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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魔杖担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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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金加隆——

郁金香从回到家之后,她把这份通缉令看了无数次,她坐在宅邸前的草坪上,盯着通缉令上哈利·波特那张看起来就是一个刺头儿般的脸。

他还真的有点本事,藏得无影无踪。

他该不会真的藏进洞穴里了吧?

郁金香因为她的幻想而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身后‘啪’一下,打断了她的笑声,她闻声急忙转回头去,德拉科已经出现在了庄园中。

他原本面色煞白,目光呆滞,在看她的瞬间,立马急匆匆地走来。

“你怎么了?”郁金香拿着通缉令用目光迎着德拉科逐渐走近。

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发现他的手正不断地颤抖。

“没什么。”德拉科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

他摇摇头,摔坐在郁金香身边的野餐布上。

他强撑着一股力气,直到碰到野餐布粗糙的布料才彻底舒缓,他慢半拍地想起了自己还没好好和郁金香打招呼。

德拉科撑起想要在野餐布上躺下的身体,他凑到郁金香的面前快速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你好吗?”他问。

“我很好。”郁金香点头,她抬头望了一眼庄园上方的屏障。

今天有一点零星微亮的阳光,照耀着草地也足够让草地变得更加嫩绿,她很苦中作乐的揪着伦敦的一点阳光当成了法国美丽的蓝色海岸。

德拉科浑身散发着一股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迎着阳光用颤抖的手揉了一把脸庞,然后慢慢地在野餐布上躺下。

“他还挺有本事的。我是说,他能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天呐,一万金加隆,这可是非凡的诱惑,哪怕是我都会觉得它足够多了——”

“如果我们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问问他要做什么,问问他是否需要找什么东西——”

“就像你说的,那个——盛着分割灵魂的容器。”

郁金香坐在德拉科的身边对着这张通缉令和哈利·波特说得起劲儿,德拉科听到了她的喋喋不休,可是他的耳朵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只听着郁金香的声音,另外一只,听着是刚刚罗尔在他的魔杖前痛苦的尖叫声。

「钻心剜骨」

他的声音也清晰无比地钻进他的耳朵,然后是罗尔那像被野兽撕烂了棉布一样的声音。

真难听。

真难听。

「快点,德拉科。我不相信你学的钻心剜骨是学的如何给人挠痒痒」

「不——不——」

「快点,德拉科。他还能说得出话来」

「钻心剜骨」

···

「钻心剜骨」

罗尔苟延残喘,他的金发像一把稻草,他在庄园中漂亮的瓷砖上缓慢地挣扎着,他的手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他被咒语折磨的痛苦到极点的眼睛盯着他,可他却感觉不到罗尔的眼睛中能看到任何东西。

他举着魔杖,肩膀上被一只手催促般地按着,他的魔杖一遍一遍的发出咒语——

罗尔像一具几乎要被体内的血管与青筋刺破皮肤的尸体。

「做得不错,德拉科」

这是对于无能的惩罚——

如果是他的话——

如果是爸爸的话——

“德拉科。”

“德拉科。”

郁金香说完了她在魔法部的见闻,可是德拉科一直没有说话。她放下手中的书,她这时发现了德拉科的心不在焉。

德拉科闭着眼睛,他的金发无力地向地面落着,他的眉头紧锁,嘴巴也紧紧闭着。他不断地因为一种她不得知的恐惧与痛苦而吞咽着喉咙。

郁金香也闭上了嘴巴,她看看天空,再看看德拉科古怪的模样。

事实上,她很乐意陪同德拉科一起在安静的环境里好好发呆,好好想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马上就是下午茶时间了。

郁金香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她的手刚刚触及德拉科的肩膀,他腾的一下坐起来了。

他佝偻着后背,弯曲着两条腿,他低着头,用双手捂住了整张脸。

“德拉科——”郁金香犹豫地唤着德拉科的名字。

她跪在野餐布上,伸手轻轻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

德拉科的身体僵硬无比。他好像刚刚才反应过来有人碰到了他,他像触电一样迅速地侧过身去躲开了她的手。

郁金香的手停留在半空,她惊讶地看着德拉科,直到德拉科抬起眼睛看向她。

他的眼睛也充满防范,阴冷无比,像一个陌生人。

不过只有一秒,他的眼神聚焦在她的双眼时,又像融化进咖啡中的糖块。

德拉科伸手抓回了郁金香的手。

“抱歉。”他哑声说,他低头讨好似的亲着郁金香的手指,“我以为你是别人。”

