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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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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词跟林灵在一起这么久,很少提起自己身世,林灵每每问起,方词也是三言两语就带过去了,不愿详说。时间久了,林灵便从方词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如此故事来:

方词从小家境殷实,父母相亲相爱,父亲虽是商人,但气质儒雅,方词从小一直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可在方词8岁那年,父亲路途之中遇到劫匪丢了性命,母亲闻听此言哭的背过了气去。方母伤心欲绝,遣走周围的人,想独自思念亡夫,结果当晚哭晕,被气噎住后竟无人察觉救助,等众婆子发现时方母早已西去。

方词父亲这支早已无人,而母亲这支亲人中还有个舅舅,方词此时年幼,自不能掌管家事,所以家中之事,所用钱两都是这个舅舅来主张,时间一长,方舅越发张狂,他本就是个不要命的赌徒,方词父母活着的时候便不让他进家门,这方词父母不在,他可得了意,万贯的家财不到两年功夫,竟输得一干二净,起先是没了钱卖地,卖了地再卖房,卖房的钱也输了之后,就只能卖方词了。

如果拉个榜单,说林灵平生最厌恶的一类人,那他这种一定在前三名,这种人在林灵心里凌迟都不为过。更何况,他卖的是自己的媳妇,而且是相依为命到今天的方词。

来的人虽然说是方词亲人,但方词早说了亲人中除了有个舅舅就没别人了,虽然她恨透了这个人。林灵越想越气,如果来的这个人,就是方词的舅舅,那林灵一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残酷的刑罚都给他使一遍。

林灵到了房门外站住脚,拉住方词,叫丫头进去问清楚,来的人是方词的什么亲人。

询问后得知来人果真称是方词舅舅。林灵此时身上还带着酒劲,愤怒跟着酒精一起上头了,平时的宽容、仁慈在此刻丢的一干二净,抬起脚就踹开了大门,拉着方词就进来了。

林灵这一踹门的声音实在太大,戏楼很多处都听见了响动,不管是听戏的,还是伙计,纷纷回头看是哪里发生了什么。等众人发现是林灵踹了工作室的门,不禁纷纷抬头看,有好事的人已经快步挤上前来想看是发生了何事,还好萧鸢在,立刻派了亲兵把众人隔离了开来。

“你是她舅啊??!!”

林灵走上前,一脚踩在方舅坐的椅子边上,挑着眉,抬着眼,歪着脑袋恶狠狠的问他。

来人觉得林灵有些凶恶,于是笑眯眯的说:

“我是方词的舅舅,你又是谁啊!敢这么跟我讲话!!我外甥女婿是林大人!!”

“我特么去你的舅舅,我就是林大人!”林灵一脚踹在凳子扶手上,方舅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刚要开口分辨,然后突见到林灵身后的方词。

“……方词!哎呀!!!我的孩子啊!!!你这么多年去哪了,可想死舅舅了!!”

方舅看见身后的方词,突然老泪纵横开始哭了起来。

“闭嘴!憋回去!!让你说话了么!!MD!再敢多嘴我TM砍了你!!”

林灵对方舅上演的亲人相逢戏码极其厌恶,眼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留恋或思念,小眼珠滴溜的乱转,分明是攀高枝的喜悦。

可方词却不同,虽恨她舅舅,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此时见到这个人,又恨又恼,又不忍决绝,只强压着悲愤。

“词儿,他是你舅么?”林灵骂完方舅后又回过头来问方词。

方词舅舅很担心方词不认他,自己会错失这个机会,所以拼命的在旁边给方词提醒,他是谁,小时候怎么玩的,怎么哄过方词之类的话,生怕方词不认他。但林灵想的跟他刚好相反:你最好就是方词的舅舅,因为我真的想揍你想很久了!

林灵和方舅舅在方词开口的一刹那都各自如愿了:“灵儿,他确实是我舅舅。”

这句话一出,林灵和方舅舅同时咧开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在方舅舅以为林灵露出笑意是因为心里要承认他的时候,林灵撩起袖子,铆足了力气,抡圆了肩膀,啪啪的就开始揍他,林灵打的手都肿了还是不肯罢手。而方舅被打之后本能也要躲闪,林灵又没有他力气大,打了一会就累了,心中更烦。

林灵站在原地,抬起头,闭着眼转了一圈脖子,心中发狠,但话语却变得平静,说:“鸢儿,你进来!”

萧鸢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动手教训他也无妨,萧鸢早知道方词的身世,自然也想替方词出口恶气。但林灵这时突然冷静下来,萧鸢便知道她心中有了杀意,这让萧鸢有些担心。

“鸢儿,找几个力气大的亲兵,按住他,把手剁了,哦不,叫一队人,去把所有的赌坊都问一遍,这个人,最愿意在赌场玩什么,用眼睛看过,挖眼睛,用嘴巴喊过,割舌头,用手玩过,手砍掉。现在,就去查。至于他,先拉下去,关死牢!!”

