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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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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问起秦永亭遇见梨秋时的情景,秦永亭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听上去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将路边昏迷的姑娘带回了家。

可是,“你就任她这么躺着?没做点什么?”烟蘅没弄明白,在这儿躺着也就比路边躺着舒服些,他既然把人带了回来,难不成就撒手不管了?

秦永亭闻言连连摆手,“不是,我一开始本来是打算将人送去镇上医馆的,可这姑娘当时醒了一次,抓着我的手说不许送她去医馆,给她找个地方休息就行,所以我才将人带回来的。”

烟蘅盯着秦永亭,目光若有所思。

她先前还在猜测无论是春芽还是秦永亭,都只是普通凡人,跟梨秋这个妖到底有何关系。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接下来就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啊,难道秦永亭就是梨秋那个短命的夫君?

可是这也不对啊,秦永亭等到她后第一件事还是给春芽送礼物,之后才想起家里还躺着个昏迷的姑娘,提起梨秋时也没有半分特殊,哪怕梨秋比春芽漂亮太多,但从她进屋到现在,秦永亭的目光一直都在春芽身上,看也没看躺着的梨秋。

许是她看的时间太长,秦永亭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小声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见他一脸羞涩扭捏,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她的,烟蘅摇了摇头,这小子显然对春芽情根深种,没有半点移情别恋的苗头。

不过之后的事,也说不准,万一梨秋醒了之后,二人又看对眼了呢?男子负心薄幸起来变脸之快,她在天界也没少见识。

或许梨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不能急着下结论。

烟蘅:“无事,我先看看她吧。”

“好、好。”秦永亭耳根还红着,见烟蘅在床边坐下,便将手中的灯举得更近了些,生怕她看不清。

烟蘅眼角一跳,他这灯举的,也就是梨秋还闭着眼,但凡睁开恐怕当场就能被跳跃的火光给刺激出眼泪来。

虽然她同梨秋也就见了那一次,但也能看得出来,梨秋是个极骄傲的女子,找个百年寿命的犯人做夫君已然很是稀奇,何况还是个心里有别的女子之人。

她先前的结论果然下得太早。

烟蘅的手搭上梨秋的脉,妖该怎么治她没学过,不过想来应当也差不多。

梨秋的情况不难探查,是受了内伤。

这个时间,赤鲤族应当还未迁回迟水山,一山不容二虎,按理说梨秋修为不俗,迟水山应当已是她的地盘,此地除了梨秋还有别的妖?

她忽而想起进幻境之前,在崇欢的摄魂术下梨秋未说完的那句话,难道是那个告诉她取赤鲤内丹起死回生的大妖?

也说不通,若是生死仇敌,对方为何会助梨秋复活她夫君,梨秋又为何会信对方的话?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一旁的秦永亭等了许久也不见烟蘅说话,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春芽,你看出什么了吗?”

烟蘅回神,收回了手,淡淡道:“她无事,明日应当就会醒来。”妖的自愈能力极强,只要梨秋的本体完好无事,她就能逐渐自我恢复。

“那就好。”秦永亭看了看春芽,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些说不出的陌生,春芽往常性子柔和内敛,可这几日,却好像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要说如何奇怪秦永亭其实也说不上来,不过至少从前若遇上这样的事,春芽绝不会这样冷静地坐在床边,神色镇定。

想到此,秦永亭突然有些疑惑,见春芽同他说话还需仰头,他索性将手中的灯烛放在一旁,蹲下身子来看她。

站得好好的人莫名蹲在她旁边,烟蘅只觉得古怪,便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抬头久了脖子会不舒服,而且、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一直仰着头跟人说话吗?”

春芽个子娇小,从前被村里比她高的孩子嘲笑过,她坐在田埂边哭时曾说,最讨厌仰着头跟人说话了。

这句话秦永亭一直记得,所以每次同春芽说话,他都会弯腰低头,春芽现在坐着,他就算弯着腰也比她高,索性蹲下来。

烟蘅久久沉默,专注地打量着秦永亭。

说实话,这不过是场与她无关的幻境,她是不得已被梨秋送进来的,凡人寥寥百年寿命,秦永亭于她也不过是故事里的人,她成日想的都是梨秋到底有何阴谋,至于这些人所思所想,都是既定的事,又有何好在乎的。

她这是第一次正视幻境里的一个寻常凡人。

她方才甚至还猜测过秦永亭会不会是之后见梨秋貌美,这才移情别恋,另娶她人,实在是不该。

“对不起。”

做错了事就该道歉,就算是未出口的念头也是不该,至少不该因对方没做过的事妄加猜测。

秦永亭待春芽的这份用心,至真至纯,不该被质疑。

烟蘅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等梨秋醒来故事自会继续发展,不需要她插手。

秦永亭随着她一道起身,眼中一片迷茫。

“为何突然道歉?”

