起衣裳粗略审视,发现是一套男子服饰。

“原来世子早有准备呀,可我为何不能穿自己的衣裳?”她不知道裴休越又在编排什么。

“今昭,你如今身份特殊,若不乔装改扮便轻易外出,恐怕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的确,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若真被官兵抓到了她也百口莫辩。

“有几分道理。”说罢,她便拿着衣服进屋去换了。

一刻后,林今昭身着一袭竹青色的交领长袍,腰间系着玉带,她还未到戴冠的年纪,便用一支玉簪简单地将长发束起,额前垂着几缕细碎的发丝。

冰肌玉骨,朱唇玉润,再配上那英挺的束发,颇有少年意气。

但一套装束下来,她竟与那纨绔子弟有几分相似,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锦衣腰带头饰似乎都是按今昭喜好而来,但衣物尺寸没有把握好,稍显宽松,不过无伤大雅,今昭依然能穿出一番风度。

“我收拾好了,这下可以走了吗?”

裴休越看着她身上的长袍略大了一些,心中在思索这些时日她是否饮食不思,以至于身形如此清减。

“你为何如此定睛看着我?”林今昭皱眉询问道。

一时间,裴休越竟看的出神了。

“姑娘衣赏不合身,是休越之过。”他回神说道。

这也怪不得他,春月之前给裁缝的尺寸本就如此,况且她每日勤练剑术,心事重重,饮食自然减少,身形消瘦也是在所难免。

“没关系,快走吧。”今昭自己都说不定尺码,又何必为难他呢。

步出院门之际,林今昭还特意留意裴休越的举动,试图窥探他是如何破解这阵法。

跨过门槛时,她依旧什么端倪也没看出来,因为裴休越还是正常姿态优雅的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随后两人便进了王府门口的早已备好的马车。

林今昭扶着他胳膊先上去,她一落座就移坐到软垫的另一端。

她移,裴休越也跟着移,但他没有紧挨着她,两人始终还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一幕,似曾相识。

“今昭,你再移可就要掉出马车了。”他笑着提醒道。

“你也知道我要掉下去啊,还不快往里侧挪挪!”

越想越气,凭什么她就得坐到角落边。

少女脸颊涨得通红,忽然往里挪去,就算已经碰到了裴休越,她仍旧报复性的往里挤去。

两人互不相让,挤在马车中间互相较劲,林今昭更是争得面红耳赤。

轻风掠过,少年身上的花香萦绕开来,车厢内香风舒缓,温暖难耐。

“裴休越,来日另择一款香,这个真的不好闻!”林今昭掀开纱帘,探首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何人向他提及玉兰香之妙,昔日裴休越素不熏香,近日却不知何故,竟频频添香抹脂。

“好。”他低声应道,有些失落。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林今昭回首一瞥,只见他已悄然坐到最里侧,低着头抿着唇,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你这是何意?”

少年依然不语,别过头去不理睬她。

“哎,你怎么还生气了?”

“……”

“不是,你不说,我怎知你为何事不悦?”

今昭心中莫名着急,她性子软,即使明明很讨厌他,可见他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还是会心生怜意,忍不住问他何故。

“我身上不好闻,林姑娘还是离我远些罢。”少年眼角略带湿濡,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你怎会因这小事而动气?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并非有意,你别往心里去。”林今昭的语气柔和下来,不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裴休越不仅不理她,还刻意加重了哽咽之声。

今昭睁大了圆眼,心中被激起千层浪。

她难以置信,素来骄傲尊贵的裴休越竟会因一句“香不好闻”而泪眼朦胧,他何时变得这般娇柔敏感了?

“你别哭呀,是我的不是。”

她急了,若是裴休越哭个不停,等会儿下了这马车她作何解释。

少年终于缓缓转过身,但依旧一言不发,只是一双眼睛红红的,眼角带着泪光,静静望着她。

林今昭哪儿受得了他此等架势,心中一软,急忙哄道:“郎君身上香气袭人,芳香四溢,敢问郎君所用何香,竟如此迷人?”

“玉兰檀木香。”裴休越眸含春水,一副娇柔之态。

今昭心中暗叹:“果真是我见美人由怜。”

裴休越美是真的美,她不可否认,他这张脸的确够美貌。

哽咽声戛然而止,他用手帕擦了眼角的泪,整理好仪表,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端坐起来。

车厢内一片寂静,两人像是各怀鬼胎心生嫌隙,坐的极远。

一支粉色合欢花探入窗内,林今昭下意识的将它轻轻折下。

这花外形梦幻,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今昭,你手中握着何物?”他已注视她手中之物多时。

“合欢花。”说罢,便将花枝递给了他。

合欢花树也不低,可偏偏这支花处于低枝,又恰巧钻进窗内。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今昭折了这合欢花日后定能逃过相思之苦。”

他边说边将合欢花簪到林今昭发束上。

“这花不适合我,哪日你穿桃色衣裳就簪这合欢花吧。”

尽管花色与衣裳颜色并不相配,但那粉色梦幻的合欢花却衬托得她别有一番风流潇洒的韵味。

“为何要穿桃色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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