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镇宇将照栖拉上车，开始在通讯录里划拉，找具胜孝的联系方式。

照栖拽住柳镇宇的胳膊，想要制止他的行为，柳镇宇不解的看她。

“喂？您好？”

电话在下一瞬间拨通，手机里传来熟悉又客气的声音，还有女孩子笑声。

面前的女人像是短路闪屏火花，整个人都开始消失。

柳镇宇连忙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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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死一样安静。

柳镇宇的表情呆愣又探究，像是在努力理解一个无法理解的全新物种。照栖看他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14年前。

但这次照栖没有心情逗他，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并把空调打开，“走，带我去找司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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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麟现不难找，至少柳镇宇知道他现在住在英至大厦研发部的杂物间里，他在公司没有正式职位，人是神出鬼没来去无踪，今天可能猫在杂物间，明天就有可能在某个子公司研究技术难题。

去英至之前，照栖让他绕了个远路，去一个老街区的小超市里提了个东西回来，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还挺沉。

柳镇宇问，“这是什么？”

“能让司麟现乖乖听话的东西。”照栖冷笑着，将箱子装进后备箱。

很快柳镇宇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等车驶进停车场，他看着行李箱被打开，里面是几个陶瓷罐子，每个上面都贴了字条，但柳镇宇只看到了司麟现的名字。

柳镇宇看着照栖抱着那个罐子走进大厦，三分钟之内走上电梯，五分钟后走进研发部，走进司麟现的临时办公室后迅速反锁门，然后揭开罐子扬了司麟现一脸。

柳镇宇心情复杂后退三步撤到安全距离，方彻底坐实的自己的猜测。

……是骨灰。

在司麟现充满恨意的眼神和差点被呛死的咳嗽声中，差点被波及到的韩泰术疯狂撤退，几乎是拖着柳镇宇离开房间，表明拒绝参与任何豪门械斗。

所以很遗憾他们没有看到这对姐弟有史以来没有阴阳怪气冷暴力无视的最和谐的一次会晤。

等空气中的灰尘落下，咳嗽渐渐平息，司麟现饮下对面递过来的水，有气无力，“下次……能不能换个和平点的方式……”

“哦好，下次雇几个狙击手袭击你，然后带着你东奔西逃，穿巷跳桥，如果碰上过来抓我的管制7科，刺激翻倍。”照栖坐姿懒散的窝进沙发，神情倦怠的说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司麟现已经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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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四年多以前，司麟现找到她，希望照栖能参与他的计划，她将成为他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一切的转机都在过去，我们必须搭载上传者回到过去，才有改变现在的可能。”在照栖拒绝沟通时候，司麟现堵住她的去路，这么警告她。

“怎么搭载？除非发动武装，趁西格玛反应不及毙了他，否则你连靠近上传者的机会都不会有。”

司麟现是一力维护和开发上传者和下载者的技术顾问，但在他被控制的很紧，每次靠近上传者身边都有人看着，哪有什么做小动作的时间？

而她呢？连接近上传者的机会都没有。

“这正是我要说的。”说着，司麟现递给她一本中文版本的《厚黑学》，然后在照栖匪夷所思的目光下郑重握手告别，“靠你了。”

然后晚上就收到了司麟现被毙掉了的消息。

书是下午五点给的，人是晚八点没的，照栖去收尸的时候尸体都还是热乎的，那本《厚黑学》在完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直接被搜走了。

站岗的熟人欲言又止:“……他小动作太多了，现在这样，早晚的事……你多保重。”

照栖给他收了尸，还争取到了火化的待遇，盛骨灰的罐罐和以前的熟人门挤挤挨挨的摆在一起。

那本《厚黑学》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本很平常的书，司麟现给的提示是中文，他唯一会的中文单词就是金蝉脱壳。

他知道她在收集过去朋友们的骨灰，敏恩就是她给收的尸，尹炫优和柳镇宇也是，司麟现希望以这种方式回到过去。

真正的计划书由他的助手将遗物转交给她时送到，这些遗物当然都被检查过，重要文件带不出他的实验室，能交给她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的私人物品，没有任何价值。

“望您节哀。”年轻的助手向她握手致意，据说就是他举报了司麟现，技术顾问被处置之后由他接替这一职位，照栖从眉眼中依稀辨出他是末世前轰动一时的开启了全息技术时代的少年天才崔世柱。

……曾在英至供职。

照栖当然记得她，那年英至血赚，也是她分红最高的一年，也是在同年，司云斐收购了很多医疗产业，虽然现在全归西格玛所有。

两人交握又松开，照栖攥紧了被塞了小纸条的右手，明白了司麟现的意思。

他们都希望能回到过去改写结局，但谁都做不到，司麟现苦于西格玛早晚的卸磨杀驴，她则苦于这组织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每个人都在顾左右而言他。

对于司麟现来说，怎么死亡的无所谓，只要不是死在2021年前，一切都是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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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写了九万字。

但是四万字我产生了五万字的废稿。

写这一点得挤半个月的牙膏（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