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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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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向文一进公司,就被眼尖的前台小姐认出来,“是郁先生吧,我们闻总等您很久了,跟我来就好。”

郁向文挂上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大厅另一头传来骚动的争吵声,处于八卦的本能,他好奇问道:“那边是发生什么了?”

前台小姐挂上遗憾的表情:“我也不太清楚,是财务部的一个女生怀了他们部门经理的孩子,她的家长来公司闹事了,具体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了。”

郁向文看着那边的方向,跟在前台的身后,进入电梯里,他看着铁门上自己和前台小姐的身影,忽然问了句:“你觉得那个财务部经理怎么样?”

前台小姐滴水不漏地回答:“我们这个工作和经理平时没什么接触,我不太了解。”

郁向文挑了挑眉“哦?”

女孩委婉道:“但挺多omega员工都挺避着他的。”

郁向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28楼亮起,前台小姐将他领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就是这里了,您进去就可以,我就不过多打扰了。”说罢就转身离开。

郁向文看着前方纯白的木制门,扬手敲了两下,里头传来闻汾的声音:“进——”

闻汾正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着好些份文件,散落地铺了一桌,见到他来站起身:“你来了。”

郁向文将他的办公包放在实木桌上:“你公司大厅挺热闹啊。”

闻汾眉头微皱:“保安还没解决吗?年年都有闹事的,习惯了。”

郁向文没出声,闻汾将他拉到一旁的沙发上,“你坐。”

“我不坐。”郁向文说:“我要去健身房,好久没锻炼了。”

“那晚上……”

郁向文看了他一眼:“晚上跟罗合约了饭。”

“……好。”闻汾微垂着头,眸色很深的瞳孔温柔地注视着他,伸手给他整了整衣服领子:“注意安全。”

闻汾目送郁向文进入电梯间,电梯门合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郁向文路过前台时道了个别,离开时扫了一眼,大厅那一头的闹剧已经安静下来,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郁向文收回目光,踏出公司。迎面吹来一阵风,他将围巾裹了裹,下巴埋在柔软的面料里,站在路边等车,道路两侧铺满黄叶,郁向文盯了几秒,移开眼神,转头看见了地上的一只高跟鞋。

黑色高跟鞋从鞋跟处断裂,倒在地上,郁向文顺着那方向看过去,道边的长椅上倒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她神色痛苦,冷汗沾湿刘海,几缕头发贴在她脸上,她坐着的位置身下一滩血迹。

郁向文瞳孔骤缩,大步朝那女孩走去:“需要帮忙吗?”

女孩垂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郁向文又重复了一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女孩眼角止不住地留下眼泪,将发丝打湿的并非冷汗,而是女孩的泪珠。

郁向文当机立断,叫了救护车,俯身问她感觉怎么样,那女孩闭着眼,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听起来难听又沙哑:“不用管我了。”

郁向文很认真地说:“那不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以后是要上天堂的。”

他这时候还有功夫开玩笑,女孩抬起眼,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郁向文蹲下身,跟女孩平视:“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过来。”

救护车不到十分钟就来了,医护人员将女孩推上车,作为叫救护车的人,郁向文自然而然跟了上去,落座在车上时,他还有些感慨人生第一次坐救护车竟然是这种情景。

几个医护人员在给女孩急救,女孩是流产造成的大出血,若不是郁向文及时叫救护车,小姑娘就没命了。

一个医护人员很严肃地问他:“你是这个omega的男朋友吗?女朋友怀孕了都不知道?”

郁向文愣了下:“不是……我……”

“她的情况特别危机,还没有求生欲望,你这个做男朋友的是干什么吃的?”

旁边的一个短发的女医生小声跟他说:“不是……这个男的好像也是omega。”

“你……”那医护人员愣了一下,仔细辨认了一下郁向文漂亮的脸蛋和身为omega应有的特征,迟疑道:“好像还真是。”

郁向文无辜道:“我是路过的群众,本着做好人好事的目的跟上车的。”

那医护人员哑火半晌,“新时代就是得多一些你们这种乐于助人的人。”

女孩的出血已经止住,挂着输血管,平躺在床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声音极其微弱,但还是让车内的人停止了声音。

郁向文扭头看她:“为什么自己不叫救护车,也不让人帮你呢?”

