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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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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至於細節……除了三日月之外,就得問山姥切隊長和骨喰了……。」

這是源氏兄弟在最後告訴鶴丸國永的話,也成了新的方向。

看來在這次出陣中,從頭到尾和三日月宗近待在一塊、並肩作戰的只有骨喰藤四郎,至於戰鬥到最後倒下的是山姥切國廣,那這兩位刀劍男子絕對持有最多情報。

鶴丸國永四處打聽下來,目前只剩山姥切國廣還沒甦醒,至於骨喰藤四郎已經醒過來,為了找出蛛絲馬跡,他事不宜遲的來到了栗田口刀劍的房門前,佇立於門外。

「我很怕會失去你……。」

耳聞門內傳出的微弱哽咽聲,時機這麼湊巧地讓鶴丸國永覺得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鯰尾。」

「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戰鬥著,為了本丸、為了歷史、為了大家而在暗自努力,明知你身負重任,卻還是私心希望你留下。」

氣氛實在不對勁,要是現在貿然打斷裡頭的談話,未免也太不識相了,他還沒有這麼不會看情況,只是還來不及離開,聲音陸續傳出。

「我不想讓你獨自前行,不想讓你身處危險,想成為你的助力,成為能幫得上忙的夥伴,其實我一直……。」

啟口的人即使泣不成聲,卻堅持把話說完。

「一直盼望與你能力相當,能平起平坐,事實卻是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我始終無法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守候在身旁!」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鶴丸國永能理解這份無助難熬的心情,身為旁觀者卻能切身感受鯰尾目前的處境,就好似他也曾如此。

「這樣什麼都辦不到的我想說,至少替你分擔心事,但你卻……。」一絲絲的氣聲中夾雜鼻音,等待是多麼煎熬,鯰尾毫無保留地將這陣子的心聲一口氣宣洩出來:「卻怕讓我們擔心而不肯說,這真的讓我很受傷,也才會在前幾天對你說出那些情緒化的話。」

明明很累卻無法訴說出口,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前陣子看你徹夜難眠,每次出陣回來更加憔悴、心不在焉,卻刻意隱藏心事在大家面前強顏歡笑,這些我全都看在眼裡!身為你的兄弟,作為相互扶持的一家人,有些難以啟口的話,在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跟我們說嗎?有些話你不說出來我又怎麼會知道?」

即使不用探頭進去,也能聽出話中所指之人。

站在鯰尾的立場會有多麼不安,在那不眠之夜不歡而散的兄弟,因爭執之下而鬧彆扭不再交談,疙瘩藏於彼此心底,卻萬萬沒想到一次出陣讓骨喰陷入險境,有些話與結差點解不開,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

再度見上骨喰時人已倒臥血海,傷勢岌岌可危,栗田口的刀劍們焦急萬分,對鯰尾來說更是備感著急,自責感隨之增長,要是骨喰再不醒來,這份沉重隨時會先壓垮他。

鶴丸國永不經認為,看著鯰尾就仿佛看到自己;他同樣在等待三日月醒來,他們有話沒有說清,有許多話想訴說,包括內心中逐漸浮現的情感源於誰,這些都想透過再次相處來得到解答。

然而,在鶴丸國永沉澱心思期間,房內傳出其他人的聲音,回應了前一句問話。

「我以為用笑容能化解一切,以為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就能回到從前的模樣,沒想到逞一時之強的我卻讓你這麼不安……是我對不起你。」

歉意聲源於剛甦醒的骨喰藤四郎,看到這對兄弟終於打破僵局化解這段時間的心結,鶴丸國永由衷為他們感到歡喜,還不經有些羨慕,盼著自己所等待的人也能早些回應他。

光線照入房內,影子呈現兄弟倆相擁而抱,皆大歡喜的結果。

鶴丸國永自知不該再繼續偷聽下去,本打算開口應聲時,房內的話題一轉,骨喰提及的關鍵字瞬間讓他嚥下了要說的話。

「在這次出陣時……我也從『三日月』那裡獲得不少收穫。」

「三日月先生!?他對你說了什麼嗎?」鯰尾的話問得正好,也是在門外的鶴丸想問的。

「他的話讓我有所領悟,也得到了不少解脫。」

鯰尾不解,疑惑隨之傳出:「領悟?」

「三日月的話點醒了我,他看出了我這段時間的異常,也是我一直沒對你說出口的事……。」

鶴丸國永被調到第二部隊,骨喰藤四郎被推上前線成為第一部隊的一員,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反常。

