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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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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了此言,面色突改:“混账,好不知足!”林灵忙又匐地再拜,言道:“我与萧鸢相见时,并不知她是萧将军之女,臣到宁愿希望她是平民之女。圣上,臣自知不该得寸进尺,但此情为真,我们二人两情相悦,臣必然要对皇上坦然,不可隐瞒,方是臣子之道,然陛下若有其他安排,臣也断不敢有异议,只是这事唯一能为臣做主的,便是圣上了啊!我不跟您说,还有其他人可依靠?您是臣唯一的主子,臣有事,只能来求主子了。”

皇上见林灵说的又十分有理,遂想起萧鸢之事,二月前,薛丞相曾与皇帝说起自己犬子想娶萧将军之女萧鸢为妻之事,但君王之心深似海,一个当朝重臣,一个当朝将军,他二人结成连理是皇帝所忌讳的。薛、萧二人速来不合,此时却又要结为连理,更让皇帝猜忌。薛丞相工于心计,花言巧语,说那薛子峰与萧鸢二人如何情深意切、如何难分难舍,也强行分开二人,但二人以泪洗面等等言语,直说的皇帝不好当面驳回,却又难解。还好当日林灵进宫辞行,打断了丞相与皇帝的对话,皇帝因为战事才按下不表。今听林灵如此言语,当中似有隐情,遂思忖片刻道:“萧鸢是兵部尚书萧大将军之女,岂是你说要便要,况薛丞相之子早有奏章,恳求朕赐下婚约。此事不要再说了,朕自有主张。”顿了顿,又道:“下月初八,大梁国使者会来觐见,你把你弄的什么大炮好好给朕弄出来,若到时让朕欢喜,再看赏你什么。”林灵听了此话,分明话中有话,于是喜不自禁,道:“是,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这燕国皇帝心中自有计算,对于国君来讲,平衡各方势力,不能使一家独大乃是君王驭臣之术的根本。今日听林灵所言,自对薛丞相当日之言起了疑心,至于如何处置此事,还要从全局衡量,既不能让他二人联姻,又不能使臣子心生疑虑,遂放了个开口,让林灵做棋子垫了一步,且看日后发展。

“起来吧,用过膳去见太后。”皇上笑着看着林灵,看了一会,又仿佛看着自己女儿一般,心中想着:“这林灵眉眼间总似故人,若是乐平还在世,相必也有这么大了。”

席间林灵又与皇上说了一路见闻及趣事,直逗的皇帝与张公公不住的大笑不在话下。用膳后,林灵辞了皇上就来到了太后寝宫内,林灵耍宝般的给太后讲了去云南这一路见闻,惊险时惊险,得意时得意,哄的太后听的入神,至道阿弥陀佛。当中细节处自不细说,等太后倦怠要歇息时,天色已暗。

“老祖宗,灵儿今日就先告退了,改日继续给您讲《西厢记》呀!”太后忙忙答到:“这小猴,快回去歇着吧,叫人仔细跟着,这天黑路滑的。”话语中分明有着疼爱。林灵告辞太后,出了寝宫,望向苏念住的地方,只见远处还有灯火,想必苏念此时还未睡下,心中虽思念苏念,但近日之事,又不知如何与她相见,只得长叹了一口气,遥望而已。林灵迈步向宫外走着,只见墙角黑暗处有一女子叫着林灵。“林姑娘,林姑娘!”林灵仔细观瞧,不是别人,正是苏念宫中管事宫女木槿。“木槿,怎么是你?哈,你进来可好?”林灵见了木槿自然欢喜,毕竟是熟悉之人。木槿见了苏念,先是施了一礼,然后到:“劳姑娘记挂,奴婢一切都好。”

“恩,你找我何事?”林灵对着木槿,不敢言语轻薄,毕竟是太子妃的婢女,在宫中,不能造次。“林姑娘,次从您从外面回来,也不曾见我们太子妃,太子妃她……”“太子妃怎么了?”林灵忙问。“太子妃还好,只是终日闷闷不乐的,奴婢愚钝,也无法开解她,您什么时候去瞧瞧我们太子妃,宽慰一二句也是好的呀。”林灵听到此处,正说到自己心结处。顿了顿道:“你去转告太子妃,圣上封了我做翰林学士,让她好好的。去吧。”木槿见林灵也不提别事,只单单说了这么两句,也不好再多问下去,于是欲言又止,只得深施一礼便退了下去。