林灵站在方词舅舅面前冰冷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鸢知道林灵此时恼怒,不好开口劝她,于是抬眼看了眼方词,甩过去两眼神,意思说:

“姐姐,你怎么想的啊!他是你舅啊,我一外人,哪敢乱动啊,你自己发话吧!”

方词此时也是心乱入麻,双喜临门的日子跑出来这么个猥琐无情的亲舅舅,自己又能如何呢,自己自然是恨他,但他也是自己在世的唯一的亲人……方词心中就像拧成了麻花,千思万绪缠绕在一起。

方词蹙着眉,心里堵的不行,犹豫了片刻后,拉了拉林灵袖子,低声说:“灵儿,你来,我……我不太舒服。”

即便林灵现在十分恼怒,但方词说自己不舒服,林灵自然要以方词为重,所以立刻回身环住方词,双眼在方词脸上下观瞧,满目含情,神情关切的问说:

“娘子,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我去叫大夫给你瞧瞧。”

“别,不用的,灵儿你陪我去隔壁。”方词说着,便拉起林灵的手走到了偏房。

进了屋,关好门后,方词立刻握住林灵的双手,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愁云满面的看着林灵说:

“灵儿,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不要那么对他!看见他,我便想我的娘亲!想我的爹爹!我总能想起儿时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是我最宝贵的记忆了,虽然我恨他,但他,他……我说不清楚,灵儿,我知道自己恨他,可是我……我不知道……我恨他,可是我害怕你杀他……”

林灵从没见方词这么慌乱过,说话也语无伦次,焦急与痛苦写满了这张平日优雅又美丽的脸庞。

方词这样让林灵更生气,林灵咬着牙愤恨的想:“我好好的媳妇儿,被你活生生搅和的痛苦起来,我真是刮了你都便宜!”

林灵看着方词的忧愁与伤心,不舍与痛苦,心像是被人拿刀子戳了一般难受,林灵明白方词的苦难,还有什么比自己的亲人背叛更让人痛苦的呢?而这个人又是自己唯一亲人了。

林灵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方词,胸口也憋闷的喘不过来气,只得把方词拉到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方词的背说:

“好了好了,不哭,没事的……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一定选一个让你心里舒服的方法好不好?好不好?我的好娘子……”

安慰了一会方词,林灵伸手擦了擦方词的泪水,突然灵光一现,说:

“这样吧,让他去做和尚,此生不得还俗,戒酒、戒赌、戒色!为你故去的父母、为天下的苍生恕罪祈祷,他后半辈子要在寺庙里吃斋念佛。这是对他的惩罚,也算是给他的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样安排,娘子,你心里会好受些么?”

方词听后,心中的裂缝突然像是被光照耀了进来,眼神中也有了光亮,方词抬头看着林灵说:“灵儿!这……可是……”方词刚觉得心中宽慰,但细想往事,心中又矛盾和纠结。

“可是什么?他是你的舅舅,我知道你不能割舍跟他的亲情,但放过他,又对不起你父母,也对不起你,所以我不能放过他,但也不能真的杀了他。对于你舅这种狂嫖烂赌的人,我想送他出家,后半辈子青灯古佛,严守戒律,这算是最合适的审判了。”

方词几番思量,终同意了林灵的审判。

当把方舅舅像杀猪般送到寺庙剃度后,方词心中仿佛卸下了千斤的石头,所有的恩怨过犯,方词从这一刻开始跟他都一笔勾销了。方词在寺庙里踩着舅舅剃下来的一地头发,说了此生跟她舅舅的最后一段话:“舅舅,若不是你,我不至于沦落风尘,你不止害我,还欠我万贯的家财以及——舅甥的慈爱与恩情。灵儿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有造化,不过是念在你终究跟我有一丝血亲!你今生欠我们方家太多!后半辈子,你就在这好好还吧!至于我跟你,此生不再相识!此生也不必再见!”方词说完,一挥袖子决绝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古寺。

“词儿!!!!舅舅错了!你原谅舅舅吧!放了舅舅吧!!我错了!!词儿!!!……”

方词身后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哭喊,可这哭喊再也不能在红尘中留下任何回响,古庙里悠长钟鸣,彻底的掩埋了所有的过往。

“相公,我们走吧!”

方词坐上马车后,面有倦意,于是用手轻轻挽着林灵,头枕在林灵的肩上,闭着眼睛,眉头微蹙。

“娘子,你怎么了?还是心里不好受?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灵瞧方词皱着眉叹着气,满脸的倦意,于是暖声安慰道。

方词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摇着头。

“恩?可是还有挂碍?如果还有心事一定说出来,自己想不如两个人一起想。”林灵见方词像是还有心事,于是继续追问。

方词见林灵一直追问,于是犹豫半天后开口说:“不知我舅母是否还在,我……有点想去见见…她……”

“原来是这事,没问题,我们这就去!车夫!去方舅舅家!”

