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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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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场的不信,许长安还特意说了他们的刀是在哪里打的,“下官近卫的佩刀是在城西的打铁铺那儿打的,已经好多年了,不信,您可以去查查。”

闻正瑜让人去问,确实是在那铺子打的佩刀,只是除开许长安的人,最近也没人再打过这种样式的短刀。坐在一边听审的御史大夫侯进这时出声问道:“那许大人的近卫可都还在?佩刀可在身上?”

许长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而后沉声回应:“下官的近卫青荷,正在外头候着,而另一个近卫锦竹,早在半个月前就跟下官的师傅回乡了。”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看向上头坐着的两位大人,又恭敬地说道:“我已经写了信让她尽快回来了,还请两位大人,给我点时间。”

可是侯进似乎并不甘心:“怎么这时候就走了?还真是巧了。”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怀疑。

她平时都是半个月带锦竹出门半个月带青荷出门,这是她的习惯和规矩。这半个月她确实都只带着青荷出门办事,但是锦竹确实一直呆在府里没出过门,但也没跟师傅出远门啊,怎么证明锦竹是跟师傅出门了呢?最近除了顾怀瑾也没有别人来过她的府上……但是,她还没跟顾怀瑾通过气,找他来不就露馅了吗……

正在她愣在原地思考对策时,身后传来顾怀瑾略带笑意的声音:“今日得闲,来看看案子进展如何,不知我来的可是时候?”话落,顾怀瑾已经走到许长安左边,眼神微微睨了笔直站着的许长安。

上头两位大人正起身要给他行礼呢,外头又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呦,这么热闹,真难得。”顾宸珏晃着一把玉扇,慢悠悠地进来了,走到许长安右边站定,语气满是亲昵:“长安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堂下受审?”他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站在许长安身边关切地问。

许长安觉得稀奇,这事儿貌似跟他俩都关系不大吧?要来看案子进展这么赶巧都在今天?都这个时候来?顾怀瑾来就算了,顾宸珏这是?

“回豫王殿下,三殿下,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线索需要下官配合调查。”许长安恭恭敬敬地给两位大佛解释。

“哦?什么情况跟我说说?”顾怀瑾好奇地开口。

“回殿下,刑兆津身上发现的凶器样式与许大人近卫的佩刀一样,而许大人说是还有一个近卫陪他师傅回乡了,只是这个时机有些……额,也只是问问,毕竟除了那把刀,也没有别的线索。”闻正瑜见这两位人物这时候来,也不落座,就这么站在许长安身边,一时也探不准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这么吞吞吐吐地回答。

“哦,这事儿啊,嘶我知道啊,之前我去许大人家里的时候,还碰到过他师傅给他写信,随口问了一句,他说师傅回乡了。那会儿他身边就只剩一个近卫跟着了。”顾怀瑾听完后仿佛想起来了什么,而后表情认真地补充。

这话就是在替许长安辩驳了,闻正瑜笑着捋了一下胡子,跟侯进对视了一眼。许长安站在原地微微皱眉,眼神撇了顾怀瑾一眼,他怎么知道……

顾宸珏也是一边轻轻晃着玉扇一边笑着开口,“是啊,再说,长安与那刑大人又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就算是公事上有什么龃龉,那刑大人的缉拿令不是已经下来了吗,哪里就值得长安出手杀他?”说完停顿了几秒,而后语气森冷地说:“那刑兆津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这样就死了反倒便宜了他。”

“两位殿下说的是,哈哈,只是想从许大人这儿看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闻正瑜说完又转向许长安,笑得更开:“许大人,多有得罪,您可以回去了。”

许长安默了默,鞠了一躬:“闻大人严重,若还有需要下官配合的地方,大人但说无妨,下官义不容辞。”也不再浪费时间,向旁边两位行完礼,躬身退出了大理寺的正堂。

青荷守在门外,见自家主子出来,连忙走上前,将许长安扶上马车,而后有些担忧地说道:“早上去守着城外的侍卫来报,说是没在城外见到锦竹的踪迹。”

“现在没看到是好事,锦竹只能我们自己找。”许长安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际,一夜未睡,头有些疼;“你带人再去南边城郊再看看,查仔细些,昨夜锦竹的哨音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但是我去看了,没找到人,不太对劲。”许长安停下来喝了口青荷递过来的茶,“你去找人的时候多带些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撤退,晚点我会过去跟你一起。对了,昨晚顾怀瑾怎么会往南边去?他去府里找我了?”

