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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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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一边抚摸招魂幡,一边复盘之前的战斗。

越是回忆越是胸口难受,嫉妒如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五岁拜入仙门,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筑基,可受困于天赋,他在筑基大圆满耗尽寿数也无法再进一步。

他不甘心,所以叛出师门,拜一邪修为师。

邪修没有师徒之情,他在那人手下过得生不如死,但最终熬了过来,成功步入金丹期,又成功碎丹成婴。

当年同他一起拜入仙门的人不知凡几,其中不乏有天赋之人,可最终没几个如他一般走得这样远。

他是骄傲的,可那份骄傲像是易碎的幻梦,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九死一生换来的修为,在别人那里或许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他费尽心思炼成的法宝,在别人面前不过是能随意压制的破烂。

想起那青年面不改色的掏出一件又一件宝物,黑袍人就嫉妒得要死。他恨不得杀了那人,将对方用来炫耀的宝物全都夺过来,但理智阻止了他。

对方一看就是大宗门花费心思培养的弟子,说不定还与哪位大能沾亲带故。这种人手上的保命手段层出不穷,便是他修为更高也不一定赢得了。

若他真下死手,说不定人没弄死,自己反而惹上一身腥。

“等着吧,等我们的计划成功,无论你是哪家的弟子,我都要把你炼成傀儡!”

恨恨地骂了几句,黑袍人盘腿打坐恢复灵力。

灵力在经脉中游走,身体却始终像是缺了什么,空落落的。

他看着自己枯瘦的手,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虽说遇到克星法宝让他损失不少残魂,但他本人灵力并未消耗太多,为何会补不回来?

他再度运转灵力,脚下忽然一亮。

“不好!”

金光闪现,地面浮现出数道金色的线条,如经络一般铺开,将方圆十里全都囊括其中。

黑袍人用力一蹬,身体迅速腾空,向着天空疾驰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衣袍猎猎作响,耳边响起破空声。

但其他东西更快——

地面上的经络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又富有韵律,像是莲花的花瓣,层层叠叠。那些花瓣迅速抬起,姿态优雅,从地面上薄薄的莲花图案变成拥有厚度的莲花影像。

盛放的金色莲花在空中只存在几秒,而后迅速闭合,收拢成花骨朵,将黑袍人封闭在其中。

金光逸散,化作点点碎屑,随风消失在空气中。

余知弦站在金尘之下,于万千流光中接住一朵小小的花钿。

袖袍一甩,他转身,透过金色飞尘倏而一笑:“我抓到他了。”

相月站在原地,目光温柔又安静,像是要将此情此景牢记在心里。停顿一会儿,才慢半拍似的回应:“嗯。”

余知弦敲了敲手中的花钿:“比我预想的更顺利。”

他在寻找相月的途中就开始布置陷阱,本想将追杀相月的人一网打尽,没想到最终只用在一人身上。

不过这一人也让他收获颇丰。

他看着相月,发自心底的感到愉悦:“遇到你总会有好事发生。”

说着,他将手中的花钿举在对方面前展示,刚想与其分享自己布置陷阱的原理和用上的法宝,指尖忽然空了。

余知弦愣愣地看着将花钿抽走的相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迎着他略带茫然的目光,对方将那枚花瓣造型的花钿仔细贴在他的额间。

忽而将自己包裹的气息和擦过额头的指腹明晃晃地告诉他,那枚被他当做囚牢锁住黑袍人的法宝发挥了另外的作用。

“好了。”声音低沉,似乎带着轻微的颤抖,“这样可以么?”

他在紧张。

几乎是一瞬间,余知弦明白相月似乎误解了他的用意,但看着浑身僵硬却装作自然的某人,他只能将错就错。

挑明的话,对方会尴尬死的吧?

这样想着,他柔和了眉眼,轻声道:

“相月,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宗门?”

*

太玄宗矗立在太微山脉之间,灵气充裕,山间的一花一木,一虫一兽看上去都比外面的更具灵气。

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入此处,却只能站在远处暗自叹气。

而相月,一个魔修,居然如此轻易的进来了,还是从正门!

踩了踩脚下的泥土,他仍旧感到不真实。

连日来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美好的令他怀疑,却又不愿醒来。

抬眸,似乎这场梦境的中心就在他眼前——

青年身姿挺拔,一身白衣胜雪,只是静静站在那儿,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喂喂,你是谁?”

充满稚气的声音将相月拉回现实,他扭头,对上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

“兔子?”

“不是兔子,是毛毛!”

巨大的白色兔子围着相月蹦跳一圈,又蹲下身子凑近,重复道:“是毛毛!”

对上兔子固执的眼神,他福至心灵,从善如流道:“毛毛。”

“对啦!”

被叫对名字,兔子又欢快的蹦跶起来,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发泄够了,它又转过头,好奇道:“你是谁?”

我是谁?

