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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了 > 第14章 姜伯伯

第14章 姜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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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那颇为关切的话语,而江絮则在听到后的瞬间将眼泪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并装作无事地朝她摇摇头:“没事,只是风迷了眼儿有些难受罢了。”

她边说边默默观察着芍药听到后的反应,毕竟她方才可是低低的轻涰了,所以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儿来。

故她才要观察芍药的反应,生怕她对其起疑。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若有所思地的点点头后,从不知何处掏出来一碟莲花酥,并将其递过去,劝说江絮多少吃点。

江絮见她如此,面上佯装开心地整碟拿走,心里头却觉得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毕竟芍药还没吃。

所以她悄咪咪地抬起头,瞅了眼芍药后,便将碟里头一大半莲花酥分给了她,还说自个儿现在不饿。

——

马车朝西驶数百余里间,横穿过十几河流,那些个河流蜿蜒曲折,仿若一条会吃人的毒蛇,河流由连绵不断的山川里头那细小的泉眼汇聚而成,最后成了一一条条如巨蟒的河。

而那连同着河流的山峦,则藏在云端里头,让人瞧不清的同时,又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山里头多有石块,这使得一旦车辘轳滚过那石子时,会使得车身猛地一颠簸,并剧烈地左右摇晃起来,晃得江絮都快要将干粮给吐了出来。

她便不由得有些烦躁地拉起车帷,看着外头新芽萌生,春意盎然的景色,甚至就连空气中都带着点儿露水的芳香时,她问向一侧的芍药:“都行了半月了,还有多久才能到?”

回应她的是芍药那有些空灵的声音:“还早着,再行个十日便到了。”

江絮听罢,开始掰起手指一根根数着,心里头一直都对泺州颇为感兴趣,而且她总觉得在哪儿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不过区区十日,她倒是等得起,只不过怕是到那时自个儿要坐得冒起了烟来。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半月她总是睡,因为只有睡了,时间才会如流水般快了些许,也只有在梦里,她才能梦见母亲,虽只有短短片段,还瞧不清脸,但这些也足以了。

他们这一路上也会在驿站歇息,或者是吃些干粮补充体力以及将葫芦装满甘甜纯净的溪水。

她虽然也会看看外头的景色,但却也只看了不到半炷香后又兴致缺缺地放下车帷后又又睡了过去。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天上的猪转世,不然怎么会如此贪睡。

待过了十日后,才堪堪到了泺州境内,原本还在睡着的江絮也被稚童那稚嫩又有些顺口的曲子给唤醒,然当她细听之后,原本平静的眼眸赫然瞪大,就连身子都因过于震惊而轻轻颤了起来。

因为这曲子是她母亲儿时就唱与她听的,没有错,就连调子都一摸一样。

她听着听着,泪水渐渐充盈着整个眼眶,使得她眼前雾蒙蒙一片,眉宇间满是凄哀和眷恋,滚烫地泪水滑过她那张白得如霜雪般的脸庞,显得她脆弱而又透着几分孤独。

恍惚间,窗外稚童的哼唱的声音好像变成了母亲:

稚子游,稚子游,稚子无父也无母。

过山川,踏河水,恰逢一处桃花林。

桃花林住仙女,稚子一看顿欢喜。

想追求,却被拒,最后成了一颗树。

稚子游,稚子游,稚子可怜又可悲。

……

——

她知道自个儿不可再哭了,毕竟会遭人怀疑,所以她憋回眼泪,也将伸出去快要碰到车帷的手给收回来的同时,转眼去看一侧的芍药。

生怕她刚才的样儿被她瞧见了,那么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只见芍药将头靠着侧壁,双眸紧闭着,那双长长的羽睫正颤颤巍巍的,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一样,就连那秀眉,都微微皱了起来,宛若一把锁紧解不开了的锁。

就连胸腔都很有规律的起伏着,看样子真是睡着了。

江絮见此,才稍稍的放下心来,但同时也很怕要是芍药醒来看见她这双红得似滴血般的眸子,会不会觉得很诧异。

所以她不能这样。

于是乎,江絮拼命地深呼吸,在情绪慢慢缓了过来时,马车蓦地某处停了下来,停下来的瞬间,江絮那颗原本平静地内心,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

“姑娘,我们到了。”

正当她处于紧张状态中时,身后芍药的一番话更让她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更不知自个儿现在状态如何。

正当她要回头回她话时,就见芍药不知从那儿拿出一顶帷帽,直接递给了江絮,并温顺地说道:“外头人多,姑娘还是先戴上帷帽再下去。”

江絮看了眼芍药手中的帷帽,又瞅了眼芍药脸上那如往常般的神色后,才笑着接了过去,并想都没想的戴了上去。

可戴上的那一刻,她眼前被层层叠叠的白纱所覆盖着,真真是瞧不清半点,但当她低头时,却能清楚看到她那双白底粉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真江絮最喜欢的木槿花,绣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甚至凑近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

江絮是在芍药的搀扶下下的马车,毕竟她戴着这帷帽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在下马车后面前出现了一个蓝影一个白影一个黑影。

