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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了 > 第10章 愧疚

第10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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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深知若自己答得不好,可能会将自个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一一摧毁。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根本就不敢去想,只是默默咽了口唾沫后,才缓缓答道:“是我在人牙子那儿认识的一个,她对我极其好,会在我挨饿时将自个儿身上唯一的吃食给我,也会替我受罚,而这次之所以能逃出来……”

江絮在说这些话时,眼里头都闪烁着怀念,但话至一半时,她却停顿了会儿,像是想到什么般,鼻头微微泛着薄红,就连话语都带着点儿哭腔,“是她用生命替我换来的,我不知该如何同你们说,所以才在哪儿建衣冠冢,因为我连她尸首被扔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这话儿半真半假,若是有心人定是能听出她话中蕴含着诸多的破绽,不过在她那张强颜欢笑的脸加持下,谎话也能变真。

“所以,母亲莫要怪阿兄,这回,真是我的错。”

江絮待说完后,才悄摸地看着钟月佩的反应,却见她始终呆愣在那儿,似乎在思考着她现下所说的话,也亦或是被她这番说此给吓着了。

而她也更倾向于后者。

她心里头也开始对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而感到了疑惑,故心里头还是有了那么点儿慌张在里头,也顿觉自个儿呼吸渐渐薄弱了起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过了良久,钟月佩才说话,不过她表情如往日般温柔如初,甚至还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脑袋,轻柔道:“这事你大可跟我们说,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会耐心听的,其实我还记得你儿时的一个好友溺水了,你也装作不在乎的继续同其他好友玩,他们都说你无情,自己好友死了都不去看看,可只有我知道,你是怕看一眼恐会情绪失控,也知你每逢夜晚,便会躲在衾被里头偷偷哭。”

江絮刚才见钟月佩抬起手来时,条件反射地认为她要打她,毕竟人牙子也是这般笑着抬手打他们的,但当钟月佩的手慢慢摸上她的脑袋时,她脑袋忽而嗡地一阵巨响,之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摸她的手,而在听完她说话后,更是觉着江絮那么想的母亲,要是是自己个儿的,那该有多好。

但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再说了,自己母亲也不是很差。

而她也是从钟月佩口中第一次得知真江絮是一个很重情的人,更不知道她竟会躲衾被里哭?

怪不得以前有事寻她时,就见她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进了衾被里头,而且整个衾被都是微微颤抖着,就好像她出了什么意外似的。

她问她时,也是过了好久才见她探出头来跟她说没关系。

那时候正是夜晚,虽有月光,但由于是逆着光,故她也瞧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但经钟月佩一说,才明白了过来,不过她还是没法将清丽明媚的江絮跟躲在衾被里哭唧唧的人混为一谈。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但看到钟月佩这副娓娓道来的样儿,看起来确实像是真的,不过这场危机可算是解除了,她那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才陡然松了下来,宛若将背上那无形的山全都卸了下来。

“嗯,所以阿娘,你能带些糕点去看看阿兄吗,他不吃东西怎么行。”

江满眼担心地说道,甚至还让芍药去备些江席玉最喜欢的核桃酥给钟月佩。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们提要求,说不紧张还是假的,她甚至都想垂下眼眸不去看她,但理智告诉她这不行。

“你呀,这么些年还是属你最疼你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他大些。”

钟月佩有些好笑地伸手轻轻点了点江絮的鼻头,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满是宠溺。

但江絮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这些本来就是真江絮该有的,她这种行为算什么,算偷吗?

她心口一点又一点的沮丧起来,可面上却佯装亲昵地挽着钟月佩的胳膊,笑得娇憨而又透着几分可爱:“因为我们是兄妹啊,感情自是不一样的,但若是阿爹或是阿娘出事了,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你们!”

江絮说着说着,还用手轻轻拍拍自己胸脯,以表自个儿决心。

不过她也确实没说错,毕竟他们是真江絮最最重要之人,自是要拿命护着,只是不知道自个儿何时才能寻得自个儿父母。

钟月佩似乎被她逗笑了,忙将她抱得紧紧地说道:“我信,不过只要阿絮开心快乐的长大就可以了。”

她说完,又是很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如一缕春风般,轻轻荡涤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

钟月佩与她聊了会儿后,便带着她给的核桃酥匆匆地走了,待她走后没多久,江絮就听见了芍药用很困惑地话语说道:“姑娘为何不让奴婢亲自给殿下送去,反而要让王妃送?”

她一听这话,忙接下去答道:“因为你一送他就会知道是我让你送的,那定会拒绝,可我阿娘不一样,阿兄也定不会拒绝的。”

这么说着时,她的脑海里竟还浮现出钟月佩送糕点时的场景,但只要一想到江席玉那冷漠的似乎毫无感情的人,她便会觉着或许钟月佩送去也会遭拒绝。

那岂不是谁送都会拒绝了?

那她岂不是白送了!

正当她暗道不好时,隔扇忽地不知被何人给推开,江絮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就见隔扇那边有个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如一片飞云般一下子扑到她榻前,哭道:“阿絮,我听说你出事了,就忙跑了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哪儿受了伤?”

