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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 > 第5章 005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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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王还是虑虑自己的身子骨吧,看你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能再活一年?还是两年?”君怀伤声音嘶哑,眼神阴鸷,攻心计对他没用。

哪壶不开提哪壶,江徽司心中涌起的柔软火苗瞬间熄灭,君怀伤两年后会杀了她,她居然会觉得他可怜,真是鬼迷心窍,还是多怜悯一下自己吧。

君怀伤心里冷笑,潇王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岂会关心他?

从他落到江徽司手里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再无翻身之日。

他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妻夫,他总有一天会亲手了结她,这场僵局,迟早会有一个结果。

“没错,我确实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可你嫁给了我这个命不久矣的人,我活不久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日日夜夜都活得生不如死。”

任谁听到别人说自己快死了都会不高兴,江徽司多少有些不乐意,说了几句吓唬他的话。

她故意露出一副阴毒的笑容,说完不免心虚,她没打算真的折磨君怀伤,怕自己露出了破绽,于是转过头,躲开君怀伤的眼睛。

望向窗棂,倾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竟泛起孩童争胜般的快感,然而这份快感没持续太久。

君怀伤回怼道:“原来潇王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的声音还是哑的低沉,满带嘲讽之意,“你害死那么多人,总会有报应的。”

江徽司听着他的嘲讽,终于明白君怀伤之前为何沉默不语。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倒不如一言不发来得好。

而且他嗓音沙哑不堪,江徽司无奈,重新拿起洁净的茶盏,倒上一杯茶水递给他,口吻强势:“闭嘴吧,你的声音比乌鸦还难听,把水喝了,否则本王亲自灌进你的嘴里。”

君怀伤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才不会喝潇王给的茶水。

江徽司无心与他纠缠,遂抬起右手扣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巴,再将手中茶杯凑到他唇边。

君怀伤腿疼得厉害,身心疲惫伤痕累累,无力反抗她粗暴的行为,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了茶水,喉咙里传来一阵清爽的感觉,他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澈。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眼底满是戒备,质问道。

他的声音原来不是沙哑的,是富有磁性的,动人心弦的。

犹如阳光映照清泉,清澈明朗,又如月色倾洒清辉,如梦似幻,缱绻深情,引人沉醉其中。

江徽司挑了挑眉,放开他的下巴,茶盏也放回桌上,“普通的茶水,你以为是什么?”

他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对江徽司的戏谑不以为意,狠声道:“为何不干脆给我下毒?”

江徽司耸了耸肩,言辞犀利,“你觉得我会这么蠢吗?你现在是我的人,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君怀伤所说的毒,并非一般毒药,而是下三滥的阴招。

他不知江徽司是真不知情还是在装傻,传闻潇王与皇帝一样昏庸无能,如今看来却未必,潇王着实有些心机,不可小觑。

“呵,惺惺作态。”他冷嘲一声。

江徽司双手抱臂,坐回椅凳上,嘴角抽了抽。

什么叫惺惺作态,好心好意找大夫救你,看你渴了给你水喝,在你眼里全成了惺惺作态。

很好,没关系,我的身份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们都是好蛋,只有我是坏蛋,是我的过错,望老天开眼,赶紧让我回现代吧。

这时一排小厮手捧各式佳肴,依次踏入房内,将吃食摆满桌面,那琳琅满目的佳肴香气四溢,惹人垂涎三尺。

“王爷,请慢用。”小厮们毕恭毕敬地垂首道,静立于一旁,等候差遣。

内室骤然变得拥挤,江徽司素不喜人多,寻了个由头将他们遣退:“你们出去找找季澜海,怎么叫个大夫要这么久。”

小厮们闻言纷纷告退,屋内重归宁静,只留下他们二人。

江徽司拾起玉箸,夹了一片鱼肉,津津有味地品咂起来。

古代的菜品皆为天然无污染的,尝起来味道纯正,原汁原味,然而少盐寡油,调味料放的也少,完全不符合她偏重咸的口味。

算了,就将就着吃吧,想当年最穷的时候,米饭拌着盐都吃下去,现在有鱼有肉有菜,还挑剔什么。

君怀伤见她只顾着吃,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悄悄取出腰间别的的瓷瓶,瓶中藏有蒙汗药,只待将江徽司迷晕,他就能觅得逃脱的机会。

哪怕逃不出去被抓回来也无所谓,至少他奋力一搏了,他不后悔。

搏一搏,化山鸡为凤凰。

江徽司正想叫君怀伤一起吃饭,蓦地余光扫见君怀伤在往一盘菜中不知撒些什么,十有八九是毒药。

他身上藏了药不足为奇,当初收押他的人是他母亲的旧部,故而他身上还留了点药,不然他早死在牢里了。

只是这毒药竟然下给了她,她一心想让他活命,他却盼着自己去死,好样的,江徽司的心里真是气笑了。

她瞥了君怀伤一眼,淡淡道:“吃点吧,你折腾了一整天,也该饿了。”

君怀伤眼神微凝,望着那盘被他暗中下了蒙汗药的菜,顿时怔了怔,潇王这是唱的哪一出?

