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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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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源氏兄弟是這次傷者之中最早脫離險境的人,只是兩人都還未甦醒,負責照料他們的七位夥伴輪流交替,照顧著可能隨時醒過來的髭切和膝丸。

以燭台切光忠和大俱利迦羅兩人先行輪值,以兩小時為一個輪替作為交班時間。接著是虎徹三兄弟的長曾禰、蜂須賀和浦島三人作為第二批,最後再輪到貞宗兄弟兩位負責。

早晨的陽光透進窗口,頂多睡上四個鐘頭的太鼓鐘和物吉也在這時被一陣輕聲細語喚醒,蜂須賀虎徹溫柔語氣說道:「貞宗兄弟該醒了!輪到你們輪值囉! 」

物吉貞宗先行爬起身,看得出淺眠的他根本還沒有睡飽,見其搖了搖身旁的太鼓鐘,使勁不少力氣才把人拉起來,睡眼惺忪的小貞就這樣被物吉強行拖行而走。

「真不想打擾你們的美夢……。」蜂須賀略帶歉意說著:「雖然是非常時期,每個人都無法好好休息,但由衷希望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一樣的。」物吉貞宗苦笑著,同時是替肩上毫無意識的兄弟回答:「大家都希望他們能早點恢復意識,你們也別介意我們,趕緊去休息吧!」

眼前剛輪值完的浦島虎徹一身精疲力竭,時不時會闔上沉重眼皮,狂打呵欠,要不是身旁兩側有哥哥攙扶,人早就倒地不起。

考量到自家弟弟已疲憊不已,蜂須賀虎徹沒再多說什麼,點頭示意後移開了視線,三人行於清晨冷清的廊間緩慢而行。

在那之後,物吉拎著太鼓鐘來到源氏兄弟身邊,前者有一句沒一句說著,後者則是輕點頭,簡單應了數聲:「嗯。」

兩人一臉倦意,物吉貞宗也在不知不覺染上睡意,靠在床邊度咕(打瞌睡)片刻。

直到十來分鐘過去,原先坐在椅子上搖搖欲墜的太鼓鐘貞宗才有了動靜:「啊!」

原先低垂的頭猛然抬起,動作如此之大,差點嚇到身側的物吉貞宗。

被徹底嚇醒的物吉輕柔雙眼,關心問著:「你怎麼突然反應這麼大?」

太鼓鐘低聲絮語:「我剛剛好像夢到鶴先生……。」神情陷入複雜。

即使聲音微小,在周遭寂靜的狀態下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物吉皺起眉反問道:「然後?鶴先生怎麼了?」

「夢裡他又對我胡來……各種驚嚇驚喜,你也知道,我不只一次被鶴先生誤認成三日月先生,真的是……唉!」

一言難盡。

物吉貞宗也算知情者,他有些憐憫道:「看來上次的事讓貞心有餘悸呢!」

太鼓鐘貞宗嘆了口氣,嘴裡嘀咕著:「呼,還好只是夢,還好我醒了。」

貌似睡飽的太鼓鐘覺得精力充沛,為了打發時間開始攀談起來。

「倒是我什麼時候走來這裡的?」他一臉疑惑道:「不是在房間裡睡著嗎? 」

這問題讓物吉深感無奈:「果然……。」

「什麼啦?」

「貞連虎徹兄弟來叫我們都不記得了?」

太鼓鐘滿臉訝異著:「他們來交班了?」

「……。」物吉貞宗一時啞然無言,看來前面都是自己在對牛彈琴,良久才出聲道:「不是的話,我們怎麼會在這?」

「啊……。」

睡糊塗的太鼓鐘貞宗這才注意到兩側昏睡中的源氏兄弟,似乎才恍然大悟。

尷尬的太鼓鐘撓著頭,一句話都答不上來,物吉則是緩了些才吐槽道:「你根本是夢遊……虧我說的話你都有回應,我還以為你只是太累不想說太多。」

「那你剛才有說什麼嗎?說真的我完全沒有印象自己爬起來,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如果真要說的話,我連現在是幾點都搞不太清楚了。」

也是啦,是物吉費盡全力扛來的,難怪太鼓鐘什麼都不記得。

實在不想同樣的話再說一次,沒有糾結於前面怎麼而來的話題,物吉貞宗直接選擇性回答,回應著後半段的話:「現在卯時(五點)多。」

「喔喔!」太鼓鐘應聲點頭,沒再搭話。

雙方陷入一陣沉思,太鼓鐘的目光直落在源氏兄弟身上打轉,直到再度開啟新話題又是一段時間後了。

物吉貞宗一副若有所思道:「貞知道……虎徹兄弟間,感情不好的原因嗎? 」

比較晚來到本丸的物吉貞宗對於夥伴間的關係還不是很清楚,只是多少知道虎徹的大哥與二哥間關係不太融洽,還是後者厭惡前者居多,至於真正的問題所在他並不知道,也不知該從何問起。正好現在是個機會,物吉貞宗也將一直以來好奇的事在此脫口而出。

「怎麼突然想知道?」察言觀色的太鼓鐘上下打量著物吉此刻的神情,試探性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並靜靜等待對方的回答。