她见此并不感到害怕,甚至还知道站在她跟前的只会是江家人。

于是,她很有礼数地朝他们行了礼,声音绵软清甜,叫人不由得陶醉其中。

待醒好礼后,就见不知何人将一只手伸进帷帽中,还直接握住她的手。

而江絮见到后却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毕竟她早就认出了这手主人是谁,不是钟月佩还能是谁。

果然,在这手握住她的那刻,她耳边响起了钟月佩叮嘱的声音,还边拉着她往前走边说。

而钟月佩说的,无非就是人多莫要到处走动,还有任何人给的吃的用的都不要,以及今儿个很晚了,好好睡一觉。

她在钟月佩说好好睡一觉时,才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就连眼皮都很恰到好处地垂了下来,她想要是钟月佩现在掀开帷帽一看,也定会被她睡眼惺忪的样儿搞得一阵心软。

不过她并不希望这样,因为她的心软是出于对真江絮的,而她无论再怎么做,都无法做到像她。

——

钟月佩几人很快办好了几简厢房,并很是温柔地牵着她手一道走,直到送她到她所在厢房前,钟月佩才松开握着江絮的手,并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儿个好好睡一觉,明儿个我先带你去慎王那,虽说是要先去最亲的,可奈何人家去拜访他人了,所以得后日再去。”

“慎王府。”

江絮低低念叨着这三字,因为她总感觉慎王府同她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三字她总觉得很熟悉,并且感觉自个儿好像在哪儿见过或者说是听过。

但她面上还是用软糯可爱的声音安慰着钟月佩:“好,听阿娘的,阿娘也要早些睡,不然我就不理阿娘了。”

江絮后头的语气带着点儿娇蛮的意味,甚至到了尾音还加了个轻轻的哼音,听起来乖巧可爱,但她内心却觉得自个儿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不会让别人感觉她很那个吗?

不过好在并没有,而且还收获了钟月佩那更加轻柔地话语,以及那又落在自个儿手里头的紫米糕。

钟月佩早走了,可她叮嘱她记得要吃的话语,却依旧萦绕在耳边,久久都不得散去。

她只觉手里头的这碟紫米糕宛若一个烫手的山芋般,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

最终她将这碟糕点搁到桌上,还特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日太晚了,还是将这碟糕点放明儿个再吃。”

待说完后,她便洗漱了番,上了床。

——

江絮沉沉睡下后的第三个时辰便又醒了过来,她发现屋里头安静的出奇,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简单地披了件单衣后,才慢慢地下了床,缓缓走到窗前时,脑海中忽地涌出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来,头也在这时疼得宛若被千万根针扎着般,让她无法呼吸,几近快要窒息的样儿。

使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轻轻按压着额穴,但这好像并不管用。

她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样了,只知道自己好像记起来了一些片段,但那片段只是母亲带她来过一人家里头,甚至还与那户人家订了娃娃亲。

疼,好疼,她想不出那户人家是谁,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她在心里头无声地呐喊着。

渐渐地她气力像是散尽了般,整个人虚脱地瘫坐在地,几乎使不得半分力气来,她不知道自个儿为何会好端端的想起这样,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何人。

只不过感觉很熟悉,好像认识了好多人。

“姑娘怎好端端的坐地上了,快些起来,过会儿可就要去慎王那儿了。”

江絮听着芍药那有些困惑的话语,本想回她的,可整个身子却像被猛地从地上拉起了,那股朝前冲的惯性使她不得不看向她,而当她去看芍药时,却见她身后的槅扇不知被谁推开,而江席玉正倚靠在门边,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她。

就是着眼神,让她原本还混沌的脑子忽地亮了几分,甚至还有点儿涔涔冷汗从脊背处慢慢滑落,激起她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无事,我们快快准备好就出发吧。”

她看着她说道。

但当江絮又看向槅扇那儿时,却发现江席玉不知何时不见了一点儿踪影,就好像方才都只是她眼花罢了。

——

待穿戴好后,她便匆匆下了楼,吃过饭,便第一个冲向马车,因为她怕再在餐桌上呆下去,自个儿怕是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来了。

她只要一想到江席玉的眼神,便会被吓得找不到北,虽然眼神中无厌恶之情,可她还是会下意识地逃避。

马车轧轧而过着,很快便到了慎王府,江絮下了马车后,便听见江殊行同一位声音较为苍老的男子说话,在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了同他说话的正是慎王姜永言。

而现在江殊行正向姜永言介绍他们。

“这是本王刚找回不久的小女。”

“阿絮,这位便是慎王爷,你可以叫他姜伯伯。”

不过不知怎的,她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紧张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江殊行恰恰好介绍到了她。

江絮在听完江殊行的介绍后,很是大方地摘下帷帽,看着眼前那面容有些沧桑的姜永言行了个较为标准的礼后,露出了很是坦诚的笑容:“阿絮见过姜伯伯,祝姜伯伯您岁首快乐。”

而她却见那姜永言兀自红了眼眶,声音低的仿佛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

他喊的是“岁岁。”

仅仅两个字中,充满着无尽的思念和深情,就像是喊一个寻找了很久很久的人一样,而江絮被他这么一喊,心脏忽地疼了起来,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割着她的皮肉。

她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他话语中的“岁岁”又是何人。

“阿絮,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回马车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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