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耀宗等在了客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宋雨澄和宋雨溪被家里的佣人请到了客厅,见到宋耀宗手里的文件袋,宋雨溪兴奋道:“爸,鉴定报告出来了吗?”
宋耀宗朝她点了点头。
宋雨溪朝宋耀宗伸手要报告,看向宋雨澄道:“爸,我来拆。”
宋耀宗看了宋雨澄一眼,宋雨澄坦荡道:“爸爸,妹妹想拆就让她拆吧”
“呵,还嘴硬。”
宋雨溪拆开袋子,抽出鉴定报告,本还嘲笑的嘴脸瞬间暴怒。
“这不可能!”
她将报告甩到了宋雨澄脸上,怒道:“你找人做手脚了是吧!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倒是有点本事啊!”
“难怪现在这么淡定,你早就准备好了吧!”
宋耀宗见宋雨溪的神情,也猜到了报告上的结果,道:“雨溪,把报告给爸爸。”
“爸,她在报告上作假了。这份报告不可信!”
宋雨溪指着地上的报告,随后愤恨地看向宋雨澄,甩手就要扇她巴掌,却被一手抓住。
“宋雨溪,我是你亲姐。”
宋雨溪怒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宋雨澄!”
那份鉴定报告回到了宋耀宗手上,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喝道:“好了,够了。宋雨溪!”
“爸,你相信我,她不是大姐!”
“她不可能是大姐啊!”
宋雨溪见宋耀宗的神情,忍不住使劲推倒宋雨澄,道:“你来我们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妹妹,我只是想回家和你们团聚啊。”
宋雨澄被这一推,摔在了沙发上,她流下了眼泪,道:“妹妹,你这么不喜欢姐姐吗?”
“雨溪。我是雨澄,宋雨澄!”
“你的亲姐姐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伤害我?”
“我们不是亲姐妹吗?”
宋雨溪跨坐到了宋雨澄身上,道:“你闭嘴!你不是!你只是个冒牌货!”
宋雨澄一个起身,对着近在眼前的宋雨溪道:“妹妹,那时候我没有死。”
“我好疼啊!”
“我的脸好疼!”
“我浑身上下都好疼啊!”
“你闭嘴!你给我去死!”
宋雨溪伸手用力掐住了宋雨澄的脖子,道:“她已经死了,死了!”
“爸。。。爸。。。。。。”
宋雨澄艰难地向宋耀宗求救,宋耀宗起身用力推开了宋雨溪,护在了宋雨澄身前,道:
“宋雨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雨澄虚弱地倒在沙发上,脖子上的红痕,眼里渐渐消失的光彩,无不让宋耀宗感到心痛。
五年前,他接到消息赶回家看到了血泊中毫无生气的大女儿,那一幕让他痛苦不堪。
宋耀宗抱住了宋雨澄,紧张道:“雨澄,澄澄!我的乖女儿,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爸爸。。。,我好疼。”
“爸爸,你在哪里?”
“爸爸,妹妹。。。妹妹。。。。。。”
宋雨澄两眼失去了聚焦,把自己蜷缩在了沙发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
“澄澄,怎么了?”
“爸爸来了,哪里疼告诉爸爸。”
“澄澄,你不要吓爸爸。”
宋耀宗见宋雨澄的状态越发不对劲,宋雨溪朝宋雨澄怒道:“该死的!你别在我爸面前演戏!”
“啊——!妹妹——”
宋雨溪朝宋雨澄走去,宋雨澄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见到宋雨溪后,尖叫完整个人昏倒了。
“武庚!武庚!”
宋耀宗把守在廊厅的武庚叫了进来,白艺酒也跟着一众人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白艺酒找上了宋耀宗询问当时的情况。
沉思了片刻,推测应该是小香橙被逼出来了。
宋耀宗看向熟睡的宋雨澄向白艺酒询问道:“小酒,听说你和澄澄是在国外认识的是吗?”
“是的,五年前在医院碰见的。”
“医院?”
“是的。”
宋耀宗直到今天仍记得满身是血的大女儿躺在病床上医生们摇头的模样。
“宋叔叔,雨澄醒来后可能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是的。她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有时候会失去记忆。”
宋耀宗听到白艺酒说的刺激,立刻联想到了当年那场事件,想起了那个凶手。
“是叔叔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啊。”
白艺酒想这个她们应该指的是宋雨澄和宋雨溪吧。
趁着这时间,白艺酒去探望了姜清妍。
她已经醒过来了,在听到父亲和弟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时候哭闹了一场。
一双眼睛还红肿着,估计没少哭了。
“艺酒,我爸和清佑失踪了。”
“嗯,我听说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姜清妍看向自己纱布包裹的右手臂,摇了摇头。
“宋家需要你,宋叔叔和姜清佑也需要你。”
“清妍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还要这样下去吗?”
