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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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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竹缓缓睁开眼睛,小手支在床上慢慢起身。

她刚刚做了场梦,她与孟怀仁身穿大红衣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缓缓对拜。

那场景真实的,即便如今醒来,那细节仍能记的一清二楚。

“姑娘,你怎么穿的这么少?”秋水满眼担忧,“您这身子还未痊愈,怎么能这么折腾?”

她身上只披了件月白色中衣,单薄的甚至里面那件贴身的肚兜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大半个月来,兴许是一直喝些大补的汤药,时常气血上涌,燥热不已,单单躺在塌上,一会儿便能出一身薄汗。

微垂在身侧的小手拢上衣襟,将月白色中衣又往一旁扯了扯,裸露出来的一片雪肌上,拇指长度的刀伤已经结痂,凹凸不平的暗红色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陆轻竹微微一笑:

“这大夫的药着实霸道,明明还是冬日,我却手脚滚烫,这半月来,我明显感觉身子舒适多了,甚至比未受伤前还有气力。”

“张大夫本就是御医,自然比一般大夫厉害。”

“怪不得。”陆轻竹感慨道,她不过区区一点小伤,哥哥竟还劳烦了御医,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好在她身体痊愈速度极快,再过不久,张御医便可回去交差了。

这半月来,因着张御医开的药,一日三顿顿顿不离,这药也怪,喝完人便昏昏欲睡,不消一会儿人就沉沉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天已黑,她囫囵喝了几口水,又到了吃药的时间,又开始睡。

这么一折腾,半月转瞬即逝。答应孟筝的承诺犹在耳畔,可如今,她却什么都还未做。

秋水欲言又止。

陆轻竹看了她眼:“说吧,孟筝今日又说了什么?”

兴许是怕她后悔,孟筝每日都要与她书信往来,再不济,也要派一位小厮来传几句话,倒也没催她,就是一些平常的言语,比如,她身上的淤青渐渐消了,比如,那场遭遇让她一看到小巷便害怕。

不得不说,孟筝这姑娘也是个聪明人,这招以退为进,确实让她对孟筝改观了不少。

“姑娘,那小厮传话说,最近朱雀大街十分热闹,让姑娘别日日呆在府中,还是要出来走动走动。”

陆轻竹挑挑眉,无声的笑了开来。

舔了舔唇,干涩的唇畔不多时被舌尖浸润。可还是不够,喉间冒火,极为干渴。

陆轻竹朝桌面伸手,秋水急忙将竹纹杯递了上来,她大口饮下,轻轻喘着气。

“若她再来信,让她不要着急,我这几日就会行动起来。”

“好的,姑娘。”

小手干脆将中衣也褪掉,妃色石榴纹肚兜绑在纤细的背脊上,堪堪笼住饱满的丰盈。

秋水脸上一红,扯过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上:“姑娘,这大冬天的,您这样子着凉了怎么办?”

陆轻竹浑不在意的挥挥手:“总好过热死。”

秋水叹了口气,无奈,只能找件薄衫给她一笼,那面料透气轻薄,丝滑贴肤,陆轻竹舒服的一叹。

困意来袭,她顺从的闭上双眸,软软的倒在塌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的睡去。

她又做了一场梦,又是孟怀仁。

洞房花烛夜,他神色清明,眸光暧昧地在她伤疤处扫过,竟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陆轻竹一惊,猛地醒了过来。

指腹轻轻抚上脸颊,指尖被那抹灼热一烫。她拧着眉思索,良久,还是没懂为何会频频梦到孟怀仁。

轻轻扯过雕花衣架上的淡蓝袄裙,衣扣扣好,穿戴整齐后,径自朝门口走去。

拉开木门,秋水吃了一惊,在她身上扫了眼,疑惑道:“姑娘醒了?这是准备去哪?”

陆轻竹缓缓抬头,眸光挑向天际。

已过巳时,日头很旺。

“这几日让你打听的殷千雪的行踪如何了?”

秋水想了想,如实答道:“姑娘,千雪姑娘的行踪奴婢哪里打听的到呢。”

陆轻竹叹了口气,秋水说的是实话,不说殷千雪,就是她自己的行踪府中都不会透露给外人,何况经过半月前的一遭事,殷千雪周围的保护肯定会更加全面。

也在意料之中,她计划本是先找到殷千雪刺激一番,可如今人都见不到,此事还得需从长计议才是。

不过呆在府里半月有余,她确实呆的有些烦闷了。

想到孟筝叮嘱的话,她当即下了个决定:

“秋水,走,我们去逛街去。”

