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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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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桑榆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桑榆忽然开口说:“宴习,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等了一会,没听到宴习吭声,桑榆转头看去。

只看到宴习浓密的睫毛,胸膛随着有节奏的呼吸起伏。

看来是睡着了。

桑榆拉过薄被子盖上,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两个小时前小梅给桑榆发消息,问他去哪了。陆小梅和何媛媛去医院看方致远,本想和桑榆一起去,但找不到人。

桑榆收拾了一下被褥,洗了把脸,穿上帆布鞋,准备出门。

“去哪?”宴习眯着眼问。

呵,肯定又想丢下我。

桑榆答:“去看看致远,一起吗?”

“去,当然去!”宴习答应得很爽快。

去看看狗远的糗样子,顺带拍几张丑照!

出了校门,路过水果店,桑榆打算买点水果。

挑了十来个又大又鲜的猕猴桃,桑榆拿到柜台准备结账,却被宴习一把拦住。

他把桑榆袋子里的猕猴桃重新放回去,挑了把还沾有水珠的紫色葡萄。

他甩了甩手上的手,说:“OK,去结账吧。”

桑榆提醒说:“致远喜欢吃猕猴桃。”

“我猜到了啊,所以我挑的是我自己喜欢吃的。”宴习说,“方致远不喜欢吃他自然就不吃,他不吃,我不就可以吃了?”

“……?”好缜密的逻辑。

桑榆叹了口气,重新把挑好的猕猴桃装进袋子里。

老板称了一下桑榆的水果,“47块。”

又拿起猕猴桃旁边的葡萄,看了眼电子秤,“23块。”

桑榆刚好扫完码,机械女声响起:“微信收款,47元。”

老板愣愣地站在那等,宴习也愣愣地站在那等。

桑榆忽然觉得不对劲,朝宴习说:“23块。”

宴习:“我知道啊,扫啊。”

桑榆:“扫啊!”

“那你倒是扫二维码啊。”

桑榆:“?”这又是什么逻辑?

宴习翻出微信零钱界面,上面赫然显示一个数字:¥21.00

这21块还是卖破烂的,还要还给柏奶奶的。

桑榆奇怪,“你钱呢?”

宴习理直气壮,“我哪来的钱?我没钱!我有钱还用蹭吃蹭喝,蹭狗远的水果?”

桑榆:“……?”好不要脸的逻辑。

桑榆想了想,他跟宴习呆了那么久,还真没见过宴习花过钱,他吃饭和在学校买东西都是刷饭卡的。

凡是特招的同学进入一中,一中都会发一张饭卡,这张饭卡在校园里可以随意刷。一中不仅全包各种费用,还另外给特招的学生一千八的生活费。

没想到宴习真的是特招的。

一中现在另辟蹊径,不招学霸,开始招精神病了?

“学校发你的生活费呢?”桑榆问。

宴习提起装有葡萄的袋子,说:“刚开学和红毛打架打没了,你不也在场?”

看来是被校方取消这个月的生活费了。

桑榆又叹了口气,扫了码,付了钱。

桑榆拍了拍宴习的肩膀,语气里是道不尽的无奈。

“宴习,遇到你,是我的罪有应得。”

宴习也拍了拍桑榆的肩膀,学着他的口吻。

“桑榆,认识你,是我的咎由自取。”

两人默契地重重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上了年纪的老板,看着两个小年轻远处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属于我们的辉煌终究是落幕了,现在不流行非主流□□爱咯,流行青春疼痛文学咯~”

***

刚到医院门口,一眼就看到有熟悉的人站在门口踌躇不进。

宴习悄咪咪地走过去,一把搂住厉子曜的肩膀,故意逗他:“哟,这不子曜哥嘛~”

厉子曜先是被吓了一大跳,一动不敢动,后来听到宴习的声音,才慌忙地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哥,宴哥你才是哥。”

“嚯!嘴还挺甜。”宴习放开他,不逗他厉子曜玩了。

桑榆走过去,“子曜,一起上去吧。”

厉子曜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应了。

看地上的水泥地,就他脚下那一小块连一点尘都看不到,不用想都知道厉子曜在这呆了多久了。

医院很大,宴习原地转了个圈都没找到往哪走。

桑榆直接说:“留医部在这边。”

宴习跟上去,忽然问:“你怎么知道的?”

