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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异次元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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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星夜当空,与若影若现的启明星遥遥相对。

纪凇恹恹回到家中,温馨的灯光彻亮,平白添了几分落寞,就连先前凌乱的属于生活的痕迹也保留下来,分毫不差。

他走了,甚至不愿再回到家吗?

纪凇眉头轻皱,他依稀记得,乔喻殊离开前身上是怎样单薄的衣物,而穆斯里的夜晚彻骨寒凉。

啧,自己真是混蛋啊。他懊恼的挠头,朝楼上乔喻殊房中走去。

房中依是有些光亮的,折射出来的星光零散铺洒在床头,与蜷在一团的被子格格不入,又万般和谐。

至少可以借这些仍存在的事物去掩饰既定的事实。

他将沉重的窗帘拉开,巨大的窗子装下了夜空,翻了翻衣柜,从中挑出一件较为温暖的衣服,搭在肩上。

许是动作太大,一个惹眼的小物掉落下来,被红绳系着的纯白。

纪凇捡起,红绳系的不算紧,几番就虚虚拢着了,白纸卷成一团,他用手一勾绳子,白纸腾的散开。

这是他一个房间中特有的纸,不过,会出现在这里确是勾起了他的好奇。纪凇展平纸张,纸上的内容浮跃眼帘。

靛蓝的色调与赤//裸的半身相衬相托,略潮的发丝上挂了一滴水珠,淡漠疏离的视线,寥寥几笔就将整幅画构造起来,独具艺术的表达似可透出于纸上,仿佛能看到创作者作画时的姿态,是何等的恬静祥和。

画面中的人是他,画他的人是他逃走的小画家。

小指的指节滑过画面中的几点白斑,他朝窗子看去。黑夜笼罩着一条长长的的小道,望不到头。

纪凇将画放在床头柜上,手握着衣物向下走,路过厨房的时候停了停,从里拿了个面包塞进口袋,就急匆匆地跑出去。

他朝一个方向跑去,明明不知去向,可他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致使他迫切的渴望到达。

耳旁风声鹤唳,一呼一吸都那样寂静。

乔喻殊咬紧牙关,挪着步子朝前移去。滴滴答答的声音规律响起,黑暗中掠过几点白亮的光影,转瞬又消失在无尽黑暗深处。

乔喻殊他有些心慌,总觉得似乎被光照到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更何况他完全不知道这光从何而来,归于何处。

总不可能是穆斯里的人,穆斯里的人总是很守时,到了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们合理安排。

乔喻殊只好朝右手边倾斜的朝前走,右手伸出去探路,直至摸到墙壁,他便撑着墙壁朝前继续走。

风呼呼吹着,似在他身后进行某种预谋。

“咔嗒”。

清脆的响声,乔喻殊微微抬脚,他的心死死绞紧,扶着墙的手也虚虚的了,一种恐惧的情绪顿时笼罩大脑,他僵硬地回过头去。

那股白光果不其然又来了!

乔喻殊怕的要命,可又不能坐以待毙,他拼命朝前跑去,足下踏出更多的响声,他不敢再回头,只能拼命的跑。

跑着跑着,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赌气出走呢?如果不走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只不过现在也听不下去答案了,只想快点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究竟会有尽头吗,尽头又在何处?

或许只是普通的白光而已,是自己多想了吧。他步子缓下来,呼吸不稳,白光就在他身后,像在逗引逃跑的猎物,给予生的机会,再施予绝望。

乔喻殊又怕起来,他不敢停下了,继续朝前跑,远处莹莹微弱的蓝光闪烁,似乎是极好的避难所,他加快脚步,朝着那里冲去。

身后的白光似发觉到,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在离他脚后跟几厘米的距离,乔喻殊咬牙冲了进去,惯性使他摔倒在地。

几乎同时,外面白光四处飘荡,入口处封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玻璃,隔绝洞里和洞外。

他胸口起伏不定,目光死死盯着外边的白光。很奇怪,在外面一切恐惧的情感在这里荡然无存,像是回到久违的家乡,熟悉的祥和感。

乔喻殊慢慢起身,转过身去面朝前方。两边的石岩壁上幽幽的蓝光,却不显压抑,洞里不甚灰暗,亮堂堂的。

他的脚不受控制的抬起,朝一边走去,那有处狭窄的小道,乔喻殊侧身从内道穿过,岩缝里的几株翠绿高昂起头,随波澜的幽光轻轻晃动。

岩石壁上刻有精美绝伦的人物画,石壁上的内容像是一桢桢连续的故事,而旁边细小怪异的笔画大概就是那时候的文字了。

不过,穆斯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壁画上,石壁高高峭立,壁画也大的出奇,乔喻殊仰头去看。蓦然,心中一阵抽疼,他捂住心口缓缓蹲下,再次抬头仰望壁画。

高高的壁画如跃壁上,橙黄的壁沿处封不住四处漫延的线条,在一片荧蓝之中,幽幽晃动。

视线却被蒙上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了。他眨眨眼,还是无济于事,只好在疼痛中闭眼。

无数的蚁群般的记忆片段大批涌来,占据他脑海大半,就连先前看不懂的奇怪字体也变得迎刃而解。

“你是……渡鸦?为什么救我?”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听的懂吗?”

