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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山崩海啸,我总会来找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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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静是你吧”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睛,指了指体重秤,让她站上去。

“是”梁文静照做。

“血压65到110,血红蛋白只有89,都略微低于标准值,你平时是不是贫血?”

“偶尔会有低血压和低血糖,可能是因为昨天没有吃完饭吧”

“没说不让吃完饭呀,只是说晚上10点以后禁水禁食,你自己低血糖低血压怎么能不吃饭呢?!”主治医师一边念叨,一边快速带她到办公室,推开门就告状,“吴主任,她现在血红蛋白偏低、血压也偏低怎么办?”

主刀医生结果检查报告,倒是挺淡定的,“没事,你把重阳(麻醉医师)也叫过来”

吩咐完,他和蔼可亲地对梁文静摆摆手,另一只手熟练地将核磁片装上,才微笑着和她商量,“梁女士,您应该也知道您的病例非常难得……呃呵……罕见,罕见啊,这个东西正好长在脊髓、大血管还有神经的中间,并且生长的趋势非常不容乐观,如果长期不管,这东西不管是侵害您的血管还是神经,损伤都是不可逆的,并且极有可能造成神经坏死,高位截瘫或者上侵入脑,已经达到了手术指征,手术已经刻不容缓了……”对于医生而言,虽然不道德,但罕见的病例的挑战性的确会让人兴奋吧,“早上我们专家组呢,现在定了2个方案,第一个是局麻,手术过程中大脑全程清醒,我们在手术的过程中会随时询问您的感受,您实时反馈,这样的好处呢,是可以最大地减少伤害,便于您术后恢复,但需要患者也就是您非常强大的心里素质,根据我的经验呢,好多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受不住这类手术,中途崩溃放弃。第二种,就是目前主流且传统的方式,给您全麻,您睡一觉一切都结束了,但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会有一些不可预知的风险,比如为了确保肿瘤去除效果会多切一切,术后某个部位使不上力气,或者直接高位截瘫之类的。您选择哪一种?”

“看来您比较推荐第一种”

“作为医生,从手术效果和结果来考虑的话,自然是第一种更好,第二种因为没有反馈,经常有患者反映术后肌肉无力或者神经不敏感等……”

“我也是做科研的,只要能达到最佳效果,便有做的理由。我相信您,那就选第一种吧”

“真的啊!!”刚刚出去的主治医生带着另一个娇小的姑娘走了进来一脸兴奋,“梁小姐,你都不需要考虑一会儿吗?”

“我相信吴主任”

“嗯~”主刀医生吴鑫宇一脸欣慰,“感谢梁女士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康复的”

肿瘤、癌症、高位截瘫、大出血,这些字眼本来应该很沉重,但这群医生给她带来的氛围却不是这样,梁文静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按照指示签了一堆同意书以后,按照护士的引导换衣服、一身清凉地躺在一张台子上备皮消毒。

室温十度,梁文静冻地发抖,浑身竖起鸡皮疙瘩。

“你可以自己走吗?”门口有人冲她喊道。

“可以”

“那就自己过来吧,穿那个手术拖鞋啊”

“好”梁文静感觉自己后槽牙都在颤动,跟着引导的护士转移到里面巨大的手术室去,手术室里面有个巨大的屏幕,她看到屏幕的一角小窗口里有很多白大褂耐心地等着。看来自己竟不小心成了人家典型案例或者教学人体对象了。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突然熏的梁文静有些晕,看着一对对冰冷的机器,还有同意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医生护士门,梁文静突然没有往前迈步的勇气了。

“梁文静!梁文静!梁文静!!……”

安静的走廊和手术室被许知行的焦急地喊叫声填满了。

梁文静回过身从缝隙中看到了许知行,二人对视以后,梁文静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许知行趴在手术室门口,压低了音量,声音焦灼,“别怕,我会在外面等你”

我会在外面等你。

梁文静的心跳不禁微微加速,不是因为手术的紧张,而是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安心。

“梁文静?”