女孩眼角流下一滴眼泪:“我不想活了。”

话音一落,车内安静得连呼吸都觉得突兀,短发的女医生反应很快地劝导:“别这样,姑娘,你还年轻,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啊,人要往前看,你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家人朋友得多难过啊。”

女孩嘴角勾了勾,弧度近乎一个冷笑,不再说话了。

短发女医生自觉失言,默默闭了嘴。

郁向文却忽然开口:“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实在没办法感同身受,所以让你抛下一切往前看什么的实在是屁话,站在我的立场没什么资格说,但至少今天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有一个死了之后上天堂的心愿,就当是为了我能上天堂,你试着多活一阵子。”

女孩扯了扯嘴角,用气声说了句:“好。”

罗合打电话来的时候郁向文还在医院陪着女孩等检查结果,简单跟罗合说完事情经过,那个将八卦当生命的万事通立马就要赶来接郁向文,他想着也这里确实缺人帮衬,就同意罗合的到来。

女孩叫躺在床上,远远看着站在窗子旁边的郁向文:“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走吧,我自己也可以。”

郁向文挂了电话,给罗合发医院地址,连头也没回:“那你叫你爸妈来。”

女孩不吱声了,郁向文回过头,坐在她床边,“你叫什么名字?”

“盛盼,”女孩自嘲地笑了声,“你知道盼的是什么吗?”

郁向文沉默了一会儿:“你有alpha弟妹?”

“是啊。”盛盼笑了笑,“有意思吧。”

还没待郁向文问,盛盼就自顾自说了起来,也许是她生活得太压抑,铺天盖地的压力落在她身上,让她直不起腰,也说不出话,日复一日的忍受,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爸妈喜欢alpha,生我的时候检查的医生信誓旦旦说十有八九是个alpha,他们高兴得不得了,对我也很好,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分化成了omega,一切都变了……但还好,我分化出的性别不是最平庸的beta,他们勉强能够接受我在这个家中存活。”

“我为了不让他们失望,努力地学习,考上Y市最好的大学,毕业之后找到了一份羡煞旁人的工作,按他们的要求,给他们定期打钱,倒也生活得不算差。”

“我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幸运过,直到我跳槽来到了现在的公司,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知道吗?”盛盼看向他,郁向文垂眸看着女孩,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女孩的相貌清秀,留着到肩的黑发,换上病号服之前,她穿着雷厉风行的职业装,看得出在职场上叱咤风云、说一不二。

“但我发现一切都是假的。”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眼角流下来,“他有老婆孩子,早都有了,公司很多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骗,做这帮同事眼里的小三,还自以为得到了真爱。”

郁向文犹豫片刻,发出疑问:“没有人告诉你吗?”

盛盼笑了声:“我工作能力强,挡了不少人的道,公司不看资历高低,只看能力高下,不少人都盼着我滚出公司呢。”

她长叹一口气:“我虽然伤心难过,但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遇上这种渣男,也就认了,让他滚就算了,但是我发现……我怀孕了。”

郁向文给她递了一张纸:“擦擦眼泪吧。”

女孩接过来,却没有动作:“我们分手之后,我前男友想把我踢出公司,因为我的能力对他产生了威胁,他就想逼我走,跟我约法三章,在我怀孕期间强制降薪,慢慢架空我手头的项目,逼我离开公司。”盛盼说到这情绪激动:“凭什么?就因为我怀孕了吗?我的工作能力工作效率都没有任何问题,就因为肚子里这么个东西,就要被强制降薪吗?”

“据我所知,这样的事件时有发生。”郁向文说。

“但是我不服。”女孩眼圈泛红,却眼神坚韧:“郁先生,你也是omega,你心甘情愿吗?”