宋若初一边说着,一边将江絮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甚至还上手掐了把江絮的脸。

她被她掐得生疼,不由得“嘶”了声后,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边揉着被宋若初掐红了的地方,边轻骂道:“你看就看,怎还掐啊,掐我也就罢了,怎还下死手。”

江絮眉头在这一瞬间皱了起来,就连眸光中都闪烁着委屈的光芒,毕竟她记着自个儿好像也没惹到她,连看都没看。

“对不住,我实在是想瞧瞧你是哪儿受了伤,所以一着急就这样了。”

宋若初抬起纤长白皙的手来,并轻轻地挠挠头,甚至一脸歉疚还带着点儿撒娇的样儿看着她,就好像在说你舍不得凶我。

而江絮见她这样,也对此很无奈,毕竟是别人的好友肯定不能凶,再者,她也觉得自个儿方才的话有些重了。

“行了行了,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你,若你下次还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

她说着便抬起头来,扬了扬自己个儿的鼻尖后,才斜眼瞅她,可心里头却都是对她说的对不起。

“我就知道阿絮是最好的了。”

宋若初一脸笑意地扑进她怀中,而江絮面对此类过于亲密的举动时,身子都会陡然一僵,僵得像是被一根冰冷刺骨的链条牢牢锁住般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怕这样子会惹她怀疑,故装模作样地往槅扇那儿看了看,见那并未出现贺寒云时,心生奇怪。

毕竟她和宋若初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今儿个不来了?

“昭昭今日是有事吗?”

她低下眉眼,去问窝在她怀里的宋若初时,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她不动声色地将宋若初从她怀里离开,却看见她一脸沮丧地看着她,眼里似乎写满了故事。

或许还跟贺寒云有关。

江絮如此想着。

“你是不知,昭昭自那日你生辰宴过后便住进宫里去了,说是要让礼仪嬷嬷教她,我这几日见她的时辰都没今儿个见你的都长,而你在那几日又受了伤,王妃跟我说怕我看到会害怕,所以不许我看,故当我听说你醒的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

她说到后半句时,甚至还有点儿委屈在里头,待说完后,更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江絮,好像在无声诉说着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江絮面对她那炽热的目光根本就抵挡不了,但她也从中得到了一个关键的点,那就是钟月佩同宋若初说她伤太重所以才不许宋若初看,这一点儿就能看出那时的她伤一定是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那一步了,所以不可能不会告诉宋若初。

而之所以不告诉她,还不是怕她伤心。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

她朝宋若初高举双手,并让她仔仔细细看看还有没有事。

“还真是,不过你日后可要小心些,若再出事我可不来看你了。”

宋若初的狠话跟水流上方漂浮着的小船一样不可信,毕竟她知道宋若初是故意这般说的,也知她对江絮也定是真心,而之所以将这个同小船作比较是因为漂浮着的小船只会往前飘着,最后会因船体进水而彻底淹没。

“好啊。”

江絮笑着应答着,她笑容还是如往常般笑得甜美可爱,就连眼眸,都弯成极其好看的弧度。

“那就这么说好了。”

宋若初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而她望着她的眸子,正要点头时,却见芍药从外头走了进来,而手里头,正提着她让钟月佩给江席玉的那雕花食盒。

她看了看那食盒,又看了看步履沉重且面似土色的样儿,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属实让江絮吃了一惊,因为她没想过自个儿竟会这般的准,毕竟要搁从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芍药,你怎无精打采的,这食盒里,又装着何物?”

她见宋若初跑了过去,很是好奇地看着芍药时,她抑制住了想要将她叫过来的冲动,转而问芍药:“阿兄是不喜欢我吃的核桃酥吗,为何给拒了?”

她说着说着,原本干净的眸子瞬间闪烁着委屈,甚至就连长长的鸦睫上,都微微湿润了。

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殿下说他没胃口,故不想吃。”

芍药说完这话后,更是重重垂下眼眸,不肯看江絮一眼,而她也像是想到什么般,忙叫住正准备替她出气的宋若初,说她已经不怪她了之类的话后,便开始转移了话题。

——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卧床期间,除了江席玉没来外,其余几人都来了,不过虽然一个只能陪她一个时辰,不过她还是很开心。

待她腿好时,已是冬末,她刚准备欢天喜地地出去看看风景时,遇到了江席玉,她被吓得转身就走。

不过令她感到很奇怪的是,她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撞见江席玉,当然,除了玉莺阁外。

每次遇见他的下意识反应当然是害怕,相当的害怕,接着便是愧疚。

而后她的心便会如小鹿般砰砰直跳,像是从自个儿身子里头跳出来一般。

直到那日她觉着无趣想出府去外头好好逛一逛时,却被江席玉拦住了去路。

那时的她以为他是不小心的,故往侧挪,结果他也往她那儿挪,江絮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江絮自是下意识地抬眸看他,眼眸中闪烁着震惊,就连眼瞳都一直微微颤抖着。

她见他立于廊下,一身素净白衣与雪景倒还相称,他眉眼清淡,那双长而卷翘的鸦睫毛轻轻扑闪着,衬得他那双如墨般的眸子清冷淡雅,正默默地注视着江絮,他唇瓣微抿,语调清冷地说道:

“你这几日,怎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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