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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千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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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逢期耳廓发烫,手里的冰凉将他鼓噪的心情变得更加起伏不定,只垂着眼,乖顺地等着对方回答。

都朝宫显然知道楚逢期抱的什么心思,视线扫了一眼少年羞赧的脸,眼眸微挑。

“罢了,你自去找领班要些银子。”

“多谢九千岁。”

楚逢期脸上红意未退,指尖颤抖着,不敢抬头看他,拿着那枚玉佩妥善地放到了胸口,随即落荒而逃,瞧着漂亮又可怜。

都朝宫收敛了笑意,他垂着眸,将那热茶续上,轻酌一杯,便拿起公务继续看了起来。

出了屋,楚逢期才有了喘息的余地,他缓了好一会,才将那枚玉佩从怀中拿了出来。

莹润光泽,轮廓像圆环一般,上面雕刻着兰花,工艺精湛,瞧着十分雅致好看,价格不菲。

被少年藏起的眸光这才暴露在阳光下,他抬起头,任由阳光照进眼底,暴露出里面清透、闪着的星星点点的光。

楚逢期将它举至额前,细细描画了许久才将玉佩收回怀中,姿态庄重,尽显珍惜之意。

末了,他拿到了钱,花了些时间到了附近的书斋。

楚逢期找了好些书,各方面都有涉猎,几乎是他想了解的、觉得可能会用上的,全都挑了一遍。

因为买的书多,吸引了一旁人的注意,那人一副书生模样,身边还跟了一个书童,相貌清俊儒雅,见楚逢期气度不似寻常人家,便搭话。

“在下姓徐,敢问如何称呼兄台?”

楚逢期的手此时正放在书架上,闻眼将书拿了下来,礼貌,“在下姓楚,何事。”

徐舟旦微微一笑,“多有叨扰,在下是看褚公子挑书涉猎甚广,许是为来年会试作准备,特来询问。”

话及此处,楚逢期想起了记忆里提到的一件事情,当初在冷宫的时候只粗略看了一眼,并未上心,又因为近日忙碌,事件未牵扯到九千岁,他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仔细回想,楚逢期一阵头皮发麻。

老皇帝对科举之事并不关心,连过场都不走,直到楚桉登基后,他主持殿试发现了不对劲,其中几个考生以身上起了麻疹为由遮得严实,因为比较怪异,楚桉就稍微记了一下。

这一记,排名靠前的考生里,那几位的名字赫然在列,尤其榜眼和探花,这两人和当日楚桉记下的模样差别甚大,一番调查,一场商业链成熟的作弊大案浮出水面。

朝廷内有专门泄露考题的官员,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谁有钱,谁就能买到名次买到官位,尤其当初几位皇子尚在争斗皇位时,这种交易就存在,只是没有损害到谁的利益,彼此掩人耳目,完美藏了下来。

也是此番顺藤摸瓜,许明湛当年乡试落榜自杀是这帮人为之,考生用金钱买通中间人,通过中间人传达购买意愿,彼时他们处理方法还不成熟,只杀人灭口,想办法顶替了许明湛的中举名额,简直疯狂至极。

当初康辉帝在位只顾享乐,朝廷势力分散,饶是都朝宫权势滔天,掌控了许多官员的弱点,却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

楚桉命许明湛彻查涉案人员,这一查,人数多到几乎占据了朝堂的半壁江山,包括皇位之争那段时期死去的那些官员里面也有,简直是一窝蛀虫。

过段时间就是会试,若是破获此桩逆天舞弊案,朝堂平衡必定会被搅乱。

都朝宫手段铁血,自不会给他们喘息之地,到时便不仅仅是将那些舞弊官员全部清洗,包括互相利用的皇子,全都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来个彻底清扫,彼时皇位之争也会偃旗息鼓,他自造反登上皇位,不给任何人喘息的余地,扭转死亡结局。

楚逢期思及此处,全然忘记了要维持炮灰剧情下线为止,心下有了计划,便开始行动,也不管后果如何。

见徐舟旦还在等他回答,楚逢期沉思片刻,便几番叹息,一副失魂落魄,“是啊,乡试可是废了好一番代价才保住了自己的名额,若是会试再不拼命,在下怕是要被人狠狠挤下去。”

徐舟旦原本端得谦谦君子之态,听其回答,也是满脸愁容,难过不似伪装,“想不到褚公子也是天涯沦落人。”

他不敢多说许多,怕隔墙有耳,便双手抱拳,认真道,“我与褚公子一见如故,若是不急,不如去在下家里小酌一杯?”