“我也不。”郁向文摸了摸女孩的头,“冷静点,你现在很虚弱。”

“……你知道吗?这个月我没有按时给我爸妈转钱,他们来找我问罪,翻到我垃圾桶里的验孕棒,发现我怀孕之后打起了我前男友的主意,想讹他一笔钱,闹到公司里来。”

女孩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工作没有了,孩子也没了,亲情爱情友情,都是一团糟,我这样的人,真的……我累了。”

郁向文忽而想到闻汾公司大厅里那场闹剧,盛盼又是在公司附近出现意外的,难道……

他迟疑开口:“你公司的老板是不是……闻汾?”

七夕番外:

唐尚趴在成摞的案宗上,奄奄一息地叹气:“这样的节日让单身狗怎么办?走了五二零还有个七夕,看着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出入,我脆弱的少男心到底有多受伤?”

李燕抹了下口红,冷笑说:“就你还少男?说你三十了都有人信?”

唐尚一下子坐起身来:“怎么这么说呢?要不是为了祖国繁荣昌盛环境安稳,我怎么会劳累到这个地步?”

有人问道:“燕姐,你今年七夕怎么过啊?”

李燕发出一声悲叹,“相亲,我娘安排的,早中晚各三个。”

“太惨了吧……”

李燕看向办公桌后认真查资料的男人,冷笑一声:“有些人可有伴了哈,连单身狗的话题都没办法感同身受了。”

翻看电脑资料的林齐嘴角勾了勾,假装不经意露出自己无名指的素戒,摇了摇头:“有家室了,实在没办法参与这种话题,哎,其实我也想跟你们聊两句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不容易,总是在这种日子伤你们的心我也是挺抱歉的。”

唐尚翻了个白眼:“你不还没娶回家呢吗?”

李燕被狗粮恶心得不行:“给你家小宝贝准备什么礼物了?”

林齐大尾巴狼似的高深莫测扫了办公室一圈:“什么礼物?一般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办公室瞬间传出嘘声,唐尚学着林齐的口吻贱兮兮学舌道:“都是他给我准备的~”

林齐嘴角勾了勾,没说话。

一到下班时间,林齐关电脑拿包一气呵成,走出警局大门时甚至连两分钟都没到,看得办公室一行人目瞪口呆,方辛的车停在门口,林齐笑着坐到副驾驶:“来接我了。”

方辛戴着墨镜,握在方向盘上的无名指空空荡荡,他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往后看。”

林齐脸上的笑都到耳朵根了,从后座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他之前说喜欢的一块表,“谢谢辛宝,我特别喜欢。”

方辛一直绷着的小脸也笑起来,给他戴上表。

上车前,方辛在窗户里偷偷摸摸看了林齐好久,那人手上空空如也,夹着的包里也是瘪的,像是完全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往饭店开的路上,方辛看了林齐好几眼,那人跟没事人似的,还问方辛怎么了,气得他不想说话。

到饭店停车场停下,方辛就甩上了门,一肚子委屈地往饭店里走,林齐好像没察觉,乐呵呵跟在他身后,方辛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方辛。”林齐在后面叫他。

“干嘛?”方辛没好气道,他现在眼睛有点红,不想让林齐看到自己要哭不哭的表情。

“你回头。”林齐无奈的声音传来。

方辛回过头,林齐单膝下跪,从兜里拿出戒指,方辛这才注意到,林齐今天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素戒。

林齐有点无奈地说:“我想着要玫瑰和戒指齐全了才能求婚,我让饭店准备了玫瑰,本来准备在饭店里求婚的,没成想有个爱哭鬼忍不住了,我索性提前求了。”

“方辛,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辛有点想哭,他看了眼周围黑黢黢的地下停车场,摇了摇头,“你能不能进饭店再求一次,这太黑了,没有仪式感。”

林齐无奈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

郁向文今天发来的消息很少,闻汾有点着急和不安,郁向文不会出轨吧?