郁金香想了一下:“你以为我是谁?”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深呼吸几下,抬手捧住了郁金香的脸颊。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不安,轻轻挽了挽郁金香的头发,在沉默地凝视了几秒她的双眼之后,他低下头,把郁金香的手掌往他的脸颊上贴去。

郁金香很轻易地就原谅了德拉科的古怪与沉默,事实上,自从他成了食死徒之后,他就总是这样。一会儿情绪高涨,一会儿情绪低落,她什么都没有再问,而是说了一些别的轻松的话题。

比如丽塔·斯基特写的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不可描述的关系,她说着说着,就觉得这简直太荒唐了,她嗤之以鼻这几枚金加隆换来的垃圾,她把书一扔,抬头看向了天空。

“他的赏金有一万金加隆呢。”郁金香忧心忡忡,“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藏在了土地里。”

德拉科抬起眼睛:“谁?”

郁金香把通缉令递给德拉科:“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后背重新僵硬。

“不要提他。”他愤怒地语无伦次地低吼着,“他逃跑了,他这个骗子,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因为他要躲起来呀。”郁金香难得为哈利而解释着,“难道你忘记那个占卜了吗?”

「去告诉他,禁书区西边第十五排书架最下方起第37号书里有他想知道的事情」

「记得再提醒他一句,让他想想二年级时那个日记本」

这明明都是德拉科让她去告诉哈利的,在葬礼那天,他们天真的想用这些事情去换一个哈利的行踪。

他们想要相信哈利,想要相信他真的能成为救世主。

可是德拉科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更紧地攥紧了她的手。

德拉科心底的怒火好像施了一个速度变大的魔咒,他的怒火顿时爆发,他越来越愤怒。

他闭着嘴巴,用眼神质问着郁金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又充满了一股他觉得郁金香因为坚持她太过理想化的想法而不可理喻的失望。

这一切明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从邓布利多——从他死的时候他们就该清醒。

郁金香也察觉到了德拉科的变化,她试着抽了抽自己被德拉科攥得生疼的手,她想后退,可是德拉科不放开她。

“为什么?”德拉科问,“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他恨恨地质问郁金香,“你不是说他是救世主吗?”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为什么不就这样干脆地直面他该有的命运。

去战胜某个人,或者直接死去。

他为什么躲起来,放出那些假消息,带着一堆他的影子,迷惑了所有的人只是为了舒舒服服地躲起来!

他让庄园中又沾了一堆恶臭的血液气味!

郁金香低头看向了通缉令。

她盯着哈利那头短发下的伤疤,像闪电一样。

“为了——”

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

她又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没带着她的陨石,或者随便丢在了某处,露比只找到了一片森林,然后他彻底杳无音信。

德拉科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他牙关中流出一句简短的警告,“不要说。”

“没准他早就死了。”他在‘死’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管他是不是救世主。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总之,现在马尔福庄园重新打开了灯,谁的死活都与他无关了。

“如果他死了,我不相信我不会在报纸上见到这条消息。”郁金香扔掉通缉令,“它将会是一场狂欢——用来逼迫所有纯血巫师的就范——”

每个人都会丧失所有的希望。

“嘘嘘嘘——”德拉科摇着头,他挪了一下,凑近了郁金香。

他捧起郁金香的脸,用他重新冷静下来的,对四周带着一丝防备的眼睛看着她劝解她。

“我们不能成为叛徒。”他拿起了郁金香身边的那本粉色小册子。

八月份的时候,霍格沃茨的许多家长还在担心没有邓布利多之后的霍格沃茨,究竟还适不适合让孩子们继续回去上学。

就连茉莉都在思考是否需要给郁金香转学去布斯巴顿。

因为眼下看来,布斯巴顿似乎还是正常的。

那里有欧洲巫师委员会另外一批的傲罗们的守护,因为那里的某些孩子们不一般的出身——

似乎是听到的质疑声够多了,于是在八月中旬时,魔法部在报刊上发表了声明。

【霍格沃茨仍然是安全的。毋庸置疑,它仍然是魔法世界为了培养出更强大的巫师来填充魔法起飞的羽翼唯一的做法。每个学生都将被欢迎回到霍格沃茨,只要你发誓你将坚定不移地效忠伟大的梅林。】

