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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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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酒店,同一间房。

暴雨洗过的夜色格外璀璨,一如银河倾倒,遍地珠光闪烁。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落地窗外的孤城灯火便是唯一的光亮。脚步声凌乱,身体磕撞在墙面柜沿上,没有人去开灯。

“把湿衣服脱了。”

“你也是……伤好了没有?”

衣物摩挲,肢体相缠,浓重的喘息声一晃一晃,如缓缓上升的烟圈,看着年轻的身体上涂满迷醉的气息。

“你自己看。”程靳希哑声说。

“这么黑,怎么看?”

楚伊扬背身往后退,双手攀在衣服褶皱里,扯着人就往窗前带,推撞间,后背冷不丁撞上玻璃,冻的他一哆嗦。

他仰着头,低低呻吟了一声,身后的半山夜景逐渐漫开白色的雾气。

“够亮吗?”程靳希的呼吸发烫,扑在楚伊扬的喉结处,乌黑的头发被揉得凌乱,雨水汗水混在一起,像雪地里晕开的墨色,他笑着问,“看得清吗?”

“再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楚伊扬气息凌乱,一对蓝眸子汗涔涔的,用力盯着程靳希的双眼,下一秒,肩膀被人狠狠一掰,咚一声撞在玻璃上,发出咿呀的摩擦声。

后颈处的痛感时而冲动,时而蜻蜓点水,耳边萦绕着他性感的喘息声。

楚伊扬贴靠在落地窗上,看着脚下的夜色,勾起了笑:“标记我。”

“别胡闹。”

“我认真的。”楚伊扬伸手往后一探,发狠似的掐在那人身上,“你明天就走了。”

身后的动作骤停,一秒、两秒,楚伊扬心下慌乱,刚要回身去看,突然眼前一花,被人死死压住。

“不跟我走,这又算什么?”程靳希在他耳边重重咬了口。

“我等你啊。等你回来,我去接你,我们还可以去看海,去登山,去干什么都好。”楚伊扬双手按在窗上,身子一晃一晃,湿润的掌心抹花了远方海上的孤灯。

“我不知道要离开多久……”程靳希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开指缝,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你……也可以不等。”

“我不要!别他妈想跟我提分手!”楚伊扬挣开一只手,往身后乱抓一气,像个快溺死的人用尽全身气力要去抓块浮木,“别松手,抱我,抱紧我!……松了手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我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么肯定?”那人的一句反问,像是不信。

楚伊扬咬着唇,忍着疼,只想把自己拆开了,肢解了,血淋淋地端到他面前,让他看个清楚:“你记住,我要你记住今晚……记住……我爱你。他们都是骗你的,我爱你,只有我会爱你!”

话说得像表白,更像是诅咒。

身后响起一声笑,那声音埋在他颈窝里,好像一只颠沛流离的小兽找到了温暖的巢穴,一喘一息间又欢喜又庆幸:“楚伊扬,这可是你说的……”

程靳希用力地吻着他,揉着他,像是要把他掰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太暖了,他的爱太暖了,蓬勃如火,明亮如昼。

楚伊扬的人和心他都想要,需要他拿什么换都可以,顺着,哄着,演情,演爱……什么都可以。他只想要他,只想要他……

刹那间,隐忍克制的爱欲被骤然掀开,裹着恨,裹着怨,裹着一腔小心翼翼又支离破碎的期待,一如漆黑夜色中,灯火像霉斑一样爬满了他的侧脸: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什么都不记得?!

他将手虚扼在楚伊扬的脖颈上,手骨因用力而止不住地狂颤。他想要就此捏碎他的喉管,却又连一点红痕都舍不得留下。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我就是要你标记我……我要你看着我哭,听着我叫,我要你既心疼又痛快得停不下来!”楚伊扬咬破了自己的唇,彻骨的疼痛让他想笑,下一秒,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疼得直抽气,却发疯似的真的笑出了声。

他不要无声无息的告别,他要热烈,要灼痛,要瞬间喷薄而出的爱意像岩浆一样烫在心口上。

程靳希已经分不清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放任自己掉进对方的陷阱,在一声声呼喊中彻底失了控,脱了缰。

满城的灯火在此刻仿佛化作了刀光剑影,划拉在两人的皮肤上,把彼此费心隐藏、小心遮掩的算计、贪婪、自私和暴戾全部割开,暴露得坦坦荡荡。

他们是一对共生的冰与火,相互掠夺、撕咬、侵占,直到分不出彼此,认不出自己。

“标记我啊……我不怕你驯化我……“楚伊扬哭着说,又笑得声嘶力竭,泪水溢出眼眶,滑过唇瓣,他一边哆哆嗦嗦地喊着疼,一边更加捏紧了程靳希的手骨,“……还是说,你想看我被别人标记,变成别人的Omega?你想吗,想吗?……你不标记我,我就去找别人。”

他想要绑住他的心,想要独占他,想要在他心里杀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只剩下他楚伊扬一个人。

“别逼我……”程靳希被激怒了,沸腾的血液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开一个口子,喷溅出来。

他猛地把人掀倒在床上,惩罚般钳制住了楚伊扬正欲作乱的双手。

浓烈的白兰地酒香一阵阵扑向那双冷得刺人的眼睛,铺天盖地,诉说着爱的渴求,诱着他坠入地狱。

“你明明也想的。”楚伊扬死命抽出双手,执拗地环上程靳希的脖子,指甲在他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一排血红的月牙。