桑榆按了电梯,电梯关闭缓缓启动,没人说话。

按陆小梅给的病房号,桑榆找到方致远的位置。

厉子曜站在病房门口不进去了,他把手里的保温瓶给桑榆,恳求道:“榆哥,你帮我送进去吧,这是……”

厉子曜停顿了下,说:“是妈妈煲的。”

桑榆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汤是黄老师亲手煲的。

“煲给你的?然后你瞒着黄老师偷偷送来?”桑榆问。

“不不不。”厉子曜摇头,赶紧解释,“是妈妈让我送来的。”

桑榆沉默了一会,最后接过厉子曜的保温瓶,他说:“我帮你送进去,那你呢?你要回去?”

厉子曜没说话,低头搓手指,厚重的头发挡住他的眼睛。

桑榆没再强迫他,推开门。

方致远正好起身上厕所,一打开病房门,三人面碰面。

“榆哥?!”

“致远。”

方致远等了桑榆很久,他差点以为桑榆被宴习拐跑了,忘了他这个好弟弟了。要是桑榆今天下午还不来,方致远就打算夺命电话连环call!

幸好,桑榆来了。

但一瞧见旁边站着个宴狗,方致远的嘴角一下就不翘了,但还是心情十分好地哼起小曲进了厕所。

但他不知道的是,来的是三个人,与他一墙之隔的是不敢往前踏一步的厉子曜。

病床旁边的桌子乱糟糟,什么杂物都有,桑榆收拾了一下,把各种东西归类摆好,很快桌子就空出一大半的位置可以放水果。

“嚯!”宴习翻了翻方致远放在餐桌板上的物理练习册,“可以啊,都只剩半条命了还这么拼。”

桑榆踢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宴习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把嘴闭上。

这时,医院派饭的阿姨进来,把方致远的病号饭从小推车里拿出来。

闻着肉香味,宴习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他中午生了一肚子气,都忘了吃饭了。

叫住阿姨,宴习指了指病床上的号码牌,“麻烦再给我们三份,计这病人的帐。”

宴习动作迅速地收拾好方致远的书,把四份病号饭整整齐齐摆在餐桌板上。

“这不好。”桑榆觉得不妥。

人家病号方致远还没吃饭,你俩陪护的倒好,反客为主先吃上了。

是不是吃完,还要躺病床上歇一会?

“你饿不饿?”宴习掀开饭盒盖子,问桑榆。

饭菜的香味勾着肠胃,桑榆的肚子发出小小的“咕噜”。

他也没吃中午饭,睡着了不觉得饿,现在看着白花花的大米饭说不饿是骗人。

宴习噗呲一声笑话他,“你跟方致远什么关系,铁哥们还客气个啥劲。来吧!”

桑榆咽了口唾沫,坐在病床一侧,和宴习面对面。

宴习把三份盒饭一起打开,挑了最大的排骨给桑榆,又从旁边的盒饭夹了最嫩的鸡肉块到桑榆的盒饭上。

“你太瘦了,多吃点肉。”他还边说边夹,“这块也不错。”

刚从厕所回来的方致远看到这一幕,气得当场炸起来。

“宴狗!你偷我肉吃!!”方致远恨不得一拳锤死他。

宴习不以为然,“你没看见我都是夹给桑榆的么。”

看了眼桑榆盒饭上快堆成小山峰的肉块,方致远闭嘴了。

桑榆把肉夹到方致远的盒饭上,“别闹了,宴习。致远还病着,才做完手术,要好好补一补。”

说完,又把剩下的一部分夹给宴习。

这样反而变成桑榆的饭盒只剩几块肉。

“哎呀,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吃吧。”宴习干脆把自己的盒饭和桑榆的对调。

桑榆想阻止的时候,宴习已经一口闷了,想拦也拦不了。

“榆哥你给我带的汤?”方致远含着一口饭,模糊不清地说。

桑榆摇头,“不是我。”

方致远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气看向宴习。

“看我干嘛?信不信我把你的肉全吃了!”宴习看他就不爽。

“操!”方致远瞪了他一眼,肯定不是宴狗带的汤。

那是谁呢?