于是在魔法部工作的家长们,必须以身作则,在收到这些报纸声明后,把孩子们重新在九月份开始时送回了霍格沃茨。

罗丝已经回到德姆斯特朗了,赫尔墨斯已经办理了走读。他最近忙着在妖精们交还给巫师的古灵阁中周旋,也忙着跟着马丁先生在欧洲各国谈着更大的生意。

环境愈发恶劣,酒的需求量却与日俱增。

似乎大家都想用那被动的,酒精催发出来睡意好让自己能在黑色的恐惧中睡上一觉,并且别再那么紧绷绷。

九月一日,郁金香拿着那份由新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签署的开学通知单,还有通知单中被要求必须带上的出身登记委员的血统证明独自坐上了火车。

其实她从登上火车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列车上也已经划分了不同的车厢,有人在列车的台阶上把守着,纯血的就去纯血车厢,混血的就去混血车厢。

至于麻瓜出身的巫师,就要去最另外一边的「麻种」车厢。

纯血车厢的门口也有一个人站着,郁金香瞥了他一眼,他的胸前挂着搜查队的徽章。

搜查队——

用来搜查麻种出身的巫师,还有纯血巫师中的叛徒。

郁金香打开了车厢门,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望着窗外,发现在车站上的人明显的也变少了。

只有一小部分还对着孩子依依不舍的父母留在这里。

她冲着在外面的车窗中找到她的妈妈和外婆挥了挥手。

“记得写信!”茉莉站在远处大声说。

郁金香点点头保证:“我会的!”

窗外的妈妈与外婆面对面地交谈了几句,她们同时转过头来再次挥了挥手后就幻影移形离开了站台。

临着火车开走之前,范妮和卢卡斯来到了郁金香的车厢。

他们两个拉着手,没多久,又来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她大概是新生,带着满是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对着郁金香、范尼、卢卡斯三个人看来看去。

范妮坐在郁金香的对面,她看了一眼正盯着郁金香瞧的那个女孩,她清清嗓子,伸手把车厢的窗户推了上去。

这时候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汽笛声,回到霍格沃茨的火车渐渐开动了。

今年的车厢中比往年的车厢静了许多,每个车厢又隔着玻璃,谁知道另外几节的车厢是不是也像这样安静。

“伊莎贝尔没来。”在火车开了快一个小时时,范妮盯着窗外说。

郁金香一直托着下巴望着窗外装作看不见旁边女孩的盯梢,现在,她终于能把脑袋扭回来了。

“为什么?”她心中咯噔一下。

她突然想起了门口那个人挂着的搜查队的徽章。

范妮看了一眼车厢连接处玻璃门外的黑色背影。

她收回视线,平静地对郁金香说:“她死了。”

坐在郁金香身边的女孩也看向了范妮,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认真参与进了这场交谈。卢卡斯面露悲伤,他低头翻起了他拿着的那本厚厚的神奇动物书籍。

谁死了?

邓布利多。

谁死了?

伊莎贝尔。

为什么总是要面对死亡。

原来沉重的死亡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告知。

“你怎么知道?”过了一会儿,郁金香艰难地问。

范妮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了,也没有回答郁金香的问题。

火车突然减速了,渐渐的,就这样停在了铁轨上。另外一群搜查队的人走进了火车。

他们从纯血车厢走过,仔仔细细地把一张张望向他们的脸庞都看了个彻底。

郁金香还沉浸在范妮刚刚说的事情中,她憋着想问“那么吉娜是否还活着,她没见到吉娜上车”这句话,被经过车厢的那几个搜查队的人盯了一番。

他们在找谁?

车厢中更是一片寂静,连原本好不容易有点动静的聊天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安静到——郁金香甚至能听到那群搜查队的人在车厢地板上走过的声音。

“你们在找什么!”前面突然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难道你们不知道车要开到灰狼森林才会有人出来卖午餐吗?谢天谢地,因为有你们,我又得饿一会儿肚子。”

他的话引发了前面一些车厢中的笑声,郁金香听到西奥多笑着说的那句:“拜托,雅各布。”

这时郁金香身边的那个女孩终于能与郁金香搭话了。

“灰狼森林在哪里?”