乘着镇国公府的骄撵,二人上了朱雀大街,人声鼎沸,这许久未见的蓬勃生机感染到了陆轻竹,她拉着秋水兴冲冲的在两侧的店铺里闲逛着。

终于,他们在一家名叫“碎玉轩”的店铺前驻足了片刻,被这古朴和典雅的装饰所吸引,陆轻竹拾步跨了过去。

碎玉轩坐落于朱雀大街最正中的方位,一旁便是闻名京城的龙凤楼。

龙凤楼不仅有大彦首屈一指的说书先生,就连这的茶水和糕点也是一绝,大彦的诸多名门公子都喜欢在龙凤楼谈笑风生,清茶淡话。

而此时龙凤楼的二楼雅阁内,孟怀仁指尖把玩着青花杯,神态专注地听着好友抒发郁郁之情,偶尔也会轻声宽慰几句,好友在他温声鼓励下气消了大半,却仍是不忿。

“这容王仗着自己的功绩,完全不把我们文臣看在眼里。近几日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炮仗,性情越发吊诡迥异,竟还嘲讽我们一无是处,除了在朝堂指指点点,没有一点作用。我看他才是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是,陛下无非是念着骨肉之情,等再过不久,若容王还如此,我定要参他几本。”

说到后来,容王在他嘴里已经被革除了大将军之职,连容王称号都被皇帝收回,不得好死了。

听到这里,孟怀仁面上微微不悦了几分:

“容王赤胆忠心,有勇有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彦之将倾,若没有他,何来如今?”

那人听了,许是知晓他的个性,只是笑骂了一句老顽固。

孟怀仁笑了笑,不愿再听他胡诌,从座上起身,走到窗棂前眺望街景。

忽地,一抹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眸子微微一亮,踌躇间,见那抹身影快要消失,心上慌乱了几分,对着好友说一句“孟某有事先告退了”后,急急跨下台阶,奔入繁忙的人海中。

这道背影清冷如水,风尘仆仆间不由多了几丝牵绊。

陆轻竹正在瞧一块玉佩。这快玉佩通体莹润,除了婆娑摇曳的竹海,还攥刻了一个清秀的“竹”字,与自己的姓名相映成趣,这让陆轻竹感到惊喜。

付完钱后,她仍细细打量,掩不住的兴奋之情。

蓦地,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还带着几分喘息。

“陆姑娘,真巧。”

陆轻竹眸中漾了抹好奇,缓缓抬起了头,眸中倒映出了男子白皙温润的面庞。

一抹惊讶浮上脸颊,这男人竟是孟怀仁。明明天气不热,可他脸上冒出了一层淡淡的薄汗,眸子确是极轻亮的,此时,正蕴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

陆轻竹不由往他耳朵和两颊上看了看,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男人这次没有脸红。

梦中男人缱绻吻上她伤口的画面突然闯入了脑海,又瞧着这与梦境主人公一模一样的面孔,陆轻竹扯了扯唇,将眸光移向一边。

“孟大人,确实是巧。”

说罢,安静了些许,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是了,二人只有儿时的交情,但太过久远,早就忘光了,长大后,也只有过两面之缘,除了知晓对方性情极好,其他并不了解。

陆轻竹调整了下思绪,还是落落大方的看向了男人。

女子眸光澄澈,孟怀仁心上一动。

视线从她微微泛红的耳朵移到她手中的玉佩,柔声道:“这快玉佩成色极好,晶莹剔透,与姑娘十分相配。”

陆轻竹轻笑:“不瞒孟大人,轻竹也甚是喜欢这块玉佩。今日本是随意闲逛,没想到竟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孟怀仁嘴角一翘,从袖口中掏出一件物什递过去,轻声道:“兴许姑娘今日不只有这一个收获。”

男人指节修长,被他攥在指尖的,乃是一块玉佩。

而且,最让陆轻竹震惊的,不管是玉佩上的竹海和还是那个“竹”字,都与她刚刚得到的玉佩一模一样。

两块完全相同的玉佩!

那店家分明说,她手中这块乃是大彦独一无二的,另一块,远在楚国等待有缘之人。

陆轻竹怔怔望着。

她这幅模样,实在可爱。

孟怀仁缓缓笑道:“这块玉佩是我去年游历楚国时无意中得到,当时十分欢喜,却不想姑娘竟有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也是缘分,既如此,那这块,姑娘便一起收了吧。”

这是什么逻辑?

瞳孔中是男人谈笑盈盈的面庞,除去前两次的一面之缘,这次彬彬有礼,姿态大方的孟怀仁,夺目的让陆轻竹频频侧目。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掌心在他面前一展,男人挑挑眉,将玉佩团在了她手心中。

“姑娘可不要弄丢了……”

陆轻竹离开时,耳畔仍回响着孟怀仁这句话。

她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打量片刻,突然笑了一声。

陈许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眸光莫名的看向一旁心情突然阴沉下来的将军,想了想,小心翼翼问:“将军,殷姑娘正在隔壁的茶肆等您。”

萧冕收回目光,眸光仍微凉,大步踏向一旁的听雨阁。

陈许撩开竹帘,萧冕径直走进,沉默地坐于条凳上,端过杯盏品都没品直接灌进嘴里。

殷千雪抬起眸来,轻笑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将我们大将军气成这幅模样。”说完,拎起水壶,替他的杯中斟满茶。

“无事。”男人眸光望向窗外,许久才徐徐收回,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殷千雪欣赏了会儿才幽幽开口:“最近京中偶有传言,竟说宁国公府的孟怀仁与镇国公府的陆轻竹好事将近了,不知哲知可有听说?”

