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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再见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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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班走进来把U盘插进多媒体里,转身宣布下周开始一中要和别的学校联合搞一场学科竞赛,每一学科都有。

一共六科比赛一周一次,正好到期末结束,比赛时出一套题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比赛最终要看代表学生参加竞赛的综合成绩排名得出最终的学校名次。

凌班说:“我们学校向来重视此事,全校师生都得参加,还请同学们提高重视,一起为学校、为个人争光。”

底下一片唏嘘。有人轻笑,全市最好的学校不过是一中,别的学校还没有比的资本;也有人沉默,学生学习,老师教书向来是传道授业的本业并非你我比拼的资本,这样的比赛不过是徒增压力而已。

凌班等班级里的声音停下后,继续说,“不要不过多重视,我们学校不说自由也绝对算不上只看学生成绩的那种魔鬼学校,所以打起精神来,打一个精彩华丽的仗给学校长脸,给你也长脸不是吗?”

凌班转身去讲题,开始讲上周末留下的那三张语文卷子,只让写了其中一篇作文,是自拟题目的议论文,根据题目的形容抒发心中所想,这样的作文短短开学了几个月她们就已经写了不少了。

根据语数外和三小科的顺序开始,这一周就要语文比赛了。听凌峰说这个比赛叫“百校角逐”,说是百校不过是个虚指,全青城市里不出八所高中。

下课正当周季果整理课上内容的时候,许久不见的景瞩忽然来班级门口找她,他托了一个没因为文理分科的同学来班级里找,一月间不怎么见面的人忽然来找,周季果心里不免要疑惑一番的。

凌鹤影凑过来问,“他找你什么事?”眼睛一转不转看着门口站在光影下的景瞩,周季果摇摇头,随即跟着走出去。

就在一楼大厅中四角古瓷瓶其中东北角那边的影子下,景瞩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他偏还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欲盖弥彰地左顾右盼怕有人发现,他搓了搓手指低着头不发一言。

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迟迟不开口又神秘兮兮的。“到底怎么了。”

“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松下了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双手垂立,肩膀一下塌了下去,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和以往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截然不同。

周季果站在身旁,静静等他措辞。

两人就这么静着对面而站,他也觉察如若一直不说像是在耍戏别人似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两个要熟不熟的沉默的尴尬,索性他心里一横,言简意赅地把他犹豫不决的话凝练成了一句,“方思晴要转学了,咱们社应该要闭社了。”

他刚说完,周季果还没太反应过来,她没有闭社这个观念,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方思晴转学又是因为什么,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内在逻辑。

景瞩看着周季果布满疑惑的表情,脑袋朝别处微微一偏,明显是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他又说,“那个……”他又犹豫上了。

两个人你犹豫一番,我疑惑一阵,显然下课的时间都要被这样磨去了。

“到底怎么了?说明白一些好让我知道呀。”

周季果有点着急听到原因,又怕语气太急全然击退他说此事的欲望。

“我怕说了你会接受不了。”他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换了一种眼神,从犹豫挣扎变成了悲悯乞求。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接受。”此时周季果想着闭社原因也许是学校社团从未发生过社长中途转学的事情,故而第一次遇此事的处理手段就是先暂停该社团的活动,毕竟一中是大家辛辛苦苦考上的梦校,一般非到不得已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季春和的事件,始作俑者叫方大海,是方思晴的父亲。”那个在小煤屑路上走着的大腹便便的醉汉,那个被一个妇女歇斯底里怒吼却无果的男人,那个趁着学生放学占别人便宜的流氓……

原来那日在校门口,方思晴是在看他;原来那日在食堂,有一些落在方思晴身上的视线。

这个周季果当时就听楚羽裳说过了,她已经不震惊了。

周季果接着问他,这又和她们社团有什么关系?

外面的人已经接连往回走了,带过来一阵阵外面空气的凉意,扑在身体周围感觉要打着古瓷瓶里传来一圈一圈涟漪式的回音。

“这是方思晴提出的,她是第一个做不下去的社长,她不希望别人接手咱们社团,不如一关痛快。”景瞩说完要走,周季果拉住了他,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一切都逃不掉仓皇结束的结局,越珍惜什么,什么就越容易从手中溜去,留也留不住,挽回也挽回不来。

“所以呢?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天的心血呢?她方思晴就这么弃之不顾吗?”周季果话里带了很深重的怒意,但碍于眼前人是景瞩并不是方思晴,心中有千言却不得出。

“这也不是她本意……”景瞩低低哀求着,“况且她家出了这么一件事对她来说都算解脱了……”

上课铃响了,景瞩简单跟她告了别转身上楼走掉了。

周季果情绪不高走回教室,这堂课是数学课,多媒体上亮着一道题,也不知是题太难还是她的注意力分散,始终没读懂这道题的要求是什么,过程又从何得出。

凌鹤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周围人都根据题目或多或少做了一些步骤出来了,而周季果还迟迟地读题,像是要看穿屏幕去。

他借着写题的空当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怎么了”,秀气的三个字再搭着他投过来的关切视线。

周季果心虚,感觉数学老师的视线也跟着过来了,她把纸条掩盖在了草稿纸上,正了正心神,读完了整个题的题目。

“下课再说。”

题目的确不简单,能作为她们这个年级段考试的最后一道大题,给很多同学难到手上多了许多思考的动作,课堂的声音也冗杂了起来,思考中不免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季果也只有一点点模糊的思路,在草稿纸上疯狂根据已知的条件构造等式,身边的凌鹤影已经速度做了起来。

几方情绪下,她更加地焦灼,脑袋里对于要做出这道题的欲望更重了,但这欲望好似不纯粹,欲望越重数学题就越写不出,最后只剩抓耳挠腮之份。

待凌鹤影做完才发现旁边的周季果竟一笔未动,数学老师给的时间也到了。数学老师开始讲这道题了,“这道题的难度不低,但是从条件里可以看出两项条件可以转化……”

这一指点忽然思路放晴,数学老师一边讲,周季果一边在纸上迅速做出答案,就在数学老师推出最后一步之前她得出了这道题的答案。答案是对的,自己长舒一口气。

这道题用的时间很长,先做后讲一番下来一堂课快要过去了。

“景瞩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心不在焉啊。”

周季果把刚才从景瞩那里得到的信息和凌鹤影分享了一下,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对方思晴的决定不解。

“我们以前做的都白做了。”周季果摊手,即使心里再不爽,更多的也是遗憾,这样的遗憾并不是她那道数学题做出来能解开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恨’在古代当遗憾讲了,完全就是我现在的心理!”周季果近乎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长叹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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