“是,昨夜三殿下匆匆来了府里,一来就问公子你在哪里,刚好那时我听到了哨音,说了句南方,他就头也不回跑出去了……”青荷也不知道昨晚三殿下怎么这么着急要找公子,也担心他会不会给公子带来麻烦,有些忐忑地看向许长安:“公子,三殿下他……”

“没事。”这顾怀瑾最近对自己的事情热情地过分,今天顾宸珏也莫名其妙地替自己说话,不对劲地紧,但是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得先把锦竹找到。许长安一边想着锦竹可能在的地方,一边想起今早早朝时的情景。

朝廷命官涉及大案,在被缉拿的前一夜被杀,明眼人都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背后之人的手笔。朝堂之上皇帝对此颇为不满,“现在主要犯人死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皇帝重重地将折子拍在桌案上,沉着脸问下面站着的一群人。

“回陛下,微臣认为,刑兆津是户部尚书,派粮避不开他,监察使监察时也绕不开他,抄家时也没见有多少赃款,但是他这个时候被杀,多半是盗粮案幕后之人为了脱身杀人灭口。”顾怀瑾根据手上的证据和今早抄家时所得的信息分析。

“微臣倒是认为,盗粮案兹事体大,刑兆津知晓东窗事发,怕一朝下狱要受极刑,故而畏罪自杀也不无可能。”说这话的是御史大夫侯进,“至于这幕后之人,如殿下所说,刑家并未发现款数巨大的赃款,也未见可疑的信件之类的东西,要揪出这幕后之人,恐非易事啊……”

“哼!恐非易事?!朝廷每年给你们这样多的俸例养着你们,结果养出这样大的漏洞,如今要查明真相,你们跟朕说恐非易事?那我要你们何用!”

天子之怒,人人危之。侯进一番话惹得皇帝震怒,宣政殿下站着的百官急急跪下:“陛下息怒!”

因为查到国库几乎被搬空了,所以这次缉拿除了刑兆津,户部一大片负责粮食入账和出账以及监察的官员都被下了狱,现在朝堂上的官员人人自危,都知道这段时候日子不好过。

皇帝看了眼下面跪着的人,气得头疼不已。但是因为先前就已经下令让许长安和顾怀瑾彻查这个案子,眼下就没有继续追究,也没明着下令另外派人去查。这时候发一下火,让底下的人认清时候,这段时间最好安分点,别再被抓到把柄了,否则就严惩不贷。

许长安回过神来,让青荷先回去准备,她去了一趟衙门,查看刑兆津的尸首。

表面上看,除了心口那一处致命伤,其他地方完好无损。许长安叫来仵作,查问尸检的结果。

“回大人,微臣已经查过了,除了心口的刀伤,其他地方并无外伤。吃的东西也查过了,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死因多半是因为胸口的伤。”仵作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人长的很高,但是偏瘦,晒得有些黑。

“多半?”许长安疑惑道,“为何是多半?还有别的什么让你觉得他的死因可能不是因为刀伤?”她抓住他话语里的不确定发问。

那年轻人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苦恼,“哈哈,确实……但是这怎么说呢,他被发现时,胸口处的刀扎的极深,但是很奇怪,刀口处却没多少血,只晕开了一小块,按理来说,心脏处血管密集,这样深的刀伤,应该会因为伤口过深失血过多过快而丧命才是……而且”,仵作皱着眉,满是边回忆检查时的发现边疑惑:“而且,草民在死者口中,鼻腔中,耳际以及眼睛里,都发现了少量干了的血迹,很像是……很像是出了血又被人擦干净了……”

“你是说,死者有七窍流血的症状?有可能是中毒?”许长安拧着眉,沉声问道。

那仵作像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连忙摆摆手,有些慌张:“只是可能,但是我到处都查了,没有发现他身上哪里有残毒。所以只是草民猜测,请大人明鉴。”死的是这样的人物,这话他既不敢明说,也不敢瞒着,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带来灭顶之灾?果然这样的事情不好干,早知道就回乡下衙门了,至少不必这样说句话都胆战心惊的!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先下去吧。”许长安将人遣退,在衙门呆了片刻,沉思着回去了。

另一边,顾宸珏在衙门拐角处看着许长安走出来,沉声问身边的暗卫:“那人都处理妥当了?”

“回殿下,用的是娘娘给的方子,之前也用人试过,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嗯。”他看着许长安消失在另一边的拐角处,挑了挑眉,他倒是要看看这位状元郎,能聪明到哪里去。

“对了殿下,娘娘宫里今早来了信,还请殿下回去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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