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变革,都是一次新老思想的碰撞,必然不会容易。
人最难改变的就是思想。
这句话充分的概括了如今回高易燃易爆的状态下的缘由。
新教师乐得如此,他们极力改变应试教育;老教师不乐意,考试归根结底还是落到题上,原先每天手把手的教都不会,现在给他们那么多自习就会了?如何令他们不着急,不愤怒。这完全就是对孩子不负责,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模式推行,不然长此以往学校肯定垮在这任校长手中。
两方教师互相拉扯了又一个月,挑战赛才最终定案。
虽然校长是新思想派,但他耐不住老教师人多啊!
这一个月校长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开始来软的没有用,就用硬的,大手一挥,就将那几个闹的最狠的开除,让他们提前享了“清福”
清福不清福,校长不知道,但他是这样跟老教师说的。
剩余老教师看到校长的雷厉风行,也就不敢闹的太狠,默认可以实施这种模式。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校长开除哪些老教师后,又私下偷偷补偿了他们的工资,没有做的太过分,就是不知道哪些老教师听到会如何想了。
不过就算知道也无大碍,答应的事不能收回,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校长不愧是工作狂,全体教师头一天才通过的模式,他第二天就已经在全校颁布规则,可见他本就是有备而来的。
“哎,挑战赛规则下来了。”
不知是谁的一声瞬间燃爆了课间的话题。
一个月前他们就在聊这个话题,那时他们本以为会不久实行,没想到会一直拖到现在,期间,他们还以为这个模式不会实行了,结果现在猛然实锤,有些惊着众人。
人们对于“新”总有种向往,可能缘于内心对美好的期待,期待新带给他们不一样的体验,期待打破一尘不变的生活,也可能是因为喜新厌旧。
也可能是他们其实不喜欢“新”,只是单纯的好奇,又把好奇添加一层滤镜,将他变成向往,可现实怎么样,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课间很短,根本不够他们仔细讨论这项既和学习无关又和学习有关的任务。
上课时有一半的人很兴奋,也有些人在走神,这堂课无比煎熬。
听着巫婆在最后几分钟停下讲课,介绍新教学模式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在想挑战对象,他看了刚刚印发的挑战赛规则,竞争很残酷,虽然不限制他们的学习时间了,但是结果导向更加明显。
意思就是你不学也可以,只要你成绩稳步提升,但只要你的成绩有一次下降,对不起,要住校,要做双倍卷子。
姜涛感觉这政策绝对是给姓周的制订的,不学还能稳住,这不妥妥他的强项吗?
至于自己,不上不下的,中规中矩的,还真有可能因为一次考试被逼住校了,现在的生活他已经很满意了,他不想再打乱节奏去住校。
姜涛觉得这选对手还真得好好考虑,既要比自己高,又要考的过,还要保证名次不后退,如果考过另一个但名次后退了,也是白搭,真是愁的慌。
班里和他差不多的也没几个,基本就是他们几个中等生忽上忽下的争着,今个这个上去了那个下来了,赶明儿那个又上去了这个又下来了。
要找一个稳定的真的很难。
余光扫过前排几个学生,正认真听着讲台上的老梅介绍着参赛规则。
一丝迷茫显现在姜涛的眼里,然后消散。
“好了,大概就这些。”规则被老梅三言两语讲述清楚,接着又用带着警告的语气提醒全班“不过,不要以为实行这个模式,就不用学了,想反,你们应该更加努力,才可以。”。
“喔,老巫婆终于走了,你听她刚刚那语气。”李释魂侧过头模仿着
“不要因为实行这个模式就不用学了。”
“真受不了了。”
“就是,就是”秦俱东宛如如一个小跟班附和道。
“哎,没想到连咱们班老巫婆都同意了,看来这比赛,有戏。”李释魂感慨道。
“当然有戏,还用你说,你没看到学校连规则都印下来了吗?”秦俱东翻白眼仿佛在听个傻子预测着世界末日。
“嘿,你刚刚是不是翻白眼了。”
秦俱东立马把白眼翻了会去,说:“刚刚没翻啊,现在才翻。”
姜涛看见他俩又开始斗嘴,感到有点渴,随即拿起水杯去接水。
但还没走出座位,他俩的话题就提到姜涛,鬼知道他们是如何把他扯进去的。
大意应该是,你有本事挑个成绩好的比啊,跟我比干啥?结果双方都被激怒,纷纷给姜涛下了战书。
?!
你俩有事,关我啥事?!
我很好欺负吗?
为什么要是我?
发生了什么?