林灵见木槿背影,又是长叹一口气,闷闷的回了家去。

“来人,给我来点吃的,太饿了!”林灵推开府门便大声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方词、章茴听见林灵回来,皆出了房门,来到正厅。林灵回来之前,李金早就跑回来报,说姑娘晚上未得进食,早叫人预备下了一桌酒菜。待林灵走到正厅,已见桌上四菜一汤预备齐全,方词、章茴也前后脚的进来陪坐在旁。林灵见了二人,眯起眼睛笑道:“你们今日可想我了?”章茴素是冷脸,又不如方词在风月场见惯了,放得开。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林灵,也不讲话。方词瞧章茴与林灵神色,笑着说道:“让人瞧见了,多让人笑话。”林灵撇了撇嘴,得意的说,今天呢,我们圣明的皇上,给了我个恩典,太爽了!“什么恩典?”方词忙问,章茴确不太在意。“圣上说,我评乱有功,把你们赏给我了,以后你们就名正言顺的是我林灵的女人啦!,但是呢,不能张扬,到处与人说就不好啦,你们明白不?”方词听林灵这话,心中大喜,想着素日自己也没个名分,自己因曾是江南名妓,又在外抛头露面,总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圣上有了这样的旨意,心中顿时踏实起来,笑道:“这可是好事,明月,取酒来,我们要庆祝一番才好。”“对,取酒来,并把雨汐、施雯、翎风、张火都叫来,我有话说。”这雨汐、施雯是林灵的贴身丫鬟,张火是林灵在外的贴身小斯。笺花、翎风是章茴的丫鬟,明月、浅雪是方词的贴身丫鬟,因浅雪、明月、笺花都在,遂叫了其他人来。

待众人来后,不知林灵有何吩咐,只见林灵拉起方词走至正厅门口处,对着月亮,拉着方词跪下来,道:“我也不知怎么说,看电视里都这样说,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林灵今日与方词结为夫妻,你们众人都是我的亲人,且都来为证,日后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我林灵都愿照顾方词一生一世!方词,你可愿嫁与我为妻?”方词满脸惊喜,心中久久难以平静,后来好一会,眼中突然含泪,说道:“我愿意”。“张火,块说那句一拜天地二拜什么的,快!”张火听了林灵如此吩咐,立刻来了精神,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林灵与方词在众人之前,便行了结拜夫妻的仪式。众人皆都欢喜,唯独章茴默默观瞧。林灵拉着方词手含情脉脉的对方词说道:“这两年,我与你曾遇诸多挫折,幸你不离不弃,才使我有今日,这份情谊与恩德,我林灵一直铭记于心,今日圣上既然下了这道旨意,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成全了我们,今天高兴,在座各位每人封100两银子的红包!大家一起高兴!”众人皆欢呼,方词眼中也噙着泪,又独章茴自处不爽,尴尬于席。

林灵自能体察章茴心境,但章茴与方词不同,章茴虽已将自己许给林灵,但身世底细还无从细查,她身上分明有隐情,怎能若糊里糊涂的许了誓,拜了堂,况且只相识两月有余,若今日一起操办,对方词也不公平,还有一心事也是林灵想挫挫章茴骨子里的傲气,若以后是一家人,心中要念着彼此才好,无心无情,这不是林灵所希望的。

酒席散去,其他人各自回房,林灵去了方词房内,却被方词推至门口,此时方词也在席间饮了许多酒,略有醉意。

方词在门口拉着林灵的衣领说道:“你以后可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相公了,我跟你约法三章,我也不管你日后还招惹多少姑娘,若你在家时,每三日就得宿在我这里一次,不然,我定不饶你!”

林灵笑咪咪的躬身向方词施了一礼,说到:“是是是,夫人的话,灵儿记下来,日后定不敢违背”,起身后又去拉住方词两人亲密起来,情至浓处时越发的不安分,林灵搂着方词便欲往红绡帐中去。谁知方词不肯,说道:“便宜了你,你昨天惹了章姑娘,今天就不管人家了?也显得太薄情寡义了些。今夜就先饶了你,你先去陪陪她,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今天我先给你记下,你以后可仔细伺候我,快滚去吧!”林灵听方词此语,诧异道:“你让我今晚去别处?啊?”林灵被搞糊涂了,最终和方词缠在一起,等方词睡下后林灵转去了章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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