骨喰提起:「我一直拚盡全力在精進實力,想成為更強大的人,這樣才能填補原先鶴丸的空缺。」

「你是說被調去第一部隊的事……。」

鯰尾從中聽出骨喰的憂心,明白不想被比較下去的心情。

「我原本像被枷鎖纏身,怕自己不夠稱職,即使主人給予肯定,我還是會懷疑自己的能力。」

一直努力想頂替鶴丸國永的位置,不僅低估自己本該有的實力,還強加不必要的壓力在身,導致日後心神不寧,無法安然入睡的問題

「現在來想,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也是三日月的話點醒我,讓我間接放下對這件事的執著。」

現在之所以能這麼坦率地向鯰尾坦承,一部份的原因也在於三日月宗近出陣時說的話。

「三日月先生是跟你說了什麼? 」

「這次出陣時的空檔,我和他談了很多,他還說了我與你的狀況實在令他感到擔憂……。」

回憶起當時的談話,源於三日月宗近的提醒:「低估、小瞧自己的實力,你與鶴丸都犯了同樣的問題,並不是跟我搭擋的都得背負這份壓力,要說你和鶴丸在這方面很像,那我就是鯰尾的立場了吧!站在他的角色,你不願向我訴苦分擔,就形同對我的不信任,同樣的要是鶴丸抱著這樣的心事在與我相處,那我也會很難受的。」

這段意義深重的話從骨喰藤四郎口中脫口而出,原封不動地將三日月宗近曾說過的話轉述出來。

同時也說出自己就是聽了這些話而得到救贖,原來,之前這麼不安的原因,來自於對自己實力上的不信任。

這一切好巧不巧被門外的鶴丸聽的正著,雖然不想偷聽,但都聽見了還能怎麼辦?

鶴丸國永緊握雙拳,將拳頭用力重擊胸前,這些事他原本並不知情。

耳中持續環繞著前一刻聽見的話語:「不是所有跟三日月宗近搭檔的人都得小看、小瞧自己。」

這句話仿佛萬箭穿心刺向鶴丸國永,就像是親口聽見三日月宗近對他這麼說。

「如果要說……搭檔起來感到最為合作無間的人選,那對我來說,無庸置疑是你。」

憶起三日月說過的話,鶴丸曾因這句話而欣喜,卻也因這句話而難受,他想成為能與三日月相互前進的對等存在,卻不知從何時開始動搖的內心,將一切平衡徹底全數打亂。

三日月宗近這麼強大的刀劍男子,許多時候根本無需旁人守候,也能獨自戰勝敵人,這也是鶴丸國永產生異樣「徵兆」的開端,也是這段時間以來的心事之一。

鶴丸國永不自覺緊咬的下唇,滲出些微血絲,要不是這個機會讓他聽見三日月的心聲,那他究竟還會傷害重要的人多少次?

沒再繼續久留於栗田口刀劍的房門外,鶴丸國永像是失了魂一般行走於長廊上,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令他難以喘息。

考量到山姥切國廣還沒醒,他沒有在這時前往關切,與其去一趟無意義的探望,不如先轉回三日月宗近的所在處。

想多陪在三日月身邊直到人醒過來,但他不能就此停下,心中某種預感讓他不得不在此做出決定,還有許多事是他必須親自尋覓的。

相較於其他人,鶴丸國永其實比起任何人都還了解現況。

曾經在刀劍時期與五条國永相處過一段時日的他,也是如今在本丸中最了解這位歷史人物的刀劍男子,對於這個人類,他應該要知曉主人的一生究竟是如何走過的。

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完全是被那段記憶猶新的夢所影響,那場夢完全顛覆了他對於五条國永的印象。

鶴丸國永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有太多無法理解的片段讓他產生疑點,傳入腦中的情感實在太過於強烈,觸目慟心的畫面直到現在都揮之不去,即使乍看只是虛幻的夢,卻直覺認為不僅是憑空所想。

他思考過這段記憶與其說是場夢,倒不如說可能是曾經的歷史過往,還是透過某雙眼追溯著從前……。

至於這份思念從何而來?

