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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死谜案意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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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阳已经有些毒意了,风也燥热,携尘一过,翻过整座王都。

燕衡回到王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燕昴接回来。他看见燕昴第一眼就知道被骗了,明明还长胖了,哪儿吃不好睡不好的?

燕昴亲近他,父子俩言话好一阵,才将孩子摆脱了。

紧接着的第二件事就是——拆信。

这信已经放了好些天,就等着他回来。崔欠把信给他时,他还怔愣了会儿,以前莫夫人在的时候都没给他写过信,这谁会给他写?

燕衡坐在椅子上,盯着“元安王亲启”几个字,字迹有些熟悉。他扭头问崔欠:“哪儿来的?”

“庭州。”

庭州,燕衡眉毛一挑,挥了挥手斥退崔欠,然后开始拆信。

「燕六,别来无恙,近日可否珍重?

吾听言尔身在吉州,不知看到这封信会是何时。

亦不知传言是否为真,但往事已过,愿尔放下纠结亦或悔恨。

切要展颜向前,切要细细将息,切莫折磨己身。

舒展眉,问春安。

如你安好,切记回信。

——谢承阑」

这人平时说话不中听,写纸上的东西倒还顺眼得不行。燕衡望着落款处的“谢承阑”三字不自觉笑了笑,这都夏天了,还春安。

他把东西仔细收起来,开始给人写回信。只是笔悬半天,竟不知如何落墨了。

他想了好一阵才下笔,但也没画几下就交由人送出去了。

燕衡心情还在天上飘,山虎就猛地闯门进来了。燕衡习惯了他这样的莽撞,心情好也没计较,言简意赅道:“说。”

“派去守着太子的人,全死了。”山虎道,“有七八日了。”

燕衡右眼一跳,全死了?这是被发现了?他坐直身子,还没来得及再追问,崔云璋也毛毛躁躁跑了进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

见他那忧虑神情,明显有事。燕衡狐疑:“你又怎么了?”

“大事。”崔云璋沉声道。

一听这口气,燕衡端正了身子。

崔云璋道:“太子殿下,殁了。”

“什……什么?”燕衡闻言一愣,恍若做梦,他对这话消化了好久才回神。他神情凝重道:“燕晁死了?”

崔云璋面色也沉:“对,昨晚丑时二刻暴毙,身上无伤,东宫已经挂上白绫了。”

怎么就死了呢?虽然两叔侄不算亲,但总归是个大活人,对于这个消息,燕衡还是难以置信。

山虎也一脸震惊,全身上下写满了不可置信,下巴掉到地上,目瞪口呆问:“真真真……真死了?”

“这还能有假?我何故撒谎?”崔云璋咬牙切声,给他一个白眼,“我这是九族的命不要了咒太子?”

“确定是暴毙?”燕衡怀疑。

“是,”崔云璋道,“但皇上不信。”

燕衡恍惚片刻,轻喝一声,道:“我也不信。”

他派去盯着燕晁的人死了没多久,燕晁本人也死了。这分明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是暴毙。

而且依照燕衢的性子,他对自家两个儿子肯定也放了眼睛的。出了这样的事,既然燕衢不信,那就更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死的了。

“盛王呢?”燕衡问。

“在宫里,被软禁在和春殿了。”崔云璋思索道,“但应该不是他,昨晚咱们的人就没见他出来,最近也没见过什么人,老老实实待着的。”

“不是软禁,”燕衡默然良久,“找个由头看护罢了。”

山虎糊涂挠头:“我想不明白,这话怎么说?”

“你觉得我们知道的,皇上可能不知道吗?”燕衡语气低沉,“已经死了一个,手再慢点,这个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他起身走了两圈,左思右想道:“着人去春和殿慰问慰问,我去东宫看看。”

东宫的哀乐往外传了几里,门前来往人都一脸沉重,各个官家权贵行礼招呼时都不敢多说两句。

这件事的确太突然了。

燕衡还是一身黑,不过换了稍素的料子。他下了马车,抬头望了望顺垂的白绫,静静听了片刻的哀乐,还是恍然如梦。

怎么就死了呢?

“去打听打听,昨晚丑时二刻之后进出城的有无什么可疑人,王都城里也好好搜查搜查。”燕衡对着手边的崔云璋小声嘱咐,“还有,别跟皇上的人撞上来了。”

崔云璋不大乐意,低头嘟囔:“王爷何必多管闲事?”

“闲事?”燕衡道,“万一谁把我在燕晁那放眼睛这件事翻出来了,硬说我心怀不轨,我怎么说?”

崔云璋给忘了这茬,反应过来后就忙不迭应了是。

就在要进门时忽然想到什么,燕衡扭头问崔云璋:“谢稔禾怎么样了?”