姜涛脑海中一万个为什么正在路过,一会功夫,自己挑战对象就跳出来了,还是自己蹦哒出来的,没有废半点脑细胞。
学校不是不让成绩悬殊的相互竞争,但是有要求,如果是成绩差的那个发起挑战,需要签下军令状,不必比得过,但得进步巨大。
不是一般的进步,而是巨大的进步,要不然视为比赛失败,就要服从学校安排。
一般的两个人失败奖惩是由两人同时制订的,但这样的情况挑战失败必须经过学校安排。
姜涛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有胆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活活两个二百五。
如果他俩要是和姜涛同水平的姜涛或许还有些压力,但是众所周知,老梅排座位是按一排差生一排好生排的,他俩与姜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姜涛还真不会担心被比下去。
两个心直口快的“小学生”还不知道姜涛已经分析完毕他们的危险程度。
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的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姜涛“涛,你不建议吧。”
听着他们的称呼,姜涛嘴扯了一下。
涛是什么鬼?!
“当然”姜涛收了收微扯的嘴角,极尽自然的回道。
听着姜涛答应两个傻子的疯言疯语,周快几有些惊讶的抬头。
感受着周快几的视线,两大傻尴尬到“怎么了吗?周哥。”
姜涛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的话,为了不让他俩受伤,他选择用委婉的话翻译周快几的眼神。
“他想说,你们为什么还不去学习。”
两大傻有些懵,纷纷反思原来刚刚自己打扰到周哥了吗?
其实周快几不是这意思,他只是想说,再不努力,到时什么时候退化的都不知道。
嗯,只是姜涛翻译的有些,雅?
姜涛震惊完新物种才发觉自己杯中空空如也,好家伙,忘了接水。
“帮我带杯水。”周快几抬头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他渴了,杯没水了。
“卡”
周快几把自己的水卡递给姜涛,姜涛立马放下自己的水卡去接,还问道。
“茶叶倒不倒?要接满吗?”毕竟拿了别人的卡,要想蹭,服务态度还是要好些的。
“不倒,接大半杯就行。”
姜涛接完水回来,感慨道:“怪不得你天天不困,你这茶都快占水杯一半了。”
然后又问道:“你这么爱喝茶?”
周快几没有说明原因,嗯了一声。
没由头的说,“你要挑战谁?”把话题茬了过去。
姜涛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挑战赛的事。
“不知道,太难选了,学校这挑战对我们一点都不友好。”
“跟我差不多的就那几个,你觉得我应该选谁?”
姜涛开口即抱怨,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喜欢在周快几面前抱怨。
可能是因为周快几主角光环,自己没竞争的能力?毕竟,不是对手,就是朋友嘛。
周快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姜涛等着他的答案,过会儿周快几的嘴动道
“邓秋,孟河,江谋,还有白颜血他们都和你们成绩差不多,不过总体来说,白颜血的成绩比较稳定,不容易突破,你可以选她。”
周快几在这几个月能记住同学名字姜涛倒不惊讶,他稍稍惊讶的是一直以为周快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想到他还会关注同学的成绩。
“嗯,我也觉得白颜血成绩很稳,不过我有些担心她万一厚积薄发了,超不过她,没想到咱俩想一块了。”
姜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白颜血的成绩实在是太稳了些,这种人如果不是学不进去,那就是未来大佬,千万不要小瞧厚积薄发的力度。
“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太大波动,过段时间你成绩提升可以换个对象。”周快几给他鼓劲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能比的过她。”姜涛问完听见他的话就后悔了。
“你在质疑我的教学?”
“明天加练。”
姜涛本来还想出声解释,结果听见他的后一句,小声嘴碎道
“这哪是神啊,这是魔鬼吧,果然滤镜不能加太多。”
“怪不得说越漂亮的人心越怀。”
喃喃的嘴唇被周快几发现,又从他嘴里吐出一句话
“我能听的到,想打我,先赢过我再说”
姜涛的嘴角不动了,缝住了,死死的。
“我惜字如金的,怎么可能骂你”姜涛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有说你想骂我?”
姜涛想了想还真是……没说,靠。
“所以你刚刚是在骂我?”
周快几眯起眼睛好似看一头猎物。
看来一会发现没意思,就又说
“那你先别骂了,上课了。”
姜涛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开始听课。
怎么的,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还不让骂了?
对,周快几,就是个资本家,姜涛就是个劳苦大众,天天被赶着上架。
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和试卷真的过不来!
带着怨气的课堂气压都很低,连李释魂都感觉后背一凉,缩了缩自己那短小的脖子。还疑惑着这么快就到冬天了?
转眼高一上学期快结束了,的确快到冬天了……
原本不熟的现在也能嘻嘻笑笑,原本社恐的现在也能说着话,聊着天,原本陌生的都变得那么的熟悉,仿佛老友又回来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让过去远去,让未来到达。
一切又都有了新的牵绊,一切都成了必然的开始。
遇见新的人,发生新的事,再成为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