“因为有需要道歉的事,其他的别问。”

秦永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在烟蘅身后为她照着路,外面逐渐响起说话声,离此处越来越近,听得出正是秦大娘和周氏二人。

“哎,春芽也在?巧了巧了,春芽她娘,快来,春芽在这儿呢。”秦大娘进了院子便瞧见春芽和自家儿子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眼神一亮,口中忙不迭地招呼道。

周氏正要推开自己门的手一顿,就听见了秦大娘的招呼,隔着矮墙,她瞧见春芽回身同秦永亭说话,而秦永亭弯下腰低头侧耳倾听的模样。

夜色遮掩去她面上骤生的冷意,周氏并未过去,而是径直回了自家,在踏上屋前台阶时,她偏了偏头,明明面无表情,开口却如往常一般温和:“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了秦嫂子了,春芽,娘给你带了些点心,还不快回来?”

烟蘅心中顿生古怪,她不动声色地同秦母寒暄了几句,随即告辞。

秦母一瞧儿子面上的怔愣,急着问他跟春芽的进展如何,推着人进了屋。

瞧见床上躺了个陌生女子,秦母心情如何,秦永亭又该如何解释烟蘅不得而知。

她回了春芽家中推开门却见周氏正端坐于桌前,脊背挺直,与往常的农妇模样很不相同,面上神情也说不出的奇怪。

见她进屋,周氏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烟蘅走过去,只在对面落座,周氏也不以为意。

虽然常年劳作,让周氏的脸上总带着股遮掩不去的疲惫,但其实细看她的五官就会发现,周氏年轻时应当是个标致的佳人。

她此刻眼中光彩熠熠,苍老的脸都显得年轻了好几分。

“春芽,这些日子娘心里有事儿,都顾不上和你好好说说话,今日得了空闲,忽然想起了些陈年旧事,眼看着你年岁也不小了,关于你的身世,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烟蘅眼皮子一跳,这不是梨秋的过去么?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配角,怎么还扯上身世之谜了?

周氏垂眼望着桌案上因年岁太久裂开的一道缝隙,有些出神,缓缓说起一段旧事。

“我幼年时因家境贫寒,被爹娘卖给人贩子,后来又辗转被卖到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管家见我手脚伶俐容貌清秀,又和府中小姐同龄,便将我派到小姐身边服侍,那位小姐,就是你娘。我到你娘身边时才九岁,整整八年,小姐待我不似奴婢,更似姐妹。

那一年小姐十七,出城踏青,春日明媚,她在水边作画,待到画成妙笔丹青栩栩如生,可我笨手笨脚,收拾东西时不慎将画滑落,顺着山坡滚下去,滚到一位年轻公子的脚边。

对方将画拾起,走近交还给了小姐,那人一袭白衫,生得分外俊朗,小姐和、小姐一时看痴了去。他们二人说起画来很是投缘,就此结识,一来二去便互生了情意。那些时日,小姐常常瞒着府里去同心上人相见,廊桥观雨,湖上听风,脾性相合,志趣相投,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侣。

眼看着小姐到了该出阁的年纪,老爷便做主替小姐定了亲,小姐不愿,去老爷和夫人面前百般哭求,可老爷既已有中意的女婿人选,哪里容得更改违逆。何况那公子虽然出身亦是不俗,但族中到他那一代已经没落,哪里及得上老爷为小姐选的夫婿位高权重。

眼见婚期定下,二人商议之后,决定私奔离家,我是小姐的婢女,自然要跟着小姐。我们离开京城后一路辗转,去了许多地方,小姐和公子成了婚拜了天地,二人感情极好,第二年便有了你。

可世事难料,天妒眷侣,那一年大疫,小姐染上了疫病,姑爷一直亲手照料不假于人,也被感染,短短数月,二人先后病故,只留下尚且年幼的你。”

说到此,周氏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长命锁来。

“从京城带出来的钱财为了给小姐和姑爷治病花得所剩无几,后来只能靠变卖首饰勉强维持生计,我无处可去,只好带着你回了家乡。我爹娘早已过世,但家乡倒是还有哥哥姐姐在世,他们也没想到被卖的妹妹还有寻回来的一日,见我可怜,便将爹娘的老房子给了我做容身之所。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我对外只说你是我的女儿,生父早亡,幸好也无人怀疑。这些年下来,只有这件长命锁,我始终舍不得当,这是小姐最后的遗物,也是如今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烟蘅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既然是隐瞒多年的旧事,为何今日会忽然提起,农女春芽,在什么时候才会用得上这证明身份的长命锁?

“娘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

“你是小姐和姑爷的女儿,本该是高门千金,沦落乡野十几年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自然要为你好好打算,不会让你嫁给乡野匹夫就此草草一生。前些日子我已经托人辗转送信给了夫人,也就是你亲外祖母,今日我去镇上收到了回信,她听闻小姐的骨肉在世,已决定要派人来接你回去。”

院中忽然响起动静,烟蘅下意识转头往窗外看去,隔着窗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但也能瞧见院中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烟蘅眼睛眯了眯,心中暗生警惕。

难不成这小小的村子里还有匪盗?

周氏却忽然开口:“不用害怕,是来接我们的人。”

她起身开了门,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问:“可是周意娘?”

周氏点了点头,一指烟蘅,再说话时竟带着几分哽咽:“这就是小姐的孩子。”

对方摘下头上的斗笠,烟蘅也转脸看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刹,互相都是一愣。

消失好几章的男主他终于出现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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