“哎?!灵儿,我还没想好呀!”方词没想到林灵这么痛快,于是急忙拦住。

“既然心里生了这个念,就去了了这个念,不然你会一直挂碍在怀,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说罢,林灵便让车夫快些驾马往方舅家去。

到了方舅家门前,林灵扶着方词下马车,等二人站稳观瞧后,眼前真是一片破败。

土坯的围墙斜斜歪歪,杂草生长的却茂盛。围墙中间的门破破旧旧,感觉用力一踹门就会破碎,仿佛只是虚掩的摆设。

林灵示意亲兵上前扣门。几声唤门后,从院子里传来一女子虚弱无力的声音:

“谁呀!我家男人被抓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没钱还!你们走吧!”

“我叫林灵,你男人是我抓的,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和方词来看看你,开门吧!”

林灵说完后里面突然没了声响,半晌,门才吱呀呀的被缓慢的拉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透过门缝偷偷探出头来观瞧。

只见一精神英气的女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

“你……你是……词儿么?”女子胆小的看着方词问道。

“舅母!舅母!!!我是词儿!”方词说着便哭着撩衣下拜。

“我的儿!!!我的儿!!!!真的是你么!!真的么!!!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我的儿啊!!都是舅母没用!!都是舅母没用啊!!!”

妇人见来人真的是方词,于是突然的就哭了起来,抱住方词就开始大哭大喊。

原来,当年方词家道中落,方词的舅舅动了邪心,一门心思的想卖了方词,舅母曾百般守护,不让方舅动此邪念,这惹的方词舅舅对她大施拳脚,但即便这样舅母都没有放弃过方词,心中总念着:已经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的父母了,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畜生都不如的事。

可人心一旦被迷惑,就会做出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有一天,方舅带着一伙人,生拉硬拽的便把方词给拉走,舅母在后面死命的拉扯,来人闲其碍事,竟一脚踹到了舅母的肚子上,原本已经有宝宝的舅母,一下就晕死了过去。等再醒来,孩子没了,方词也不知去向,身边只剩下3岁大的大儿子。

舅母因为失去孩子,又因丈夫是如此畜生之人,日日哭泣叹息,竟落了一身的病,等身体好些再去寻方词的时候,方词早已不知被人贩子卖到何处了。

林灵站在一旁看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心中也难免伤情,上前劝慰道:“别太难过了,我们先进屋吧。”

林灵一提醒,舅母立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拉着方词便往屋里让。舅母看看林灵,也不知是谁,于是问方词:“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呀?”

方词也收了收泪水,笑说:“舅母,不瞒您说,这是……这是我相公,林灵,皇上敕封的无常侯。”

“无常侯?啊!这么说,她就是最近外面传的女青天?!”

林灵难为情的摆了摆手,然后也一本正经的给方词的舅母施了礼:“舅母好!”

舅母看着林灵和方词,心中千愁万绪,一时说不出口,皆化成泪水滚滚而下。

方词看她哭,也跟着哭,两人刚刚平复好的情绪又被勾起,抱起头来又是一顿痛哭,等两人都哭累了,方聊起这些年彼此的境遇。

方舅家不会因为卖了方词就有什么改善,方家的万贯家财都被他轻易的就败坏没了,卖方词的这点钱能撑几天?所以没过多久全家竟到了落魄的境地,原本有的房屋地产全被变卖,只剩下这一处破房子,无人肯要才幸免黑手。这些年舅母家全靠舅母替人缝补衣服来勉强支撑,方舅平日也不见人影,偶尔赢了钱回来才有笑脸,若是输了钱,不是动手大骂其母子,要么就是把舅母藏的钱翻的一干二净,连饭钱也不留。

而方词表弟如今已经是个大的小伙子,因其父品行卑劣,托人说了几门亲都没有成。表弟因为家中情况,也早早的就担负起了养家的重担,每日天不明就起来磨豆腐然后担着豆腐担走街串巷叫卖。

听方词舅母念叨间,小伙子便从外面回来了。

小伙子在街角刚转过弯来,就看见家门前有两排兵丁,心中大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就往家里跑。在门口说明身份后,林灵的亲兵进来通禀,方词听了消息便要出去见见表弟,却被林灵拦了下来。

“哎,别急,你们在屋里聊着,莫要出声,我出去先见见他。”

林灵一抬手,不容分说的就把娘俩留在了屋里,自己独自出去见这个表弟。

小表弟一进院子就开始喊自己的娘亲,生怕家中发生什么事。

林灵听见后开门迎出,把他挡在门外,说:“你娘在屋里呢,有位小娘子在替我问她话,你莫要担心,小伙子,你过来我跟你聊聊,对了,你叫什么?”