若是以往,相月会毫不犹豫报出自己的名字,此刻被一只蠢蠢的灵兽问到,却不知如何作答。

原以为余知弦说带他回宗门只是将他安置在附近,没想到对方不仅将他带进太玄宗内门,还把他安排在小凝峰住下,甚至敢让他一个人单独待在这里。

要知道,太玄宗十三峰是峰主的地盘,除了亲传弟子旁人不可随意入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魔修。

尽管正魔两道的矛盾不似千万年前那样激烈,但仍旧互相看不顺眼。

幸好小凝峰除了一山的灵兽没有其他人,要是被人看见,免不了一阵议论。

相月不知道余知弦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方的态度很奇怪,一会儿让他觉得那是傻白甜修二代日行一善,一会儿又让他觉得对方待他有些特别。

他忍不住多想,又怕自己多想。

“说话呀~你是谁?”

纵使心中千回百转,相月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回应:“相月。”

“相月?相月!”兔子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又问:“你是余余捡来的么?”

捡?

停顿几秒,他又觉得这个用词并没有错,他可不是被捡回来的?

他点点头,又闭上眼睛准备修炼,不想再理会叽叽喳喳的兔子。

但兔子可不放过他,抬起前爪将身子压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埋在厚厚的绒毛里。

他像是被蒙在被子里,周围的声音都隔了一层。

“天啊!你居然是余余捡回来的!”兔子激动的大叫,重复道:“你是余余捡的!”

听见在意的名字,相月彻底静不下心。

他背脊挺直,隐隐有些僵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他捡的?”

来到小凝峰的第一时间,他就体会到灵兽们对余知弦的喜爱程度,下意识认为这些灵兽都是对方收养的。

但兔子告诉他不是。

“不是哒!毛毛,还有灰灰、兰兰、尾巴、小竹…”兔子一连串报出一百二十三个名字之后,才接着说:“我们都是尊者捡回来哒!”

“是么。”

相月耐心听兔子唠叨完,状似无意的问:“那谁是余…余余捡回来的?”

兔子忽然安静,眨巴眨巴宝石般的红眼睛,语气干脆:“你。”

“我?除了我呢?”

相月感到惊讶。

“没了。”兔子摇摇头,笃定道:“只有你。”

说完,它又兴奋起来:“你是余余捡回来的哎~相月是他给你起的名字吗?你以前是在哪个山头?你有什么绝活儿…”

兔子连珠炮似的问出大堆问题,没等相月回答,又晃了晃脑袋:“不,不对,你是人类,和余余同一个种族,和我们不一样。”

“所以!”它眼睛一亮,大声道:“所以你是——”

“余余的道侣!”

相月:“咳咳咳!”

作为一个修士,被口水呛到实在丢脸,但他来不及思考丢不丢脸的问题,满脑子都是“道侣”两个字。

心思被道破的慌乱只持续了几秒,他就冷静下来,试图转移话题:“毛毛,你饿了吗?”

一根筋的兔子不明白人类的用心险恶,顺利被带偏思维,聊天内容变成美食蔬果。

余知弦回到洞府时,见到的就是相谈甚欢的一人一兔。

他揉了把兔子毛茸茸的脑袋,将其打发到山里玩耍,对相月道:“师父要见你。”

相月:?

相月:!

*

凝霜尊者距离飞升只差临门一脚,被认为是此间世界最强之一。

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高岭之花”、“冰山美人”,但现在,美人顶着一张清冷绝艳的脸,吊儿郎当地侧躺在树干上。两只灵猴站在她身侧,殷勤为她打扇。

余知弦站在树下,颇为无奈:“师父,您不应该在和相月谈话么?”

美人垂眸扫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小凝峰落霞甚美。”

一只打扇了灵猴放下扇子,摊开一张纸,上书——

【说完了,出来透气。咋地,你有意见?】

“不敢。”余知弦恭敬一拜,“敢问师父,相月他…”

“甚好。”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灵猴飞快换了一张纸——

【真稀奇,你居然会求我。你们什么关系?OOXX吗?】

“师父,话太糙了。”

虽然记忆融合只有几个月,但余知弦对凝霜尊者的性格适应良好,相处起来十分自然。他望着树上的女子,笑眯眯道:“掌门师伯说,您是太玄宗的门面,有些包袱不能丢。”

“此处无人。”

凝霜尊者这样说着,身体却诚实地坐了起来,恢复成端庄大气的模样。她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树下的青年面前,直直看向对方的眼睛。

“为师看不透他。”

凝霜尊者看过许多人的命数,独独徒弟带回来的人一点都看不透。

这种人身边总是伴随着各种事故,机缘或是深渊,谁也说不准。

更何况——

她眼睛微眯,身边的灵猴上道的展示出新纸张——

【你居然没有否认我的话?你真看上那家伙了?这才多久?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师父。”余知弦叹了口气,却没有完全否认:“他与我有缘。”

三世都遇见,可不是缘分?

至于这缘分最终通向何种结局,他暂时不想思考那么多。

静心凝神,余知弦撩开衣袍跪下:“师父,徒儿还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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