“在进入苏格兰后的二十分钟整时。”郁金香回答她。

因为这个回答,女孩露出了笑容,她往郁金香的身边挪了挪。

“我带了吃的。”她抬起手腕上小包,“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做的鸡肉三明治特别好吃,我带了很多,如果你们饿了,我很乐意分享给你们!”

她说完,就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了郁金香。

“哦——谢谢。”郁金香挤出一个笑容,她看了几眼女孩那头像金色的丝绸一样光滑无比的金发。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费怡·雅恩。”费怡说着,她圆鼓鼓的脸颊更红了。

“我的姐姐也在霍格沃茨,你认识吗?”费怡又说,“她叫让蒂尔,她在斯莱特林。”

让蒂尔·雅恩?

郁金香记得她之前与德拉科的一段。

然后她现在好像——是与尼古拉斯在一起。

郁金香想了一会儿,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情与费怡聊天,她满心都是因为伊莎贝尔死亡后的消息而充满的沉重,她勉强对着费怡笑了笑,继续托着下巴等待列车重新开启。

搜查队的人迟迟不走,他们绕着列车,由两队人分开各自又检查了一遍车厢。

“你们该不会在找哈利·波特?”

郁金香看到了斜前方的纳威·隆巴顿突然把脑袋探出车厢,他经过了一个暑假,突然像被拉长的长条软糖那样又瘦又高了。

“如果我们在上车时看到了他,我们早就把他拿去换一万金加隆了!”纳威大声地嘲笑着那群紧闭嘴巴的搜查队。

过了一个暑假,他也突然变成刺头儿了。

整趟列车上,只有纯血车厢这边有人说话,也只有纯血车厢中,搜查队的人不敢轻易地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现在的刻在出身登记委员发放的血统证明小册子上的那些话——

【纯血是我们的希望】

【它是我们黑暗中唯一的火种,珍惜,脆弱】

【我们应该珍惜每一滴最纯粹的血液】

【我们不能让它熄灭】

【我们不能让它干涸】

【否则,那将会是我们会悔恨终生的罪过】

所以那些格兰芬多的纯血学生因为纳威的这句话而鼓掌和哈哈大笑时,搜查队的人还是铁青着一张脸保持了沉默。

车在这里停留了差不多要四十分钟,终于带着雅各布的一声抱怨而重新开动了。在迟到了四十分钟到达灰狼森林时,列车迎头进入了一场大雨。

卢卡斯急忙站起来帮助范妮拉下了窗户,‘啪’的一声,露比出现在车厢里,它高高兴兴地从银色的小餐车上拿出丰盛的午餐一一摆在了火车的桌子上。

郁金香邀请了范妮、卢卡斯,还有费怡一起吃午饭,大家吃了午餐,继续在沉默中等待着目的地的霍格沃茨。

只有费怡仍然因为她对学校的期待而小声的喋喋不休,她对着郁金香和范妮说了她如何选好她的袍子,她的坩锅,还有她的魔杖。

她掏出魔杖,撅着嘴巴絮叨了几句她为了买这根魔杖有多么费劲儿。

“因为对角巷的奥利凡德店关门了。”费怡抱怨着,“我只能去西班牙买,还付了好大一笔税费呢!”

奥利凡德店关门了?

郁金香好奇地盯着费怡的魔杖问:“那其他新生的魔杖都是在哪里买的呢?”

“在魔法部。”费怡挥着魔杖回答,“它的地址被写在入学通知单上,可是——”

她的魔杖突然冒出了一股火花,火花刺啦刺啦的,差点伤到郁金香的脸,郁金香急忙向旁边躲去,吓得费怡赶紧停下挥舞魔杖。

“抱歉。”费怡把魔杖藏到身后恐慌地拍着郁金香的手臂,“抱歉,我差点就酿成大祸了!”