他们刚在一起不到两周年,郁向文最近对他有些冷淡,每天回家都是早早睡下,不躺在闻汾怀里,也不摸着闻汾的腹肌睡了,他感到一阵恐慌,难道是自己的身材不吸引郁向文了,郁向文碰上别的帅哥了?

难道有一天,他忽然回到家,发现郁向文正摸着别人的腹肌,见到他也不躲避,冷冷道:“我腻了,分手吧。”

郁向文新找的alpha肯定会嘲笑他,让他滚出自己和郁向文的家。

太恐怖了,闻汾立马站起身,拎起公文包往外走,碰上王秘书,看着行色匆匆的闻汾,他疑惑道:“怎么了闻总?地震了?”

闻汾摇摇头:“要恐怖得多。”

王秘书:“……?”

闻汾停车到郁向文公司楼下,发消息问:“宝宝,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郁向文:“……你疯了?还有半小时才下班。”

闻汾:“今天是七夕节,宝宝。”

“我知道,什么节也得按点下班啊。”郁向文回复,“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好。”闻汾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纸袋,纸袋里是一本相册,记录了他们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照片是闻汾一张一张贴上去的,小心翼翼贴了很久。

里面还有郁向文前段时间很想要的游戏机,一并放在纸袋里,闻汾合上袋子,用手机处理信息,十多分钟后,车窗被敲了一下,郁向文俯身,漂亮的脸蛋对着闻汾,敲了敲他的车窗,语气轻佻:“帅哥,有男朋友了吗?”

闻汾惊喜道:“怎么提前下班了?”

郁向文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将怀里捧着的一大捧花塞进闻汾怀里:“七夕节快乐,男朋友。”

闻汾盯着那捧浅蓝色的花,看向郁向文的眼睛很亮,藏不住的惊喜之色,“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你要是喜欢,我一天送你一捧。”郁向文财大气粗地说。

闻汾将纸袋送过来,递到郁向文面前:“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郁向文拿出那本相册,翻开第一页——从过年那天开始,郁向文拿着手摇花,穿着冬装站在雪地里,烟花在他手上绽放,光芒映射到他脸上,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除了背景里站着鬼鬼祟祟注视他们的郁父。

第二页,郁向文睡在沙发上,脸被抱枕挤压成一团——郁向文犹疑道:“这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闻汾摇头:“觉得你很可爱,就拍了。”

郁向文:……

第三页,郁向文坐在阳台旁边的躺椅上,朝镜头瞪了过来——郁向文惊疑不定:“……这又是什么意思?”

闻汾回答:“那天你跟我生气,冷战了很久,我找你和好,你跟我发脾气。”

郁向文惊了:“这你也要拍?”

“……很可爱,挺难见到的。”闻汾一板一眼地回答。

郁向文不抱希望地翻到第四页,这张照片眼睛半睁不睁,像是在翻白眼,头靠在靠背上——郁向文震惊了:“这又是什么?你到底拍了多少奇怪的照片?”

“这是你太困了,在车上要睡着了。”闻汾回答:“都很可爱,也很漂亮,你这么漂亮的人,再怎么拍也难看不到哪去。”

郁向文一点一点翻完整本相册,有点惊讶于他们有这么多美好的瞬间,被闻汾的镜头记录下来,他摸了摸闻汾的头:“谢谢,我很喜欢,也很爱你。”

闻汾憋了半天,问道:“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最近你特别冷淡。”

郁向文的表情空白了几秒,冷笑一声,“为什么冷淡你不知道吗?没让你在沙发睡你都得谢天谢地了。”

闻汾忽然想到了什么:“是我那天晚上……”

“滚。”郁向文当机立断道:“今天晚上还想上床就消停闭嘴。”

闻汾委屈道:“你就是不爱我了。”

郁向文叹了口气,靠在闻汾身上,摸了摸他的腹肌:“我最爱你了,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会尽力弥补你的,乖。”

“我也爱你。”闻汾亲了亲郁向文的头顶,“七夕节快乐。”

第2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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