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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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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儿,你见过她?”

不等方词开口,泠姬先说道:“当年秦淮河上斗琴,方词姐姐艳冠群芳,技压群雄,我当时也在其中,只是早早就败下阵来。”

“当年秦淮河上传闻有一后起之秀,天姿国色,姓泠名姬,原来是你。”方词此时早已收起泪水,冷色说道。

“泠姬愚钝,日后还请姐姐多多教导。”

“来人啊,替泠姬姑娘准备住处,并准备晚饭。”

“是,夫人”明月上前答到。

“泠姬姑娘,先和伯母休息片刻,稍后我们来叙”方词礼貌的招呼,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章茴自然察觉这里面仿佛有事,也不愿意参与其中,于是像众人施了一礼便带章弘回房。萧鸢见章茴也走了,于是对林灵说:“灵儿,我还要去爹爹那里复命,晚上不在这了,我先走了,回头收拾你。”待众人都走后,方词对林灵说:“来房里。”

林灵随方词进了屋,关上门后,林灵感觉气氛冰冷,也不敢造次,于是试探的说道:“夫人,我受伤了,你可以先不要训我么……”

“我训你干嘛?你是大人,想怎样就怎样。别碰我!!”林灵想上前抱方词,却被方词冷色的拒绝了。

“我知道我惹你伤心了,我说什么现在也没用。你叫我来,也是想知道我和泠姬,是,我确实惹你伤心了,对不起。我先出去了,等你气消了再叫我,我不在这给你添堵了。”方词虽然恼火,但想念了这么久的人,刚见,她又要出去,心中又不想她走,但留下,自己又生气,于是也不说话,独自委屈着。

林灵从方词房内出来,又到章茴房内,章茴依然是冷冰冰的。“怎么,在方姐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你出去吧,我今天累了,不想讲话。对了,桌上的药拿着,早晚换一次。”

林灵瞧章茴也不搭理自己,好没意思。于是也赌气不拿章茴给的药,转身出去了。至晚饭间,林灵派雨汐过来传话说,“姑娘说身体不适,已在在书房睡下了,叫大家好好吃饭,不必等她了。”

这一桌子人,都指着林灵,林灵突然说不来,众人也有些尴尬,因为有泠母和章弘小孩子在,众人也没说其他,只是互相客套几句草草吃完便散了。

方词这里不是心思,恐是白天说了林灵让她心中不痛快,林灵这些年从未抛下这么多人独自躲着,林灵身上又有伤,方词心内自然也有些懊恼白天太大脾气。

而章茴见林灵也没拿上药,心中也是担心。

泠姬不知情由,也不敢轻易去找林灵,只在母亲房中陪着说话。

章茴担心林灵手臂的伤,回房思量片刻,就来到林灵书房,只见书房漆黑一片,林灵独自趴在桌案上。借着月色,隐约看见林灵右手臂往外渗着血。

“你这只手臂要是坏了,再多姑娘也无福消受了吧!”

“要你管!坏了才好。”

章茴见林灵刷着小孩子脾气,也不理她,只是淡淡的说:“你是‘驸马’。”说罢,也不管林灵疼不疼,硬生生的给林灵换了药,然后把瓷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话也不说就出去了。

林灵知道章茴这是心里有气,也自知是自己负了章茴,章茴竟然不怕禁忌说出“驸马”二字,自然是提醒林灵要自重。林灵无力辩驳,也知道此时章茴是哄不好的,于是自己又默默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不一会,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边方词虽也有气,但终究放心不下林灵,见夜已三更,依然不见林灵从书房出来,于是自己便悄声的来到书房门前,轻推开门,见榻上也没人,再往里瞧,借着月色可以看到桌案上似伏趴着一人,于是蹑足走近。只见林灵用头枕着桌子,左手抱着受伤的右臂,姿势极为不舒服的在那里睡着,方词看着心中突然一紧,不仅心疼起来,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灵儿,灵儿,走,回房睡吧,这里睡要着凉的,灵儿。”方词轻轻推着林灵,林灵迷迷糊糊抬头看,竟是方词,于是心内感动又愧疚,也不讲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便被方词拉着回房,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方词亲自服侍林灵洗漱后,便扶她上床,自己也躺在身旁,亦是无话。

