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卢修斯·马尔福定的时间基本上是喝下午茶的时间，于是在此之前，我还去享用了午餐。

吃到一半我又双叒叕发现学生们和教授们都在往我这里看，我习惯性地有点食不下咽了：“怎么了？”

这一次，麦格友好地解答了我的疑惑：“我猜……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你穿得这么‘巫师’，萨维奇。”

“当然……”我有一点点莫名其妙：这句话说得好像我本身不是巫师一样。

——噢！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千年前在霍格沃兹确实是一直穿得差不多这样，现在的我一直穿的是麻瓜衣服，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我穿得“像个巫师”。

“很合适。”邓布利多冲我眨了眨眼睛。

“谢谢。”我礼节性地回应——很合适是当然的，我对自己的品味还是很有自信的。

慢条斯理地享用完午餐，我就走上了去霍格莫德的路。秋季的天气让散步惬意非常，等我慢慢地走到三把扫帚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卢修斯·马尔福提前到了——我猜是出于礼节——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盛气凌人了。我记得我好像是把我的蛇放去咬了他一口，而不是把蛇怪放出去咬了他一口……那只是一个教训，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早就应该康复了，我猜马尔福先生并没有休息得很好。

“下午好，”我简短地打了招呼，把我带的福灵剂递了过去，“礼物，我做的。”

他看上去很诚惶诚恐——我当时并没有隐瞒我的蛇佬腔，他大概是把我当成是汤姆·里德尔或者和此人紧密相关的谁了。

马尔福斟酌了很久对我的称呼：“这太完美了……大人。”

——“大人”这个称呼倒是还可以接受，我暗中松了口气，对他轻轻一颔首，坐了下来。

不多时，我们这一桌的两份黄油啤酒就送到位了，老板娘刚离开三米远，我就利落地拔出魔杖给我们周围下了隔音屏障和忽略咒，再转头时我已经把客套用的敷衍表情收起了：“马尔福先生，你关于‘魂器’知道多少？”

“称呼我‘卢修斯’就好了。”他脸上依旧是很虚浮和谨慎的笑面，“知之甚少。”

“那么对于你来说，那本日记是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逐渐空洞了起来——大脑封闭术，看来里德尔很喜欢用摄神取念……不信任任何人，他显然并不是成功的领导者，不然他对于这些喜欢趋利避害的下属来说就不该是“害”。

“不用对我用大脑封闭术，卢修斯，”我指出，“我不是伏地魔那个蠢货，对别人的脑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是我摧毁了那本日记。”

他的恐惧更甚，我猜德拉科大概是跟父亲说了些什么：比如一道从他面前飞过的绿光。

“神秘人……”他缓慢开了口，“将那本日记交予我保管。”

这话很模棱两可，甚至有些答非所问——他有很重的顾虑，我自然知道，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大概是真的对于魂器一无所知。

“你让它被销毁了，”我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而据我所知，神秘人还活着。”

马尔福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很快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坐回了座位上，他猛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小臂，声音仍然保持着平静：“我很惊讶听到这个消息。”

黑魔标记……吗？我垂下眼睛，看着他的小臂：“你觉得没有办法，才来找我……是吗？”

“对于现在的斯莱特林来说，”马尔福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以本人的愚见：没有第二种选择，大人。至于邀请您，当然只是出于本人对于孩子的关心。”

人人都说马尔福们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实际上他们的话真假参半，我觉得他们只是很喜欢充满贵族派头地绕弯子，在一些很重大的事情上，他们却并不逃避一定意义上的直来直往。

“有，有第二种选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无视了他对于“邀请我的目的”的说词，“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斯莱特林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如果有一天他重新崛起，那么在他最终一败涂地时，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会为他陪葬。”

“家族早已做出了选择——他的许诺足够诱人……”

“注定失败的东西有什么诱人的，”我讽刺地笑了，“卢修斯，你邀请我一起聊‘德拉科与霍格沃兹的现状’——那么这就是现状了。”

“第二种选择？”他有些自嘲，“我很难相信存在——如果这个选择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很遗憾，请容我拒绝。”

“当然不是，第二个选择是‘置身事外’。”我平静地说，“或者说，第二个选择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恕我直言……除非时光倒流……”

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在没有看到“诚意”之前，马尔福家的人可不会轻易表态或者站队。

“你知道时间转换器。”我说，“哪怕是预言也有分支，斯莱特林并非没有第二个选择。我没有必要证明，因为需要这个的是你们。”

马尔福邀请我大概是想提供一些金钱上的利益来下注吧（也许还有一些隐晦的、对他的宝贝儿子的关心），只是我并不稀罕那些——曾经拥有的足够多了，我并不是什么贪财的人。

任何自诩为“贵族”的人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那么是什么让这些标榜“纯血”的家族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己绑在了贼船上呢？

畏惧吗？还是什么……把柄？还是利益？

我不打算继续说话了，由我说出的话已经太多……正好沉默也能带来思考的空间。

畏惧肯定是有的，里德尔的血统、力量（虽然在我眼里很弱）都能带来畏惧，我倒是没有想到过一千年了，我的名字仍然足够吓人——这可是一千年的时间，我们几个如果有墓碑，估计都已经风化完了——传说倒是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时代对于黑魔法本身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把柄……阿兹卡班塞满了里德尔的下属，如果不是足够狡猾，我看卢修斯·马尔福也会在阿兹卡班里边吃穿不愁。

利益，有什么利益吗？盘根错节的关系是一直存在的，这些家族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不过无论他曾经拿什么吸引这些家族，对于现在任何一个不在阿兹卡班里边的族长来说，他就像那本日记本一样亟待出手。

——那就是畏惧和把柄了。

别误会，我对于“拯救现在的斯莱特林”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每当我教学的时候，注视着斯莱特林的孩子们，都有一种……看到白璧微瑕的遗憾——我认为孩子们的思想应该是自由的，巫师如何、麻瓜如何、麻瓜种又如何，这些东西应该让他们自己慢慢思考和处理，而不是开局就和所有家人有了立场，一辈子只能和一艘破船绑定。

任何孩子都应该有这个最基础的自由。

我保持沉默的时间足够长，长到马尔福觉得自己有机会跟我进行利益交换——他总算找到机会主动说点什么了，等我从自己的思考中惊醒的时候，他还在向我暗示一些马尔福家在英国的资产和对儿子的担忧。

“保护学生是老师的职责，”我直言，“小马尔福先生的生命安全你可以放心，霍格沃兹会一直是最安全的地方。”

卢修斯·马尔福面上总算轻松了些：“我们都希望如此。”

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我起身直接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些东西想研究，再会，马尔福先生。”

“再会，史密斯教授。”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比谈话刚开始时镇定多了——我觉得现在的他才是和平时在外的形象差不多，“噢，对了……”

他也有什么压轴出场的底牌，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可以作为最后呢？

我挑了一下眉：“还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点小事，”马尔福缓缓地说，“也许有些冒昧，不过我还是想问您一句……”

“美国魔法部的艾莲娜·史密斯同您有亲缘关系吗？”

卢修斯觉得萨拉查：米国的斯莱特林分支

嗯，前文有写到艾莲娜的（）

为什么一直没更新：写得不太满意，然后一直拖，拖到把设定忘光了……昨天连夜重新把自己目前写的看了一遍，整理了设定，感觉我又可以了（你）

不得不说的就是……对于我设定的萨拉查：不完美，继承了本人对于政治一类东西的神经大条