鶴丸國永覺得十之八九與審神者脫離不了關係,在他昏倒期間曾感受到一股溫暖的靈力流通身體各處,主人的意念或許就是在這時傳達過來。

正因為他是五条國永所鍛造出來的刀劍,比起旁人來的更迫切想找到答案,更不可能就此不管。

五条國永曾經執著於鍛刀的這份心情,他必須親眼見證才能了解詳情,也才能去相信這是真實發生過的往事。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我這陣子又受到不少激勵,感覺充滿能量,又有動力了,看到留言就會振奮人心,很開心喜歡這篇文章的大家,有時間會繼續更新。

啊然後發現不能修改文章,43章有部分改了,戰鬥部分被我漏寫、或者說不小心刪掉一小段,我後來發現後覺得會影響觀看感受,所以更改後直接放下面。

第四十三章 兄弟

(9)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

敵軍大太刀這番宣言說的毫不客氣,如同向所有刀劍男子下戰帖,絲毫沒在畏懼。

髭切和膝丸緊追在後,紛紛在其腹部及左膝上畫下血痕。這回確實是傷到了,卻也只是輕傷。

敵軍大太刀就像是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對於肉體上的傷害始終漠不關心,這樣的他卻執著於其他。

這畫面會讓人感到詫異,敵人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不見了,才會顯的魂不守舍。

只見其伸手朝著左側處摸了一下時,臉色大變,這一抓徹底抓了空,原先由銀轉靛藍的髮尾早就不知去向。

由此看來敵軍大太刀貌似介意著斷了半截的頭髮,才會恍神至此。

髭切動作俐落地在敵人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傷痕,刀上佈滿鮮血,只是這些多半都被巧妙閃過,沒有造成致命傷害。

這也讓刀劍男子怒火中燒,對他們來說一分一秒都很珍貴,為了離開此處,必須打破壟罩這區域的結界。是誰下了結界,看來要突破眼前阻礙才能揭曉。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敵軍大太刀彷彿閉著眼都能迴避所有攻擊。

這讓敵軍大太刀在此拋出疑惑道:「怎麼?刻意不傷及我身,又有什麼讓你『猶豫』了? 」

可以從交戰開始至今看出來,明明身為敵人,刀劍男子們對他的攻擊卻都不夠徹底,有種下意識無法大開殺戒似的。

從三日月宗近身上也同樣感受到下手不夠狠,實力有所保留。

敵軍大太刀也逼問過三日月宗近,回憶起那時是這麼回答著:「看著你實在讓我無法將你視為敵人……。」

這段話讓身為敵人的他內心五味雜成,也十分不明所以。

如今,面對其他刀劍男子,敵軍大太刀提問著:「第一位是『緬懷過往』下不了手,另一位是『被過去陰影束縛』而放不開,至於你呢?又是為什麼不動手?」他指著髭切笑道:「難道我……讓你『眼熟』到起不了殺意? 」

究竟是有多麼神似,才會讓所有人都怯步?

謎之大太刀十分好奇,在與刀劍男子以這身份初見時,都能看出所有人一致露出微妙神情,被這樣的異樣目光注目久了,總會讓當事者想知道原因。

髭切沒有好口氣回道:「你不說話其實還比較討喜呢!」並反諷說著:「你以為你是誰?我看是你高估自己了。」

同時,髭切悄悄在身後打了手勢暗號,話說完沒多久,了解其用意的膝丸則在敵軍大太刀分神的瞬間來到其後方,使勁全力架住對方。

他們知道敵人一定會反擊,絕對不會輕易就被捉住,所以源氏兄弟也預防著接下來可能遭受到本體大太刀的揮砍,但都無所謂,這些暫時妨礙大太刀的舉動都只是用來拖延的戰術。

果不其然,敵人為了逃離糾纏隨即將本體大太刀揮之而來,源氏兄弟也抓準時間鬆開手,紛紛往左右閃避,躲到了安全範圍。

「在上面! 」

同時,山姥切國廣的聲音相當響亮,他不知何時已經從高處而來,刻意拉高聲線的聲響迴盪整片森林之中。

這一聲大吼吸引了敵軍大太刀的注意,為了防備接下來的突襲而不經意抬起頭來。

這頭朝上方一看,也正巧是雙方對視時。

敵軍大太刀閃避不及,打從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就注定會遭受計畫好的重擊;山姥切國廣的打刀本體在這一刻刺進對方毫無防備的左眼。

眼睛是個相當脆弱的部位,通常也是一個人的弱點,想來這道傷將成為刀劍男子們的轉機。

山姥切國廣手中的本體刀劍還未能抽離,就先被敵軍大太刀捉住手腕,這讓所有刀劍男子看了不免心驚,深怕隊長會出什麼意外。

看著敵軍大太刀左眼不斷流出赤紅鮮血,這炙熱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下低落,還流到山姥切國廣的手與身上,這血如湍急的川河一般直沖而下,仿佛血流成河,駭人眼目。

可見山姥切國廣抱著必死決心,也要傷及其身,幾乎是使勁全力將刀的四分之一都刺了進去,卻見敵軍大太刀又將刀刺得更進去些,這又是在打著什麼算盤?