她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不应该,他的动作既快又隐蔽,且恰巧选在她低头吃饭的时候,她理应看不见才对。

君怀伤默默地攥紧了拳头,眉宇间深锁,他着实琢磨不透江徽司的心思。她的言行举止,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与他的设想截然不同。

江徽司并不打算揭穿他,闹个鱼死网破并无好处,她冷然道:“难不成吃饭也要本王喂你?”

君怀伤没有说话,心一横,毅然执起筷箸,避开那道下药的菜,大口吞咽一盘炒肉。

他在牢中挨饿多时,每日仅有两个窝窝头果腹,今朝天还未亮便被带出,空腹至今,饥肠辘辘,但周身疼痛早已盖过了他的饥饿。

“等等,你肚子里没有油水,不能直接吃大鱼大肉。”江徽司伸手拦住君怀伤,将他面前那盘炒肉撤回来,换成了一道芋煨白菜。

书中所述,君怀伤后期强行补充大鱼大肉,以致吃伤脾胃,此后再不食肉。

他的伤病不胜枚举,江徽司不愿再多添一道。

“歪理。”君怀伤轻嗤一声,眼眸中却闪过一抹微光,只是江徽司未曾注意到。

江徽司不以为意,她夹起小炒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这是为你好,别以为吃肉能补身子,还拼命往嘴里塞。”

“死病秧子,你不过就是想折磨我罢了,何必说得如此道貌岸然。”他侧过脸,在烛光的映衬下,轮廓分明如刀削斧凿,硬朗刚毅,鼻梁高挺,眉骨与下颚线条凌厉,可谓人间绝色。

江徽司翻了个白眼,无论她说什么都能被他曲解,君怀伤怎么能用如此好看的脸和悦耳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真是毒舌。

她放下手中的玉箸,将手肘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君怀伤,语气淡漠:“对,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兴许还能有几天好日子。”

君怀伤转眸露出愠色,目光对上她的视线,四目相对,一个冷冽如冰,一个如火如荼,二人僵持不下。

最难以驯服的是烈马,无法驯服的是头狼。

“唐大夫,快点儿快点儿,就在这屋。”是季澜海的声音,他姗姗来迟领着大夫入内。

那大夫浑身上下滴雨未沾,季澜海也换上了一套干爽衣裳,两个人都是衣冠齐整。

“哎呦,奴才回来的不是时候。”季澜海见王爷与王夫正含情脉脉地对视,佳偶天成,璧人一双,便是王夫的五大三粗之躯,此刻在他眼中也变得顺眼起来,显得颇有韵味。

他当即抬手“啪”的一声拍在脑门上,竟不知怎的扰了这份美好光景。

说完他还想拉大夫退出去,江徽司站定将他唤住:“季澜海,为何找个大夫耽误了这么久?外头不过是下雨,又不是下刀子,你一趟兜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君怀伤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王夫,曾经更是将军,虽是戴罪之身,也不该如此怠慢。

眼下无论是大夫还是太监,哪个都无甚着急,季澜海进屋时催促大夫快点,俨然是做样子给她看。

他讨厌潇王府果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她不悦地盯着季澜海,对方讪讪笑了笑,连忙解释道:“奴才去请大夫的路上按您的指示换了身衣裳,耽搁了一会,这不火急火燎地就赶回来了吗。”

“再有下次你就别回来了,这次便饶过你,君怀伤的伤要紧。”江徽司收敛了情绪,淡然地说道。

她一个现代人,着实做不出苛责别人的事,口头警示一番罢了。

大夫提着药箱,走到她面前跪地行礼,恭敬地道:“草民参见王爷,参见王夫。”

江徽司颔首示意,玉指轻抬,指着君怀伤道:“免礼,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如何。”

以前在公司里点名总喜欢拿手指指别人,都是和熟识的朋友嬉闹所为,此举在古代一则显轻视他人之意,二则寓颐指气使之韵,她指完就后悔了。

君怀伤会不会觉得她趾高气昂,不尊重他。

他对自己的误解根深蒂固,多这一分又何妨。

君怀伤未曾留意这等细枝末节的事,但见大夫要动手解他的嫁衣。

即便大夫是男子,他也不乐意让别人解他的衣衫,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江徽司的面,太不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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