两人此时虽然都有困意,但谁也没有睡去。就这样躺了许久,林灵终于忍不住,翻身抱住方词,并将脑袋埋在了方词的怀里。方词也搂过林灵,轻抚着林灵的头。

“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林灵埋着头低声像个小孩子犯错似的说道。

久久,方词突然开口道:“灵儿,我要再为你些做什么,你才能把心收回来?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了,我觉得好累。”

林灵听了此话,心中大为担忧,这分明是分手的前兆,不禁立刻坐了起来,正色的看着方词说到:“从此以后,绝不再有,我若是说谎……我”只见林灵翻身下床,找出一把匕首,顺着自己的伤口,横剌一刀,道:“这个十字,就是我跟你的约定。”

“林灵!!”方词不知林灵下床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于是方词怒火中烧,上前便抢下了匕首,只是为时已晚。

“林灵!你!!”方词气的眼泪直流。颤抖着,咬着牙说:“林灵!林灵!你……你是要撕裂我的心么!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省心!”方词边哭边怒瞪着林灵。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我以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为所欲为,却忽略了面前活生生的人,我不该伤了你的心……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你!你还有心作诗!!”方词被林灵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更是捶林灵。

“我……是啊,我突然心里所感,想说:不如怜取眼前人”方词并不知道这是林灵世界里古人晏殊的诗,还以为是林灵即兴所做。

“娘子,不要再气了,等过些日子,我想在江南开个船厂,如果能做成,我带你去江南散散心,好么?”方词也不说话,只是咬着牙流着泪,半晌才说:“我也不想去什么江南江北,娶了泠姬后,你若是肯把心收回来,今天的事就放下。”

“好!一言为定,来,睡觉!”林灵听方词终于开了口,心中一松,于是高兴的拉起方词的手往床上走。

“先把伤口处理了,我去把茴儿叫来吧!”

“别,她留了药给我,在这呢,我自己来吧,太晚了,她也睡了,让她好好睡吧,起来看见又要发脾气了。”

“你还知道她发脾气!算你还有心!!人家堂堂一个公主,肯跟着你,这才几个月,你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她今天已经快把我‘冻’死了,一路上也不说话,还用‘驸马’这个词敲打我,给我换药时那个粗暴,也不管我疼不疼,拉过来我手臂就硬生生的换药,还把药瓶子‘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我的天,你都不知道,她救我的时候,见我替泠姬挡了一刀,等打退敌人的时候,上来就扇了我两个耳光,好多人都在,我真是!!哎!太没面子了!”

“你为泠姬挡刀!!!林灵!!你!!”方词很能找到重点。

林灵只见方词仿佛体内要燃起熊熊大火一样,吓的林灵立刻补充道:“不是要为她挡!!你别误会!当时是这些人一齐说要杀了那两个女的,王子腾又顾不过来,所有人都朝我俩砍,我俩左闪右躲,我也不会功夫啊!当时根本分不清是杀谁的,不是专门要为谁挡刀,实在是全都冲着我们来的!”

“听了真让人后怕,还好萧鸢和章茴赶到了,灵儿,求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接这种差事了吧!这多危险,万一……你叫我怎么办!!!”方词整个人都焦虑了起来。

“在马车里,突然有箭射来,泠姬第一反应是用身体护住我,那一刻,我还是挺……哎呀,不说了。……方词,谢谢你。”

“我不要你谢我,我也不想你把我当做夫人摆设在那里,我到宁可那时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不要乱讲,我让萧鸢先回来,也是不想她有危险,你们几个,决不能有事的。”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关算过了,明日,你去章茴妹妹那里过关去吧!真是不省心!”

“好啦,知道啦,来,让我亲亲你……”

“去你的,把伤养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第二日,是章茴主场。第三日,是章茴主场。第四日,还是章茴主场。

“章茴!你就说句话吧!!”

“滚出去!”

“好的。”

“姑娘,还没哄好啊?”雨汐在旁边笑着说道。

“去去去,小丫头,懂什么!”

“切,可别说我不懂,那,我告诉姑娘一件事,您想不想听?”

“什么事啊!要说赶紧说!”林灵不耐烦的说道。

“章茴姑娘与泠姬姑娘这两日一直带着章弘玩,我看她们俩相处的倒还好。好了!我说完了!哼,我可是帮你了!”说罢,雨汐一抬头,傲娇的走了。

“哎,你这个小丫头!造反啊!!”林灵看着雨汐的背影,心中碎碎念道。

“看来有戏啊!”林灵听了雨汐的话,心中突然畅快了一些。“好吧!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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