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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密室坦声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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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跑了?会跑哪儿去?

燕衡胡乱想着。他扒开崔云璋的手,慢吞吞起身,渐渐回归镇定。

庭州?庭州说不定还有谢承阑的势力,还能帮衬他点。

或者说南方?也好,找一个不认识他的地方,隐姓埋名,所有一切从头开始,远离纷争。

燕衡只祈祷,千万不要一根筋到王都来,千万不要到这个长了千万双眼睛的地方来。

他冷静道:“叫山虎过去,再调派些人手,不要打草惊蛇,务必将人行踪查到。”

崔云璋惊疑不定地应了。刚跑出两步,想到什么又退回步子,扭回身道:“春和殿那位身子弱,换季受风,这两天高热不退哭闹好久,太子妃哄不好,太医换了几批也都没辙。要把半吊子叫去帮忙吗?”

“不用试探。”燕衡看他,眼里不带情绪,“你都能想到了,何必来问我。”

崔云璋点点头,又一脸犹疑:“那盛王那边——”

“继续盯着,燕家人没几个手脚老实的。”

如今东宫未立,燕衢的态度也叫人琢磨不清。现今模棱两可的局面,燕晟肯定不甘于屈于一个孩童之下。

而且燕晁死后,原先跟着燕晁一同鬼混的那些富家子弟,都开始跟他走动了。其中不乏有在朝中任职的,再加上家中族中势力,还不知道燕晟以后会得意成什么样。

而他们也都能想到,燕晟不会想让燕钺好过,为了拉拢和燕晟这个“预备”储君的关系,保不齐就会背后动手脚。

尽管崔云璋都知道,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皱皱鼻子:“可皇上已经安排了人手,我们也要多此一举吗?”

“多的总比少的好。”燕衡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吩咐过的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崔云璋走后,燕衡便一如往常去了密室。在假山下,他扯了扯枯藤,总觉得不如往日顺手,燕衡也没多放在心上,循着洞口便钻进去了。

进到里面刚准备点灯,火晃一刹,却见不远处的墙边隐隐约约多了个什么影子,貌似人样,坐得稳稳的。

这地儿的一兵一器燕衡都了如指掌,绝对不会有个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他冷不丁瞥见时还惊了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心存戒备,侧眼乜着那一动不动的影子。

他不动声色转回头,取了把最近的一把刀,准备凑近查看。不曾想刚摸索上刀柄,刀尾就被什么力反着推回去了。

燕衡几乎不经思考,一个肘击将身后人推远,反手握刀,迅速提上手,一个旋身就架到来人脖颈。

火光在他手中忽闪,落到地上熄灭无痕。对方没有一点反击的意思,那么一霎,两人于黑暗中对峙无声。

燕衡稳稳握紧长刀,朝着那人颈侧撇得近了些,颇有的威胁气势。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盘问,对方就气息平静地吐声道:“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

嗓音有些哑,燕衡没听出来,反而将刀逼得更近,声音冷道:“扯些什么胡话?打哪儿来的?自报家门来得痛快些。”

谢承阑默然良久,淡然开口:“你都不认识我了吗,燕六。”

燕衡微怔,手一僵。敢这么叫他的,放眼整个大楚,只有一个人,他当即反应过来撤了刀。

尽管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谢承阑脸上失望的神色——嘴角平直,敛眉垂眼,耷拉着睫毛挡住瞳孔眼神。

说起来,那样的神情,燕衡好像见过不少。

都是什么时候呢?燕衡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呢?燕衡也琢磨不明白。

“你……”燕衡缓回神佯装镇定,挤出一个笑,“谢兄怎么在这儿?”

谢承阑弯身捡起火折子,重新点燃,又燃了两盏烛火,头也不回道:“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谢承阑手上顿了顿,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是不是我不来,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我。”

“谢兄这是说的什么话,”燕衡一如往常没个正形,叫人分不清玩笑还是真话,“你我若是有缘——”

“从王都到庭州,从庭州到肃州,再从肃州到均州,最后又回到王都,这一步又一步,如今我就站在你跟前,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同我敞开心扉。”谢承阑仍旧背对他,只微微侧首,不肯给他一个正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语气和笑容,真的很虚伪。”

燕衡还是装糊涂,叉手抱臂靠着兵器木架:“谢兄都没回头瞧我,又怎知我是笑着的?”

