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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手狠心辣秋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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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浑身酸软,翻身都有些费力。坐起来又觉得头脑恍惚,头昏脑涨,还觉得舌头麻麻的。

呆坐缓了好一会儿,昨晚种种乍然浮现。

“……”

燕衡扫一眼只堪堪睡得下两个人的小破床,空的,只有他自己。

但扭头细看,能瞧出旁边的位置皱皱巴巴的,还多出一个枕头。看来昨晚放肆过头了,谢承阑和他挤着睡的……

不,好像还抱着?燕衡恍然记得做了个什么噩梦,被惊得梦里梦外身子一抖,但好像有人按着他拍了拍,后背贴着个实心东西,瞬间安心不少。

燕衡深吸两口气,抬手揉额,拧紧眉目,顿时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眼睛不自觉扫一眼床榻之下,干净的,看来那些乱迹已经被谢承阑处理了。

“……”

燕衡重重拍了拍自己额头,想把坑挖深一点。自我梳理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算了,都发生了。亲嘴而已,就当解个乏。而且,都是男人,又不是没有。

他扶着笨重头脑下了床,脚步还有些浮乱,站不大住。倒了杯水,想着该和某些畜生算后账了。

正要找个人使唤,屋外陡然传来崔云璋和山虎的声音,崔栖仿佛也在,杂声里还有谢承阑的。

只听山虎声音愤愤:“好歹是没出什么差池!敢下药害我家王爷?但凡那厮出了门!老子给他脑袋卸掉!”

崔云璋道:“要我说,他别回去了,估计解绍华现在还胆战心惊的,这不比拳头刀子折磨人?等接到高平柳,回王都那天再拎他出来人打一顿。”

“不过,我看他脉象不像是中毒。”崔栖语气疑惑,“你确定昨晚找到人时是躺在雪地里神志不清的?”

“是……”谢承阑声音很小,没什么起伏,“我给他催的吐。”

催吐?燕衡要推门的手一顿,眉尾一扬,细细想来,好像也没错。

他恢复动作,一豁开门,外头三三两两的目光纷纷向他投来。

“就你们几个?”燕衡扫视一圈先出声,将所有人打个猝不及防,“解霁安带的羽林卫呢?死哪儿去了?”

几人想过他醒来时的场面,神情恍惚、没精打采、高热不退或是什么都不记得,唯独没想过会是兴师问罪。

崔云璋愣愣道:“昨晚门外那几个被我们扣押了,暂时没告知他们,准备等你醒了再做打算。不过解府那边在找人,不知道是谁的意思。”

趁他说话间,燕衡往谢承阑那边斜了好几次。谢承阑站得远,目光躲闪不和他撞上,总是别开脸的动作,今天脖子还莫名搭了个毛领子。

“……”燕衡感觉昨晚的药效酒劲可能还没过,后背突然一阵热,窜上耳朵脸颊来。

哪怕一次对上眼,两人也心照不宣地岔开了。

不过燕衡就不明白了,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我,你摆出一副失了贞的模样做什么?

他耐心告罄,拢了拢衣服,道:“别管谁的意思,回去逮人就对了。”

几人又闲语几句,气势汹汹出了谢承阑的院子。

燕衡走在最后,想到什么叫住山虎:“你别跟着。”

“我知道。”山虎拍拍胸脯,自以为了解道,“放心吧王爷,我不露面。”

“不是。”燕衡侧身瞥一眼谢承阑,又落话到山虎身上,“你就留在这儿。”

山虎:“?”

谢承阑:“?”

燕衡眉目微蹙:“我放了个东西在这儿,你替我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靠近这院儿。”

山虎还是想不通:“那谢将军看着不就行了?”

