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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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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锣鼓声震天,接亲队伍井然有序的排开,人群涌动,个个驻足观望这场接亲。

轿子内,裴域穿着厚重的喜服,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一把拿下喜帕,懒洋洋的靠在一旁,仰天长啸。

“结束了25年的单身生活,怎么就这么被水灵灵的嫁出去了。”

他在脑海里想了一百零八种逃婚的方式,最后想到头上那把悬着的“天子刀”,他放弃了。

违抗圣旨—死。

嫁给丞相—熬死。

惜命的裴域选择了后者。

俗话说得好,人生有三大赌博:结婚,生子,买房。

裴域无奈之下被迫做了一次赌徒。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都是命,苦逼打工人都当过了,还怕什么。

他安慰自己,欲哭无泪把喜帕盖回头上,生无可恋的被送往丞相府。

丞相府内早已妆点得遍布红绸景色,屋檐廊角,红绸花被高高挂起,到处都被贴满了喜字,真是喜色一片。

轿帘被打开,一双骨节分明,宽厚有力的手出现在裴域面前,裴域内心挣扎着极不情愿的把手放上去,跟着傅恒之的指引进入丞相府。

傅恒之很高,比裴域高上大半个头,步子也比他的大,裴域穿着笨重的喜服走的有些困难,他轻轻掐了一下傅恒之的手心,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慢点。”

语气里充斥着不爽,心里早就把傅恒之骂了一遍,傅恒之没理会,继续往前走。

裴域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掐的更重了。

“叫你慢点。”

这次傅恒之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被喜帕遮住的裴域,裴域跟上了傅恒之的步伐,两人一起进到了厅堂。

厅堂里早就聚集了人,两人各执红绸花的一头,赞礼朗高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裴域心不在焉的走完流程,被喜娘先行送回了房间。

他掀开喜帕,环顾房间,没了骨头似的躺在床上,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裴域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看到桌上摆着的糕点,裴域拖着劳累的身体走到桌旁吃起糕点,入口的一瞬间,裴域两眼放光。

好吃!

想着又往嘴里塞了几块,吃得正开心,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冷风吹进屋里,吹散了裴域的悦色。

傅恒之一脸冷漠的看着裴域,房间里的气压顿时降到最低点,裴域连吞咽的动作都忘了。

傅恒之一袭红袍,黑发被鎏金发冠高高束起,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棱角分明的五官,眼目深邃浓入墨。

裴域“扑通”一声跪倒在傅恒之跟前,含糊不清的说道:“丞相大人万福金安。”

全然没了之前掐傅恒之的气势。

能屈能伸,实为真君子矣。

从傅恒之的角度看去,裴域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还在疯狂咀嚼着嘴里的糕点。

像个仓鼠。

傅恒之淡淡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裴域,听不出情绪的说:“蠢货。”

裴域顿时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火红的喜服,后知后觉到今天自己是新娘。

接着裴域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摆,坐回床前,自己重新盖好喜帕。

见门口的傅恒之迟迟没有动静,他轻轻掀开喜帕的一角,问道:“傅相,你不来掀我吗?”

傅恒之:“……”

傅恒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成亲之日,新郎落跑,真是不幸,好可怜的新娘。”裴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其实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已至深夜,裴域打算上床就寝,看着身上的喜服,有些头疼,之前下人伺候他穿时,他便觉得麻烦,现在只能自己一件件剥洋葱似的脱,最后身上只剩贴身的寝衣。

解开发冠,身体终于轻松了下来,没过多久,意识便沉入了睡梦中。

次日清晨,来福过来叫裴域。

“少爷,醒醒。”来福叫了几次裴域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如墨又叫了几声,裴域不予理会,翻身继续睡。

来福和如墨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来福闭着眼直接掀开了裴域的被子,冷风包围住裴域,裴域一下子清醒过来。