這眼深度才多長,怕是再費盡一點就刺穿腦門。

眾人一頭霧水,這舉動完全出乎意料。山姥切國廣也不懂眼前的人為何要強加傷害在自己身上,只是還沒來的急開口詢問,敵人就先搶先說道。

「還挺痛的呢!」

謎之刀劍將自身大太刀收入鞘中,他使勁掐著山姥切國廣的手腕,左手則握著左眼上插著的打刀,嘴上說著痛,卻相當反常地笑道:「應該是要這個反應吧? 」

「什麼!? 」

這令人毛骨悚然,山姥切國廣還處在狀況外,只是一心想取回真身,心想:「要是本體未能成功脫離,貌似情況會更加險峻。」

就不知道敵人會不會拿山姥切國廣的本體作為威脅,藉此來化解危機。

看著山姥切國廣的打刀上已經全部沾滿的鮮紅,地面草皮則由綠轉紅,受了這麼大的傷還這麼不以為意,看起來相當不尋常,就好似這把謎之大太刀從中在尋找什麼快感。

敵軍大太刀那雙如夜空的眼瞳中染上殷紅血跡,其新月般的瞳孔就這樣被刺穿,要說不痛肯定是假的,只是他這樣的反應相當奇怪,讓在場刀劍男子都投以異樣目光。

眼睛周圍狂流的鮮血,看來一時半會也止不了,也算是暫時奪去了敵人半邊視力,多少在戰鬥上還是有所幫助。

山姥切國廣下令重擺陣行,打算衝向毫無膽怯的敵人,奪回其手中的打刀。

卻沒想到對方在這時毫不猶豫地將插於眼中的刀拔出來,光是這短暫瞬間都讓目睹的人想別開視線不去正視。敵軍大太刀還在拔掉後下一秒將其拋開。

這樣的舉動實屬反常,明明能以此作為把柄,卻沒有這麼麼做的原因是?

明明傷得這麼重,卻絲毫沒打算拿「山姥切國廣的本體」來作為籌碼,牽制住刀劍男子們,如果腦筋正常點,又怎麼會這麼貿然行事?

山姥切國廣露出一臉遲疑,隨後便接住自己的本體。他還在懷疑此事不單純,目光緊盯著對方隊長的一舉一動;敵軍大太刀正撫著自身左眼,血淋淋的眼中不斷從指縫間流出赤紅液體,臉色確實蒼白,還略顯憔悴。

無法理解如今的發展,敵人根本沒有理由強加痛楚在身上,會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然而,雖然有些牽強,但所有人好奇的答案也在接下來的話中揭曉。

「我一直好奇……要受到多大的傷,才會產生痛不欲生的感覺?」

敵軍大太刀尾音上揚,即使受了一身傷,態度還是相當自大,相當迎刃有餘的感覺,說道:「就我的觀察,每當鮮血溢出時,就會產生痛不欲生的疼痛感,是這樣沒錯吧?」

山姥切國廣有些火氣上來,質問道:「你就只是為了確認這點,才朝自己猛刺?」他不相信,誰會為了應證這種事而做出自虐般的行為。並在此逼問著:「你不只是為了這個理由吧?」

究竟單純只是好奇,還是其實正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這些刀劍男子們不得而知,現在的他們對於這一切發展毫無頭緒,就只覺得這把謎之刀劍根本瘋了,所作所為完全不能用正常邏輯來解釋。

敵軍大太刀輕聲一笑:「既然你問了,說出來也無妨。」他坦承著扭曲的想法道:「三日月宗近就是在痛苦中逐漸失去意識,我想知道要到達『何等程度』的傷,這副人類身軀才會受不了昏過去。」

『何謂疼痛』似乎是這把大太刀迫切想得到的答案,只因好奇,就能做出傷害自身的事?