“嗯?”梁文静转过头,看向主刀医生。

“准备好久过来吧”

“好”梁文静转过头从缝隙中看着许知行点点头后,强压着扑通扑通跳地沉重的心,慢慢走向手术台,突然感觉有些后悔。

刚刚进来之前,要是给爸妈打个电话就好了,要是要是我直接倒在这里,再也出不去怎么办?可如今的形势已经骑虎难下,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梁文静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一般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按照指示伸直双臂,看着两个胳膊分别被扎入像笔芯一般粗的钢针后,又被要求侧过身子,看着将近有胳膊那么长的针一点一点地推入身体,扎入脊髓,在一阵阵锥心之痛以后,又看着麻醉师将像长剑一般的针一点点拔出来,麻醉师一边调整着点滴一边问她,“还感觉疼吗?”

“疼,很疼”梁文静终于有机会顾忌一下身体的疼痛。

麻醉师厚厚的防护下只有一双眼睛能看见,她声音自带混音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疼你要说出来的,不然无法开始手术”

“嗯,刚开始非常疼,现在好一些了,但还能感觉到”

麻醉师喊了一声后,一群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将她围了个严严实实,下一秒又将一大块蓝色的布将她整个盖住,只在手术的部位剪开一个小口子,她的眼睛除了一片蓝色,就只能看到坐在一边的麻醉师的手。

大概过了一会儿,梁文静听见主刀医生在喊她,“梁文静,疼吗?”

“我能感觉您在碰,但不疼”

“好,你做好准备,我要开始了”

等到一切真正开始,梁文静才明白为什么医生听到她选方案一那么开心了。这种手术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首先是心里上,你的脑子十分清醒地知道有一群人拿着刀、钳子、镊子在你身体里切来割去,时不时还能听到各种机器滋滋滋~~~不知道是在吸着血还是□□之类的声音,更可怕地还是他们之间的交谈,各种专业术语和低声交流,不时蹦出剪掉、拨开、止血等时时刻刻敲打你脆弱的神经的字眼,让你头皮发麻,笼罩在恐惧之中,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得保持理性,随时组织语言尽量准确地反馈你的感受。最让人不可自控且崩溃的,便是主刀医师偶尔碰到脊髓时候,那直接想原地升天的极致痛感还有需要强大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乱动,不要崩溃的无奈了。

更磨人的是,他的主刀医生还是个超级认真负责的强迫症,只要梁文静稍微有些痛感反应,他都会要求彻底冲洗手术部位,反反复复用仪器上下左右定位很久才会重新动刀。别人如此努力,梁文静也不由自主地收住所有不耐烦的情绪,全力配合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过了几辈子一般那样漫长,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时间不再是线性的流逝,而是化作了一片混沌,让人分不清起点与终点。这份感觉,就像是灵魂穿越了无数个轮回,每一世的悲喜交加、爱恨情仇都化作了这漫长岁月中的一抹轻烟,淡然而又深刻。梁文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中徘徊,还是已置身于某个超脱了世俗束缚的维度里,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让人心生敬畏,又略带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

“好了……”梁文静听到主刀医生终于松了口气,“姑娘留疤可不好看,我给你缝地好看些”

又不知过了多久啊盖在全身的蓝布被掀开,梁文静的身上被盖上一床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双臂被拔下的大针筒的地方直接留下一个大洞,那血跟开了的水龙头一般哗啦啦地流出,护士用力按住她的伤口给她止血,不过梁文静大概已经疼麻木了,大脑唯一庆信的反而是胳膊终于能放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钟,下午三点多,这场手术整整做了五个多小时,难怪她总是感觉自己到了极限,原来真的太漫长了。

“哎呀,这姑娘真棒!愣是一声都没喊疼,之前好多喊着不怕疼的人一躺在这里就后悔了,哭着喊着要全麻呢”麻醉师对她表示肯定,一边收拾一边夸她。

“梁文静”主刀医生一边和护士推着她一边叮嘱道,“现在麻醉的药效还在,你没什么感觉,一会儿你去观察室观察四小时,如果麻醉的劲儿过了,感觉疼的受不了就找护士要一片止疼片”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喝水?”