见到裴域醒来,来福和如墨马不停蹄的给他梳洗打扮,裴域换了身雪白色的衣袍,长发被玉冠束起,明明是简单的打扮,在裴域身上却显得清秀明丽。

如墨忍不住多看了裴域两眼,内心吐槽丞相不识相。

新婚第二日,按规矩本该给公婆敬茶,但是傅恒之的父母早些年便离开人世,所以只能改为去祠堂上香。

来福带着昏昏欲睡的裴域前往祠堂,嘴里絮絮叨叨的给裴域交代一切事项。

看着裴域这副模样,来福怕裴域出错,有些着急的说:“少爷,你清醒点。”

裴域迷糊间看到不远处祠堂里站着的傅恒之,顿时清醒。

傅恒之脱下昨日的喜服,又换回来平日里玄色的衣服,头发依旧被发冠束起,负手而立。

“好看但是太冷漠了。”裴域在如实评价道。

冰山哥,裴域在心里悄悄补上这个称号。

看到裴域来得有些晚,傅恒之语气冰冷的说:“不识规矩。”

裴域抱拳,郑重其事的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傅恒之没再做声,把香递给裴域,两人站在一起上了香,一黑一白,倒是很般配。

已经过了秋至,空气里也带上了丝丝凉意,树叶泛黄掉落在院子里,岁月的流逝在此刻有了实像。

“已经是秋天了吗?”

两个月前,裴域还是个苦逼打工人,过着朝八晚七的生活,一次交通事故,被货车撞到意识消失,一朝穿越到了这个“裴域”身上。

没错,同名同姓就是那么巧。

裴域迷迷糊糊在床上醒来,发现几个人围着自己,映入眼帘的就是来福。

裴域大脑刚刚开机完,看着周围的陌生事物,他用二十五年来修炼出来的定力捋清思路,告诉自己穿越了。

果然,人还是在发生奇怪的事情后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裴域成功的绝对的又晕了过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来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往后的几天里,来福经常看到自家的少爷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叹天叹地叹自己,偶尔还会捂着心口,痛心道:“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裴域溺水醒来后性情大变的事情在裴府传开,就连一向不关心自己的父亲也过来一探究竟,真是稀奇。

裴域搞清楚自己礼部侍郎家大儿子的身份后,高兴了半天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过上花开富贵的日子了,但是老天爷总是爱和自己开玩笑。

现实情况是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一个爱作妖的弟弟。

苦情男主的配置。

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一道圣令下来,一朝回到解放前。

天气晴朗,阳光万里,一屋子人跪在院子里接指,汉语文化博大精深,每一个汉字裴域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他像个孩童般望向来福,问:

“这是什么意思?”

来福还没出声音,一旁的阴阳怪气弟回答道:“意思就是大哥要嫁为他人做人妻了。”

“问你了吗?就在这里抢答,那么爱抢答怎么不去参加一站到底,给你抢个够,小屁孩没大没小。”

裴义今年十八岁,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他以前最大的乐趣就是捉弄裴域,可自从裴域醒过来之后,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干瞪着裴域。

“瞪个毛线,再瞪老子把你眼睛挖了,本来就脑残要是眼睛还瞎了,你这辈子就等死吧。”

好了,现在瞪人也被骂了,输的彻底,输的惨烈。

裴义开始耍赖:“裴域,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很宠我的。”

“哦?我怎么宠你了,说说看。”

裴义抹了把眼泪:“我以前捉弄你,你都不会还手的,骂你你也会让着我。”

裴域走到裴义面前,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你嘴里说的那些烂事算宠,我要是把你打死了,那不得把你宠上天啊。”

裴义受不了裴域说的话,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撒气。

夜晚,裴域一脸木然的看向远方,把手里的树枝扔出去,内心开始吐槽。

操,被皇帝包办婚姻了,该死的封建制度。

他那许久不和他说话的父亲劝解他说:“成亲也没什么不好的。”

裴域冷笑一声:“成亲那么好怎么我自己不提出来,钱掉地上我还不知道捡吗,何况您要是觉得好,怎么不多成几次亲,把我那份也给一块儿成了。”

“成全您自己,也成全您儿子我,一石二鸟,简直人生圆满,您说是不是父亲?”