“谁?”崔云璋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子妃。”

崔云璋:“还算稳定,本来该主理丧礼,但她有孕在身,皇上就把琐事全权交给礼部去办了,让她好好休息,昨晚就回国公府住着了。”

燕衡点点头,侧首小声道:“让半吊子去看看。”

崔云璋奇怪:“王爷何时和她有了交集?”

“让你去你就去,多嘴多舌做什么。”

崔云璋收了性子,低眉顺眼道:“是。”

他一进门,周围人便齐齐朝他作礼。燕衡没心应付,有自己的盘算。

殿堂里棺材旁,其他人吊唁完了就走,压根不敢靠太近,怕冒犯了。但燕衡没那么多讲究,他一进去就跨过火盆朝未盖的木棺奔去。

他比燕晁高一个辈分,加之他的身份,礼部的人欲言又止不敢斥他。

燕衡捏着棺木,盯着里面白布下躺得平整的人,手动了又动,如此几次,下了好大决心才掀开。

直到白布下露出燕晁苍白无色的面容,燕衡亲眼瞧见了,他才真信了燕晁死了这件事。

燕衡恍然回神,将一切归于原位,若有所思出了门。他一心琢磨自己的事,直至撞上个迎面而来的人,才将他神思拉回来。

这人正是邓钰宸。

燕衡没多做计较,招呼完就打算走,但迈开两步后又一顿,转回身叫住了他:“邓将军。”

邓钰宸浑身一惊,刚刚把人撞了他就有些怕,这会儿又突然叫住自己,莫不是反应过来又要算账了?

邓钰宸微微笑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最近和庭州来信是什么时候?”

燕衡知道,年初燕晁出了那档子事,谢承阑肯定是放心不下谢稔禾的,而两姐弟的性子也都是报喜不报忧那种。谢承阑想知道谢稔禾的情况,最好的渠道,便是通过邓钰宸。

“一月两封。”邓钰宸老实道,“这个月的第二封还没写。”

燕衡点点头,再没说什么。还算不算太频繁,那自己的信应该会先到。

邓钰宸以为他最近听到点什么关于谢承阑的风声,又不好意思打听,只点到为止,于是自认为特别贴心地主动道:“王爷放心,要是真有喜事我一定通知你。”

“喜事?”燕衡挑起半边眉。

“对,”邓钰宸浑然没察觉到燕衡的微妙表情,自顾自道,“四哥和小蕊——小蕊王爷不知道吧?就是我师傅的女儿,解蕊,长得可漂亮。虽然他俩的事还没定吧,但我看人姑娘挺青睐他的,师傅最近来信也提过一嘴。”

哪怕解太麟仿佛不大同意,邓钰宸也没和燕衡说这些,因为他觉得不重要,或许哪天,能吃到酒就行了。

“是吗。”燕衡语气平淡,并没有什么期望的意思,“谢兄好福气。”

本来打算去春和殿看看燕晟,再去做做样子安慰一下燕衢,但他突然没什么心情了,大步出了门就回去了。

刚踏进春不扫门口,却见崔栖在院子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拿个竿子捅他院儿里的鸟窝。

燕衡拉着脸,压着眼睛道:“在吉州还没捅够?等鸟儿跑完了我将你当鸟钉树上。”

崔栖丢了竿子在身上蹭了蹭手,清了清嗓子,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

燕衡往书房奔去,头也不回地问:“太子妃那边去看过了?”

“看过,情况稳定,”崔栖背着手跟他一同进屋,“还有个意外发现。”

“不要像个癞蛤蟆一样戳一下跳一下,一次性说完。”燕衡径直到书架旁,踮起脚尖找什么,还是不看人。

崔栖扫兴哼一声,绞着肩前发丝,百无聊赖道:“男胎。”

燕衡手上一顿,缓缓扭头看她,上下打量一眼,无不怀疑:“你还能把出这些东西?”

“虽然你们总说我半吊子,但我好歹是……亲传。”崔栖有意略过莫夫人的名字,“不是我自夸,江淮一带找不出比我还厉害的。”

不只江淮,燕衡很笃定,崔栖的医术比太医院也有过之。一直叫她半吊子,纯粹是因为她上头有一个比她还厉害的莫夫人。

燕衡思虑两秒,朝外喊一声:“山虎!”

下一刻,山虎就夺门而入,人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手上拿着甘蔗,嘴巴还在嚼。

燕衡严肃看他一眼,他当即将手背到身后,连甘蔗渣都咽下去了。

“从你手下挑两个精壮能干的,看着点太子妃。”

“王爷这是要?”山虎恶狠狠一抹脖子,随即一副苦恼模样,小声嘀咕,“这也太没节操了点吧……”

燕衡无语片刻,夺过他手里的半截甘蔗不轻不重拍一下他的头,道:“你都觉得没节操的事我能做?”

