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 > 第9章 009

第9章 009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江徽司纳闷地抬起头,只见冷卿眠将脑袋向右微倾,左边眉弓高高挑起,一脸不善地盯着她。

“本王来你这里用早膳有什么不妥?”江徽司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却并未表现出来。她淡定地喝了一口粥,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生煎。

先前仅知冷卿眠备受宠爱,没想到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竟敢对自己出手。

冷卿眠一把抢走了生煎,恨铁不成钢道:“不提正事却用起早膳了,难道这成亲,把人的脑子都成坏了不成?”

江徽司看着到嘴的生煎飞了,沉下了脸,气不打一处来,碗筷“叮当”一声落在桌上,“说正事吧。”

想那冷卿眠与她能有什么正事相商?潇王在王府的地位不过尔尔,区区一个侧室都能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莫非二人之间,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自己,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却仍然维持着镇定。

“今日江参棠必会提及重审我家案子的事,前几日你只顾着发火,都不来枕云院,还想不想要皇位了?”冷卿眠将生煎扔回盘子里,用帕子擦了擦手,端起粥碗喝了一口,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

江徽司脑子里嗡了一声,心下骇然。

冷卿眠怎么敢直言不讳的谈论谋逆之事,还敢直呼皇帝名讳,重审什么旧案?他到底是谁?

这句话犹如一枚炸弹,在她的脑海中炸开。

时局紧迫,冷卿眠浑然不管江徽司答不答,只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此案牵连甚广,如今朝堂上多有非议,江参棠绝对会将此案交予傅兰承办,万万不能让她染指我家的案子,这其中的瓜葛与干系,与她是脱不开的。”

宰相傅兰,行事诡谲,心狠手辣,无论什么案子让她接手,都难有转圜余地。

江徽司略微思索,大概明了冷卿眠的用意。

他显然是希望她能承揽此案,为冤案平反昭雪,可放眼朝野内外,王室宗亲无数,却无一家能称得上是冷卿眠的家门。

“想让本王去与傅兰争案子,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江徽司单手撑头,斜睨着冷卿眠,不以为然道。

她不觉得此事对她有什么益处,反倒可能引火烧身,且不说傅兰势力庞大,单说这盛国内,谁不忌惮她,自己何必因为冷卿眠的案子去招惹傅兰呢?

江参棠向来最听她岳母的话,自己就算争也争不过,但她不可能因此自乱阵脚,套套话便是了。

冷卿眠冷哼一声,慢悠悠地放下粥碗,继续道:“这段时日我可没少帮你出谋划策,你答应过给范家翻案,如今这般畏首畏尾是怎么个事儿,一点都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江徽司的瞳孔微不可察地震了震,“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急不得,稍有差池,便会丢了性命。”

得亏她记性好,书里看了就基本背住了,江参棠继位后,冤案频发,诸多清廉忠臣,皆成傅兰派系的替罪羔羊。

其中,影响最巨者,莫过于从一品文官御史大夫范沅。

傅兰不愿被她牵制,故意犯错,让其抓住把柄,待范沅弹劾傅兰之际,傅兰反戈一击,诬陷范沅挟私报复。

圣上震怒,范家满门抄斩。唯独外出游历的嫡女范昭愿,幸免于难,但此后一直遭追兵追杀,直至江参棠死后仍不知所踪。

“范昭愿。”

她心下一横,决定要赌上一把,赌眼前的人,是范昭愿。

江徽司几乎是在念出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冷卿眠就捂住了她的嘴,“不是说了我不用那个名字了吗,你乱叫什么?这可不是我着不着急的问题,这次要是争不来,以后可就再没机会了。”

江徽司咽了口唾沫,她真的猜对了,眼前的冷卿眠就是范昭愿,根本不是潇王的侧君,而是女扮男装的谋士。

她再度捋了捋已知的讯息,潇王意图篡位,把范昭愿收入麾下,作为交换答应为范家翻案。

看来原著描写的只是男主视角的冰山一角,每个人背后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

“本王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你也要考虑一下本王的处境,范家的事,本王自有办法。”

江徽司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她不过是在胡言乱语,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但她最擅长的便是装冷脸,甚至可以说,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从没有高兴的时候。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远处,两道身影正窥探着她们二人。

季澜海推着用过早膳的君怀伤移步搬至临浮院,王爷没下命令,那王夫就需与王爷一同居于此院,临浮院与霁云殿隔得稍远,途经枕云院。

虽无法听清院中人在说什么,但观其举动,却是一目了然。

季澜海引言介绍道:“王夫,前面便是冷侧君的院子了,待会儿辰时,他自会前来给您磕头敬茶。”

“王爷的后院里,目前仅有这一位侍君,因此平日里……”

季澜海话未说完,便被君怀伤出言打断,他眸若深潭,不见其底,嗓音中透着几分悚然的危险,“闭嘴,我不想知道。”