略长的黑发垂下,藏于后颈处,顽皮的露出一角,迎着风招手。记忆中的小孩敛下眉睫,卷翘的睫毛铺下扇形阴影。

他轻叹出声,揉了揉发酸的腿,朝远处看。

那里已经一片荒芜,连四季常青的枝木也落尽了叶,和深色的土地交映。在荒芜深处,是他曾经的家园,就在前几天,那里的人还叫嚣着要烧死他。

炽热的火把贴近皮肤的烫意久久不散,他倚着石壁,劫后余生的感觉令他心静不下,可自己分明是他们口中的怪物,灾祸。

所以导致所有人死去的结果也是自己带来的吗?

他小指瑟缩几下,抬手摸了摸耳垂上那殷红的痣。

如果没有这颗痣,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所有人也不会死吧。他笑着低头,盯着石板缝隙的土粒,自己果然是祸患。

不过那群人被闪电击中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他还没有傻到相信那场暴雨是上天的恩赐!

不过…究竟是谁在暗中帮自己呢?

他的手捻了几粒沙土,轻搁在石板上。一只毛色乌黑的小鸟飞进,立在洞口侧头掸掸羽毛,连飞带蹦着两只小爪靠近他,抬头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他。

他也在看它,他试探着将手向前伸,小黑鸟也跳到他手心中,轻轻啄了下腕骨上的皮肉。他轻柔的顺着皮毛摸过,小鸟也倚着他的手晃动。

喃喃开口:“是你吗?”

“是你帮了我吧。”他轻点黑鸟的脑袋。

白影绰绰描勒出模糊的身影,渐渐和之前所梦的相融合,真相也变得愈发清晰。

不过鸟儿从何而来,救他的原因也无从知晓,他垂下眼帘,神情不显,小黑鸟挣脱桎梏,落在他肩头,小巧的喙轻啄他的耳垂。

他摸向耳垂,鸟儿再次挥动翅膀,似在招呼他去什么地方,他也跟着去了。

之前的事再难过也不足为惜了,起码自己还活着,也没什么更糟糕的事能困扰他了。

乌黑的羽翅扇动,许久落在前方不远处的石像上,静止不动。

他仰头去看,那是一座极为精致的石像,皮肤的质感与真人无异,衣服的褶皱也极其精细,一副少年模样,如炬般的神情遥望着远方,像披了一层薄薄的石头衣禁锢。

那只黑鸟将右边翅膀高举额前,立在石像的脖子上跳跳,平白的有种骄傲的意味,他看向石像下石碑上的名字。

“渡鸦?”他盯着名字喊道,“这是你的石像?你已经……”他不忍说下去。

渡鸦使劲摇头,焦急的用爪子跳来跳去,一双翅膀挥动剧烈,嗓子发出一声低鸣,石像裂开了一小条缝。

“是要将石像毁掉吗?”渡鸦颔首,他便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石像奋力砸去,无数的裂缝登时现出,有承受不住的接而落下,隙间金光闪闪,犹如碎墙皮般簌簌落下。

新的渡鸦石像取代了人像,一个少年披着光从石像中走出,手上握着刚才的石头。

少年的头发归拢耳后,略长的鬓角垂至颔边,与他笑着的唇角相映,归拢的头发也不受控的解开束缚,恣意在额前飘动。

一身漆黑的羽衣披在身上,毫不怀疑,那极可能是渡鸦的羽毛所制,华丽又不显庸俗,藏青色的眼眸含笑的看着他,石头也在手中悄然滑落,“嘭”的一声。

少年的视线盯着比自己稍矮的小朋友,目光晦暗不可捉摸,他向那位男孩伸出手。

“纠正一下,我叫纪凇,如果你觉得生疏的话,也可以称我为渡鸦,也就是刚才的那只鸟。”

“乔喻殊,好久不见。”

小乔喻殊微张开唇,本能的后退几下,眼睛四周一转,沾染些怯生生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之前见过吗?”他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渡鸦的影像,稚嫩的童声带点疑惑。

渡鸦幽幽叹气,宛若被伤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缓缓开口:“不记得了吗?那还真是伤人。”

小乔喻殊愣神,好像忘记对方是不对的事情,他便努力回想过去的种种,剖开的记忆如同一把刀子,刺得他说不出话,却怎么也记不起回忆中的他。

渡鸦慢慢靠近他,用略微宽大的手掌轻抚他的头顶,少年的音色澄澈空灵,“别哭啊,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我又不是威胁你。”

小乔喻殊瘪着嘴,眨着红通通的眼睛反驳道:“我没哭!”

随后,渡鸦取下头顶的一根羽毛,递给他:“诺,给你了。”他的笑容明媚,伸手轻按乔喻殊耳垂下的红痣,红痣顿然变小,不再显眼的被茸毛遮盖,“这次可别再忘了我啊。”

乔喻殊点点头,他将乔喻殊送出去,乔喻殊回过头,渡鸦仍旧站在那里笑着看他。

他看向掌心,黑色的乌羽被风吹动,规律的摆动搔弄手掌,他很轻的应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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