裴侍郎听到裴域的这番话差点被气的半死,半截身体都快埋入黄土了还有力气追着裴域打。

思绪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傅恒之”拉回来。

一个奶团子抱着傅恒之的大腿,直言不讳的喊着傅恒之的大名。

傅恒之抱起那个孩子只是责怪了一句“没大没小”。

跟在身后的裴域看着这一切,大脑高速运转,高考做理综卷时也没现在转的那么快。

成亲前也没人告诉我让我来当后爹啊。

孩子都那么大了,这属于骗婚。

皇帝这个没人性的,去他妈的包办婚姻。

裴域脑子里全是善良继爹和恶毒继子的画面。

真是成一送一啊,成一次亲,送一个孩子,这不得把他爱成亲的便宜老爹高兴死,成一次送一个,他爹成十次,就能有十个孩子,在将死之年看到送的满屋都是的孩子,不得躺在棺材里笑死。

“叔母。”小孩冲着裴域喊,把裴域从奇思妙想中拉回来。

裴域左顾右盼,没看到什么叔母,低声问福来:“叔母在哪里?”

“这是丞相他大哥的孩子。”来福解释道。

裴域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闷死。

“啊对,我是叔母。”

傅璘抱着傅恒之的脖子,小声说:“叔母脑袋好像不太好使。”

其实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主要是傅恒之也没否认,“嗯”了一声。

神特么的嗯。

傅恒之在,裴域不敢造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仇现报,真男人矣。

裴域选择成为后者,他一个堂堂985研究生毕业的男人被一个破小孩说脑子不好使,天理难容!

要不是现在兜里没有物理题,裴域高低要甩两本到傅璘身上,让他崩溃,让他尖叫。

还有这个冰山哥,让他多加两□□就老实了。

裴域之前上街时买了个仿生虫,他用这个吓哭过他那个爱作妖的弟弟,故技重施随手一丢丢到了傅璘身上。

果不其然,傅璘一声尖叫,傅恒之看到傅璘身上的虫,随手拍开,眼神暗晦不明的看着远去的裴域。

裴域从未觉得孩子的尖叫声那么好听过,真是悦耳动听。

“少爷,我们不去看看吗?”

裴域双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道:“小孩嘛,还是要练练胆量的,更何况傅相在我们去了能干嘛,难道傅相还打不赢一只虫吗。”

有理有据,来福同意的点点头。

刚来丞相府,裴域挺想看看丞相府的布局,在来福的陪同下,他漫无目的的走在相府里。

亭台楼阁,水榭花台,应有尽有,裴域最喜欢书房外的院子,阳光正好,空间合适,裴域已经盘算好这块院子的用武之地了。

用来打太极,养生还能晒晒太阳。

刚要走回房间就看到傅恒之站在门前。

“傅相好啊,昨晚睡得好吗?吃饭没?”裴域嘘寒问暖道。

“那只虫是你放的吗?”

裴域假装不知道:“什么虫?我的大侄子今早被虫袭击了吗?我去把那只虫炖了给傅相熬汤喝。”

说着就要脚底抹油开溜。

裴域还是很怕傅恒之的,不止因为他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更是因为傅恒之身上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气质。

“站住。”

裴域老实回到了傅恒之面前,开始演。

“丞相大人明察啊,这种傻逼的手段对付大侄子,我是万万不敢的啊。”

傅恒之只是静静的看着裴域。

“傅相,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弄点补的。”

傅恒之一把抓住裴域居高临下的说道:“最好别是你。”

傅恒之走后,裴域才敢出气。

“我嘞个青天大老爷啊,吓死个乖乖。”

“一只小虫至于吗。”

“死面瘫。”

傅恒之像是感应到裴域在骂他,转身回头看了裴域一眼。

裴域画风一转,左扭扭右扭扭,对着来福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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