山虎揉一下头,还是不为理解:“那干什么?”

“派去好好护着。”燕衡思忖道,“她那肚子指不定多少人盯着。”

山虎眼睛慢慢睁大,挠挠下巴,想得脑子里的神经都要打结了:“你和人家八竿子打不着,操这心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儿……”

燕衡怔住,仔细一想。

对啊,自己干嘛操心?谢稔禾那边不说有谢解两家守着,燕衢肯定也会上心,自己干嘛吃力不讨好?

他皱了皱眉,含糊道:“先看着点吧,后面再说。”

山虎领了命,稀里糊涂办事去了。

崔栖靠着木架子,一副看戏模样:“你对人家这么上心,不会就因为谢家那个将军吧?”

燕衡没立刻开口,随手拿了本书、随手翻到一页,然后低头看起来。

“我记得,”他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荡,不曾抬眼,“迎芳居那院子有窝鹌鹑。”

“鹌鹑?”崔栖要笑不笑,双手一插就要出门,顺着他给的台阶道,“那我去看看。”

她才踏出门槛,里面就传来燕衡兴致不高的声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崔栖顿了顿,心照不宣什么都没说,往迎芳居去了。

当天晚上,燕衡破天荒地拿出了密室里的那张古琴。开年以来他就没碰过这玩意儿,如今都半年过去了。

池中红亭里,燕衡一身黑融入夜色,玄青发带半挽,肩前墨丝垂至琴身。

他将发丝随手甩到身后,勾弦试了试音,觉得不顺耳,又调了调弦。

大概是躲了太长时间的懒,这会儿竟然觉得这琴弦还不如弓弦顺手。

一首曲毕,崔云璋才姗姗来迟。

“查到些眉目。”他在燕衡身后站着,垂眼瞧着。

他知道,燕衡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碰这个东西。当然仅限还有自我意识时,像莫夫人那次,燕衡崩溃到疯掉,换谁也没心思弹琴了。

燕衡手按琴身收住尾音,漫不经心道:“说。”

“可疑的人没发现,但可疑的踪迹倒是有。”崔云璋见他没说话,便继续交代,“北门。我们的人探察到北门城墙外有铁钩痕迹,很新,还有被剐下的水泥。应该只有我们的人发现了。”

“前日下过雨,有什么也会被雨水冲掉,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看来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燕衡沉思良久,“放些消息出去,尤其给宫里头那位。剩下的事让他自己去查,咱们也别当免费劳动力了。”

崔云璋应了声,猜测道:“王爷觉得,这件事会和高淳有关吗?他最是巴不得大家越乱越好。”

燕衡侧首睨他两眼又转回头,似乎是在确认他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睁眼说的胡话。

“先前我问你,王都里敢惹解家的有哪几个,你能答出来。”燕衡说话冷嗖嗖的,“我现在问你,能动姓燕的,有谁?”

“……”崔云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后悔得想给自己嘴巴缝上,“没有。”

“错。”燕衡说的平静,“还有姓燕的。”

“盛王?”崔云璋越说越糊涂,“可都知道不可能是他啊……”

燕衡顺了口气,他就知道不该和崔云璋绕着弯说,还是平铺直叙一点来的实在。

“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没说一定姓燕。”燕衡长叹口气,“总之,你也明白,高家不想让别人好过,但胆子没大到动燕晁。他高淳再犯蠢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光是做到除夕夜那晚的程度就是破了天了。”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崔云璋后知后觉其中利害,而后由衷佩服,“王爷你当真厉害。”

“不厉害的人已经死了。”燕衡不自觉抓了一下琴弦,杂乱的声使他心中仿佛多了一份苦涩,“我就是太厉害了,才被训作笼中鸟。你说,我这位置让给你坐,如何?”

崔云璋低喝一声:“王爷!慎言。”

“随口说说罢了。其实,”燕衡低头拨弦,面容沉静,“就这样挺好的。”

就当个护卫,挺好的。

跟了这么多年,崔云璋多少知道他心中想法,但又无法开口直言,只得变相劝慰道:“这里风大,王爷还是早些回屋,注意身子,切勿贪凉。”

燕衡抱琴起身,悻悻走出凉亭,想到什么步子一停,迟疑道:“还有一件事。”

崔云璋静等开口。

燕衡:“你去查查解蕊这个人。”

ooc小剧场

燕晁(迷惘):不是老铁?我就这么死了?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

A:好了现在通知你一下,下去领盒饭吧

燕晁:……

第32章 生死谜案意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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