楚逢期记忆里的细节很少,自是求之不得,颔首微笑,“那便打扰徐公子了。”

徐舟旦叹气,“不必客气,我去找些书,褚公子稍等我片刻。”

楚逢期点头,他已经找好书,提前去结了账,掌柜的看他买的多,便随意送了他几本。

少年随意看了几眼,似乎是有关游记的书,便不再注目,将它们夹到了那堆书的中间,和掌柜说了送到九千岁的府邸,交了钱,开始站在一旁等徐舟旦。

后者很快买好了书,还有些纸笔,他家院子就在附近,进去之后发现院落宽敞,山清水秀,赫然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徐舟旦家中几代从商,积攒到他这代,不算富甲一方,但也小有资产。

青年将其领到屋子里,正中央赫然挂了一幅女子画像,手背上一个蝴蝶胎记十分显眼,只是没有脸,不知是何许人也。

楚逢期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不好奇别人的私事,坐下后,徐舟旦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直接步入正题,说。

“三年前我第一次参加乡试,因为读书人的骨气,我没有参与作弊,本打断举报却发现官官勾结,我自知力量微薄,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再试,不仅舞弊猖獗,连正常考试的人都要缴纳一定保位金额,这位置才能保下来。”

楚逢期惊讶他的直接和大胆,若是换一个人在这里,他此番言论会被当成靶子,下次会试则会受尽针对。

他好意提醒道,“徐公子慎言,如今形势严峻,仅靠你我难以改变现实,只能无奈随波逐流,空有一身傲骨也无事于补。”

这话落下,徐舟旦眉眼多了几分动容与悲痛。

他道,“无碍,只是何其悲观,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载,结果却为了他人做嫁衣裳。”

青年抬起头,声音放轻,道,“如今得花大价钱才能买个一官半职,若是寻常的有钱人家,只有个进门的机会,即使后面拿到了名次,也要继续缴纳钱财,争得前路亨通。”

说完,徐舟旦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保位契几个大字。

“如今一千两银子可保个位置,我不敢想后续该缴纳多少才能搏出一条道路,家父家母不知舞弊猖獗,家中有些小钱,可也万不能如此消耗。”

楚逢期皱眉,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可谓是证据确凿。

他倒不怀疑徐舟旦话语里的真实性,只是清楚他的用意。

仅靠外表穿着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相信可是大忌,饶是楚逢期行的端坐的直,也不免对徐舟旦真正的目的而疑虑。

似乎是看出了楚逢期的质疑,徐舟旦苦笑一声,解释道,“褚公子放心,我并不是想利用你做些什么,我看你衣着华贵,便觉得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子弟,就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早做打算。”

楚逢期不解,“知晓我的情况又能如何呢?若我一腔热血,前去对峙,也是引火烧身,若我不动于衷,你此番便打了水漂,劝再多人也无法改变现实。”

目前楚逢期掌握的信息与证据太少,若是有意外,便是打草惊蛇,到时候收集证据只怕是更困难。

徐舟旦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便急忙解释,“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叹息,眼神悲痛,“是这样的,家父家母不清楚科举之路已经被害虫布满,望我早日高中,可我只见前路迷茫,心悦之人在苦海中沉沦,我此番……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楚逢期见自己误会,连忙道歉,语气诚恳,“徐兄胸怀宽广,在下不识好意,还望莫怪。”

徐舟旦摆手,“无碍,无碍,你也是好心提醒,只是我觉得前途渺茫,无心仕途,可不走这条路,又不知该如何对抗,实在艰难。”

楚逢期未经他人苦,不过多劝诫,只说,“此番收获良多,徐兄暂且专心科考,我这两天会来找你。”

徐舟旦亲自送行,临走时认真道,“若有需要,我定义不容辞,全力以赴。”

直到楚逢期离开,一旁沉默不语的书童开口,“少爷,您真的要放弃吗?”

徐舟旦疲惫一笑,“清娘还在等我,我真的耗不下去了,多拖一天,她便多遭罪一天,若是将家底都赔了进去,我怕是此生都无法将她赎出来了。”

“那褚公子值得相信吗?”

徐舟旦的笑真心了些,“我观察了他许久,举手投足沉静自然,挑的书涉猎广泛,认真时目空一切,定是心性坚韧正直之人,信他不会错。”

“并且,褚公子也没有说出关于买位之事的细节,不是有所担忧所以对我保留,就是他未涉入其中,只是来听听底细。”

书童大惊,“原来公子你说这么多,也是为了给他信息啊,可你怎么知道对方可能不清楚的?”

徐舟旦叹气,“他看着气质尊贵,但衣着朴素,自不是会花钱保自己位置的人,若是他手上有一定证据,反而能改变结局,所以我猜测他只是知道一些,但是不多。不然不会回应我的试探,而是找借口避之不谈。”

书童伤感,“哎,这世道,真是让人走投无路。”

第9章 九千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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