燕衡沉着眼睛,默然片刻,道:“我不放心他。”

其实他想说,我不放心的就是他。但说出来就矫情,且有病。

明天就回去了,他怕高平琛忍不住又动手,叫山虎在这儿守着安心。但事实上,他还没有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他打算再拖几天。

前面抱着手臂靠着竹门等了少顷的崔栖眼神来回扫,而后若有所思扬了扬眉。

交代完后,燕衡扭头就走,但想到什么又倒回去两步。

“昨晚多亏谢兄。”他怕谢承阑想不开,还特意开解,脸上挂着不在意的笑,语气轻松,“你我都是一张嘴两只手三条腿的人,不必这么拘束,没什么的。”

“……”

旁边的山虎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挠挠下巴,糊涂道:“谢将军,昨晚,和王爷,怎么了吗?”

“没有。”谢承阑撩起眼睛看他,眼神冷淡,隐隐藏着一股怒气,这一瞬间让山虎有了看燕衡的错觉,他登时打哈哈不言了。

出了院儿门后,崔云璋就紧着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明天就回去了。还是说,你就不打算——”

“等等。”燕衡虚握一下拳头,“人不舒服,再歇两天脚。”

崔云璋叹声摇头,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但也没多说什么。该劝的也劝过,燕衡不是傻子,崔云璋信他有自己的办法。

一番话后,只剩个崔栖不明所以。但她向来不多嘴,她只管负责好燕衡的身体。不过这些字眼联想起来,她又有了另外的理解。

解府大门照常敞开,燕衡也不嫌膈应地大步踏进去。只是有个小厮见了他跟见阎王一样,忙不迭跑了,燕衡一眼盯住那人,朝他偏偏头,崔云璋就跑去把人抓住。

崔云璋拎鸡仔似的拎着小厮后颈,那人被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劲垂头不敢看人。

其他人见了这阵仗,纷纷惊异,凑过头来,交头接耳不敢高声语。

燕衡倒也不避着人,直接捏着小厮下颌,笑眯眯问道:“你们二公子呢?”

小厮强颜欢笑道:“回王爷,小的、小的不……不知道。”

燕衡点点头,放开手拍了拍他脸,好声好气道:“扔井里。”

“?!”小厮瞪大双眼,惊愕得说不出话。

崔云璋依话,提着人就走。

“等会儿,”燕衡又忽然出声把人叫住,那小厮以为他心软了,双眼一亮,由无措转为感激。

却不料燕衡嫌声道:“扔远点,找个没人用的废井。”

“……”

“是。”崔云璋和他一唱一和,手上使了使劲儿。

小厮知道他来真的,脑海里飞速衡量后,从崔云璋手里挣扎出来,返回头爬到燕衡脚边,慌忙出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起来!二少爷在——”

解府五里外有个寺庙,名为泉鸣寺。平日里香火漫天,更莫说正月年里。可今天却出奇地安静,烟气儿都没冒,不仅不见一个香客,连和尚都没影儿。

解绍华跪在大殿的观音像前,双手合十,哆哆嗦嗦念叨什么。

一阵风将门口吹得吱呀作响,他神经大发似的一扭头,面目狰狞地盯着摇晃的门扇,空无一人。

“给我把门关好!”他一惊一乍地使唤外面守着的人。

见门被关紧实后,解绍华才扭回头,朝着观音像磕了几个头,还是觉得不安心,嘀嘀咕咕自说自话:“不行不行……我还是去大营!去大营里!”

虽然让解太麟知道自己做了那些混账事,肯定避免不了被打一顿。但那好歹是亲爹,再怎么着也会留一线。要是落到燕衡手里就不一定了,他可能真会弄死自己。

他向来是个顾前不顾后的人,先前确实对人家有那么点心思,再加上酒壮怂人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原本想着,真得逞了,燕衡那边肯定也不好意思发作,再有自己家的背景和自家爹这个靠山,最多讨一顿打,能睡到这么个尤物,也值了。

谁知道没成,那燕衡可就不会顾及面子什么的了……解绍华越想越可怕,一个噤回了神,忙不迭起身往外跑,准备去城外大营。

他只是手搭上门还没来得及拉开,门自己开了。

“绍华公子。”燕衡面无表情踏进门槛,将他堵回去,“真是让本王好找。”