大太刀放開摀住左眼的手心,這半邊眼瞳完全毀於一旦,別說視力了,開成的洞令人不忍直視,看久了更是噁心作嘔。

這回答讓山姥切國廣產生「不如別問」的想法,只是也來不及。敵軍大太刀刻意拿三日月來說,分明是挑釁意味十足的開端。

所有人屏氣凝神,這獨眼龍畫面實在有些怵目驚心,敵人再度揚起大太刀,朝著山姥切國廣說著: 「看來遠遠不夠呢!」

話語中一直以來都瞧不起身為仿刀的刀劍男子。

山姥切國廣這次沒有受到同樣的話影響,只要目的達成,其他人要怎麼說自己都無妨,哪怕是貶低自身的嫌棄話語,如今身為隊長,他不該輕易受這些話左右心神。他嘴角逐漸上揚道:「我看你就別再逞強了吧!那傷口所受到的影響可不僅僅如此而已。」

「……。」敵人沒應聲,只是靜觀著局勢走向。

暗中在做的事情未被敵軍察覺,讓山姥切國廣掩藏不住的喜悅已悄然顯現。

山姥切國廣與骨喰藤四郎對到眼,同時朝狐之助大喊著:「就是現在! 」

原先圍繞在周遭的結界確實在「敵軍大太刀」受傷後逐漸減弱,也是在剛才那一瞬間結界徹底潰堤。

如今看來最一開始在這區域設下結界、用來防止其他時空偵查到的人,正是這把「謎之大太刀」。

也在這時一道鳴狐聲響起,狐之助與審神者取得聯繫,先是將受了重傷的三日月宗近以及傷的不輕的骨喰藤四郎傳送回本丸,這全部都按照計畫在進行,刀劍男子們都一致認為這次的結界是「敵軍隊長」設下的陷阱。

先不論對方是如何做到,但想要打破結界,就必須削弱這把刀的精力。其實一切也算是孤注一擲,他們奮不顧身,以此來換取拯救三日月宗近的一線希望。

雖然中途狀況百出,但就結果來說算是成功。山姥切國廣他們聲東擊西鋪層許久的計畫,也在這一刻正式達成。

豁出一切、使命必達,也是他們身為刀劍男子的職責。

現在已無後顧之憂,留下來的刀劍男子只須戰勝敵人、活著離開這裡。

話說得容易,做實難,眼前站在刀劍男子們面前的敵人相當強大,並非輕易就能擊倒,持久戰對他們來說相當吃力,更別說現在還占下風。

所有人都已耗盡全力,在這場苦戰中狼狽不堪,就連最初信心十足的岩融都已吃力咬緊牙關,他勉強撐起身,左手搭在今劍肩上,彼此相互支撐著。

至於,同樣與敵對隊長同為大太刀的石切丸,臉上已顯現出疲倦,一把大太刀的重量極重無比,想要持著本體一直作戰下去,看來石切丸會是所有刀種之中最先累倒的刀劍男子。

相反之敵人雖然受了傷、也同樣握著沉重真身,但相比之下卻顯得身輕如燕、力量未減。

不知是喬裝出來的鎮定,還是真沒造成傷害,謎之大太刀還有心思趁著空檔重振士氣,他與時間溯行軍交流著,直到短暫談話結束,眼前所見的敵人好似回復最開始所見的那般,無敵。

至於,小狐丸終於放下心中重擔,對於能成功將三日月宗近送回本丸,已感到萬幸,至於事後要如何解決,他其實還沒有頭緒,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再來,身為第三部隊的隊長——一期一振,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已經染上塵土與血跡斑斑,身上佈滿的刀傷可不比稍早被送走的骨喰來的少,要是再無止境地戰下去,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所有臨時被派來助陣的刀劍男子們都無法馬上適應這急促的對戰過程,山姥切國廣環顧著四周,夥伴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至於戰況,原先二十把時間溯行軍算是消滅到僅剩下九把,其餘皆已化為塵土,消滅於世。

別忘了要再加上一把敵軍大太刀,兩方戰力是「十」對「十」,雙方所剩的刀數相當,山姥切國廣卻認為處境凶多吉少。

單論敵軍大太刀的實力就遠遠超過在場的人一大截,如果說現況沒有其他時間溯行軍,全員對上敵軍隊長,那或許還有一絲能攻克的可能,但事與願違,這回的時間溯行軍各個相當難纏,根本不是從前那般模樣。

此時,看著有智慧的時間溯行軍紛紛護著他們隊長,守護其不再讓其受到任何傷害。

敵人隨時都準備好再戰一波,沒有打算就此罷手,時間溯行軍朝著十名刀劍男士靠近了些,連一絲喘息空間都不被給予,畢竟身為敵人,敵人的死活根本不算什麼,為了活下去、為了各自的目的而行動,面對衝突點就只能放手一搏,論這份心意誰都是一樣的。

一方式為了守護歷史不被改寫,另一方則是為了改變某段歷史,要是再次交手,這次能活著回去本丸的刀劍還能有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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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邊,謝謝大家。

第60章 第六十章 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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