他像个束手就擒的罪人,拥紧了他的神明:“程靳希,标记我,我就是你的。”带着哭腔的话在Alpha最后一道防线上横冲直撞。

“就知道勾引我……”程靳希揽紧了他仰起的脖颈,把头深埋进他的颈窝,汗液顺着锁骨往下淌。

“可你就是喜欢我这样……标记我,每次回A城,都标记我一次。”楚伊扬又说了一遍,字字清晰,如同咒语砸在了对方摇摇欲坠的理智之上。

长久的沉默后,后颈骤然一痛,期待已久的血腥味猛地绕上鼻尖,进化级Alpha信息素携着电流般的酥麻刺痛感狠狠扎入Omega腺体,顷刻间传遍全身。

程靳希收紧臂弯,将人按进胸膛。

骨骼和血液噼啪作响。这一刻,他的身体里有一个漫天烟花的葬礼。

(……)

-

楚伊扬是在熟悉的窒息感中醒来的。肺在轰鸣中抗议,急促的气流窜进窜出,像烦人的小鬼在喉间横冲直撞。

呼吸愈发急促,楚伊扬用手肘支着坐起身,尝试靠坐在床头,又尝试趴在自己的双膝上调整呼吸,可每呼吸一次,就愈发难受得厉害,直到手指开始发麻,晕眩似天地倒转。

程靳希在睡梦中听见动静,下意识伸手探向身侧,摸了个空,瞬时便醒了。

睁开眼时,他看见楚伊扬正盘腿坐在床上,双唇微张,一手抚着喉咙,眼神空洞地直直望着天花板。

“你的药呢?怎么不叫醒我。”

“车……车上有。”一开口,楚伊扬才意识到自己的破嗓子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

“等着。”程靳希迅速起身,套了身衣服就冲去了地下停车场。

跑车里没什么储物空间,楚伊扬嫌麻烦,不爱用那个豆腐干大的后盖箱,总是随便找个缝就乱塞东西。程靳希刚才急忘了,少问一句便只能自己把车搜了个遍。

果然,他在驾驶座下方找到了一管未开的哮喘药,还在副驾底下发现了一包没有任何标签的小药片和几支药剂。

碍于那东西卖相实在可疑,程靳希职业病发作,各取了两个样本便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

楚伊扬辗转伏倒在床上,难受得紧,像条搁浅的鱼,总在奄奄一息时被浪头冲起,又推向更远的滩涂。

后颈处的临时标记正隐隐发烫,额头也烫,窒息感伴着脑中的铁皮摩擦声,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冷热两股力量在互不相让,闹哄哄地在他身体里冲撞搅动。

“呃……”楚伊扬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猛地跪倒在床上,胸膛快速地一起一伏,恍惚间听见脚步声靠近,他凭着直觉纵身扑了上去。

“怎么了?”突然被抱住,程靳希一时有些惊讶,掰过楚伊扬的手,把药盒塞在他手心里,柔声问,“不是难受么?药给你拿来了。”

他顺手拧开了台灯,待看清了Omega后颈处清晰的临时标记,顿觉满心愧疚,心如刀绞。

那个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胜过了他的占有欲。他想要楚伊扬好好的,健康、快乐,就算不属于他……

也可以。

楚伊扬双手环在他腰间,手中药盒嵌进掌心,几乎要割开皮肉,嗓子像个破风箱,呼啦啦地发出几个字:“怕你走了……怕你不管我了。”

话音未落,他手上力道一松,像张纸片般歪来倒去。

程靳希轻叹一声,托着他的后脑把药送至他唇边,直到他呼吸渐渐平稳。

楚伊扬闭着眼,双睫轻颤,面上晕着病态的绯红,程靳希抬手一摸,才惊觉这人浑身烫得吓人:“你在发烧。”

原本还想用临时标记为自己的冲动开脱,此情此景,他却再无从抵赖。

“去医院吧,可能是标记的缘故。”程靳希轻叹道。

“不……”楚伊扬跪倒在他怀里,手指扔绞着对方的衣袖不肯松手,“只是着凉了,不用去医院。”

他不去医院。他不确定自己的腺体会被验出什么结果,又会为他俩岌岌可危的关系造成什么变数。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他看见程靳希从口袋里翻出了便携式取样卡。

“我不想。”楚伊扬把手藏到身后,恶狠狠地盯着那东西,“这次不想。”

“别任性。”程靳希手上的动作未停,丝毫没把他的抗拒放在眼里,“毕竟发烧了。”

“那你打给总台拿退烧药啊!谁他妈淋成这样不发烧!”

“你在怕什么?”程靳希不为所动,语气如往常一般冷淡。

“我怕什么?呵,我能怕什么……”楚伊扬冷哼一声,自嘲似的笑了。

他的神色如同一张抻直的白纸,目光狠狠瞪着他手里的取样卡,半晌,缓缓抬起头,瞪向程靳希的眼睛。

那双倔强倨傲的蓝眼睛直勾勾的,一眨不眨,几秒钟后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标记又如何,驯化又如何,中毒又如何……

爱神的箭羽上也会有火焰在燃烧,金子做的箭镞也会贯穿胸膛,一直扎通肺腑,焚尽内脏。

他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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