姜清妍又忍不住红了眼睛,她看向白艺酒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我对宋家没兴趣,可我不想看见宋家落到连家或白家手里。”
“你,明白吗?”
“艺酒,你。。。。。。”
“清妍姐,你觉得是报应吗?”
姜清妍微张起了小嘴,两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艺酒,咬唇道:“艺酒,你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那天我姐递给我的那瓶牛奶有问题吗?”
姜清妍震惊愧疚的眼神,已经回答了白艺酒。
“我会调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清妍姐,好好养病。”
白艺酒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病房,姜清妍拽紧了拳头,问出了声,道:“我们家的大火,。。。。。。”
“不是。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连在容的嫌疑很大。”
“毕竟有先例在,不是吗?”
说着,白艺酒转身看向姜清妍露出一抹淡笑,道:“况且你们是和他纠缠不清的人,应该比我们外人更了解他吧。”
姜清妍看着她,不置可否。
或许是白艺酒语气里的自信和笃定,姜清妍到底还是低下了头。
她不敢再看白艺酒,‘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白艺酒离开时关上了。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姜清妍一人。
要是往常,姜清佑早就陪护在她身边了。
白艺酒的那些话,化作一把把钝刀切割着姜清妍的心脏。
这一回,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了。
白艺酒回到了宋雨澄的病房,她已经醒了。
“酒酒。。。。。。”
宋雨澄满眼无措地跑到门口,挽住了白艺酒的胳膊,道:“你就把我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吗?”
“小香橙,我错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白艺酒把人带回病床边,对宋耀宗道:“宋叔叔,我给小香橙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要不,您先去看看雨朗?”
“也好。澄澄,爸爸一会儿和弟弟来看你。”
宋耀宗说完,无奈地离开了病房。
宋雨澄委屈地嘟起了小嘴,道:“你和大澄这段时间瞒着我做什么坏事了吗?”
“没有。”
“我们是那种人吗?”
“大澄是,你总会被她带偏了。”
白艺酒以手作拳,掩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道:“你不是想要找回记忆吗?我和大澄最近东奔西走就是为了给你找回记忆。”
“小香橙——伤心了。”
白艺酒右手捂着心脏,很是难过。
“是这样吗?”
宋雨澄两眼发亮,牵住了白艺酒的左手,道:“有进展了吗?”
白艺酒也没有隐瞒,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那个妹妹不喜欢我吗?”
宋雨澄低下了脑袋,继续道:“我不想回宋家了。”
“啊——!”
宋雨澄突然抱住了脑袋,“酒酒,好疼!头好疼!”
白艺酒见状,立刻按住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赶到,宋雨澄又晕了过去。
宋耀宗也推着宋雨朗一起守在宋雨澄身边,白艺酒不由叹了一口气,小香橙还是不愿想起那段记忆。
这典型的就是嘴上说要,心里不要。
这可真让人头疼!
苏云灿也赶到了医院,白艺酒简单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晚上,宋雨澄坚持下,她们回了祈苑别墅。
苏云灿和连在勋住在了一楼。
这一回,是白艺酒同意的。
比起之前,宋雨澄没有安全感。
“酒酒,你怎么就答应他们了?”
“大澄先答应的苏云灿。”
宋雨澄捧着白艺酒给她泡的热牛奶,问道:“她看上苏云灿了吗?”
白艺酒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道:“因为最近不太平,所以让他们做一回保镖。”
“他们你多少熟悉些,下楼也不会太害怕。”
“酒酒,我困了。”
宋雨澄两眼微红,白艺酒接过了她的杯子。
苏云灿等在了二楼的小露台,白艺酒走了过去。
“你想问什么?”
“雨澄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医生说,这是她自发做出的应激反应。”
“应激反应?”
“苏少,当年宋家为什么把宋雨溪送出国?”
苏云灿沉默了片刻,道:“因为她拉着我寻死。”
白艺酒问道:“你自愿的吗?”
“不是。当年我是很消沉,可没有到殉情的地步。”
“宋雨溪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她一直缠着我。一次,她拿雨澄做借口约我到了她的公寓,给我下了药。”
“嚯!”
听到这里,白艺酒忍不住惊叹,往后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