男人瞥了眼她好奇的双眸,淡淡应道:“谣言而已。”

殷千雪歪头,这答案让她心下一松,但想到刚刚所见的一幕她心上又一沉:“可我刚刚在楼上瞧见轻竹姑娘并没有拒绝孟大人的玉佩,这不正表明,这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附在竹纹杯上的手指微微用了力,萧冕眸光凝了些许冷意:“你今日找本王来,便是为着这事?”

望向他骨节泛白的手指,殷千雪面上浮现出了些许愧意:“若是宁国公府和镇国公府联姻……”

萧冕淡淡打断她:“所以你想让本王怎么做?”

殷千雪垂着眸:“陆姑娘这么喜欢你,若你说几句好话,兴许她就不会嫁给孟怀仁了。”

萧冕深深望向她,突然无奈的摇摇头。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他惊讶的发现,这抹情绪于他而言,还没有收到楚国的暗报来的起伏。

缓缓起身,他凝向她:“千雪,本王并不是你的奴隶,需时时刻刻满足你的妄念,即便是纵容也是有次数的,若你实在介意此事,你应该与你的未来夫君说,而不是和本王说。”

殷千雪怔怔望向他,这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太子是她的未来夫君。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确实,让她心头一慌。

“哲知……”

萧冕淡淡望了她一眼,这一眼什么情绪都没有:“本王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毫不犹豫转了身。

与他冷淡疏远的背影相比,他眸中的复杂之色十分显眼。

这半月来的不安和压抑,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不是因为殷千雪,而是因为陆轻竹。

当听到殷千雪说出陆轻竹要与孟怀仁定亲的消息时,他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刚刚两人郎情妾意的一幕,那一瞬间,不悦和愤怒立刻袭上了心头。

他因陆轻竹而慌张嫉妒,这是抹于他而言极其陌生的情绪。

半月之前,他还说要与她划清界限,回归原点,可这半月,她一次都未找他。

烦躁一日胜过一日,今日终于到达顶点。

咬咬牙,他望向一旁的陈许:“去看看陆轻竹到哪里去了。”

陈许一愣,急忙应声,须臾,回道:

“将军,陆轻竹在龙凤楼听书呢。”

闻言,萧冕三步并作两步,立刻迈向龙凤楼,背影肉眼可见的焦灼。

龙凤楼内人声鼎沸,台上的说书先生声音极具感染力和穿透力。

“那大将军是谁,自然是我们大彦的容王,他横刀立马,不肖片刻,便将越国十万鼠辈斩于马下!”

那说书先生讲的正酣,陆轻竹也听的认真,可忽地,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并伴随一道莫名的眼神在她脸上上下打量。

萧冕?

她拧了拧眉,立刻转过了头,不出意外,确实是萧冕。

她仍是记得半月前那晚男人的绝情,其实,她对他已然失望。

犹豫了片刻,她准备起身行礼,腰塌下去的瞬间,手腕被男人突然一抓。

他静静望着她,“本王有事与你说。”说罢,拉着她便往外面走。

陆轻竹挣扎了几许,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脚步随着男人匆忙的步履有些凌乱,等二人停在一处狭窄的巷子时,不知是不是半月前被绑的经历刺激到了她,她望向萧冕的眼神有些警惕:“容王,您找我有何事?我们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萧冕抿了抿唇,被她这番话激得,想到了半月前他放出的狠话,眼眸颇有些狼狈,转瞬间又恢复如常,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你喜欢孟怀仁?”

陆轻竹不知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试探的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萧冕心头一松,面上还是淡淡的:“你家里在催你成亲?”

诡异的望他一眼,陆轻竹没有回答。

萧冕又扫了她一眼,突然轻笑一声:“也确实该成亲了,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陆轻竹心头愕然,她礼貌的颔首,不想回答这些私密问题。

“容王,若没有什么事,轻竹就先回去了。我的婢女若是没有看到我,会着急的。”说完,也不看萧冕,盈盈福了福身,徐徐转过身去。

“陆轻竹……”萧冕凝着她的背影,突然叫住她。

陆轻竹脚步加快,走到巷口时,心上一动,还是转了身,眸光好奇的望过去。

男人负手而立,日光下,他的神情十分淡漠:“明日,本王要向镇国公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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