“因为你总是这样,”谢承阑清朗干脆道,“每一次。”

燕衡低头闭眼,抬手揉眉,叹声道:“谢四啊,你真的很难搞。”

“我没有求着你。”谢承阑步步转身,撕掉脸上的伪装,“哪怕那日在肃州,你真的将我杀了,我也无话可说。”

燕衡歪头抵着木架,视线平静下巴微仰:“你真的想死吗?”

“你真的想我死吗?”

“有的是人想你死。”

谢承阑快声打断:“我问的是你。”

这次燕衡没有立刻应声,和他对视了好半天才撇开视线,淡声道:“你知道答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同我商量?”谢承阑微微握拳,阴着脸,“你是觉得,我势必与你两立?还是你就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没有为什么。”燕衡漠然道。

硬要说,也是燕衡自己独断专行惯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交涉密谋,哪怕这些事崔云璋他们无一不晓,燕衡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的,他只是需要借他们的手而已。

他起身朝谢承阑靠近一步,隔着半臂的距离施手给他整理肩膀的褶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谢承阑已经死了,如今这天下再无此人。”

“今晚我差人送你回均州,或者你不想被关在那一方天地,要去别的地方,我也放你走。”燕衡条理清晰地说着,“但我该提醒你,江淮一带全是皇上的手眼,要走就走远些。不过,你若执意要走,白鹤得跟着你。”

“非是监视。”他抬眼补充,恰好对上谢承阑投下来的目光,于是又神色自若地低下头,叫人瞧不出匆忙的端倪,“形势特殊,若有个什么,你手底下那个叫方清河的,神经大条怕难以察觉,可我的人心思细腻惯了,比他靠谱不少。但山虎走不开,若有意外,白鹤可调派的人手是除山虎外最多的。”

谢承阑眉毛微皱,眼睛投光,耐人寻味道:“王爷这是竭力护我周全?”

“刚刚分明都已经挑明了,谢兄这时候又糊涂了,你现在能站在这儿,也该明白,我自然是不想你死的。而且,”燕衡微微一笑,被治得服帖似的又开始以玩笑口吻,“我既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就该对谢兄负责。”

“王爷这话当真?”

“我向来说话算话。”

谢承阑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伸手置于烛台底下晃了晃,眼瞧着手指的影子和烛台底的影子融为一体后,他凝声问:“王爷听说过灯下黑吗?”

燕衡眉毛一挑眼皮一跳,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承阑朝他逼近一步,把两人间最后半臂的距离吞没。

“我瞧王爷这府邸戒备这般森严,估计皇上的手也伸不进来。而且王爷既然如了他的愿,取了我项上首级,想来他对你,也该是信赖的。”

“……”

燕衡反驳的话呼之欲出,谢承阑却不给他抢声的机会。

“既然要保证我活着,不如就住王爷这儿?这元安王府难道不比均州那什么红鸟山庄安全?我甘愿置身王爷眼皮子底下,可安心了?”

“……”

“我来王都,一是为找翻身机会,二是为我母亲阿姐,三是所求庇护,并不是为了找死。”谢承阑低眼睨他,“所以,燕六,既然我费尽周折才回到这里,就不可能轻易挪步。”

燕衡眯着眼睛不说话。

谢承阑稍稍低头,偏首附耳道:“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日东窗事发,谁都没好果子吃。王爷啊,你可得将我藏好了。”

燕衡微微偏头,眼睛垂到他鼻尖,将笑不笑,又略有无奈:“谢兄啊,我竟不知,你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一面。”

“对付王爷,正常人的手段是没用的,我试过无数次。”谢承阑后撤半步拉开距离,“当然,你若看不惯我此副嘴脸,尽可将我杀了,倒还少了一个威胁。”

“谢兄这话说得倒是轻巧。”燕衡噙着笑,紧着步子咬耳朵,“我若舍得杀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了。”

“……”

谢承阑从自均州起建立起来的所有防备,在这一句话后,尽数瓦解。

他不再接腔,扭头就走。

燕衡随他转身,盯着影子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你同别人久别重逢后也会这样吗?”