什么侧室的事,他一概不想听。

潇王的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尤其是她身边的聒噪太监,惹人烦躁。

他厌憎“王夫”这个称呼,曾经不是被唤作将军,就是被尊为主帅,而王夫一词令人作呕,仿若他是依附潇王的存在。

季澜海噤了声,心猜王夫是醋了,王爷也真是的,上朝怎么上到冷侧君的院子里了,大婚第二日就光顾别院,怪不得王夫不高兴。

这下子他可不敢再多话,只是默默推着轮椅继续前行。

江徽司并不知晓这个插曲,与冷卿眠叙话片刻后,便往府门而去。

她身负重任,周身似有万斤重担,服下八珍丸后,虽步履稍稳,精神压力却更甚。

待会上朝的时候她该站在何处,当说些什么,又该如何与傅兰相争,江参棠又会如何戏弄于她,一桩桩一件件,几欲使她崩溃。

但她不能崩溃,她必须撑下去,她得努力活着。

人活着,总会有希望。

想当年创业初期,她穷得吃不起饭,蜗居在地下室,一连饿三天,靠喝白开水填肚。饿的狠了,就买一袋一块五的方便面,却连泡都不敢,因为热水也要钱。

那时她手里攥着仅有的三十块钱,愣是撑过了两个多月,将一家一无所有的小公司开了起来。

无论是同行的恶意竞争,还是合作伙伴的暗算,她都挺过来了,也都一一还了回去。

潇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江徽司踩着踏凳,缓步而上。

马车缓缓启动,不多时便来到了太和殿。

在恢宏的宫道上,早已站立着诸多等候觐见的官员。这些朝臣们,个个身穿朝服,头戴朝冠,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

“铛”——“铛”——

一阵响亮的钟声回荡在太和殿上空,原本低声交谈的官员们立即停止讨论,纷纷整理自己的衣冠,神情严肃地站立不动。

伴随着钟声渐渐消散,太和殿厚重的殿门开启,一缕晨光透过门缝映照在朝臣们的脸上。

众位大臣恭恭敬敬地从长阶两侧步入太和殿。

江徽司方下马车,还慢悠悠地踱步于宫道上,就看着别人都上台阶了。

她是不是来晚了?

晚便晚了罢,反正她也不知自己上朝该立于何处,待他人站好,她再入内,自然能找到空位。

“呦呵,潇王,每一次,你都这么守时啊。”女人一袭紫色朝服,系金玉带,双手负于背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邪气,目露三白眼,下巴尖尖,语气耐人寻味。

竟比她还要姗姗来迟,却出言相讽,明摆着没把潇王放在眼里。

江徽司冷峭地开口,打了声招呼:“傅大人,早啊,你也很准时呢。”

这个人,除去江参棠便只会是傅兰了,江参棠不会称呼她为潇王,所以她是傅兰。

江徽司说完,便不再理会,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去,步态闲适,仿佛没把傅兰放在眼里。

傅兰见状,脸颊微微一抽,目光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太和殿。

此时的太和殿内已经站满了官员,他们分列两侧,神色各异,却皆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最前端空出了两个位置,江徽司一眼看见了,脚步未停,径直走去,毫不犹豫地站在左边位置上。

环顾四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来她站对了。

与此同时,傅兰在她身后,也随之步入。

两人站在相邻的位置上,相互对视,眼神都是冰冷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殿内众官员侧目而视,察觉到了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之气,却又不便插手,只得安静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圣上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太和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众位官员纷纷跪地行礼,恭迎皇帝的驾临。

江参棠在众人的跪拜簇拥之下,施施然步入殿中,口哼小曲,头戴帝冠,身披明黄龙袍,袍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众卿平身。”

她摆了摆手,坐到龙椅上,示意众臣子起身。

江徽司抬首瞧清了她的容貌,江参棠与她颇有几分相似,肤色胜雪,朱唇极薄,只是那双眼睛与她不同。

江参棠长着一双潋滟璀璨的桃花眼,本应美得惊心动魄,可她却极其不着调地眯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倚在龙椅上,宛如刚刚睡醒,全然不见半点帝王应有的威严。

“各位卿家,今日可有何事要奏?”江参棠懒洋洋地说道,随意地扫视着殿内众人。

未等大臣启奏,她就把矛头指向了江徽司,笑道:“皇姐喜结良缘啊,昨日洞房花烛夜可还愉快?”

婚事是江参棠赐的,若说不愉快,便是扫了皇帝的颜面,若说愉快,则更不成,江参棠是想看他俩日子过得不好。

再者,君怀伤本为戴罪之身,她亦须表现出对君怀伤的厌弃。

江徽司中规中矩道:“陛下玩笑了,臣之婚姻,都是您所赐,臣对您千恩万谢,洞房花烛夜,一切按照规矩,并无不妥之处。”

江参棠闻言,嘴角下压,不置可否,她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皇姐,朕听说你昨夜给他找了个大夫?”

“是,那残废尚未礼成便血流不止,臣唯恐耽误了时辰,故寻了大夫。”江徽司说这话时眼底尽是鄙夷,带着不屑,俨然一副深恶痛绝君怀伤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江参棠见她一脸的不情愿,心情大好,接连嘲弄道:“哦?那煜北将军的滋味如何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姐不妨给满朝文武们讲上一讲?”

讲你个大头鬼。

面对江参棠的嘲讽,江徽司是真的生气了,早知江参棠不怀好意,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刁难。

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怎么能成为朝堂上的笑话?

她目光冷冽如刀,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冷然地道:“陛下,那种废人能有什么滋味,还是别说出来倒大家的胃口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