嗯?怎么桌上还有一个没拆开的盒饭?

方致远数了数,一共四个盒饭,可他们只有三个人啊……

方致远看向没关门的病房,忽的,他看到地上有个虚影动了动。

他猛地跳下病床,连鞋都没穿,撒腿就朝病房奔去。

在病房里,桑榆和宴习听到方致远扯着脖子在走廊大喊:“厉子曜,你他妈给我站住!”

方致远的声音太大,惊动了不少病人出来看热闹,护士跑过来询问情况。

外面一片吵闹,等安静下来后,只见方致远怒气冲冲地提着厉子曜的衣领进来,像极了捉住一只做错事的胖滚滚白兔子。

厉子曜站在他们三面前,大气不敢出,局促地缩成一团,蔫成一团小草。

方致远坐回去继续吃饭。

宴习掀开第四个盒饭盖子,动作自然地说:“一起啊。”

桑榆给他递了双木筷子,“没用过的。”

厉子曜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啊……?”

“有问题?”桑榆的不解地抬头问。

“啊?啊!没没没!”厉子曜接过筷子,坐在方致远对面。

看着三人像没事人一样,厉子曜疑惑,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时候不是应该远哥大骂他一场,榆哥失望地看着他,宴哥连理都不肯理自己吗?

和脑补的不、不一样啊……

“子曜你什么时候会煲汤了?”方致远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

“不是我煲的,是妈妈特意煲给你的。”厉子曜也想倒一碗尝尝,他好久没喝过妈妈煲的汤了。

方致远听了厉子曜的话一顿,随后一大保温瓶的汤全一口气灌进喉咙,比喝酒还豪爽。

厉子曜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汤全部被方致远喝完。

“你他妈的,给我们留一碗!”宴习眼疾手快扒拉他,幸好抢回来几口。

他嫌弃的瞅了瞅快到瓶底的汤,干脆递给厉子曜,“喝不喝?”

“喝喝喝!”厉子曜连忙点头。

桑榆和宴习都有洁癖,他倒是没有,而且从小到大方致远吃不完的东西都被他扫进肚子,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嫌弃方致远喝剩的汤。

厉子曜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是清甜的玉米瘦肉汤,好好喝。

大家都对他这么好,厉子曜鼻头一酸,觉得很对不起关心自己的人。

“各位哥哥,你们不骂我吗?”厉子曜边吸鼻子边扒饭。

相比不骂他,他更害怕其他人不理他。

“没什么好骂的。”桑榆递给他纸巾,“打和骂除了发泄情绪,给人加重恐惧和自卑之外,毫无用处。”

“要是骂你,下次你只会更害怕,只会离你的好朋友更远。”宴习接着桑榆的话继续说,“有矛盾就解决矛盾,有问题就处理问题,这远远比语言暴力来得实用。”

厉子曜哭得更厉害了,一大包纸巾都不够用。

包容和理解犹如一股无形的暖流,浸透厉子曜的自我禁锢,暖化他枯萎的内心。

“知道错了没?”方致远问。

“嗯。”厉子曜发出哽咽的鼻音,红红的鼻头像极了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

“下次还敢不敢瞒着我们了?”方致远继续问。

厉子曜乖乖摇头。

方致远笑笑,伸手摸了摸厉子曜的头发,“行了,哭完就翻篇了。”

厉子曜抹了一下眼泪,白白嫩嫩的脸上挂了几道泪痕,怪可怜巴巴的,让人忍不住掐一下脸蛋。

方致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躺回病床,指挥大家干活。

“那行,就收拾一下饭桌,然后洗点水果过来,对了,我要削好皮的。”方致远得意地看了眼宴习,“哎呀,我是病人,医生说我不宜乱动,那就辛苦大家了。”

厉子曜起身收拾饭桌,桑榆拿水果去洗,只有宴习在病房和方致远干瞪眼。

方致远对宴习没好脸色:“愣着干嘛,你手也断了?”

“没断,但也病了。”宴习嘴角噙笑,往后一哂。

“什么病?”

“神经病。”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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