解绍华见了他这活阎王,四肢一软转头就要跑。但步子还没挪,就被白鹤一脚将踢飞了。

解绍华脸朝地屁股朝天脑子嗡嗡,反应过来后也明白,燕衡既然能大大方方进来,那就是自己派在门口守着的那批人已经被解决了。

他知道,跑是跑不掉,于是开始绞尽脑汁脱身。

“王爷,您瞧我,”解绍华说着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昨晚喝大了,做了什么冒犯王爷的事,王爷勿计较。”

白鹤给燕衡搬来两个蒲团子摞一块,后者好整以暇坐上去,撑着膝盖大爷坐姿,两指点了点跟前的空地:“滚过来。”

解绍华慌张地爬过去,生怕慢了一步。

燕衡抓住他头发,迫使他抬起脸。他声音冷道:“昨晚本王问你,有没有听过本王在王都的名声,你没答上。现在,本王给你个机会,再问你一遍,听没听过?”

“有有有!”解绍华想点头,但被燕衡抓着头发动弹不得,只好狂眨眼间,“听过听过……”

燕衡用力一掷,把他搡到地上,脸撞到地上发出重重声响,听上去像是颧骨裂了。

“好,”燕衡嫌脏似的拍了拍手,搭着眼皮,“那我们来好好聊聊。”

“王爷王爷!我真的喝太多了——”解绍华爬起来要去抱他小腿,但还没碰到衣角又被白鹤一脚踹翻。

最后解绍华只敢跪伏在燕衡脚下,慌忙声道:“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您看您贵为王爷,在天子脚下的王都活了那么多年,想来也知道,咱们解家一心为朝廷做事。您看,我我……我在庭州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闹太难看了,传出去王爷也不好交代是不是?”

“交代?我要交代什么?”燕衡不明一笑,俯身到他耳边,“知道高平琛的耳朵怎么没的吗?”

解绍华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总之是被他整怕了,也只敢小心翼翼回话:“被……被狗咬没了。”

“嗯。”燕衡点了点头坐回身子,拿他脑袋当踏板踩着,低眼蔑视,“那条狗正是本王。”

解绍华瞳孔猛缩,难以置信想抬眼看他,但挣扎几番后,这个姿势只能看见他坐着的蒲团,最底层。

“他、他可是长北郡公独子,高家人,你……”解绍华手握成拳细细颤抖,被震慑得再难以作声。

“知道为什么吗?”燕衡问道。

解绍华不说话,想摇头也难。

“他没耳性,赌本王不敢动他。所以,本王就动给他看了。”燕衡挪开脚,又撑着膝盖俯视他,“你说说,你和他,谁更罪大恶极一点?”

解绍华哑然无语。

“没关系,你头顶上还有个哥哥,反正也用不着你。”燕衡满是无所谓,对白鹤招了招手,“所以,不中用的东西,就不用留着。”

白鹤人狠话不多,拿刀上前,捉住活鸡乱蹦一般的解绍华。解绍华反抗无果后,眼睁睁看着白鹤的刀落到了自己下半身。

“呃啊——”

这一声尖叫声,势必要将殿外枝头上的雪震碎,仿佛连门都震了震。

少顷,解绍华神志不清躺在血泊里,白鹤从他下半身取出什么东西,拿帕子包着,颇为嫌弃地捏着鼻子,递到燕衡跟前:“王爷,怎么处理?”

“剁碎了喂鸡。”燕衡瞥一眼他手上的东西有些反胃,掩着嘴鼻别开脸,神情未变,“算了,还给他自己处理吧,这么小一点,扔地上鸡都不知道往哪儿啄。”

白鹤:“……”

燕衡大发善心道:“送回去找个大夫吧,别真死了。”

“是。”

都解决得差不多了,燕衡心情稍好,起身抖了抖袖子,准备回去和一行人计划推迟返都事宜。

却不料他一拉开门出去,就见谢承阑背身立在门口,好似等候多时。

第42章 手狠心辣秋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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