林灵自己拎了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间,林灵经过这几年官宦生涯的洗礼,身上已经有了些“大人”的气质,虽不明说自己的身份,但往下一坐,对面的男孩就察觉出了林灵身份的异样,于是谨慎防备的问:

“你是谁?为何在我家?”

“我是替官府办案的,没事,就例行公务!”林灵脸上满是和蔼。

小表弟一听林灵是官差,于是急忙下拜:“恕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草民名叫窦昂。不知大人要问什么?”

林灵故意弯腰靠前,还假装左顾右看,然后压低声音在窦昂耳边说:“你爹那么爱好赌博,有没有教过你两招?我听说你爹的技术很好,这样,你传授我几招,我这有50两银子,算你的报酬,如何?”

窦昂没想到林灵会跟他说这番话,于是略皱了下眉头,道:“大人,小人不会。”

“不会?你爹那一手好功夫没传给你???”林灵整个人身体猛的向后一挺,故作吃惊的问道。

“回大人,草民真不会。草民平生最厌恶这些,请大人见谅。”

“哦?厌恶?那你喜欢什么啊?”

“草民的父亲说是因为赌钱,得罪了某位大人,被关起来了,说不能再放出来了。草民也无路可求,眼下,草民只想好好孝顺我娘,也别无其他想法。”

“听你这么说,你还是挺想救你父亲的是不是?”

“回大人,我今天打听到,说我父亲被送去剃度出家了,好像因为我表姐什么的,小人也不清楚。不过他回来或不回来都一样,即便他回来,我们娘俩也很少见他,难得回来一次也是回来要钱。他如果真能潜心修行……可能也是好事吧!”

林灵身子向后靠了靠,觉得这小子仿佛是看不惯他父亲的为人,林灵自己笑了笑,又看了看他挑的筐,于是又问:

“你这一天能卖多少钱啊?赚的钱够吃么?”

“回大人,卖不了几文钱,不过也够吃,小人嘴不壮,有一口饭就行,偶尔也能偷偷攒下点钱,也能买几块瑞祥轩的桂花糕给我娘,嘿嘿。”窦昂说到这的时候,竟有些得意,好像给老娘改善伙食是自己能做的最了不起的事一样。林灵看在眼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恩,瑞祥轩的桂花糕确实不错,但也不便宜哦。那,你起来吧!方词,你们也出来吧。”

窦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灵话音刚落,舅母便拉着方词的手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方词当年走的时候窦昂还小,自然不认得方词,但偶尔听母亲提起过,经方词的舅母来回介绍后,姐弟相见虽不至于抱头痛哭,但也分外动情。

林灵在后面看着他们几人,等他们热络一段时间后,林灵才在他们身后慢悠悠的说:

“这孩子看着还行,你以后好好孝顺你妈,你爸就别指望了,是我把他送寺庙出家的,终身不得还俗。如果他不是方词的亲舅舅,他脑袋早就掉地上了。你爸和方词的事回头你听你妈给你念叨念叨,你也这么大了,不用你干什么,就是把事实弄清楚,别错怪了我。”

林灵说罢,又转头拉着方词,与几人一起说到:“明天我叫人来重新把你家这房子盖一盖,你看都烂成什么样了。还有被你爸祸害的方家老宅以及田地,我已经派人去买了,有些田可能收不回来了,但能收回来多少算多少。我正好缺个人帮我管着这事,你先去管两天看看,如果合适就继续管,如果才能不足,我就给你找点别的事做,你觉得如何,想试试么?”

窦昂一时反应不过来林灵说的话,整个人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但潜意识知道这是天降了件大好事,所以整个人紧绷,双手握紧拳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看林灵,看看自己的母亲。

方母也诧异的不知说什么是好,方词忙示意他应下来,方母激动的拉着方词。窦昂噗通的就跪在地上开始给林灵磕头,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只是说些叫林灵放心、自己会努力的笨话。

“大人,请问大人尊名!”窦昂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于是冒昧的问道。

“你知道京城有位女侯爷下来查案么?那人就是我,林灵,也是你姐夫。”林灵笑眯眯的看着窦昂。

窦昂听罢大为吃惊,但细想下来,谁又会这么恨自己父亲,会买回方家祖宅呢,唉,不是她还能是谁呢。但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女侯爷,心中还是难以抑制紧张与激动。

这里吃惊的除了窦昂,还有一个方词。方词万万没想到,在自家银子已经周转不开的情况,林灵还去买了方家祖宅,听了这个消息,心口突然一酸,没想到此次江南之行,竟了却了自己这么多年想也不敢想的盼望。

而窦昂日后也成长成林灵在江南地界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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