“四个小时以后,你痛感全部恢复就可以吃喝了”

“好的,谢谢”

“活检结果我已经做了加急,最快两个小时就会出结果,一会儿结果出来,我去观察室找你啊”

“好的,谢谢医生~”

目前为止,应该一切顺利,梁文静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那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紧张与不安终于得以释放的轻松,心里莫名生出一些期待,看吧,老天还是不想收我,所以活检肯定是良性。

梁文静那份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离,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异常轻盈。此刻,被温柔地安置在温暖的被窝里,周围是柔软而舒适的触感,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缓缓渗透进她的每一个细胞,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与寒意。梁文静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困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模糊。在这温暖的包裹中,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与紧张,让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梦境悄然降临,带着一丝丝甜蜜与安宁,梁文静缓缓沉入了梦乡,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按下了暂停键,让她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找到了真正的休憩之所。

“梁文静……梁文静~~!!!”

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梁文静被叫醒的时候,脑子有些懵懵的,她认出眼前之人是她的主刀医生。

“吴医生,是活检结果出来了吗?”

“是良性,你没事了。但现在又出了新的状况,你有术后反应,你发烧了,而且全身浮肿,刚刚帮你验血查了很久都没找出什么原因,你之前有别的病吗?”

“没有啊”梁文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了看胳膊上熟悉的红点点和骇人的风团,摸了摸几乎肿地抬不起眼皮的脸,倒是比医生还淡定,“我每年都会得一次荨麻疹,可能是对什么过敏了吧,您别担心”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吴主任被她逗笑了,“我看也是什么东西过敏,但你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接触的所有东西都是消毒过的,到底是什么过敏呢?”

梁文静大脑也飞速运转着,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会不会是手术器材?我对合金过敏”

站在后面的医生团体全部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多站在后面的医学生纷纷拿笔记下。

“行,一会儿我安排先给你打一针过敏药,看看效果”吴主任吩咐住院医师,“梁文静有低血压,低血糖,你记得提醒她吃些东西,若是还是比较低,可以挂一瓶葡萄糖,若是还有别的情况,记得随时来报”

“好的,吴主任”

“医生,她现在能喝水吃东西了吗?”许知行的声音突然插入画面中。

梁文静用手扒开肿的几乎长在一起的左眼皮,看见许知行站在医生面前,身形略显踉跄,脸上残留着泪痕未干的痕迹,眼睛因长时间的忧虑与不眠而布满了细密的血丝,显得格外通红而疲惫。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紧张。

“她……她真的没事了吗?”他忍不住开口询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充满了对未知结果的恐惧与期待。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医生的眼睛,渴望从那里得到一丝安慰或确认。

医生的回答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救赎,他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那份担心与忧虑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梁文静,看你把你男朋友急的!快吓死了吧。活检是良性,手术也很成功,只要恢复地好,以后还和以前一样,没事,没事啊!!”吴医生拍拍许知行的肩膀,语气轻松,“只要不是太荤腥油腻过敏的东西,都可以吃,就是注意不要碰到伤口就好”

“真的吗?”他听到医生那坚定而肯定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这句话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期和想象。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中闪烁着惊讶与希望交织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因这个好消息而变得明亮起来。

“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吴医生扬起嘴角有些无奈,再次拍拍他,步履轻松地走了。

此刻的许知行,眼眶通红,双眸剪水,看起来有种又纯又欲的破碎感。他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还是有些犹疑,“不是说两个小时就可以出来吗?为什么进去那么久?”

“呃……”看到许知行依然紧张兮兮的样子,梁文静猜想大概是自己脸肿成猪头的样子大概是有些骇人,吓到人家了,反倒轻声安慰他,“目前而言一切顺利,你别担心了。”

来自本尊的肯定后,许知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在向自己确认这个奇迹般的消息。梁文静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终于,当那份不敢相信逐渐转化为确信无疑时,许知行的脸上的笑慢慢晕开,他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真实,就在这笑容达到顶峰的瞬间,一股复杂的情感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他的眼角滑落,许知行一边狼狈地擦一边笑着给她掖被子。

“你受苦了……”

他是在心疼她吗?梁文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一种莫名的困惑所占据。她从未见过有人真的能做到一边笑一边哭,特别还是个长相俊美、帅地惨绝人寰的大帅哥在一边为她担忧,但这种夹杂着泪水与笑容的情感表达,对她而言,既新鲜又难以理解。梁文静尝试着用眼神询问,想要从许知行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但都是徒劳。梁文静不禁想,是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程度,还是许知行本就拥有这样一颗情感丰富、外向而敏感伤春悲秋的心,见到谁不幸都会这样?