“怎样?”谢承阑停步,疑惑侧身,眼角瞭他。

燕衡低头一笑,嘴角戏谑,屈指敲了敲自己胸口,没说话。谢承阑看得糊涂,跟着他所指地方感受了一下,渐渐趋于平复的心跳此刻又鲜活起来。

燕衡仰着头,一手点了点手旁兵器架上的刀柄,欠欠儿地补充:“方才你推我刀时也这般。”

隔着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左后背的有力心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贼心虚,这也是他笃定身后有人的原因之一。

谢承阑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最后一言不发愤愤转头,往外送的步子都加重了。

燕衡还握拳抵着嘴,遮不住笑:“谢兄,我等会儿叫崔栖来给你看看。”

“……”

那天起,燕衡的春不扫里多了一个侍卫,叫鸿雁。春不扫的那间书房,有一半划分给了他。

崔云璋对此多有怨言。本来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做了那么多,费心费力,安分了几个月,原本以为就要太平了,结果这人又跑回来了。

看着怪心慌的。

不仅他看不惯,就连崔栖看谢承阑也颇为不爽。

崔栖给燕衡送药来,书房门开一刹见到是谢承阑的脸,惶恐后退一步,还以为自己做梦。

“你……”崔栖眼珠子在谢承阑身上转溜,掐一把自己大腿,痛的,“谢四爷怎么在这儿?”

谢承阑刚开口要答,后面的燕衡替他说了:“为了感激我,特地来当牛做马的。”

谢承阑:“……”

崔栖进门时古怪看他两眼,整个神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欢迎。

大概知道她要发作,燕衡率先借口支走谢承阑。

“劳烦雁兄去我那密室里取把琴。”

直至谢承阑离开此屋,崔栖才终于拉脸下来。她把药材重重拍到桌子上,喝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把他送走?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能看住他。”燕衡吐了口气,“你放心,不会再麻烦你了。”

“那日就已经说清楚了,哪怕改日你又求着我,”崔栖死死按着桌角,语气决绝,“这种掉脑袋的事,也是没第二次了。”

“我知道。”

崔云璋进屋时,瞧见迎面而出的崔栖,抬起手,“半”字都出口半截了,后者却没看见似的从他面前径直走过,步子恨不得把地跺穿,满脸愤恨,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崔云璋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挠挠后脑,视线顺着她背影走远了,头也不扭地问燕衡:“你这是做什么惹到她了?”

他好像还没见过崔栖气成这副模样,以前哪怕和燕衡动嘴皮子,也多是苛责,这次好像是真动怒了。

燕衡只言简意赅:“鸿雁。”

“碰面了?”

“嗯。”

崔云璋了然点头,想到什么扭回头面向他,好奇道:“说来,在肃州时,半吊子是怎么答应你帮忙的?”

他也明白,这件事过于冒险,一旦失败,不仅燕衡落入更深一步的险境,连带崔家在朝中也难行。依照崔栖的性子,断不会和他一样疯,自然不会轻易就答应了。

燕衡理了理桌上药材,一脸从容道:“挨了两巴掌。”

“?!”

ooc小剧场

忏悔室——

燕衡(认真):他就不该招惹我,现在我夜不能寐,得又得不到推又推不开,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成变态了。

A(拿着本子做笔记):不是你先招惹他的?(还有,你本来就有点bt……小声bb)

燕衡:苍蝇不叮无缝蛋——

A:谬论。下一个。

谢承阑(同样认真):他真的很会勾|引我,我不该轻易被他骗了,最后沉迷男色,看见他就心跳不止。

A(抠脑壳):你是说,他起初要杀你,把你往死里整,是勾|引你?

谢承阑:是的。

A(招来小助手):送去精神科,下一个。

崔云璋(一脸沉重):我有罪。

A:我知道,要是涉及书透你就先下去。

崔云璋(起身转身):再见。

A:下一个。

白鹤(欲哭无泪):天塌了!我就不该睡觉,这下人跑了,我可怎么办?

A(双手合十):继续忏悔。

白鹤:忏悔有用的话,我当初就不会刷恭桶了……

第49章 密室坦声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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