物吉抿著唇深思半晌才吐露話語:「我覺得很奇怪……兄弟之間不該是這樣……。」

他將稍早撞見插曲告知太鼓鐘,那是在虎徹兄弟轉身離開後,從廊間傳來的聲響,要不是他們那時正一左一右攙扶著浦島虎徹,想來那樣的爭執下,蜂須賀虎徹會直接惡言相向、離開現場。

「蜂須賀先生平時待人和善,包括在和我說話時都十分客氣,看的出來他十分寵溺弟弟浦島,但對於哥哥長曾禰先生就完全不一樣,那樣的落差是何等天壤之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蜂須賀先生看不慣長曾禰先生所做的任何事,也包括他的存在本身……都不被認同,就像是錯誤一樣被否定著。」

「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彼此是特別的存在,為什麼無法相互包容諒解?」

「或許正因為是兄弟……才會這麼百般要求吧!」說老實話,太鼓鐘實在不想介入虎徹兄弟間的複雜關係,就算他從未細問過,透過一直以來的觀察也能知曉一二。

「這不只是要求,已經是一種歧視與厭惡……。」

物吉貞宗沒打算將話止於此的,之所以會問出口,就是想知道真正造成雙方關係破裂的原因,這樣的想法十分強烈。

太鼓鐘雖然不清楚物吉究竟聽到什麼殘忍對話,但按照平日蜂須賀虎徹對長曾禰虎徹的態度,肯定不是什麼重聽的鄙視話語,這些就算不用細問也能猜出大概。

面對沉重的事實,太鼓鐘本不想在他人背後議論,但事到如今都說到了這個點上,看來也沒有不說的理由。

「畢竟……長曾禰先生作為贗品,想要與蜂須賀先生互相理解本來就不容易,要虎徹的刀與贗品好好相處,按照現實面來說十分困難。」

「贗品……。」

「對,長曾禰先生是『長曾禰虎徹』的贗品,無論是贗品還是真刀,其實都算不同個體,身為物器的我們並無法決定是否要被鍛造出來,更無法改變某些人類惡意的作為。」太鼓鐘貞宗垂下眼簾,他態度嚴肅說起所知道的事。

「但是……。」

物吉本想為長曾禰先生說些什麼,太鼓鐘則一臉看穿,直接說道:「你想說這其實不關長曾禰先生的事吧,沒錯,長曾禰先生身為刀並沒有錯,是世間的人類為了利益做出了錯誤的事,怪就怪那些人,又為何強加錯誤在刀身上呢?」

「貞……。」

「無論是真刀還是贗品,他們都算不同個體,這道理任誰都明白,但我們是局外人,並非虎徹的刀,面對這樣的問題並無法真真切切感同身受,你又如何能叫虎徹的刀釋懷、放下對贗品的不諒解?如今,真正感到不知所措的……應該不只是長曾禰先生而已。」

「……。」

物吉內心格外複雜,尤其是在聽完太鼓鐘的話以後,更加覺得無能為力,這是無法根治的問題,論誰都無法介入去評斷誰對誰錯,但就算如此,難道就可能放任蜂須賀先生對長曾禰先生的惡言惡語嗎?

為何心裡這麼難受,就好似聽見的那些話是對自己說的一樣。

——少自以為是了……就算浦島視你為兄弟,我也永遠不會認同你的存在。

物吉貞宗腦中迴盪著蜂須賀虎徹的話,如今還難以揮之而去。

就算是贗品又如何,身為贗品的刀就沒有存在空間?

「我只要想著……那些話如果是我的兄弟對我說的,心裡就會十分難受。」

太鼓鐘起身拍了拍物吉的肩,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不會對你說那麼殘酷的話,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 」

「貞……。」

「畢竟我們是兄弟!是無人能取代彼此的!」

這感動的氣氛下,也讓物吉十分窩心,本想再說些什麼,卻沒想到被某道聲音打斷。

「真的是令人催淚的兄弟之情啊!你說是吧,膝丸。」

「我替大哥你能二度喊出我的名諱感到更加欣喜!」

源氏兄弟感到喜極而泣的地方有所不同,但原先還處於昏睡狀態中的兩人,現在竟然能這般對答如流,躺在床上開始了平時的一搭一唱,這也讓太鼓鐘感受到一股火直衝而來,他走到兩人面前雙手叉腰質問著:「醒來是好事!何時醒來才是重點? 」

「是我先醒的,大哥是後來才和我打『眼神暗號』。」膝丸撇了眼身旁的髭切,迴避著太鼓鐘緊迫盯人的視線。

太鼓鐘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眼神暗號啊!虧你們說得出口,擔心你們都快氣出一身病來了!」

「貞先息怒!」物吉安撫著同時,詢問著:「總之,先來說說你們從哪裡開始聽的?」

膝丸繼續撇頭問道:「大哥,你是從哪開始聽起? 」

「恩,我想想……印象是從物吉說太鼓鐘在夢遊來著。」髭切手扶下顎,點了點頭。

「恩,那我就是更早前就醒了!」膝丸默契十足地與髭切做了同款動作。

這分明是秘密全被正大光明偷聽完,太鼓鐘貞宗再也忍不住,拳頭早已蠢蠢欲動。

「恩你的大頭鬼!根本就從頭到尾聽到底!還裝什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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