“许先生,谢谢你为我担心,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一觉,您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许知行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你要我走?”

“许先生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我没事”

“可今天周一”

“我请假了”

二人正说着话,护士推着车推门而入。

“梁文静?”

“是我”

带着硅胶手套的手冰凉凉的,护士看了看她的脸,心生同情,“过敏还挺严重的,你还对别的什么东西过敏吗?这几天记得不要吃啊,不然不利于术后恢复”

护士从被子里拿出她沾满胶条的胳膊,选了个地方拍了半天,扎了一针下去直接扎穿,弄得鲜血淋漓,梁文静还来不及喊疼,护士一边重新在胳膊上找血管一边忍不住吐槽,“你血管也太细了,平时是不是不锻炼身体呀?”

来自身体里伤口的疼痛、过敏极具瘙痒和钻心的刺痛以及血管被刺穿的疼,梁文静已经分不清哪个更疼了,只能咬着牙,应了一声。

护士看她隐忍的样子也有些紧张,好在这一次推入成功。等护士帮她打完药弄完伤,梁文静总算逮到机会,拉住了护士的衣角。

“护士,我想去洗手间,我能起来吗?”

“好像不能,医生吩咐,你得24小时以后才能下床走动,不然伤口容易崩开,你还得二次手术”

“那怎么办?从手术开始,一直在给我打葡萄糖,我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了”梁文静小声地说。

“嗨~~你床底下就有尿盆啊,用那个,你要不想用,医院附近也有新的尿盆卖”护士大概见怪不怪,不以为意地大声说。

“怎么用?”

“这还用教吗?放屁股下面,然后用完后拿出来倒到洗手间就行,小解大解都可以用,很方便的,你就让你老公伺候你一回,别不舍得用”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羞涩,护士笑道,“你现在是病人,有什么放不开的”

“虽然很抱歉,您,您能帮我一次吗?他……他不是我老公,只是好心来看我而已”

许知行在一边听的真切,想帮忙又顾忌男女之别,不好插话。

这种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护士的职责范围,圆脸护士看了看许知行扭捏的样子,又看看她,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犹豫了几秒,终是答应,挥了挥手将许知行赶了出去,拉上帘子,帮了梁文静这个忙,这护士手脚麻利,一边弄一边大咧咧地提议,“姑娘,你做这么大的手术,要是那个帅哥不顶用,你最好还是请个护工,这年头啊,谁也靠不着!好多相夫教子一辈子的女人啊,到老了生病住院,陪床忙前忙后的都是女儿,那儿子丈夫能来看一眼就觉得是给你脸了。咱这个钱最好还是不要省,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是?”

梁文静看了看她的牌子,方媛媛,知道她是好心,便顺着话头说,“好啊,您有认识的护工推荐吗?我也只能麻烦您嘞”

“行吧,我帮你去问问,这边护工有150元一天的,还有200元一天的,你想找哪种?”

“都可以,您看哪个姐姐人好有空吧”

“行,你等着,我一会儿去问问哈”

解决完生理问题,梁文静大为放松,过敏药开始起作用,身体好像也没那么痒了。但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咕噜噜叫起来。

昨天好像买了面包还有牛奶放在柜子里了……唉……罢了,反正一直在打葡萄糖,饿不死,明天再说吧。梁文静决定忽略这该死的饥饿感,闭上眼睛装睡。困意和饥饿同时打架,最终还是困意战胜了一切,梁文静伴随着咕咕叫的肚子,沉沉睡去……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病,一个人去手术。这样的日子你能过几天?梁小羽表示,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往后余生大概率也会这么过

第14章 第十四章山崩海啸,我总会来找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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