“没关系。”郁金香默默地往窗边挪去。

窗外的雨,一直从灰狼森林下到了列车的终点站,到了霍格沃茨,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黑了,只能听到黑暗中淅淅沥沥的雨声。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带着一股生锈的铁轨味和烧过煤炭的烟味,大家已经全都换上了长袍,并且在胸前戴上了——用来区分血统的徽章。

纯血是金灿灿的金色,不用多加擦拭都是一副闪闪发光的模样。

两只手各自举着一根魔杖,两个魔杖交叉,最上方是一串半拱的字母。

【魔法即强权】

混血是白色的,麻瓜出身的巫师则是佩戴的暗淡的灰黄色。

真稀奇,魔法部居然又让麻种出身的巫师来到霍格沃茨了。

他们明明那么疯狂地搜集着这群凸显天赋的巫师,恨不得把他们的魔杖折断,把他们的魔法天赋掐死。

费怡下了车,她拿着她的小皮包在车边晕头转向,她转了好几圈,还想继续跟着郁金香走。

“嘿——”郁金香忍不住笑起来。

她对着费怡指了指海格的方向。

“新生要坐船去礼堂。”她说。

“哦!”费怡满是遗憾地应着,她看看海格的方向,又看看和范妮走在一起,准备往别处走的郁金香。

“那你们要怎么去呢?”她仰着头甜甜地问。

“我们要坐车去。”郁金香回答。

“什么车?”

费怡问着,她瞪起眼睛顺着郁金香看去的方向看到了那些马车。

“哎哟,那群马长得可真怪!”她咯咯笑着,冲着郁金香挥了挥手。

“漂亮的莱斯特兰奇小姐!再见!”

她说完就蹦蹦跳跳去了海格的方向。

“天呐。”郁金香转回头来,她和范妮、卢卡斯一起走慢慢着,“她居然看得到夜祺。”

“嗯。”范妮点了点头。

她走在郁金香的身边,等到他们身边的学生吵吵闹闹地往各自挑好的车上爬的时候,她才拽了拽郁金香袖子。

“她是被搜查队抓走的。”

郁金香的脑袋往范妮的嘴巴歪了一下:“谁?”

“伊莎贝尔。”

郁金香看了看四周,她转回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范妮攥紧了手里的包,“在一份——报纸上。”

“什么报纸?”郁金香问。

范妮低头快速抹掉眼泪,她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我忘记了。”

她说完,就快速登上了夜祺拉着的马车看着头顶的黑夜,其他的马车都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郁金香和卢卡斯也登上了马车。

他们三个戴着金光闪闪的纯血徽章,在黑暗中听着马车车轮滚过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层落叶后,被车轮深深压出水痕的细碎的哗啦啦声。

金色的徽章就好像他们的保命符,在这样人人自危的时代,没人乱说话了。

不相信任何人,要闭紧自己的嘴巴。

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举报为纯血叛徒,成为叛徒的人,比泥巴种的命运还要悲惨。

郁金香在分院仪式后拿着本学期重新划分的寝室表,她将住在拉文克劳塔楼的第三层。

因为她没在纯血寝室表上签名,她在暑假时就申请了单人寝室。

她不想把自己置于一种总是提心吊胆地面对随时会揭发或被对方揭发成为纯血叛徒的地步,她希望能安静一些,最起码——她可以只担心一件事了。

郁金香低头看着刚刚发下来的三个细细的银环。

它们将被扣在她的魔杖上,当另外三人那边的银环记录到他们在违规时间外使用了魔杖,她魔杖上的银环就会亮起。

像踪丝一样,被她,魔法部,还有另外三个人得知。

然后她必须报告给老师们。

因为她是纯血,因为她是那群混血与麻种巫师的魔杖担保人。

要么她保持沉默,她会受到处罚。

要么她揭发他们,他们受到处罚。

就像搜查队队长刚刚得意洋洋站在礼堂中央的发言一样:

“要么担保人受罚,要么被担保人受罚。”

“我不会给你们同仇敌忾的机会。”

“是谁造成了现在的矛盾?是麻瓜。”

“你们只需要记得你们这一个共同的敌人。”

魔法部挑起了学生们的对立,这将是这群在魔法部改革后第一批接受纯血理念的学生们必须忠诚地遵循纯血至上的——唯一的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小喇叭:喜欢看现言的我nou某人隔壁超甜现言《“阿布!”》已经完结啦!(来西双版纳看黑皮帅哥和亚洲象

好吧,其实我是想凑完结v,嘿嘿~

我也纳闷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招收麻种出身的巫师啊?

直接把他们魔杖撅了然后一别两宽不行吗?

非得这么搞。魔法部又当又立,无语。

有人知道为啥吗?我写着写着我都觉得这是个bug,为啥还让那些学生返校啊。

谁给罗姨打电话问问。

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想再通过对麻种巫师进行仇恨麻瓜洗脑,然后教唆他们去杀害麻瓜。

毕竟纯血人少,干活的人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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